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亡國公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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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昊軒死了，稱得上人物的外族猛將、大楚降將，大楚王族都葬身戰場。
士兵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批投降的。號稱百萬的大軍分崩瓦解。
此消息傳入王城，楚姣雪的密探們立刻帶兵反了，稱：“迎僵王入王城！”
王城百姓這時才知道，被他們辱罵、遷怒的大楚公主，竟做了這麽多事情。一個個悔恨交加，後怕不已。
其中有敬佩感慨的，為大楚公主寫詩作賦。傳頌她的故事，稱讚她的美德。
很多人不懂，大楚公主與僵王聯手重建“新儒”國家，是志同道合的盟友、知己。
所以，對大楚公主給僵王當屬下，協助僵王稱王稱帝，很多人有不同的想法。
外族朝廷、大楚舊臣都跟著亂起來。
外族急著推舉新蠻王。
大楚舊臣想推舉大楚王室的遠房親戚，號稱“驅除外族，恢覆大楚江山”。
他們占據的十分之六的地盤開始混戰。原本慕容昊軒就抽走了大部分的壯丁，這次亂戰戰鬥力再次銳減。
最後大楚舊臣勝出，占據了千創萬孔的王城。
趁他病要他命。
陳沐盼終於開始全面反攻。她帶著原本的兵力和新俘虜，將近一百二十萬大軍，緩慢挺。進王城所在。
所過之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占領、推行“新儒”政策同步進行，穩紮穩打。
剛柔並濟之下，其他城池望風而降。城主帶著百姓，含著淚水夾道歡迎。
全天下所有地方都投降了。王城中的大楚舊臣，他們商議之後也決定投降——
楚國舊臣聚在一塊兒：“僵王勢大，我等已無力回天，如今只有一條路。”
“我們懂。只是我們之前向外族投誠，現在又向僵王投誠，豈不是三姓家奴？”
“且有消息說，僵王此人不待見我等世家儒生。只怕她不會重用我等。”
“不重用我們，還能重用誰？她現在所推行的全民皆兵，只適合戰亂。等天下穩定，還需要回歸舊法，用我等儒生治天下管庶民。”
“她不會輕易退步。”
“要不說她只是個女人呢。她還不知道儒生遍布天下，有如何大的力量。其中的大儒更是受百姓敬仰。”
“她不答應我們可以借天下之口，讓她答應。”
於是，陳沐盼大軍到達王城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大楚舊臣跪地迎接……
至此天下一統，陳沐盼自立為帝，立國號為僵。
陳沐盼開始任命自己的官員，新的朝堂雛形已成。
也是這個時候，楚國舊臣開始反擊——
楚姣雪踱步愁思：“十多位大儒帶著幾百門生，質問你得位不正，質疑你牝雞司晨，質疑‘新儒’。”
陳沐盼：“怕什麽。一個不留幹掉就是。平時想找還找不到這麽齊整的呢。”
楚姣雪：“只怕天下不服。還是有理有據的好。”
“有理有據……”陳沐盼瞇眼想了會兒，笑了，“好。那我就在天下人面前，和他們來一場有理有據的辯論。”
幾日後，王宮前空地。十幾位大儒跪坐在草墊上。
周圍是他們的幾百門生，以及圍觀的上萬百姓。
眾人交頭接耳：
“……竟然應戰辯論。僵王輸定了。”
“對呀對呀。誰不知道儒生特別能說，這還是十幾張嘴一起說。”
