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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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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意意和秦湛兩人在屋頂守了一個小時, 發覺不僅那棟白色建築外站著守衛,就連通往那棟建築的山坳口子裏都站著守衛,安保十分的嚴密。

要知道這個地方,基本沒有外人會進來, 他們還守護的那麽嚴密, 不知道裏面藏著什麽重要東西。

意意猜,那棟建築就連阿芳這樣的“原住民”, 應該也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這一個小時裏, 這棟白色建築無人進出, 十分的平靜。

到了九點的時候, 守衛進行了輪換。

天太黑了, 再多的意意和秦湛也看不到了。

那棟房子的安保十分嚴密,他倆暫時做不到悄無聲息的潛入那裏。

強行闖入的話, 能不能成功不知道, 打草驚蛇是一定的。

斟酌再三,秦湛和意意決定一切等明天白天再說。

……

純白的屋子裏,白熾燈把房間照得過分的明亮,看久了讓人頭疼。

熊大力束手束腳地躺在床上,穿著一身純白的病號服, 腳上戴著一個塑膠環,上面的編號是679。

他厭煩道:“我真想把這玩意兒給砸了。”

即使是用手蒙住了眼睛, 那光的存在感還是強得過分, 照的人心煩意亂,無法睡個好覺。

他的神情憔悴, 眼底青黑,整個人看著萎靡不振。

跟之前的他對比,最起碼消瘦了有十斤。

睡在他旁邊床上的是辛白, 小聲提醒道:“安分一點,他們馬上要過來了。”

談到辛白口中的他們,熊大力眼中滿是厭惡與仇恨,“安分了又怎麽樣,我們難道就能活下來了?”

熊大力環顧了這個房間一圈,他們進來的時候,這裏住了二十五六個人,特別的擠。

他和辛白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蜷縮在地上的角落。

他去上個廁所,還得拜托其他睡在地上的人讓一讓。

這才過了多久啊,這個屋子裏就剩下八個人了。

他雖然能睡上床了,但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每一晚他都在想一個問題,那些被帶出了這個房間的人,最終去了哪裏,是死了吧。

即使是活著,也不比死好到哪裏去。

每一晚,他都能聽到從走廊傳來的淒厲叫聲,忽遠忽近。

光是聽那叫聲,就能猜到他們在遭受著怎樣的折磨。

被關在這裏的每一晚,他幾乎都在做噩夢。

“放棄了,就真的什麽沒了,我們得振作起來,努力想一想,有沒有其他出路。”辛白輕聲道。

辛白是個格外惜命的,性子堅韌,末世初期他沒有異能,活的格外艱難,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死,硬是死撐了下來。

為了活下來,他甚至想把自己賣給秋園。

後來上天垂憐他,讓他有了異能,也有了靠譜的團隊,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了。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不作任何反抗,就向命運屈服。

只要活著,就有機會,一切都有可能。

毫無抗爭的死去,他會看不起曾經那麽努力的想要活下去的自己。

熊大力費力地擡起胳膊,沒兩秒,他的胳膊就無力地垂了下來。

他自嘲一笑,“我們拿什麽跟他們抗爭,拿這副軀體嗎?”

每兩日,這裏的人就會給他們餵一種白色小藥片,吃了的人,會渾身酸軟無力。

他們現在就是等死的廢物,連跟這裏的人抗爭的資格都沒有。

辛白啞然,目光無比堅毅,他絕對不會就這麽放棄的。

屋裏的氣氛十分的低迷。

坐在熊大力另一側的男人有些看不過去了,“你們不是說,你們的老大很厲害嗎?沒準他們就在來救你的路上呢。”

他跟辛白的想法差不多,既然活著,哪怕是落到了別人的手裏,也是要抗爭一下的。

這屋子裏的人不多,再過幾天,就要輪到自己被帶走了,無論如何,他都要為了自己拼一把。

熊大力這消極的情緒,一點都不利於他們團結在一起,並且做出反抗。

熊大力:“範齊軒啊,我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出任務呢。我們也不清楚他們什麽時候能回基地,即便是回基地了,他們也不一定能發現我們失蹤了,沒準他們就單純認為我們去做任務了,歸期未定。”

要說熊大力最後悔的事,就是當時意意他們說要執行的那個任務比較危險,怕顧及不到他們,提出暫時分開做任務時,他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哪個地方最危險他不知道,最安全的地方一定是老大和意意身邊。

要是老大在身邊,他還用得著受這種委屈?

