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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兵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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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兵符 (3)

間,穿過諸多帳篷,正當她準備翻身脫出這裏的時候,卻發現一眾將士紛紛從營地裏走了出來。

“餵,你不要再用內力了!”月淩汐不滿地沖他說道,手指搭上他的脈搏,發覺他心脈紊亂,皺起眉頭,擡起手就要用自己的功力替他療傷,卻被他默然地擋下。

他為什麽要救自己呢?自己總是跟他不和,氣他不說還愛闖禍,總讓他冷如冰,可危難之時,還是他出來救了自己,話都不說一句,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心底……溫暖?

無酒仙搖搖頭,這是他自己沖上去的,可不關他事啊。於是從袖中射出一個小石子,夾雜著內力射向北堂絕,解開了他的封印。

月淩汐攬住他的精腰,運起自己為數不多的內力向軍營而去。

“王爺,涉月王朝那邊已經抵達了邊境,看樣子蠢蠢欲動啊。”李副將一臉凝重地對正在沙盤上指指點點上的男人說道,“王爺,我們還有一天行程才能到邊境,萬一涉月突然在我們整頓之時發動攻擊,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那怎麽才有解藥?”暗風問道。

“出征!!”北堂絕聲音冰冷,卻毫無一點懼怕,向著前方的漫漫征途,用力一夾馬肚,奔向前去。

“你這個女人,你竟然給我家王爺下蠱?”暗雲想都不想,一口便認定了是這個人所為,今天白日她還與王爺吵架,一定是心生不滿才設計陷害的!

只不過,王爺這是怎麽了?

他是能堅持下來的。

北堂絕現在才沒什麽心思管他說的話裏面有什麽意思,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面的情況,五六十人對她一個,就算是他也會費些力氣,更何況只是她一人。

“哦。”月淩汐接過來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席地坐下,看都不看自己,剛想要和他和好的心思全部掐滅,清冷地說道“只是一張地圖而已。”

“等真有了危險,就來不及了。”北堂絕也運起內力,想要掙脫,“我不管你是誰,但是……嗯?”他楞住,黑眸裏泛出許些驚訝與疑惑。

已入夜的小鎮十分安靜,一抹黑影在房屋之間穿梭,十分靈活,終於漸漸慢了下來,悄無聲息地翻進一家大宅子。

暗風從暗處現身,看見自己的主子昏迷不醒,急忙將他扶進了營帳,轉頭一臉焦急的沖月淩汐問道“主子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男人被她的動作推了下去,她猛然看到他頸間烏黑的血,驚訝的想要大叫,卻被迅速進門來的月淩汐打昏。

“小的……小的真不知道啊。求求你們饒過我,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他跪在地上,心驚膽戰。

北堂絕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問題,淡淡地瞄了她一眼,然後極其緩慢地跟著她走出去。他畢竟中了毒力很強的蠱,還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了大量內力,此時元氣破損,身體很是虛弱。

“給你給你,可那蠱毒的解藥,小人真不知道在哪裏啊,那是我家主子給我的,解藥還沒制出來……啊!”他將玉盒拿出來,卻不想月淩汐在聽到他後半句話時,突然將手裏的匕首橫在他頸上,嚇得他大叫一聲。

“哎,很疼的。”月淩汐拍了拍他的手,頗有些不滿,唇角的笑意泛上清冷,轉頭看他,可是……

背後探頭探腦的影衛再次驚呆,這不是剛還……怎麽這就打起來了?可是……他們面面相噓,這種情況,誰敢攔啊?

……

月淩汐面色不改,任由手臂流著鮮血,手中的匕首早已被血浸的暗紅,她緩緩的勾起唇角,那是嗜血的光芒聚成的笑意,宛如從地獄中脫出的妖冶花朵般噬人心魂。

“王爺是如何中蠱的我們暫時不追究,現在我要給王爺運功運氣,請你讓開些。”暗風雖然不確定一定是這個女人做的,但是絕對和她脫不了幹系,聲音自然也冷了下來。

“這……”大夫猶豫一下,猝然搖了搖頭,澆滅了大家的希望,“恕老夫無能為力,我只能開一方藥來暫時壓制他身上的的蠱毒,但至於那解藥,還請各位另請高就。”說完,在紙上寫下了藥方,鞠了鞠身走了出去。