“你們懂什麽？這是僵王自己找個臺階下。畢竟治理天下怎麽能少得了儒生呢？”
有百姓激動起來：“來了來了，僵王出來啦！”
幾個大儒看著陳沐盼，搖頭嘆氣。
陳沐盼面帶微笑，不生氣反而說：“諸位年長，請先說吧。”
那語氣分明是在表達，再不說你們就沒機會說啦。
可惜大儒們走哪兒都遇到禮待，壓根沒想到。
他們還以為陳沐盼是露了怯，擡頭挺胸搖頭晃腦說了起來。總之是各種貶低挖苦，勸她自刎謝罪。
雖然他們引經據典說得文縐縐的。但周圍的百姓聽車軲轆話時間長了，也聽出他們的話是多麽難聽刺耳。
百姓們壓低聲音議論：“僵王為什麽不反駁？是無話可說嗎？”
“不是有個詞兒叫什麽唾面自幹？就是這樣吧，是身為大王的氣度。”
“我看就是無話可說，因為僵王理虧。”
“對啊對啊。別人罵我我都會打架，何況是大王。肯定是理虧心虛嘛。”
議論聲漸漸響起來，陳沐盼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對著身後一招手：“拖下去殺。”
整個廣場為之一靜。大儒和門生們鬧起來：
“你憑什麽斬殺我們的老師？他們獲了什麽罪？”
“只是因為你辯論不過，就要殺人嗎？！”
“‘防民之口猶如防川’，你殺了我們，就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官逼民反！”
陳沐盼笑嘻嘻，外放內力說：“我今日斬殺你們，是效仿聖人的言行。
聖人辯論輸給少正卯。同時開門授課，聖人的弟子跑光，去聽少正卯的講學。
聖人說少正卯妖言惑眾，而誅殺少正卯。
我曾經聽過一堂講座，那先生說，‘人人遵守的才是道德，如果只規定某一性別，那就是禮教害人’。
現在我自然要為世間除害，誅殺你們。
來人！誅殺！”
幾百儒生血濺當場。
上萬圍觀百姓腿軟跪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口中再無包含輕蔑的“僵王”，而是畏懼的“陛下”。
陳沐盼、楚姣雪等人開始按之前僵王領地的規矩清洗整理所有的疆土，並且派兵追殺前朝、外族餘孽。
最出名的大儒們都死了，天下儒生又懼又怕。
可更多的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連字都認不全，在陳沐盼的統治下可以讀書習武、吃飽穿暖。
而這些是在世家儒生治理天下的時候沒有的。普通人當然要維護陳沐盼。“新儒”推行，天下趨於穩定。
又幾年後。陳沐盼再次興兵，殺入草原各地等外族發源地，徹底殺滅外族，並將那些地盤納為己用。
禦書房，陳沐盼、楚姣雪、崔冬兒、姜梅、沈春燕、楊珍、錢母、瑩娘和洪氏等開國元老坐著，齊刷刷地看站在那裏的女子。
女子是沈春燕的女兒沈慧兒。負責大僵王朝全國科舉考試的制定與執行。
陳沐盼：“別緊張，把你的所為與諸位再說一遍。”
沈慧兒垂頭，聲音卻響亮：“童式、鄉式、會式、殿試，都采取筆試加面試。烈士子女皆可加分。”
當年跟隨陳沐盼的大多是女子，烈士也自然是。
陳沐盼、楚姣雪等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楚姣雪意味深長地說：“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負責面試的是朝中第一批官員，是跟著打天下的女子官員。”
陳沐盼：“做得好，你下去吧。”轉目看向楊珍。
楊珍笑著說：“我負責戶籍田地。凡女子當家立戶，均可發宅基地。凡生女嬰者，可減稅三成。如今入戶的女男與比例已經持平。”
