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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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偷你的錢。”
葉小寧終於不解氣地松開了手，爻爻直接被她推到床上坐下，她開始揉著自己紅腫的耳朵。葉小寧恨鐵不成鋼地用食指戳著她的頭道，“爻爻，你就是個混蛋！”
爻爻眼眶通紅高聲道，“是啊，我就是個混蛋，我不僅偷別人，還偷我的救命恩人，所以說，你還要不要幫我？”
葉小寧也提高音量超過了她，“幫，當然要幫！”
“為什麽！”爻爻聲音沙啞地喊道。
“因為我欠了你的，我肯定是欠了你的！我上輩子欠了你的！”葉小寧扯開嗓子大喊。
爻爻噗嗤一聲笑了，隨後她又抱住葉小寧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腹部大哭了起來，“我長這麽大，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葉小寧低頭看著懷中的這個女孩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同情心便立即泛濫了。連她自己也想象不到，這個偶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女孩，這個近些天來她曾反覆思考該如何讓她走人的女孩，此刻竟然讓她本能地想要保護。
葉小寧扶爻爻躺在床上，爻爻則一直死死地抓著她腰際的衣服，哭了好久好久。
漸漸的，爻爻不再抽泣，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葉小寧擡眼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屋子靜下來，這會兒該輪到葉小寧哭了，她心中暗罵自己：能耐不大，膽子還不小，什麽忙都敢幫，這可是五萬塊錢哎！上哪兒去弄那剩下的四萬？
正在她輾轉難眠之時，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到手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皺起了眉頭。
－－－
從頭開始。
這是小時候每次理發陳拓的父親陳毅之都會說的一句話。開學前，節日前，父親都會叫陳拓理發，他說把頭發理得整整齊齊的就意味著跟過去的事情說再見，人要朝前走，從新出發，從頭開始。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慣了，陳拓早已習慣了他那一頭蓬松的煩惱絲。直到葉小寧叫他理發，他才覺得自己確實該有些改變了。
那次他挑了附近的一家小理發店，店裏的理發用具和店內擺設都好像蒙著一層汙垢一樣不幹不凈的，理發師是個中年大叔，他身上裹著一條深色條紋圍裙，圍裙上面大圈套小圈的全都是汙漬。
陳拓進去的時候就後悔了，但又礙於大叔的熱情不好意思離開，於是強忍著把頭發給剪了。
“怎麽剪？”大叔問坐在座椅上的陳拓，兩人在鏡子裏對視了一眼。
“剪短。”陳拓說。
“好嘞。”
可大叔剛要揮剪，陳拓卻連忙叫住，“等等，那個……也別太短了。”
就這樣，陳拓理了個半長不短的發，雖然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跟之前相比已經好太多了。
結賬的時候，陳拓問大叔多少錢，大叔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發一邊不緊不慢地說，“五元。”
陳拓張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五塊錢？”
“是啊，八十歲以上的兩塊，六十歲以上的三塊，你這個年紀都是五塊，放心好了，不會多收你錢的。”
陳拓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身夠大叔理成百上千個頭的行頭，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陳拓掏出了一百元遞給大叔。
“沒零錢嗎？我找不開啊。”
“沒事兒，多出來的就當小費吧。”
大叔不悅地擡眼看他，“小費？你當我是要飯的？五塊錢是我應得的，你得給我，小費是別人打賞的，我不要。”
陳拓被大叔的態度逗樂了，但他翻遍了身上的衣兜也沒翻出零錢來。
“沒錢就算了，下次再給。”
“算了？那我要是再也不來了呢？”
“哎呀，嚇唬誰呢？不來就不來唄，不就五塊錢的事兒嗎？既不能發家致富，也不會傾家蕩產的。”
“放心吧，我準來。”陳拓留下這句話便走了人。
這一次陳拓又踏進了這家理發店，天已黑，理發大叔窩在角落的破皮沙發上看著一臺微型電視機有滋有味地磕著瓜子。
看到陳拓進來，大叔反應了一會兒便認出了他。
“這麽晚還來剪頭發呀小夥子？”
陳拓走到鏡子前坐下，然後從兜裏掏出十塊錢拍在前面的桌子上，“兩次的。”
大叔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身過來，“怎麽剪？”
“剪短，要幹幹凈凈的那種。”陳拓抓了抓自己的一頭亂發說。
“好嘞！”大叔應道。
045：夜訪
這次理完發，陳拓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神清氣爽，鏡子裏的翩翩少年變得“幹凈”了。
跟理發店老板道別後，按照預先的計劃，陳拓踱步到了葉小寧家的露臺。這段時間他一直遠遠的看到葉小寧家裏又來了個女孩，也不知是她的朋友還是新的室友。而這次當他站到葉小寧家門前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兩個女孩的對話。