營帳裏安靜得連針尖掉落都能聽得仔細,誰都沒說話,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你這個女人,好狠毒!”暗雲一臉怒氣,打破了這安靜的環境,“你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上架首更萬字三:活不長了

暗風這次沒有阻止,聽到這樣的答覆他也很生氣,能強忍住自己的怒氣已屬不易,更何談管他?剩下的暗衛也紛紛擡頭瞪著倚靠著櫃子的月淩汐,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拆皮脫骨才肯解氣。他家王爺是何許人也?竟讓她弄成這樣,要不是她還頂著一個王妃的身份,他們早就動手了教訓她了。這是她回到軍營後說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擲地有聲,震住了所有想上前抓住她的人,是啊,她說的沒錯,她的身份不論如何,只要王爺不開口,就是存在的。“影一……”青水突然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裏“我好想去找小姐,你就,帶我去吧。”她的聲音悶悶的,但卻知道影一一定不會嫌棄她,一定不會拋開她。耍滑?他倒是想,可是他的胡子在抗議啊。“是的。”他的話語聽上去十分肯定,“小汐汐,你就答應吧,人家真的很想去啊。”這只是隨意的一針,只是為了弄醒他而已,果然,北堂絕皺起劍眉,一點點睜開黑眸,裏面寒冰般的光芒閃爍,目光在面前二人的身上轉了許久,才幽幽開口“他是誰?”她這個態度更讓人氣憤,暗雲怒聲說道“不然呢?你大半夜的穿成這樣偷溜出軍營,到底是為何?王爺又怎麽會和你在一起?你解釋清楚啊!”“知道啦,小毛丫頭動作不能溫柔一點。”他一邊念叨著,一邊走過去,連脈也不把,直接拿出針灸盒,拔出一根銀針紮向他。“就是剛建立的殺手組織,是你的吧,雖然你讓你身邊的那個夜一掛了名,但我還是知道,那個組織一定是你的,對不對?”他們不能這樣做。“無酒仙。”他說出這三個字,“這個人啊武力高超,醫術也無人能敵,所以,或許他會有些辦法。”話鋒一轉,他有些不解的問道“小汐汐,誰那麽倒黴啊?竟然中了那種難解的蠱毒,怕是活不長了吧。”“小汐汐,那個組織,是不是你的?”獨孤子何突然問道,話題轉得十分之快,竟讓她有些沒反應過來。“我們要在這裏……”他畫著沙盤的手指一頓,體內的蠱毒又開始翻湧起來,他強行壓制一些,繼續說道“兵分兩路,一路從側翼抄近,一路……”那他,也只有閑著了。“王爺,你可以起來麽?我很不舒服哎。”她清淺如清水一樣毫無波瀾的眼眸滲出幾分不耐,擡手推了推他的身體。“對,那又怎樣?”月淩汐見被他戳破,也不再掩藏,痛快承認。他楞住,身形僵硬了數秒,雙手有些顫抖地撫上她的後背,拍了拍“那好吧。”比較煞風景的是,某個人的鼻子還在不斷地流血……離此處不遠,無酒仙摸著短了一截的白胡子,看著自己的徒兒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傻丫頭和一個楞頭青,明明都已經如此默契,如此動情,還渾然不知,哎,果真是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你沒話說了吧!快將解藥交出來!”暗雲吼道。夜正深沈,風吹草葉動,月出驚山鳥。月淩汐趴在桌上,手指隨意玩著沙盤裏的沙子,忽然直起身,俯視了下全圖,布置的好精密哦,連方案都準備了好幾套,這個男人不愧是常勝將軍啊,軍事頭腦這麽發達。“呵呵,呵呵。”她沖坐起來的男人幹笑幾聲,二話不說就出了帳篷。“好好,我出去我出去。”無酒仙服軟,這個茅屋他可是住了一輩子啊,怎麽也不能讓她一把火就給燒了。月淩汐垂眸數秒後恢覆如常,嗤笑一聲“王爺,你這樣壓著我很舒服麽?”月淩汐躲避不及,還不等將剛才忘記關閉的內心緊鎖,就被他看了進來,眼神中有幾分狼狽之色。“叫你的影衛給你穿去。”月淩汐才不管他,擡步欲走。於是他把紙條呈給王爺,他冰冷了,靜默片刻,吩咐道“召眾將士,準備啟程。”月淩汐楞了一楞,不滿的說道“北堂絕,你這是幹什麽?”