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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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扭頭瞥了一眼正坐在客廳裏與老爺子閑聊的餘昔，心想這事暫時不能讓他們知道，免得他們跟著擔心。
我低聲問道：“你有什麽辦法能把監視紅樓的人引出來嗎？”
武偉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想好，你帶我去樓頂，我居高臨下觀察一下。對方如果真的在暗中監視紅樓，必須要找一個理想的監控位置，我上去看看，也許能觀察出個四五六來。”
我說：“那好，你跟我來，我帶你上樓頂。”
我走回到老爺子和餘昔身邊，笑了笑說：“爸，你和師姐先聊一會，我跟武偉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老爺子的關註點不在我跟武偉身上，點點頭也沒說什麽，只是餘昔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用狐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詢問：你們倆搞什麽鬼？
我也不想多做解釋，帶著武偉出了大廳，走到後院，順著後院的鐵樓梯上樓。老爺子在二樓的樓頂養了一些盆景，他自己雖然很少打理，但每個月定期都有花工來幫他收拾。
我們站在樓頂居高臨下往周圍望去，四周一邊黑茫茫的，除了幾處亮燈的地方，大部分景物都看不太清楚。武偉用肉眼觀察一番後，從兜裏掏出一個很小的紅外線望遠鏡，放在眼前認真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武偉受過保護重要人物的專業訓練，無論是跟蹤、盯梢、還是偵察餘反偵察、安保與守護，都通過長期的刻苦訓練，經過層層篩選考核才可能進入被選拔的隊列，他能被餘家老爺子相中，並且在餘家多年，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正因為具備這些才能，他才擁有超乎常人的敏銳性，對危險有著野獸般的嗅覺和預判能力，有這樣一個高手在身邊，我心裏踏實了許多。
我正準備點燃煙抽一口，武偉馬上制止了我，嚴肅地說道：“不要點煙，黑暗中很容易被對方發現我們在觀察。”
我把煙放回煙盒裏，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武偉舉著望遠鏡說道：“紅樓周圍沒有那麽多房屋和掩體，對方監控起來合適的選擇地點並不多。不過八點鐘方向有一輛車感覺十分可疑，還有對面那棟小區的居民樓第三層有一扇窗戶也很可疑，似乎有人在窗簾後架設了望遠鏡，從那個方位觀察紅樓，這裏的情況就一目了然。”
還真有人在外圍將紅樓監控起來，這些人膽子夠大的，可紅樓並不是什麽機密要地，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外，只要他們不進入紅樓，就只能看到表象。只是這樣一來，進出紅樓的人都會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老爺子這次從濱河回來，必然會在紅樓會見一些人，這些情況被對方掌握，就會在第一時間告知蔣家。老爺子會見的所有人他們都一清二楚，並且做出相應的對策，這確實會給我們制造不少麻煩。
我低頭想了想說：“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們出其不意端掉它。如果被他們長期監控起來，紅樓的情況他們會掌握得一清二楚，早晚是個麻煩。”
“辦法倒是有一個，”武偉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我飛快地問道：“什麽辦法，想說來聽聽。有辦法總比一籌莫展要好。”
武偉一字一句地說道：“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我心裏念叨了一聲，問道：“怎麽個打草驚蛇？你具體說說。”
武偉分析道：“對方雖然敢暗中監視紅樓，可畢竟做賊心虛，不敢有大動作。我們主動出擊，告訴他們已經發現了的行跡，讓他們擔驚受怕，從而主動撤離。”
這的確是個辦法，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人家又沒犯法，只是暗中監視，我們就算知道，最多把他們趕走，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我沈思了一會說道：“你這個辦法是不錯，值得試一下。不過我也想到一個辦法，說出來你幫忙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兩個辦法同時使用，雙管齊下。”