姜梅：“我負責商戶。鼓勵女子走出家門行商。為此我提出一些方案鼓勵她們，並給予她們方便。”
沈春燕：“我掌管刑部。天下案件皆在我手。”
什麽殺妻殺兒媳殺女嬰，以前只是罰錢和流放，現在必須遵循大僵律一命還一命。”
洪氏：“我掌管……”
總之，士農工商行行業業方方面面都抓得死死的。就連酒樓後廚都不放過。
瑩娘看看幾人：“我按吩咐去各地育嬰堂巡查過。”
楚姣雪很感興趣：“裏面女孩們怎麽樣？選拔了多少進入各地區的最高學府？又選拔了多少進入我們王城學院。”
瑩娘挺高興：“她們能讀書習武是幾輩子想不到的事。比起男孩自然更努力奮進。
優秀的女孩太多太多，幾乎全部進入了當地的最高學府。她們個個都好，我差點都帶回來。”
國家需要繼承者，“新儒”需要傳承者。她們身為開國元老要做的事太多，更擔心沒倒在亂世刀劍下，反而倒在太平盛世。所以需要培養選拔新一代的能立起來的人才。
通過選拔進入王城的女孩子們，會被重點培養。在她們學有所成時，會被任命到全國，讓她們在實踐中真正地立起來，成為新一代掌權者。
春來春去又一年元宵節。
入夜的王城熱鬧非凡，空中煙花不斷，街道花燈遍布。
皇城最高建築上，陳沐盼與楚姣雪並肩而立，俯視王城中歡快慶祝的百姓。
楚姣雪：“我們會成功吧？一定會的吧？”
陳沐盼笑：“世人攘世人往，皆為利攘往。”
這一代人下一代人下下一代人，所有獲得利益的人。會自發建立、維持新的秩序、學說、傳統。經過幾十年、幾百年，這個世界終究會變得完全不同……
楚姣雪側頭看她：“真想看看千百年後的大僵國。”
陳沐盼：“為什麽不可以？完全可以的。”
楚姣雪放緩呼吸，緩緩瞪大眼睛，淺淺地笑起來。
她的眼眸中倒映著陳沐盼的身影。陳沐盼也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王城角落，青年喝得醉醺醺。路人紛紛繞行。
沈慧兒捂鼻出現：“沈勇兒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為了那樣一個小人爹，至於鬧騰二十多年？”
沈勇兒搖頭：“爹爹給我買過小馬。你說我鬧騰，我還說你絕情。”
沈慧兒反倒松口氣：“原來你只是記掛那只小馬。我告訴你，那匹馬根本不是他送給你的，是母親看你難過，買了馬謊稱是他給你的。他天天在官場交際尋花問柳，哪有時間在意你。”
沈勇兒眼中透出迷茫。
他想從記憶中挖出爹爹對他好的記憶。可記憶中大多數都是母親教導他讀書，母親對她噓寒問暖……爹爹呢，只是個模糊的人影。
五百年後，電視正在播報：“發現新大陸，處於蒸汽時代。偉大的陛下已下旨將其納為領土，教育同化。”
這一代的女皇出現在鏡頭內，對著民眾揮手。
電視外，普通百姓陳沐盼正在刷手機，看評論：
“出土一批文物。男人開始鬧騰恢覆‘舊儒’。真不懂。他們能和女人一樣讀書識字工作，參軍都給他們留了一成的名額，地位已經夠高了。還有什麽不滿足？陛下就是太仁慈。”
“‘人人遵守的才是道德，如果只規定某一性別遵守，那就是禮教害人’。”
“他們想取得習高武，佩槍。支的權利。但誰不知道男性沖動敏感同理心差？他們的體質也不適合習武，會爆體而亡。這也是為他們著想啊。”
“的確，為照顧神經脆弱的男性，需要投入經費、設施，浪費公共資源啊。”
“成天就知道鬧鬧鬧。一點國家大義都沒有。”
“看今天的報道！為什麽其他國家原始落後？而我國稱霸藍星？因為女男平等是我大僵國的基本國策啊！”
陳沐盼放下手機，看向身邊的楚姣雪。
楚姣雪窩在沙發裏，雙目安詳地緊閉著。就像完成心願，墜入永久的美夢。
