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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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心頭一震，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對省委失竊案，省委很多領導都表現得諱莫如深，似乎很不願意提及，但越是這樣，傳言越多。不過大部分傳言感覺都不太靠譜，比較靠譜的一種說法是，自從省委失竊案發生後，省委很多領導都有點心虛，晚上都不怎麽外出了，人也變得謙遜低調了許多。
我急忙繼續追問：“什麽本子？賬本嗎？”
公主搖搖頭，說：“裏面記了一些數字，我也看不懂具體是什麽意思。”
我想了想說：“告訴我，那張存折和本子現在哪裏？”
公主遲疑了一會，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你就直說吧，能不能幫我們把人撈出來。”
公主的師弟見我有些遲疑，急忙說：“唐哥，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師兄吧。我擔心他繼續關在那裏，早晚會被那些人弄死。我也看出來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講信譽，說不定他們還想弄死我師兄滅口呢。”
我斟酌片刻，認真地說：“看來你們還不太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你們盜竊的是省委主要領導的辦公室，省委是什麽，代表著本省的最高權力中心。公主，不是我說你，你的膽子確實太大了。你不僅盜竊了他們非法所得的財務，還拿到了他們那麽的直接貪腐證據，而且被盜的一個是省委專職副書記，另一個是政法委書記，你們還以為隨便就能把人撈出來，這種想法簡直太天真了。老實說，你們兩個作為知情人，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滅口，居然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本身就已經是奇跡了。”
聽了我這番話，公主和她師弟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兩個人腦門和鼻子同時冒出一層冷汗，兩個人目瞪口呆，幾乎同時被嚇傻了。
我接著問道：“公主，你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省委辦公樓去盜竊？省委的安保設施那麽嚴密，你是怎麽進去的？”
公主呆楞片刻，說：“本來我也不敢的，是我師兄慫恿我去的，他說那些當官的錢來的都不幹凈，就算是被盜了也不敢聲張，而且省委辦公樓表面上戒備森嚴，其實那些人都沒什麽安保意識。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沒人敢去省委辦公樓偷東西，所以防衛才松懈。我晚上進去後發現，確實沒有外面說的那麽嚴密，很輕松就進去了。”
我冷笑著說：“上次算你運氣好，如果當時被人武警發現，一陣亂槍打死你。”
公主的師弟臉色煞白地問：“唐哥，你快給我們出個主意吧，我們該怎麽辦？我……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公主的師弟說著話就起身準備跪在座椅上，我連忙說：“你少來這一套，跪著求人是最沒出息，也是最沒含金量的。你們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告訴我，那個存折和本子現在哪裏？”
公主擡起眼皮盯著我的眼睛，遲疑了半天才說：“存折和本子都在我手裏，不過我不敢隨身攜帶，藏在一個很隱蔽地地方了。聽從監獄裏放出來的同行說過，公安局一直在追問師兄贓款的下落，估計師兄也意識到事關重大，一直沒松口，也沒有把我們兩個供出來。要不然我們兩個人早就被抓起來，或者被人滅口了。”
我沈思片刻，說：“如果是這樣，那事情還好辦點。這樣，東西你們先放好，這件事除了你們兩個，絕對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一旦被外人所知，你們兩個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公主和她師弟連連點頭，公主認真地說：“知道，我們知道輕重，所以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人，你是第四個知道實情的人。”
公主的師弟點頭如搗蒜，誠惶誠恐地說：“我們都聽唐哥的，以後全憑唐哥做主。”
我想了想又接著說：“另外你們原來的住處是不能再住了，以前活動的地方也不能再去。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你們不要在公共場合活動，更不能與你們道上的人繼續聯系，找個地方踏踏實實待下來。我擔心你們的師兄總有一天扛不住，把你們兩個交代出來，那警察隨時會去抓捕你們。你們一旦被抓進去，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公主說：“好，我們現在回去，馬上就換住所。”
我說：“動作要快！我提醒你們，千萬不要抱著僥幸心理，錯過了最佳時間沒人能救得了你們。”
公主說：“好，我們都聽你的。可是……可是你能幫到我們什麽？”
看來公主對我還是不太信任，我笑了笑說：“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先幫你們打聽打聽你們師兄的情況，然後咨詢下靳廳長的意見，看看什麽地方能幫到你們。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是我各人的能力可以解決的，鬧不好要驚動中紀委。”