武偉轉過頭看看著我，點點頭說道：“好，你說說。”
我說：“你這招叫打草驚蛇，我考慮的是如果他們不主動撤離，那我們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他們既然要監視我們，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故意給他們一些假情報，只要他們上一次當，那以後這裏所有的信息他們都會懷疑有假。”
武偉突然低聲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辦法是不錯，也很有含金量，只是落實起來需要很多人配合，而且出效果會很慢，不過也值得嘗試。畢竟對方如果要監控紅樓，隨時可以換人，換監控位置，這個防不勝防，所以你的辦法也可以試一試。”
武偉考慮得比我周到，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打草驚蛇，把這兩個監控位端掉。我說：“那好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去八點鐘方向，看看那輛車裏是什麽人。你去對方的樓上，把躲在裏面的人趕走。”
武偉說：“那好吧，說去就去，我們馬上行動。”
從樓頂下來，我和武偉走出院子，分別向事先探測到的那兩個位置走去。我一邊走一邊點燃一根煙，穿過鵝卵石鋪排好的石子路，往那輛車停靠的位置走去。
車裏黑咕隆咚的，裏面像是坐著兩個人，我停下來，背靠在車上猛抽了幾口煙，試探坐在裏面人的反應。那兩個人坐在車裏一動不動，身體故意往下面靠，假裝熟睡了。
我心裏覺得好笑，媽的，大晚上的有家不回，坐在車裏假裝睡覺，這盯梢蹲坑的活幹起來也不容易啊。
我伸手敲了敲車窗，裏面的人無動於衷，仍然在假裝睡覺。我又用力敲了幾下車窗，同時伸腳在車身上踹了一腳，車子馬上一陣尖叫，響起了警報聲。
躲在裏面的人裝不下去了，慢慢搖下了車窗。車窗剛搖下來，我就看到裏面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年齡都不大，面孔看起來十分陌生。
男人沒好氣地問道：“你幹什麽？有什麽事嗎？”
我冷冷地問道：“你們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麽？大晚上不回家，孤男寡女躲在車裏幹什麽勾當？”
男人怒目圓睜道：“你誰呀，管得著嗎？”
女人也附和道：“就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9、真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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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瞥了一眼正坐在客廳裏與老爺子閑聊的餘昔，心想這事暫時不能讓他們知道，免得他們跟著擔心。
我低聲問道：“你有什麽辦法能把監視紅樓的人引出來嗎？”
武偉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想好，你帶我去樓頂，我居高臨下觀察一下。對方如果真的在暗中監視紅樓，必須要找一個理想的監控位置，我上去看看，也許能觀察出個四五六來。”
我說：“那好，你跟我來，我帶你上樓頂。”
我走回到老爺子和餘昔身邊，笑了笑說：“爸，你和師姐先聊一會，我跟武偉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老爺子的關註點不在我跟武偉身上，點點頭也沒說什麽，只是餘昔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用狐疑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像是在詢問：你們倆搞什麽鬼？
我也不想多做解釋，帶著武偉出了大廳，走到後院，順著後院的鐵樓梯上樓。老爺子在二樓的樓頂養了一些盆景，他自己雖然很少打理，但每個月定期都有花工來幫他收拾。
我們站在樓頂居高臨下往周圍望去，四周一邊黑茫茫的，除了幾處亮燈的地方，大部分景物都看不太清楚。武偉用肉眼觀察一番後，從兜裏掏出一個很小的紅外線望遠鏡，放在眼前認真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武偉受過保護重要人物的專業訓練，無論是跟蹤、盯梢、還是偵察餘反偵察、安保與守護，都通過長期的刻苦訓練，經過層層篩選考核才可能進入被選拔的隊列，他能被餘家老爺子相中，並且在餘家多年，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正因為具備這些才能，他才擁有超乎常人的敏銳性，對危險有著野獸般的嗅覺和預判能力，有這樣一個高手在身邊，我心裏踏實了許多。