月淩汐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藥方,臨出營帳時丟下一句話“這件事不要張揚,征戰在即,這麽一傳會動搖軍心,對外,只說是偶感風寒,兩日便好。”“哦,那就好。”那頭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但是這解法,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哦。”營帳中月淩汐一手擋住他的攻勢,聲音漠然“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不管你是有多懷疑我,但我始終是三王妃,你這樣做,便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的胡子……”無酒仙眼裏滿是心疼,為了自己剩下為數不多的胡子,他還是決定……月淩汐瞬間轉身,擡手捂住鼻子,不要那麽丟臉吧,這個時候流鼻血,前世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見過不少美男果體圖啊,今天……怎麽這麽……白希的手指被血染紅,她大步就要往外走,太丟人了太丟人了。無酒仙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急急忙忙的丟下藥鋤,趕緊就往屋裏跑,關上了門。“是。”那老頭臨走之時,只給了她一張紙條。說是在兩國交界處有一座無人敢進的深山,叫牙月山,名字很怪異,山形也很怪異,這是當月淩汐站在這座山前時,唯一的想法。正在往桌底鉆的無酒仙探了頭出來,急忙叫道“別啊別啊,小毛孩,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北堂絕正在指點江山,昨日他們便抵達了邊境,果然天氣剛剛緩和了一些,涉月那邊立刻就不安分的靠近了兩國之間,意欲大舉進犯。良久,在獨孤子何不下數餘遍的懇求下,她終於答應“那好吧。等我回到王府後,你就來竹林找我。”“好好好,朕一切都聽軍師所言。”“是。”他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於是紛紛走出營帳。這不應該出現的,不應該的。月淩汐勾起一抹笑意,找來找去,竟然找到那個老頭子身上,看來要去找他一趟才是,不過他所說過的那個山,她還從沒聽說過,要找到,恐怕也要費些時間。“不過……”正當她想中斷對話時,獨孤子何卻又突然說道“也許有一個人會有辦法哦。”第二天暗衛去找王妃道歉時,卻發現她早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桌上的一張紙條救你的方子我會拿回來。北堂絕的眸色涼了許些,這個女人做撕衣服這種粗魯的事也要那麽優雅。“你往哪走?”月淩汐拽他回來,一臉清冷“你剛才說,王爺他怎麽了?”這個丫頭,怎麽這麽快就知道是自己害了那個楞頭青?他摸著手,到處找地方躲藏。往床底下鉆?不行,底下灰太多;跳窗戶?不行,下面可是萬丈深淵;藏櫃子裏?不行,地方太小……“本王才剛剛發作過蠱毒,身子很疼,你也知道,本王是為什麽才會……”還不等他說完這句話,她早已飛速沖向衣櫃,隨便扯了一件扔給他。“好了。”無酒仙在他裸露的上身上紮了幾根針後,拍了拍手,說道“一會再拔出來就可以了。”“老頭,我再問你一遍,走還是不走?”他的胡子被剪掉三分之一,月淩汐正握著剩下的那點洋洋自得。他試圖再看進她眼底,卻被清冷所阻擋,月淩汐一下子推開他坐起來,明媚憂傷地嘆了口氣,依舊玩世不恭“王爺啊,你還是自己穿衣服吧,我先走了。”真是……極、致的誘、惑啊。“你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這茅屋。”月淩汐威脅道,“我給你十秒鐘,十,九,八……”“餵餵,北堂絕,你要幹嘛?”月淩汐情急之下一下子松開捂住鼻子的手,鼻血順著她白希的皮膚緩緩流了下來。“來人,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我抓起來,好好審問!”