公主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說：“這麽嚴重！不會吧。”
我冷笑著說：“什麽不會，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張存折裏的存款數額達到多少？一個省委專職副書記，一個主管全省政法工作的政法委書記，都是省委常委，中央管的高級幹部，一旦中紀委開始調查，還不知道要牽出多少人，這種事你們以為是鬧著好玩嗎？”
聽到這句話，公主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汗水像下雨一樣冒了出來。她完全沒有料到，一次在她看來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居然要翻出驚天駭浪。她這樣一個小人物，卻有可能改變本省的政治格局，這在她的意識裏，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公主哆哆嗦嗦地說：“我，唐……唐哥，我真的沒……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早知道是這樣，我……我就不賭這個氣了。唐哥，你救救我們吧。”
我不耐煩地說：“好了，照我說的去做。對了，你們以前住的地方現在也不要回去了，以前的電話號碼不能再用，馬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聯系。那個存折和本子你們一定要保存好，關鍵時刻那個東西能救你們的性命，明白嗎？”
公主汗如雨下地說：“明……明白了，我們馬上去郊縣找個地方住下。可是，我們以後如何聯系呢？”
我沈思片刻說：“你們找到住處後，馬上換個手機卡，把號碼發給我，有需要我們隨時保持聯系。記住，不要在外面隨便拋頭露面，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
公主說：“好，我記住了。那……那唐哥，我們先走了。”
我點點頭，說：“嗯，你們自己要多保重，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馬上告訴我。”
公主和她師弟拉開車門下了車，我註意到，下車的時候兩個人的腿都是發抖的，路都不太會走了。我嘆了一口氣，這幾個二楞子，幹出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居然不清楚後果有多麽嚴重，還整天在外面招搖過市，如果不是天佑，那他們的運氣真是好得沒邊了。
看到兩個人走遠後，我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靳偉的手機。靳偉的手機通了，他溫和厚重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來，說道：“小亮，什麽事？”
我說：“靳廳長，問你個事情，省委辦公大樓被盜的案子具體進展你清楚嗎？”
靳偉說：“知道一點，但具體案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案子是我還沒上任之前發生的，由濱河市公安局具體負責。奇怪，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案子？”
我斟酌片刻，說：“我有重大案情突破需要向你匯報，另外還有點事需要咨詢下你的意見，事關機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26、亮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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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繼續追問：“什麽本子？賬本嗎？”
公主搖搖頭，說：“裏面記了一些數字，我也看不懂具體是什麽意思。”
我想了想說：“告訴我，那張存折和本子現在哪裏？”
公主遲疑了一會，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你就直說吧，能不能幫我們把人撈出來。”
公主的師弟見我有些遲疑，急忙說：“唐哥，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師兄吧。我擔心他繼續關在那裏，早晚會被那些人弄死。我也看出來了，那些人根本就不講信譽，說不定他們還想弄死我師兄滅口呢。”
我斟酌片刻，認真地說：“看來你們還不太清楚問題的嚴重性，你們盜竊的是省委主要領導的辦公室，省委是什麽，代表著本省的最高權力中心。公主，不是我說你，你的膽子確實太大了。你不僅盜竊了他們非法所得的財務，還拿到了他們那麽的直接貪腐證據，而且被盜的一個是省委專職副書記，另一個是政法委書記，你們還以為隨便就能把人撈出來，這種想法簡直太天真了。老實說，你們兩個作為知情人，直到現在還沒有被人滅口，居然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這些話，本身就已經是奇跡了。”
聽了我這番話，公主和她師弟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兩個人腦門和鼻子同時冒出一層冷汗，兩個人目瞪口呆，幾乎同時被嚇傻了。
我接著問道：“公主，你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省委辦公樓去盜竊？省委的安保設施那麽嚴密，你是怎麽進去的？”
公主呆楞片刻，說：“本來我也不敢的，是我師兄慫恿我去的，他說那些當官的錢來的都不幹凈，就算是被盜了也不敢聲張，而且省委辦公樓表面上戒備森嚴，其實那些人都沒什麽安保意識。就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沒人敢去省委辦公樓偷東西，所以防衛才松懈。我晚上進去後發現，確實沒有外面說的那麽嚴密，很輕松就進去了。”