我正準備點燃煙抽一口，武偉馬上制止了我，嚴肅地說道：“不要點煙，黑暗中很容易被對方發現我們在觀察。”
我把煙放回煙盒裏，問道：“怎麽樣，發現什麽了嗎？”
武偉舉著望遠鏡說道：“紅樓周圍沒有那麽多房屋和掩體，對方監控起來合適的選擇地點並不多。不過八點鐘方向有一輛車感覺十分可疑，還有對面那棟小區的居民樓第三層有一扇窗戶也很可疑，似乎有人在窗簾後架設了望遠鏡，從那個方位觀察紅樓，這裏的情況就一目了然。”
還真有人在外圍將紅樓監控起來，這些人膽子夠大的，可紅樓並不是什麽機密要地，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外，只要他們不進入紅樓，就只能看到表象。只是這樣一來，進出紅樓的人都會在對方的掌握之中。
老爺子這次從濱河回來，必然會在紅樓會見一些人，這些情況被對方掌握，就會在第一時間告知蔣家。老爺子會見的所有人他們都一清二楚，並且做出相應的對策，這確實會給我們制造不少麻煩。
我低頭想了想說：“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我們出其不意端掉它。如果被他們長期監控起來，紅樓的情況他們會掌握得一清二楚，早晚是個麻煩。”
“辦法倒是有一個，”武偉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我飛快地問道：“什麽辦法，想說來聽聽。有辦法總比一籌莫展要好。”
武偉一字一句地說道：“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我心裏念叨了一聲，問道：“怎麽個打草驚蛇？你具體說說。”
武偉分析道：“對方雖然敢暗中監視紅樓，可畢竟做賊心虛，不敢有大動作。我們主動出擊，告訴他們已經發現了的行跡，讓他們擔驚受怕，從而主動撤離。”
這的確是個辦法，也許是唯一的辦法，人家又沒犯法，只是暗中監視，我們就算知道，最多把他們趕走，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我沈思了一會說道：“你這個辦法是不錯，值得試一下。不過我也想到一個辦法，說出來你幫忙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兩個辦法同時使用，雙管齊下。”
武偉轉過頭看看著我，點點頭說道：“好，你說說。”
我說：“你這招叫打草驚蛇，我考慮的是如果他們不主動撤離，那我們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或許我們可以將計就計，他們既然要監視我們，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故意給他們一些假情報，只要他們上一次當，那以後這裏所有的信息他們都會懷疑有假。”
武偉突然低聲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辦法是不錯，也很有含金量，只是落實起來需要很多人配合，而且出效果會很慢，不過也值得嘗試。畢竟對方如果要監控紅樓，隨時可以換人，換監控位置，這個防不勝防，所以你的辦法也可以試一試。”
武偉考慮得比我周到，目前最好的辦法還是打草驚蛇，把這兩個監控位端掉。我說：“那好吧，我們分頭行動，我去八點鐘方向，看看那輛車裏是什麽人。你去對方的樓上，把躲在裏面的人趕走。”
武偉說：“那好吧，說去就去，我們馬上行動。”
從樓頂下來，我和武偉走出院子，分別向事先探測到的那兩個位置走去。我一邊走一邊點燃一根煙，穿過鵝卵石鋪排好的石子路，往那輛車停靠的位置走去。
車裏黑咕隆咚的，裏面像是坐著兩個人，我停下來，背靠在車上猛抽了幾口煙，試探坐在裏面人的反應。那兩個人坐在車裏一動不動，身體故意往下面靠，假裝熟睡了。
我心裏覺得好笑，媽的，大晚上的有家不回，坐在車裏假裝睡覺，這盯梢蹲坑的活幹起來也不容易啊。
我伸手敲了敲車窗，裏面的人無動於衷，仍然在假裝睡覺。我又用力敲了幾下車窗，同時伸腳在車身上踹了一腳，車子馬上一陣尖叫，響起了警報聲。
躲在裏面的人裝不下去了，慢慢搖下了車窗。車窗剛搖下來，我就看到裏面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年齡都不大，面孔看起來十分陌生。
男人沒好氣地問道：“你幹什麽？有什麽事嗎？”
我冷冷地問道：“你們把車停在這裏幹什麽？大晚上不回家，孤男寡女躲在車裏幹什麽勾當？”
男人怒目圓睜道：“你誰呀，管得著嗎？”
女人也附和道：“就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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