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你呢？我建議你聽我的話，畢竟我和小拓的媽媽都在幫助你，你……什麽？你馬上就到我這裏了？你來這兒幹嘛呀？我還有事兒呢……好吧好吧，唉，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海生原來跟韓馨雅這麽熟？他不是陳拓的好朋友嗎？那明知他不喜歡韓馨雅竟然還要幫韓馨雅的忙？這個人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

見海生進了電梯，葉小寧連忙從旁邊的樓梯下去，好在就六層，要不然這腿非跑斷了不可。

出了大樓，葉小寧來回眺望海生的身影，但卻一無所獲，她有些沮喪地開始在街邊轉悠，而當她剛過一條馬路，就看從一家餐廳的玻璃窗中看到了海生和韓馨雅相對而坐的身影。

葉小寧連忙用手遮住臉，生怕被對方發現，她猶豫了幾秒鐘，然後快速閃進餐廳，挑了個和海生背對背的位置坐下。

熱情的服務員很快便迎了上來。

“您好，請問您是一個人來的嗎？”

葉小寧點點頭。

服務員把菜單遞過去，“需要推薦嗎？”

葉小寧努力變音悄聲說，“我等個人，一會就走了，不吃東西，你們這兒有水嗎？給我來點喝的就行。”

服務員一看覺得這位顧客似乎並不想花錢，於是為難道，“不好意思，我們這裏單人消費58元起。”

葉小寧無奈地翻了翻菜單，迅速地點了一杯奶茶和一些小食，“這些夠了嗎？”

“夠了，一共65元，您是現金還是刷卡？”服務員依舊熱情。

葉小寧從包裏翻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了服務員，這才把她打發了。

葉小寧坐直身體，盡量向後靠去，以便聽到後面那兩個人的談話內容。

“我就是不服氣，你說我哪裏不好？他為什麽總是對我冷冰冰的？”韓馨雅嘟著嘴不開心地說。

“感情的事情不是誰多好就行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要有耐心，要經常去找他，讓他習慣身邊有你的陪伴，他一旦形成了習慣，等你不在的時候他就能發現自己有多在乎你了。”海生語重心長道。

“這個……真的能行？”韓馨雅半信半疑。

“我呢就是給你出個主意，信不信由你，畢竟我不是陳拓，沒有辦法給你保證一定奏效，但像你那樣去跟他鬧騰是肯定不行的，他只會越來越討厭你。”

“哎呀，我怎麽能不信你呢，小拓的媽媽讓你幫我我就一定是信你的呀。不過我可醜化說在前頭哦，你可以幫著徐阿姨盯著小拓，但可別哪天叛變再幫著他盯著我們，那樣的話，我可不饒你。”

“大姐，我麻煩你說話前能不能動動腦子啊？我怎麽叛變你們？我要是跟陳拓坦白曾對他做過的事情他能原諒我？我那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韓馨雅一聽這話在理，於是便從包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這個給你，最新款的。”

海生精瘦的臉上扯出一副欣慰的笑容，他很自然地將盒子接了過去。

葉小寧在一旁聽得是冷汗直冒，看來這海生早就是陳拓媽媽的狗腿子了，他私下對陳拓做過什麽樣的事情她不清楚，但能這麽出賣朋友也是沒誰了。

“您好，這是您點的餐。”服務員將白色的陶瓷杯、盤和零錢一一放到葉小寧的跟前。

葉小寧點頭，小聲道了謝。

她本想再繼續偷聽一會兒的，可廣奶奶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丫頭啊，你跑哪兒去了？快回來領禮品啊。”

“好嘞，我馬上就到。”

葉小寧起身看著桌子上的食物覺得很是可惜，但又不想打包驚動後桌的兩個賤人，於是只好快步走了出去。

再次回到保險公司，禮品領取處只有廣奶奶一個人了，她一手拿著一個白盒子，看見葉小寧連忙將兩個盒子舉起揮舞著，“丫頭，這兒呢！”

葉小寧快步跑了過去。

“你在這兒簽到，簽完咱們就可以走了。”

“奶奶，盒子裏是什麽呀？”

“碗，陶瓷的，正好我上個月摔了兩個碗，這回就能補齊了，哈哈，真是想啥來啥呀！”

122：煎熬

爻爻回到家時程凡正在打一通電話，見她回來他連忙很不自然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他身上的傷愈合得很快，傷痕都已經淡了許多。