這個鬼地方那麽偏僻,老大和意意即使察覺到他們失蹤了,也不一定能找到這裏來。

範齊軒他們都來這裏做了那麽多次任務了,都沒發現有這麽一個地方呢。

他們這次會落到這幫喪心病狂的人手裏,也是他們倒黴。

采完藥要走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一只野豬。

他們臨時起意,想抓了野豬烤來吃,追著追著,就發現了一條不知道通往哪裏的小路。

他們剛往下走了兩三步,就感覺脖子一痛,反手一摸發現脖子上插了一根針筒,上面還殘存著一些透明的液體。

再然後,他們就失去了意識。

醒來後,他們就出現在了這裏,並且絕望的在這裏等死。

門外響起了小推車和地面摩擦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那聲音熊大力再熟悉不過了,是那些人又來給他們送藥了。

果然,那扇關著他們的大鐵門,傳來了鑰匙插入鎖孔,輕輕轉動的聲音。

在這安靜的空間裏,一點的細小的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折磨著這裏的人被磨到纖細得不行的神經。

沒幾秒,門就被緩緩打開了。

來人是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男女,女人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面的小推車上,放著各種藥劑和註射器。

兩人走到了離他們最近的熊大力面前,女人拿起了註射器,將透明玻璃裏的藥劑緩緩地抽了出來。

隨後,男人一把抓住了熊大力的手臂,動作很熟練的綁上了橡膠管,青色的筋脈顯露了出來。

熊大力已經麻木了,一開始還會掙紮一下,質問他們要做什麽,現在就由著他們折騰了,反抗只會讓自己多吃苦頭而已。

那女人很快就抽完了藥劑的,輕輕推了推活塞柄,推出了空氣,連帶著也推出了一小股清亮的液體,那冰涼的液體落在熊大力的身上,激起了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那女人也不磨嘰,動作快很準,對準熊大力的筋脈就是一針。

藥效發揮的很快,原本兩天過去,熊大力稍微有了那麽一點力氣。

一針下去沒多久,他就癱軟在了床上,幾乎無法動彈。

下一個被註射液體的是辛白,再然後是範齊軒……

很快就輪到了窩在最角落的那個人了,他看到那女人手裏空空,什麽都沒拿,問:“我的藥呢?”他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你不需要藥了。”

說著,那穿著防護服的男人一把鉗住了那個人的手,把他往地上拖。

那男人就像瘋了一樣,劇烈的掙紮起來,一邊掙紮,一邊喊著,“給我打藥,我要打藥,我不要死……”

可惜,他這幾日被註射了不少藥物,壓根就沒多少力氣。

他的劇烈掙紮在那兩人的眼裏,就像就跟撓癢癢似的,那穿著防護服的男人一個手刀毫不留情地劈在了他的後脖頸上。

那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癱軟在了床上。

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鼻息裏是滿滿的輕蔑,就像是拖著垃圾一下,把那個昏過去的人給拖走了。

那個女人走出去後,重新把門給鎖上了。

範齊軒看了眼那冷冰冰的的,堅硬的鐵門,又看了看旁邊那張空了的床。

“這群王八蛋。”他咬牙切齒地道。

得想個辦法,從這裏逃出去才行。

這裏的人越來越少了,再不做點什麽,用不了幾天,他就會落得跟那個男人一樣的下場了。

他不能死,他死了,就剩下妹妹一個人了。

……

第二日一早,意意用過了早飯,就找上了範齊絲和風秋他倆,將昨晚她和秦湛夜探這邊的一些發現告訴了他倆。

“白色建築?”範齊絲道,“我哥他們會不會就被他們關在了那邊。”

她哥就是在這一塊兒失蹤的,要是這事跟住在這裏的人脫不了關系,那很有可能他哥就被關在那棟白色建築裏。

一般用來關人的地方,安保都會很嚴密,免得囚犯逃跑,那棟白色建築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風秋:“你們準備怎麽做?”

“我們等會兒就先去那邊轉一轉,看看那邊的安保有多嚴密。”

這一次他們肯定是進不了那棟白色建築的,等大致摸清了那邊的安保情況。他們再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個方案,在驚動最少的人的情況下,進入到裏面。

“行!”範齊絲想到昨天住在樓底的那幫男人不讓他們出去,她說,“如果他們今天不讓我們出去,我們就直接往外沖。”

事關她哥的生命安全,她不想繼續往下拖了。

他們到了樓下,阿芳正在掃地,見他們下來了,說:“起得這麽早啊。”

“嗯。”

阿芳見他們朝門外走去,問:“你們這是要去哪兒,是要走了嗎?”