從楚姣雪的腳開始整個人化為光點，化為一道光，沖入陳沐盼的眉心。
“這是……？”陳沐盼楞怔地摸著腦瓜門兒。
陳沐盼知道，僵屍完成在人間的執念會消散。
就像五百年前跟隨她打天下的僵屍兵，隨著世界改變，都身入黃土魂入輪回。
但是可但是！
楚姣雪為什麽會化為光點，沖入她的腦門？這一切肯定有原因。
識海中，沈睡中的系統潛意識中察覺到了危險。就像有把斬掉頭顱的利劍，擦著他的脖頸慢慢滑過。
系統猛地睜開雙眼：“誰？！”
空蕩蕩的識海，只有他一個半凝固的神識。
系統環視一圈，將視線放在遠處的並蒂蓮上。
那是陳沐盼的神識本體。從他進來就一直在，沒有絲毫改變，沒有絲毫生氣。
系統松口氣，看向識海外。頓時噴。射出一口血。
系統聲音艱澀：“這還是亡國公主的那個世界？”
天道不公啊！
他看到了什麽？本次小說世界怎麽變成這樣？完全陰陽顛倒，違背世界法則。
識海外，沒等陳沐盼想通，系統聲音突響。也是因為系統響，讓陳沐盼猛然抓住些許靈光一閃的線索。
每個世界遇到的女主都會令她感到格外親。
會不會女主一直與她在一起？跟著她一塊穿越？每個世界的女主都是同個人？
而這個同個人會不會又與她有什麽其他的關系？
陳沐盼轉轉眼珠：“對。其實我早就可以離開。但我發現沒你的陪伴，生活太寂寞，所以一直等著你。”
系統心咆哮：並不需要。
陳沐盼：“我知道你內向不善表達，我們這就一起愉快地去下個世界吧。說起來，我還有點小期待呢。”
系統：期待遇到女主，弄死男主嗎？呵，告訴你，思維定勢害死人。
雖然他編織幻境的時候，給陳沐盼設定的是惡毒女配的身份。但，誰說惡毒女配無法當女主呢？
女配重生文了解一下。白蓮花原女主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註：“只有大家遵守的才是道德要求，只要求某一性別是禮教害人。”是從百家講壇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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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死的死逃的逃，還有一批投降的。號稱百萬的大軍分崩瓦解。
此消息傳入王城，楚姣雪的密探們立刻帶兵反了，稱：“迎僵王入王城！”
王城百姓這時才知道，被他們辱罵、遷怒的大楚公主，竟做了這麽多事情。一個個悔恨交加，後怕不已。
其中有敬佩感慨的，為大楚公主寫詩作賦。傳頌她的故事，稱讚她的美德。
很多人不懂，大楚公主與僵王聯手重建“新儒”國家，是志同道合的盟友、知己。
所以，對大楚公主給僵王當屬下，協助僵王稱王稱帝，很多人有不同的想法。
外族朝廷、大楚舊臣都跟著亂起來。
外族急著推舉新蠻王。
大楚舊臣想推舉大楚王室的遠房親戚，號稱“驅除外族，恢覆大楚江山”。
他們占據的十分之六的地盤開始混戰。原本慕容昊軒就抽走了大部分的壯丁，這次亂戰戰鬥力再次銳減。
最後大楚舊臣勝出，占據了千創萬孔的王城。
趁他病要他命。
陳沐盼終於開始全面反攻。她帶著原本的兵力和新俘虜，將近一百二十萬大軍，緩慢挺。進王城所在。
所過之處“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占領、推行“新儒”政策同步進行，穩紮穩打。
剛柔並濟之下，其他城池望風而降。城主帶著百姓，含著淚水夾道歡迎。