我冷笑著說：“上次算你運氣好，如果當時被人武警發現，一陣亂槍打死你。”
公主的師弟臉色煞白地問：“唐哥，你快給我們出個主意吧，我們該怎麽辦？我……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
公主的師弟說著話就起身準備跪在座椅上，我連忙說：“你少來這一套，跪著求人是最沒出息，也是最沒含金量的。你們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須告訴我，那個存折和本子現在哪裏？”
公主擡起眼皮盯著我的眼睛，遲疑了半天才說：“存折和本子都在我手裏，不過我不敢隨身攜帶，藏在一個很隱蔽地地方了。聽從監獄裏放出來的同行說過，公安局一直在追問師兄贓款的下落，估計師兄也意識到事關重大，一直沒松口，也沒有把我們兩個供出來。要不然我們兩個人早就被抓起來，或者被人滅口了。”
我沈思片刻，說：“如果是這樣，那事情還好辦點。這樣，東西你們先放好，這件事除了你們兩個，絕對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一旦被外人所知，你們兩個的處境就非常危險了。”
公主和她師弟連連點頭，公主認真地說：“知道，我們知道輕重，所以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人，你是第四個知道實情的人。”
公主的師弟點頭如搗蒜，誠惶誠恐地說：“我們都聽唐哥的，以後全憑唐哥做主。”
我想了想又接著說：“另外你們原來的住處是不能再住了，以前活動的地方也不能再去。在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你們不要在公共場合活動，更不能與你們道上的人繼續聯系，找個地方踏踏實實待下來。我擔心你們的師兄總有一天扛不住，把你們兩個交代出來，那警察隨時會去抓捕你們。你們一旦被抓進去，事情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公主說：“好，我們現在回去，馬上就換住所。”
我說：“動作要快！我提醒你們，千萬不要抱著僥幸心理，錯過了最佳時間沒人能救得了你們。”
公主說：“好，我們都聽你的。可是……可是你能幫到我們什麽？”
看來公主對我還是不太信任，我笑了笑說：“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先幫你們打聽打聽你們師兄的情況，然後咨詢下靳廳長的意見，看看什麽地方能幫到你們。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是我各人的能力可以解決的，鬧不好要驚動中紀委。”
公主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說：“這麽嚴重！不會吧。”
我冷笑著說：“什麽不會，你自己好好想想，那張存折裏的存款數額達到多少？一個省委專職副書記，一個主管全省政法工作的政法委書記，都是省委常委，中央管的高級幹部，一旦中紀委開始調查，還不知道要牽出多少人，這種事你們以為是鬧著好玩嗎？”
聽到這句話，公主的臉色變得一片死灰，汗水像下雨一樣冒了出來。她完全沒有料到，一次在她看來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居然要翻出驚天駭浪。她這樣一個小人物，卻有可能改變本省的政治格局，這在她的意識裏，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公主哆哆嗦嗦地說：“我，唐……唐哥，我真的沒……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早知道是這樣，我……我就不賭這個氣了。唐哥，你救救我們吧。”
我不耐煩地說：“好了，照我說的去做。對了，你們以前住的地方現在也不要回去了，以前的電話號碼不能再用，馬上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不要跟外界任何人聯系。那個存折和本子你們一定要保存好，關鍵時刻那個東西能救你們的性命，明白嗎？”
公主汗如雨下地說：“明……明白了，我們馬上去郊縣找個地方住下。可是，我們以後如何聯系呢？”
我沈思片刻說：“你們找到住處後，馬上換個手機卡，把號碼發給我，有需要我們隨時保持聯系。記住，不要在外面隨便拋頭露面，最好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裏。”
公主說：“好，我記住了。那……那唐哥，我們先走了。”
我點點頭，說：“嗯，你們自己要多保重，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馬上告訴我。”
公主和她師弟拉開車門下了車，我註意到，下車的時候兩個人的腿都是發抖的，路都不太會走了。我嘆了一口氣，這幾個二楞子，幹出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居然不清楚後果有多麽嚴重，還整天在外面招搖過市，如果不是天佑，那他們的運氣真是好得沒邊了。
看到兩個人走遠後，我馬上掏出手機，撥打靳偉的手機。靳偉的手機通了，他溫和厚重的嗓音從話筒裏傳來，說道：“小亮，什麽事？”
我說：“靳廳長，問你個事情，省委辦公大樓被盜的案子具體進展你清楚嗎？”
靳偉說：“知道一點，但具體案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案子是我還沒上任之前發生的，由濱河市公安局具體負責。奇怪，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案子？”
我斟酌片刻，說：“我有重大案情突破需要向你匯報，另外還有點事需要咨詢下你的意見，事關機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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