暗雲實在怒極,伸手就要去抓她,卻很明顯忽略了自己的實力。你輕一些會死啊,紮針弄醒人?“你的丫鬟呢?”那敵方首領見這時候突然多出來個黃毛丫頭,哈哈大笑起來“北堂絕,你的手下都死光了麽?還要這麽個小丫頭來擋在你前面?哈哈哈……”月淩汐楞住,這是,這個男人第二回對自己笑了。好讓人離不開眼的笑容,溫和無公害、暖和不冰冷,心底,緩緩拉開了一絲縫隙。“老頭!你躲什麽?”月淩汐在外面把門敲得快散架,這個老頭也不肯開門,真是奇怪,不就是找他救個人麽?他躲什麽啊?按理來說,有才能的人主動要求加入,這是件很好的事情,可是月淩汐卻猶豫了,他進了組織,不會出什麽亂子吧。“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她站起身,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仿佛他不答應她就絕不會罷休一樣。“不去,他救得是你可不是我,憑什麽要我去救?”無酒仙毫不客氣的拒絕,反正她不知道是誰封印的,自己去不去就任由自己定了,再說,那個楞頭青可是見過自己,他才不去趟那趟渾水。“是。”影三雖然擔心,卻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既然不能聲張,就只能偷偷進行了。他擡起手從破爛的衣衫中拿出一張手帕,不用說,自然也是黑色的,仿佛這是他的專屬顏色,又特別和、諧。他的動作極其緩慢,卻又萬分溫柔地一點點擦去她的鼻血。“是不是小丫頭,等你死的前一刻再下定論。”月淩汐也勾起笑意,只是那笑容十分噬人心魂,猶如從地獄爬上來的妖精一樣。月淩汐的眼皮眨動一下,卻並沒有睜開,靠在櫃子上的身子一動不動,也不發一言。什麽啊,一櫃子黑衣服,變色的都沒有,真夠單調。“聽到沒有?”月淩汐一回身,就看到了一幅香艷的畫面。“你怎麽就認定是我做的?”月淩汐低著頭,眼眸輕閉,聲音低低的,仿佛從地底傳來一般淡然。北堂絕依舊保持被她推開後仰躺著的動作,輕闔著黑眸,剛才的自己,也不太正常,她,更是不同於往日,那種心底的柔軟,不是偽裝出來的,是真正的,可是,她那樣子的人……真是搞不懂了。戰場上,兩兵對陣,北堂絕坐在駿馬上,一身墨色戰袍透著王者之威,霸氣旁出。“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他吧。”無酒仙拔出銀針,收回去,“記住,絕不可以使用內力,藥要繼續喝,一頓不停,聽到沒有?”他雖是看著北堂絕,可話卻是對著月淩汐說的,“明天我會繼續來給他施針。”說完,瀟灑離去。“毛丫頭啊,你這時候來找我,難道是有什麽事啊?”無酒仙笑容滿面的從屋中推門出來,“你不是去了邊境麽?”“影一,你幫幫我,帶我,帶我去找小姐好不好?”她一邊打著哭嗝,一邊拉住他的衣襟,滿臉交錯的淚痕。“沒有,中蠱的不是我,你快說你知不知道。”月淩汐問道,折騰了一天,她到現在有些乏了,想著早些睡覺,卻突然記起還可以問問這個老纏著自己的男人,沒準他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又是這兩個字。月淩汐撇撇唇角,把藥碗遞給他“喏,把藥喝了,可以暫時緩一緩蠱毒的發作性,治好的辦法,我會找到的。”她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她說的異常堅定。眾人都閉住了嘴,擡頭一臉期待地看向王爺,他們已經等候多時了,就為了要一展雄威,殺他個痛快。暗雲也沒有話說了,楞楞的放下自己的手。月淩汐靠近他一步,氣勢分毫不弱“我不否認他受傷與我有關,但是我從沒給你可以辱罵我的資格!”“其實,蠱毒壓制的只是本王的身體不受控制,但是神智,是清醒的。”他接過來,看著烏黑的湯藥,許久,才緩慢地說道,“其實剛才,你們的對話本王都聽到了。”“你確定你是把他請回來救本王的?不是請回來殺本王的?”他冷冷的說道,他身上的氣味,和那天的老頭如出一轍,要他放心的任由他醫治,恐怕很難。“你還有五秒鐘,五,四……”遭了,他帶兵出征,可是,他不能用內力啊!想也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月淩汐溢出一聲淺嘆,拽了一匹馬一躍而上,沖著邊境的方向沖了過去。