“你生病了嗎？怎麽臉色那麽差？”程凡走過來摸了摸爻爻的額頭，“不燙啊。”

“你在給誰打電話？”爻爻面無表情地問道。

“哦，同事，聊些工作的事情。”

爻爻走到臥室過道的落地鏡前端詳著自己，確實是十分憔悴，就像個失血過多的病人，連嘴唇上的紅暈也快被抽幹了。

“洗洗手吃飯吧，你應該是這些天沒休息好，今天早點睡。”程凡把菜陸續端到桌子上並為爻爻拉開了椅子。

兩個人依次坐下，默不作聲地開始夾菜。

爻爻看著程凡那假裝吃得很香的樣子幾次欲言又止，直到吃完了飯，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爻爻才終於忍不住了。

“給我講一講你的故事。”爻爻將頭靠在程凡的肩頭道。

程凡一楞，偷偷地瞥了她一眼，“我的故事？什麽故事？”

“就是我不知道的故事，我想要多了解了解你，沒有早點遇見你，所以不清楚你在遇見我之前的人生是怎樣的。”

“還能怎樣？就是普普通通的人生嘍。”程凡故作輕松地說。

“普普通通的人生是什麽樣的？”

“忘記了，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爻爻擡起頭看向程凡，“你……真的喜歡我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程凡覺察出來爻爻今天有些不大對勁兒。

“真的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和她分享嗎？你並沒有跟我分享過你早前的人生，而更讓我覺得失望的是你也從沒有關心過我的人生。”

“我怎麽沒有關心你？”

“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爻爻質問。

“快餐店服務員，是你告訴我的呀。”

“哪家快餐店？”

程凡啞然了。

“你根本沒有興趣了解關於我的事情，這才是最奇怪的，你到大街上拉過一對戀人問一問，他們是否也像你一樣對另一半毫不關心？你再問問他們的女朋友能不能接受你的這種冷漠？”

“爻爻，我並不是不關心，只是覺得有些事情無關緊要，如果你這麽介意那一會兒我就通通問一問。”程凡有些委屈地說。

爻爻擺了擺手，“不是那麽回事兒，我再問你，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外債？為什麽會有外債？”

程凡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個他不願面對的問題。

“怎麽不說話？五萬？十萬？還是幾十萬？這個房子賣掉究竟夠不夠還？”

“爻爻，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生活給你太大壓力了？外債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不會是幾百萬吧？”爻爻咄咄逼人地問。

程凡的沈默印證了她的不安，爻爻崩潰地閉上眼睛轉身跑向洗手間，她拼命地用冷水拍打到臉上，試圖讓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鏡子裏的她頹喪得不行，顧蘭蘭暈倒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不知道顧蘭蘭現在怎樣了？是死是活？但不論她如何憂慮也還是不敢報警，只能這樣胡思亂想地等待對方聯系自己。

就在她欲哭無淚的時候，程凡送她的項鏈在鏡子中閃耀了一下，她托起那顆心形吊墜，內心躁動的部分便不自覺地綿軟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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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拓今天回來的早，葉小寧把廣奶奶送回家後才返回和陳拓的住處，她剛一進家門就看到他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像是睡著了。

葉小寧不想驚擾到他，所以就躡手躡腳地朝臥室那邊走。

“你回來了？”身後傳來陳拓的聲音。

葉小寧轉過身，“你沒睡啊？”

“我哪睡得著啊？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嗨，別提了，我陪房東奶奶去保險公司開會了，廣奶奶78歲了，精神頭還那麽足。”

“去保險公司開會？”

“是啊，開完會還有禮品，一人一個陶瓷碗，廣奶奶讓我去是想多領一份。”

“這老太太可真有意思，自己是沒兒沒女嗎？竟然麻煩別人。”

“聽說跟兒女關系不好，我也沒問，反正從老太太寧願找陌生人都不找兒女幫忙就能看出來他們關系有多糟糕。”

陳拓從沙發上坐起來揉了揉臉，“我覺得等以後我爸媽老了就得像她那樣，不過我猜那老太太找你還有一個原因。”

葉小寧走到他身邊坐下，“什麽原因啊？”

“你身上有一種老年人的氣質。”陳拓一本正經地說。

葉小寧狠狠地推了他一下，“我一花季少女身上有老年人的氣質？你那什麽眼神兒啊？肚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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