全天下所有地方都投降了。王城中的大楚舊臣，他們商議之後也決定投降——
楚國舊臣聚在一塊兒：“僵王勢大，我等已無力回天，如今只有一條路。”
“我們懂。只是我們之前向外族投誠，現在又向僵王投誠，豈不是三姓家奴？”
“且有消息說，僵王此人不待見我等世家儒生。只怕她不會重用我等。”
“不重用我們，還能重用誰？她現在所推行的全民皆兵，只適合戰亂。等天下穩定，還需要回歸舊法，用我等儒生治天下管庶民。”
“她不會輕易退步。”
“要不說她只是個女人呢。她還不知道儒生遍布天下，有如何大的力量。其中的大儒更是受百姓敬仰。”
“她不答應我們可以借天下之口，讓她答應。”
於是，陳沐盼大軍到達王城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大楚舊臣跪地迎接……
至此天下一統，陳沐盼自立為帝，立國號為僵。
陳沐盼開始任命自己的官員，新的朝堂雛形已成。
也是這個時候，楚國舊臣開始反擊——
楚姣雪踱步愁思：“十多位大儒帶著幾百門生，質問你得位不正，質疑你牝雞司晨，質疑‘新儒’。”
陳沐盼：“怕什麽。一個不留幹掉就是。平時想找還找不到這麽齊整的呢。”
楚姣雪：“只怕天下不服。還是有理有據的好。”
“有理有據……”陳沐盼瞇眼想了會兒，笑了，“好。那我就在天下人面前，和他們來一場有理有據的辯論。”
幾日後，王宮前空地。十幾位大儒跪坐在草墊上。
周圍是他們的幾百門生，以及圍觀的上萬百姓。
眾人交頭接耳：
“……竟然應戰辯論。僵王輸定了。”
“對呀對呀。誰不知道儒生特別能說，這還是十幾張嘴一起說。”
“你們懂什麽？這是僵王自己找個臺階下。畢竟治理天下怎麽能少得了儒生呢？”
有百姓激動起來：“來了來了，僵王出來啦！”
幾個大儒看著陳沐盼，搖頭嘆氣。
陳沐盼面帶微笑，不生氣反而說：“諸位年長，請先說吧。”
那語氣分明是在表達，再不說你們就沒機會說啦。
可惜大儒們走哪兒都遇到禮待，壓根沒想到。
他們還以為陳沐盼是露了怯，擡頭挺胸搖頭晃腦說了起來。總之是各種貶低挖苦，勸她自刎謝罪。
雖然他們引經據典說得文縐縐的。但周圍的百姓聽車軲轆話時間長了，也聽出他們的話是多麽難聽刺耳。
百姓們壓低聲音議論：“僵王為什麽不反駁？是無話可說嗎？”
“不是有個詞兒叫什麽唾面自幹？就是這樣吧，是身為大王的氣度。”
“我看就是無話可說，因為僵王理虧。”
“對啊對啊。別人罵我我都會打架，何況是大王。肯定是理虧心虛嘛。”
議論聲漸漸響起來，陳沐盼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對著身後一招手：“拖下去殺。”
整個廣場為之一靜。大儒和門生們鬧起來：
“你憑什麽斬殺我們的老師？他們獲了什麽罪？”
“只是因為你辯論不過，就要殺人嗎？！”
“‘防民之口猶如防川’，你殺了我們，就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官逼民反！”
陳沐盼笑嘻嘻，外放內力說：“我今日斬殺你們，是效仿聖人的言行。
聖人辯論輸給少正卯。同時開門授課，聖人的弟子跑光，去聽少正卯的講學。
聖人說少正卯妖言惑眾，而誅殺少正卯。
我曾經聽過一堂講座，那先生說，‘人人遵守的才是道德，如果只規定某一性別，那就是禮教害人’。
現在我自然要為世間除害，誅殺你們。
來人！誅殺！”
幾百儒生血濺當場。
上萬圍觀百姓腿軟跪地：“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口中再無包含輕蔑的“僵王”，而是畏懼的“陛下”。