意意:“山裏空氣好,又安全,我們準備在這裏多住兩天,還得再麻煩你兩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裏別的不多,就是空房間多,”阿芳又問,“那你們這是想在這周圍逛一逛?”

“嗯。”

阿芳把在沙發上打盹的男人給叫了起來,說:“邵伍,你陪他們去逛一逛吧。”

“好。”

邵伍立馬站了起來,三兩步就走到了他們面前。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附近隨便走一走,不會迷路的。”

阿芳熱情道:“要緊的,要緊的,好不容易有外人來我們這裏,當然要向你們好好介紹一下這裏啦。”阿芳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意意知道,這個邵伍就是用來監視他們用的。

要是他們不讓邵伍跟著,他們應該是出不了這個屋子的大門。

意意只好道:“那就麻煩你了。”

……

出了門外,意意他們隨意的逛著,有意識地往那棟白色建築走去。

當他們踏上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往山坳坳裏走去的時候,那個男人攔在了他們面前,“那裏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意意以開玩笑的口吻問:“為什麽不能去,難道那裏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就跟你們無關了。”

意意今天的目的就是那邊,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她看了秦湛一眼,秦湛會意,直接用精神力把邵伍壓制的死死的。

邵伍只覺得頭上傳來了劇烈的頭疼,後腦勺悶悶的,就像是挨了悶棍一樣,疼得他無法思考。

他疼得抱著頭,蹲下了身子,費力地緩解著。

這個時候,他哪裏還有餘力管意意他們。

“你怎麽了?沒事吧?是太累了嗎?累的話,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不用管我們的。”

意意他們隨便關心了兩句,就徑直走向了山坳坳。

邵伍望著他們的背影,想去追,卻有心無力,剛走了兩步就跌倒在了在路上。

算了,他想,他攔不住沒關系,裏面還有守衛呢,那些守衛可不是吃素的。

意意他們剛踏入裏面,山坳口的兩個守衛就站了出來,“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回去。”

到了那邊,意意才發現這裏不止昨晚看到的那棟白色建築,白色建築的對面,還有一棟三層樓高的小樓。昨晚因為角度問題,加上這棟小樓背靠著山坳,他們沒有看到。

這棟小樓同樣被人保護的很嚴密,門口站著守衛,想進去也同樣要刷卡。

意意他們開始裝著傻,一邊問,一邊往裏走去,“為什麽不能來,這裏很危險嗎?還是這裏藏著好東西,不用擔心,我們不缺物資,不會打你們東西的主意……”

那兩個守衛看意意他們往裏面走去,喝止道:“快回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意意會聽他們的警告才怪,繼續往裏面走去,挑戰著他們的底線。

那兩個守衛見了,也不多說廢話了,直接一道異能就劈到了意意他們的跟前。

要不是意意他們有所準備,這異能就直接招呼到他們身上了。

“你們想殺我們?”意意怒氣沖沖道。

“這是警告。”

範齊絲:“警告?要不是我們躲得快,早就中招了。”

說著,她將手中的藤蔓甩到了那個離自己最近的守衛的臉上。

那守衛沒有防備,被甩了個正著,臉上留下了一個血印子。

守衛捂住了自己的臉,生氣道:“你們幹什麽?”

“當然是警告你們嘍,好好跟我們說話,別一言不合就跟我們動手,我們不是好惹的。”

“你們這是惡人先告狀,我剛才明明有……”

風秋不等他們說完話,就把火球砸向了他們,“我不管,剛剛就是你們讓我的女朋友受到了驚嚇,這就是你們的錯了。”

秦湛和意意也相繼出了手,不過相當的收斂。

畢竟他們現在的目的是摸清這裏安保情況,不是真的要跟他們打架。

事情真的鬧大了出人命了,就不好收場了。

這兩個守衛哪裏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意意註意到,他們這邊都鬧到了這個地步,站在那兩棟房子前的守衛楞是一動不動的,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安安靜靜地守衛著自己所在的那棟房子。

這裏的守衛職責分明,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離開所在的崗位。

意意更加好奇,他們要守護的東西是什麽,連他們的兄弟遇到危險了,都可以不管不顧。

她想,大概只有他們往那兩棟小屋走的時候,那幾個守衛才會有所行動。

眼看那兩個守衛招架不住了,只見他們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口哨,用力的吹了起來。