她剛一出了營帳,暗衛們就紛紛走了進來,低著頭不說話,等待他們王爺的批評。北堂絕的目光瞬間冰冷“誰準許你們有那麽大的膽子?什麽都沒搞清楚就自亂了陣腳?”月淩汐熟門熟路的找到北堂絕的營帳,也不打招呼就直接進去,看見他已經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大概是蠱毒發作太耗費體力的過吧。北堂絕緩緩擡起頭,黑眸裏湧動著傲然不羈,突然大喝一聲“點兵十萬,迎戰!”“報告王爺,敵軍已經到達超離邊境十多餘裏處,是否應戰?”一名將士忽然沖進營帳中,打斷三王爺與諸位將士們的交談。她咬牙,轉身走過去,該死的,這個鼻血怎麽還是沒止住?才剛剛走近他身邊,用一只手拿起墨色的衣衫,他就忽然起身把她拉了下來,壓上去。“誰?”她問道。北堂絕的衣衫只剩一小點在下面,姿勢慵懶的半躺著,寬闊的胸膛連著精壯的腰都在她面前一展無遺,古銅色健康的肌膚。因為剛剛施了針,所以他的氣血被打通,此時正微微喘息著,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那個將領還是不弱的,和月淩汐較量了幾個回合也沒分出個勝負,於是有些惱羞成怒,這要是傳出去,他七尺男兒竟連一個黃毛丫頭都打不過,豈不是很沒臉面,於是厲吼一聲“你小心著點,我要出絕招了!”他沒想到會是她在自己的床邊照顧自己,眸光閃爍了幾下,又垂了下去,淡淡地說“還好。”北堂絕皺起眉,她變得太快,不禁讓人覺得剛才所看到的都只是幻覺,卻同時忽略了自己也是這樣的人。“不去,我怎麽都不會去的!”他在自己的小茅屋呆的挺好,現在要晃蕩了一圈,麻煩就接踵而至,悔的腸子都青了啊。她的眼底,突地掠過一絲憂傷,卻很快隱去,仿佛從未出現過。她和北堂絕相比,弱的可憐,可和這些暗衛相比,卻仍高高在上。“王爺,你不會自己拿嗎?”月淩汐站著不動,唇角的笑容早掛不住了。“出去!”他從齒縫之間蹦出兩個字,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他這個樣子,誰都不可以。月淩汐轉回來,臉上的清淺笑容不變,沖北堂絕嘻皮的眨了眨眼,給無酒仙騰了地方“大夫,開始吧。”影三這才急忙轉過身扶住自家王爺,問道“王爺,你怎麽樣?”無酒仙的銀針停在半空中,轉了轉眼珠,難道這小子認出自己來了?影一看著眼睛都已經哭紅腫的青水,嘆了口氣,心疼的坐到她旁邊,說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王妃她……”開什麽玩笑?她又不是個丫鬟,鬼才要留在這裏照顧他。無酒仙哈哈的笑起來,摸了摸長長的白胡子,笑著問道“何人擅闖此地?”聲音裏夾著內力,飄渺的傳進月淩汐的耳裏。“不去?”她瞇起紫眸,眼底多出一抹危險的意味,上前一步揪著他白花花的胡子,笑容有點詭譎“真的不去?你決定了?”月淩汐在床榻上仰面躺著,轉了轉手鏈,心念道“獨孤子何,你知不知道西域的樊蠱怎麽解除?”鼻血止住了,他又擡起她垂在身側的手,替她擦拭幹凈,臉上的笑容仿佛被什麽定格在了那裏似的,怎麽都退不下去。王府裏“什麽組織?我不知道啊。”她裝傻,笑著反問道,“獨孤子何,江湖上組織好多的,你指的哪個?還有,我真的不知道什麽組織的事啊,又怎麽會有什麽組織?”“現在軍營裏只有你一個女人。”正在鋤藥材的無酒仙莫名的打了兩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這是誰這麽想自己?不過他很快就感覺到陣法力量的波動,有人闖進來了。“你不用擔心,王妃她肯定是去追王爺了,有王爺在,她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影一竭盡所能的勸著她,可是這都好幾天了,她還是哭個不停,讓人既無奈又心疼。月淩汐一大早就被軍營裏吵鬧的聲音給弄醒了,她郁悶地拿被子蓋住頭,幹什麽呢這是,一大早的,又不是兵臨城下了。這樣的他,她從未見過。這幾個字說得很輕,嘈雜的戰場上,這樣微弱的聲音只有他們二人聽得到,但她卻說的極其認真,極其嚴肅,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下拆脫擡。