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鄭大廚飯店，我停好車和李揚從車上下來，走到鄭大廚飯店門口。

門迎小姐是兩個身材高挑，長得很標致的小姑娘，兩個人都是我從江海大飯店高薪挖過來做門面的。看到我帶著一個女人過來，兩人笑意盈盈地點點頭說：“唐大少來啦。”

我問她們：“李嘉文在不在？”

門迎說：“剛才出去辦事了，可能一會回來。”

我接著問：“現在還有哪個包房空著？”

門迎說：“只有六號小包了。”

我說：“那我就去六號，李嘉文回來讓她到六號包房來找我，我有事找她。”

門迎點點頭，說：“好的，我這就叫人把六號包房的空調打開。”

在我和門迎說話的時候，李揚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似乎不太明白我的口吻怎麽如此像這裏的老板。因此當我和李揚在六號包房落座後，李揚忍不住問：“唐大少，你好大的氣勢啊，說話的口吻怎麽像這裏的老板一樣。”

我笑著說：“我妹妹是這裏的老板，她在國外留學，所以平時這裏由我來監管。”

李揚說：“哦，難怪了，不是說國家公職人員不讓經商嗎，你這可是違法啊，小心我舉報你哦。”

我解釋說：“我又不是企業法人，只是幫我妹妹照顧，而且不負責日常經營，打個擦邊球嘛，要不然我們哪點工資哪裏夠花費啊，國家公職人員也是要吃飯的嘛。”

李揚不屑地說：“切，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官的，工資那麽高，還有灰色收入。有句順口溜不是就是說你們這些當領導幹部的：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你靠工資吃飯，鬼才相信喲。”

我認真地糾正說：“不瞞你說，我還真沒有灰色收入，就是靠工資和自己炒股賺點錢。”

李揚說：“你是局長啊，怎麽會沒有灰色收入，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我說：“我得糾正你一點，我是副局長，不是局長，沒有多少權力，所以也沒人賄賂我。況且靠接受賄賂跟要飯有什麽區別，我更喜歡靠自己的能力賺錢。”

李揚輕蔑地說：“你少來，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背後說不定收了別人多少好處呢。”

我有點來火了，心裏想，你媽的，既然你這麽仇視公務員，幹嗎還老跟公務員混在一起，這不是犯賤嘛。我懶得跟她多費唇舌，既然你認定我是個貪官汙吏，我也不想向你證明什麽。

李揚見我不說話了，剛才的輕蔑立即不見了，小心翼翼地說：“生氣啦，不好意思哦，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有什麽說什麽，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氣呼呼地說：“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李揚趕忙道歉：“對不起呀，別生氣啦，我錯了。你這麽年輕就當上常務副局長，局長不是早晚的事嘛，到時候求你辦事給你行賄的人就多了嘛。”

我反問道：“你是不是認定公務員都行賄受賄？”

李揚說：“有這個權力幹嗎不給自己撈點好處呢，不是說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

我說：“那你覺得李玉受賄了沒有？”

李揚說：“他我就不知道，反正他從來不缺錢。話又說回來，他哪能跟你比，他跟你年齡一樣大，你是副局長，他才是個副主任，相差也太遠了，沒有可比性。”

16、不裝真的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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