尖銳的口哨聲響徹了這個地方。

好家夥,意意直呼好家夥。

這裏的通訊工具竟然是這小小的塑料口哨,而且這口哨還該死的好用。

那棟三層小樓的門被打開,有二十來個壯漢從裏面走了出來,而意意他們剛才經過的那幾棟小屋,門紛紛被打開,男男女女奔了過來,意意數了數,也有三十來個。

不過氣勢上,就不比那些從三層小樓裏出來的男人們足了。

到現在,意意大致搞明白了,那棟三層小樓裏住的就是保鏢團,或許還住著其他他們要保護的重要人物,這意意就不知曉了。

這裏他們最看重的還是那棟白色建築裏的東西,她沒錯過他們出來時的眼神,都率先看向了那邊。

看到那邊沒出事,都松了口氣,然後他們才朝發出救援聲的這邊跑來。

意意感覺問題有些棘手,那麽多人守著那棟白色建築,他們悄無聲息的闖入好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這裏的人又無比的團結,一有點風吹草動,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出動,把矛頭指向他們。

風秋和範齊絲看到那麽多人出來,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玩得有點大了。

這不打起來還好,真的打起來,他們好像壓根就不是對方的對手。

“意意,現在該怎麽辦?”範齊絲看向意意。

當然是跟他們握手言和了,意意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剛剛做的那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

“停下吧。”

範齊絲和風秋連忙停下了對那兩個守衛的攻擊。

這來的那麽多男男女女中,阿芳也正好在其中,她問:“這是怎麽回事?”

意意:“這都是個誤會,我們沒想對這兩個兄弟做什麽,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氣不過,才反擊的,就想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

那兩個守衛被打得還沒緩過來,惡狠狠地瞪了意意一眼。

想說些什麽,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涼意,令他們打了個哆嗦,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當他們收回對意意的惡意視線時,那股涼意才漸漸消失。

“邵伍呢?他怎麽沒有跟著你們呢。”阿芳看了看她身邊,沒有看到邵伍,不由問道。

“邵伍他頭太痛了,我們就讓他回去休息了。”意意面不改色地道。

阿芳皺眉,邵伍不是會擅自離開自己的崗位的人,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麽。

過來的不止有阿芳,還有周嫂子。

她望向意意他們,主要是站在意意身邊的秦湛。

別怪他安安靜靜的,又長了一副好樣貌,看著很無害的樣子,他可不好對付。

他們這些人要想制服秦湛,勢必會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再說了,上頭的人聽到秦湛那麽厲害,對他也相當感興趣,有著針對秦湛的計劃。

現在就對他們動手,勢必會破壞上頭的計劃。

在她心思轉了又轉後,意意已經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守衛,問:“兄弟,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對不住了,我們年輕人就是這麽血氣方剛。”

守衛不買意意的賬,說:“胡說八道,要不是你們想闖入裏面,我們會對你們動手?”

“這你就冤枉我們了,我們本來不想去裏面看一看的,是你們一直阻攔,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後面還對我們動了手,我們就更不能忍了。”

守衛沒好氣地道:“……這還是我們的錯了。”

意意無辜道:“難道還是我們的錯了?”

守衛聽了,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

他看向周嫂子,示意她快讓他們的人快動手啊,還楞著幹什麽。

卻聽到周嫂子道:“既然是誤會,說開就好了。阿虎,你帶著受傷的兩位兄弟去休息。意意,這裏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去別的地方逛吧。不要再來這一塊兒了,下一次,可不是誤會那麽簡單了。”語氣暗含著警告。

意意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見好就收,表示知道了。

範齊絲更是松了口氣,嚇死她了,她差點以為他們就要打起來了。

她可不想還沒見到哥哥,就先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了。

那守衛對周嫂子的處理方式,非常的不滿。

還想說點什麽,看到周嫂子警告地看了自己一眼,他無奈地低下了頭。

只是在心裏腹誹著,真不知道周嫂子護著這些外人幹嘛,難道還指望以後他們能跟自己這邊的人一條心嗎?

……

三層小樓上,有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站在窗戶後面,暗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樓底發生的那一切。

有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他旁邊,問:“真的要放過他們嗎?現在要不要做點什麽,警告他們一下?”

“不用,他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隨後,那男人放下了窗簾,勾起了一抹興味的笑容。

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他聽手下匯報有這麽一個厲害的人時,只是對其有了那麽一點興趣。

這會兒見到了這人,只想說人生啊,真是處處都有驚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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