看著?好吧,看著就看著,有什麽大不了?“好了,走吧。”再出門時,無酒仙已經變了一張臉,連那胡子也不見了,她十分好奇,走上去摸著他的下巴,她也會制作面具,可還不會做這種連胡子都可以收進去的呢。他斂去笑意,仿佛那只是一瞬間開放的曇花,雙手拄在她身體兩側,靜靜地凝視著她,似乎想要在她的眼眸裏找出些什麽,又像是要帶著她旋入不見底的深渦之中。“你難道不要留下來照顧本王麽?”他看著前方的鐫花隔扇,聲音冰冷毫無波瀾起伏,仿佛理所當然一般。她急速前去,玄絲直射,與他打鬥起來。北堂絕看向別處,就知道她一定會跟來,只是沒想到是為了不讓自己動內力才跟過來的。他被攙扶著坐下,影三從一旁的食盒中取出藥碗,遞給他“王爺,快喝了這個。”“這還差不多。”月淩汐笑得十分得意,伸手挽了挽袖子,向後退了一步等他出來。“你說的話鬼才會相信,快交出來!”“好。”月淩汐點點頭,揪住他的胡子怎麽也不放手,突然不知從哪裏拿出把閃亮亮的剪刀,在他驚愕的目光下晃了一晃,一剪子下去,白毛飄飄然落地。無酒仙作勢要拉開他的衣袍,故意對月淩汐說“你來搭把手,他的左右臂都施了針,把他中間的衣服撕開。”月淩汐撇下嘴角,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而這樣冷漠的態度,才真正讓對方的首領感到恐懼,他也拔出劍,率先沖了上去,想先發制人。“小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呀……”青水哭的聲音愈來愈大,引得門外的護衛頻頻側目觀看。“那我們就走吧。”月淩汐獲勝,隨手把剪子扔到一邊,拉著他就要下山去。五秒鐘後,她忽得彈坐起身,這難道是……要打仗了?她迅速起身收拾了一下,拔腿跑出營帳,發現人少了一大半,那北堂絕……影三擋在王爺身前,說道“剩下的王爺還未想好,這次的會議先散了,望眾位回去後好好思索這一點。”身後一名留守將士見到,急忙大呼“王妃!你不能去啊,王爺命令你呆在軍營裏的!”可不管他喊得有多大聲,一身水藍衣衫的女子卻頭也不回駕馬狂奔。她平生第一回不好意思,白凈的臉龐暈開兩朵粉暈,但眼神卻是犀利無比,如刺刀一樣刺進他的黑眸之中。“好啊。”他很高興,這下又可以陪在她身邊了,這可真是件令人感到喜悅的事情,就連身旁的迷狐也跟著叫了一聲。“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月淩汐終於擡起頭,紫眸有些黯淡,卻仍透出一股子清寒之氣,唇角沒了笑意,看上去如出塵的仙子般美麗。無酒仙的眼皮跳了跳,也不知道這個楞頭青能不能認出自己來,這樣想著,他走近那個墨袍男人。“你回來!”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卻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力量,成功使她停下了腳步。痛楚愈來愈強烈,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在場的將士們都納悶的看著他,李副將問道“王爺,你怎麽了?怎麽不說了?”“幹嘛?”她語氣不善,帶著濃厚的鼻音,手卻仍未放下來。“王妃,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影三差一點就沖了過去,幸虧理智尚存,才頓住了腳步,“王爺他現在的蠱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剛才還……”還沒等他說完,眼前哪裏還有人影,他的嘴角抽了抽。他怕的就是這個好不好?這個丫頭真生氣起來,那可是了不得的。“那個……有事就快說吧。”無酒仙一邊和她爭搶著自己的寶貝胡子一邊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去不去,堅決不去。”“那麽……我可以加入麽?”他的聲音裏透著一股興奮,“我還從來沒有去過什麽組織哎,這一次小汐汐你一定要答應我哦。”她叫來大夫,從他那裏取了藥,親手煎起藥來,還順帶要了本醫書,不過說實話,中藥這東西,她還是第一回研究。