陳沐盼、楚姣雪等人開始按之前僵王領地的規矩清洗整理所有的疆土，並且派兵追殺前朝、外族餘孽。
最出名的大儒們都死了，天下儒生又懼又怕。
可更多的是普通百姓。普通百姓連字都認不全，在陳沐盼的統治下可以讀書習武、吃飽穿暖。
而這些是在世家儒生治理天下的時候沒有的。普通人當然要維護陳沐盼。“新儒”推行，天下趨於穩定。
又幾年後。陳沐盼再次興兵，殺入草原各地等外族發源地，徹底殺滅外族，並將那些地盤納為己用。
禦書房，陳沐盼、楚姣雪、崔冬兒、姜梅、沈春燕、楊珍、錢母、瑩娘和洪氏等開國元老坐著，齊刷刷地看站在那裏的女子。
女子是沈春燕的女兒沈慧兒。負責大僵王朝全國科舉考試的制定與執行。
陳沐盼：“別緊張，把你的所為與諸位再說一遍。”
沈慧兒垂頭，聲音卻響亮：“童式、鄉式、會式、殿試，都采取筆試加面試。烈士子女皆可加分。”
當年跟隨陳沐盼的大多是女子，烈士也自然是。
陳沐盼、楚姣雪等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楚姣雪意味深長地說：“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負責面試的是朝中第一批官員，是跟著打天下的女子官員。”
陳沐盼：“做得好，你下去吧。”轉目看向楊珍。
楊珍笑著說：“我負責戶籍田地。凡女子當家立戶，均可發宅基地。凡生女嬰者，可減稅三成。如今入戶的女男與比例已經持平。”
姜梅：“我負責商戶。鼓勵女子走出家門行商。為此我提出一些方案鼓勵她們，並給予她們方便。”
沈春燕：“我掌管刑部。天下案件皆在我手。”
什麽殺妻殺兒媳殺女嬰，以前只是罰錢和流放，現在必須遵循大僵律一命還一命。”
洪氏：“我掌管……”
總之，士農工商行行業業方方面面都抓得死死的。就連酒樓後廚都不放過。
瑩娘看看幾人：“我按吩咐去各地育嬰堂巡查過。”
楚姣雪很感興趣：“裏面女孩們怎麽樣？選拔了多少進入各地區的最高學府？又選拔了多少進入我們王城學院。”
瑩娘挺高興：“她們能讀書習武是幾輩子想不到的事。比起男孩自然更努力奮進。
優秀的女孩太多太多，幾乎全部進入了當地的最高學府。她們個個都好，我差點都帶回來。”
國家需要繼承者，“新儒”需要傳承者。她們身為開國元老要做的事太多，更擔心沒倒在亂世刀劍下，反而倒在太平盛世。所以需要培養選拔新一代的能立起來的人才。
通過選拔進入王城的女孩子們，會被重點培養。在她們學有所成時，會被任命到全國，讓她們在實踐中真正地立起來，成為新一代掌權者。
春來春去又一年元宵節。
入夜的王城熱鬧非凡，空中煙花不斷，街道花燈遍布。
皇城最高建築上，陳沐盼與楚姣雪並肩而立，俯視王城中歡快慶祝的百姓。
楚姣雪：“我們會成功吧？一定會的吧？”
陳沐盼笑：“世人攘世人往，皆為利攘往。”
這一代人下一代人下下一代人，所有獲得利益的人。會自發建立、維持新的秩序、學說、傳統。經過幾十年、幾百年，這個世界終究會變得完全不同……
楚姣雪側頭看她：“真想看看千百年後的大僵國。”
陳沐盼：“為什麽不可以？完全可以的。”
楚姣雪放緩呼吸，緩緩瞪大眼睛，淺淺地笑起來。
她的眼眸中倒映著陳沐盼的身影。陳沐盼也從她眼中看到了自己。
王城角落，青年喝得醉醺醺。路人紛紛繞行。
沈慧兒捂鼻出現：“沈勇兒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為了那樣一個小人爹，至於鬧騰二十多年？”
沈勇兒搖頭：“爹爹給我買過小馬。你說我鬧騰，我還說你絕情。”