月淩汐的頓了頓,算了,病人嘛,撕一下衣服沒什麽大不了的。她走上去,小手撫到他健碩的胸膛之上,毫不留情地把衣服撕碎,昂貴的墨袍就這麽毀於一旦。“好。”無酒仙像模像樣的擺出一本正經的神色,撚起一根銀針,才要紮下,北堂絕卻突然拿開了手。“他是我請回來可以救你命的。”月淩汐不著痕跡地撞了一下無酒仙,轉眸看他。“好了,謝謝。”她擡手按到手鏈上,還沒說話,就被他打斷。聲音裏有怒氣,他們都聽得出來,於是紛紛鞠身,齊聲說道“屬下願受處罰。”那個軍師走出門外,來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灰色的煙霧將他裹起來,瞬間不見了蹤影。為了她開心,這點危險算什麽?涉月王朝她眨了眨淺紫色的瞳眸,笑開了“哦,你知道又怎樣?”“一人五鞭,不準再犯。”他瞇了瞇眼睛,似乎有些乏倦,於是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都出去吧。”她掐斷對話,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既然知道了解決事情的辦法,那麽明日便出發吧。“為什麽?”他忽然開口問道,“為什麽你會有那麽柔軟的內心?”“不會的,她怎麽會不要你啊。”影一伸出手,似乎是想抱一抱她,可舉到半空中還是停住了,最終也只是摸了摸她的麻花辮。“你徒兒我。”她也高聲喊回去,玄絲一甩就纏上了茅屋的房頂,身形輕盈的向那裏飛躍過去。他的眉心微皺,目光冰冷無疑。北堂絕將拳頭握得緊緊的,咬牙堅持著不疼出聲,另一手端起藥碗,將裏面的藥悉數喝下,可還是痛的臉色蒼白,身體又變得滾燙。“誰準許你走了?”背後冷淡的聲音現在卻變得慵懶起來,喚住正要奪路而逃的女人,北堂絕的黑眸燦爛如同帶著星光一般,“本王胳膊痛,你給本王穿衣。”“好了好了,不要再剪了,我去就是……”無酒仙很是委屈,自己收的這是什麽徒弟?竟然一天天欺負師傅,可憐他留了好久的胡子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來這裏,就只想問清楚你一件事。”月淩汐蹲下身去,用手撥了撥種到一半的藥材,有些不大愉悅,“我有這麽嚇人嗎?又沒說要拔你的胡子。”她說完這句話,繞過完全已經呆楞的數名影衛,走到北堂絕的榻前,幾名暗衛合起來的內力還是有些用處的,他的臉色微緩,卻還是冰冷如不會融化的冰。她隨意翻著書頁,等待藥熬熟,可是原本可以翻一遍就過目不忘的書讓她翻了幾遍也沒記住,藥冒出悠悠的苦味,她看了下火候,差不多可以了,於是找了個東西端上,走去他的營帳。咦?難道她還不知道是自己封印了那個楞頭青的內力?看樣子應該是……無酒仙摸著胡子,笑了起來,這下子,可是不用擔心嘍。於是故意問道“是誰啊?你知道我從不輕易救人的。”不就是玩了玩你的下巴嗎?臉色拉的那麽臭做什麽?月淩汐也沖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環抱著肩轉身下山去。“這……”影一的臉色變了變,先不說違抗王爺的命令,就算只是帶她去戰場那種地方也是危險萬分啊。“嗯?本王是為了什麽才會……”北堂絕說道,還故意在前面加了一個較高聲調的字眼。“攻打大晚國邊境。”他吐出這幾個字,“臣會去前線鎮守,請國君不要擔心。”她不想去解釋,那樣子,很累。“一會本王會和他們說清楚。”他擡起碗將苦澀的藥一飲而盡,不再說什麽。月淩汐收起來,轉身欲走,卻被他叫住“等一下。”她回過身,疑惑地看著他。無酒仙撥開她不老實的手,哼了哼,問道“還走不走?不走我可回去了啊。”終於將最後一個亂花陣破解,月淩汐靠在一棵樹上,歇了歇氣,眼前仙霧繚繞,在不遠處就有一座房屋,她勾起唇角,向著那裏走去。“你醒了?怎麽樣?”月淩汐笑了笑,放下藥碗,給他扶起枕頭靠住。“哎哎,等一下啊,我得拿點東西。”無酒仙這樣說著,轉身跑回了屋子,月淩汐在後面喊“老頭,我告訴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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