沈慧兒反倒松口氣：“原來你只是記掛那只小馬。我告訴你，那匹馬根本不是他送給你的，是母親看你難過，買了馬謊稱是他給你的。他天天在官場交際尋花問柳，哪有時間在意你。”
沈勇兒眼中透出迷茫。
他想從記憶中挖出爹爹對他好的記憶。可記憶中大多數都是母親教導他讀書，母親對她噓寒問暖……爹爹呢，只是個模糊的人影。
五百年後，電視正在播報：“發現新大陸，處於蒸汽時代。偉大的陛下已下旨將其納為領土，教育同化。”
這一代的女皇出現在鏡頭內，對著民眾揮手。
電視外，普通百姓陳沐盼正在刷手機，看評論：
“出土一批文物。男人開始鬧騰恢覆‘舊儒’。真不懂。他們能和女人一樣讀書識字工作，參軍都給他們留了一成的名額，地位已經夠高了。還有什麽不滿足？陛下就是太仁慈。”
“‘人人遵守的才是道德，如果只規定某一性別遵守，那就是禮教害人’。”
“他們想取得習高武，佩槍。支的權利。但誰不知道男性沖動敏感同理心差？他們的體質也不適合習武，會爆體而亡。這也是為他們著想啊。”
“的確，為照顧神經脆弱的男性，需要投入經費、設施，浪費公共資源啊。”
“成天就知道鬧鬧鬧。一點國家大義都沒有。”
“看今天的報道！為什麽其他國家原始落後？而我國稱霸藍星？因為女男平等是我大僵國的基本國策啊！”
陳沐盼放下手機，看向身邊的楚姣雪。
楚姣雪窩在沙發裏，雙目安詳地緊閉著。就像完成心願，墜入永久的美夢。
從楚姣雪的腳開始整個人化為光點，化為一道光，沖入陳沐盼的眉心。
“這是……？”陳沐盼楞怔地摸著腦瓜門兒。
陳沐盼知道，僵屍完成在人間的執念會消散。
就像五百年前跟隨她打天下的僵屍兵，隨著世界改變，都身入黃土魂入輪回。
但是可但是！
楚姣雪為什麽會化為光點，沖入她的腦門？這一切肯定有原因。
識海中，沈睡中的系統潛意識中察覺到了危險。就像有把斬掉頭顱的利劍，擦著他的脖頸慢慢滑過。
系統猛地睜開雙眼：“誰？！”
空蕩蕩的識海，只有他一個半凝固的神識。
系統環視一圈，將視線放在遠處的並蒂蓮上。
那是陳沐盼的神識本體。從他進來就一直在，沒有絲毫改變，沒有絲毫生氣。
系統松口氣，看向識海外。頓時噴。射出一口血。
系統聲音艱澀：“這還是亡國公主的那個世界？”
天道不公啊！
他看到了什麽？本次小說世界怎麽變成這樣？完全陰陽顛倒，違背世界法則。
識海外，沒等陳沐盼想通，系統聲音突響。也是因為系統響，讓陳沐盼猛然抓住些許靈光一閃的線索。
每個世界遇到的女主都會令她感到格外親。
會不會女主一直與她在一起？跟著她一塊穿越？每個世界的女主都是同個人？
而這個同個人會不會又與她有什麽其他的關系？
陳沐盼轉轉眼珠：“對。其實我早就可以離開。但我發現沒你的陪伴，生活太寂寞，所以一直等著你。”
系統心咆哮：並不需要。
陳沐盼：“我知道你內向不善表達，我們這就一起愉快地去下個世界吧。說起來，我還有點小期待呢。”
系統：期待遇到女主，弄死男主嗎？呵，告訴你，思維定勢害死人。
雖然他編織幻境的時候，給陳沐盼設定的是惡毒女配的身份。但，誰說惡毒女配無法當女主呢？
女配重生文了解一下。白蓮花原女主了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註：“只有大家遵守的才是道德要求，只要求某一性別是禮教害人。”是從百家講壇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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