從內容聽來，葉小寧跟那女孩並不相熟，而且那女孩手腳不幹凈，這倒是讓陳拓很是擔憂。但聽著聽著他便想到了葉小寧的這個新室友應該就是那晚受傷被她帶回家的女孩。
陳拓早就覺得那人來者不善，看來是真的猜中了，他很想進去幫幫葉小寧，但一想到葉小寧長久以來對他的態度估計冒然進去也會令她反感，於是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靜靜地守在門外聽著。
可當他聽到葉小寧要幫對方還錢的時候，陳拓在門外氣得直翻白眼，“什麽嘛！葉小寧，你個大傻瓜！”
但同時，陳拓的心裏也緩緩地湧進了一股暖流，源自那個傻女人的善良。
直到屋子裏面徹底安靜了，陳拓才終於鼓起勇氣撥出了電話。
鈴響沒幾秒便被掛斷了。
陳拓立即編輯了一條短信——你出來，或者我進去。
－－－
葉小寧看到陳拓的電話心裏一驚，畢竟好久沒聯系了，他這麽晚了打來要幹嘛？
哼！準沒好事兒！
葉小寧擔心吵醒熟睡的爻爻，於是趕緊掛斷了電話。
可沒過多久，陳拓的短信就過來了。
——你出來，或者我進去。
葉小寧的心臟好像驟停了一秒，隨即便極速跳動。
他，在門外？
葉小寧趕緊輕手輕腳地下床，然後蹬上鞋子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陳拓身材挺拔，在月光的映襯下頗有幾分冷峻，他一改往日的運動服裝束，上身套了件白T恤，下身牛仔褲，雖然也是休閑裝，但看起來卻溫順了不少。
時隔多日，葉小寧也不明白，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為什麽心裏竟會有了些許期待。
她是在期待著什麽呢？
也不知是尷尬還是怎麽，陳拓竟突然幹笑了幾聲。
葉小寧趕緊把門關上，生怕吵到爻爻。
“餵，傻瓜！”陳拓雙手插兜這樣叫她。
“有事？”葉小寧環臂胸前一副傲慢相看著他。
“當然。”陳拓走上前來。
“說。”葉小寧一邊向後躲一邊冷冷道。
而就在這時候，她身後的房門開了，爻爻從裏面探出頭來看著外面的兩個人呆楞地問，“你們在幹嘛？”
陳拓本就想收拾爻爻，現在見她露頭立馬指著她訓斥道，“害人精，少在這裏插嘴，滾回屋裏去！等我騰出空來再收拾你！”
葉小寧懵了，她看陳拓的態度，再看一臉怒容準備反抗的爻爻不解地問，“你們認識？”
兩人同時堅決地否認，“不認識！”
“你趕緊給我搬走，少來纏著小寧！她跟你無親無故的沒有必要幫你！”陳拓一副警告的兇相走近爻爻。
葉小寧立刻橫在中間把他們攔開。
“她是我姐，你管得著嗎？”爻爻跳著腳道。
“葉小寧，她是個騙子你看不出來嗎？”陳拓指著爻爻問葉小寧。
葉小寧一把推開了陳拓，“她是我妹妹！”
陳拓被氣得瞪大了雙眼，“好啊，跟我炫耀姐妹情深呢是吧？”
爻爻得意地看著他，“對啊，我們就是姐妹情深！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算那顆蔥？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鬧事！”
陳拓一把拉過葉小寧，死死地把她摟在懷裏，“她是我女朋友！”
葉小寧一怔，她擡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臉，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悸動。但很快她就回過神兒來掙脫開他的束縛，“你放屁，誰是你女朋友？”
爻爻惡心地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臉！姐，前兩天他還要打我呢！”
葉小寧更懵了，“他為什麽要打你呢？”
“就是你救我的那一晚，第二天我從你這兒離開，他尾隨我，把我按到墻上，讓我離你遠一點！幸好有好心人幫助，要不然他還指不定會對我做什麽呢！”
陳拓指著爻爻氣憤地說，“就你？我能對你做什麽呀？”
爻爻繼續不依不饒地添油加醋，同時得意地享受著葉小寧的維護。
“好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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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寧終於不解氣地松開了手，爻爻直接被她推到床上坐下，她開始揉著自己紅腫的耳朵。葉小寧恨鐵不成鋼地用食指戳著她的頭道，“爻爻，你就是個混蛋！”
爻爻眼眶通紅高聲道，“是啊，我就是個混蛋，我不僅偷別人，還偷我的救命恩人，所以說，你還要不要幫我？”
葉小寧也提高音量超過了她，“幫，當然要幫！”
“為什麽！”爻爻聲音沙啞地喊道。
“因為我欠了你的，我肯定是欠了你的！我上輩子欠了你的！”葉小寧扯開嗓子大喊。
爻爻噗嗤一聲笑了，隨後她又抱住葉小寧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腹部大哭了起來，“我長這麽大，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葉小寧低頭看著懷中的這個女孩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同情心便立即泛濫了。連她自己也想象不到，這個偶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女孩，這個近些天來她曾反覆思考該如何讓她走人的女孩，此刻竟然讓她本能地想要保護。
葉小寧扶爻爻躺在床上，爻爻則一直死死地抓著她腰際的衣服，哭了好久好久。
漸漸的，爻爻不再抽泣，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葉小寧擡眼看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屋子靜下來，這會兒該輪到葉小寧哭了，她心中暗罵自己：能耐不大，膽子還不小，什麽忙都敢幫，這可是五萬塊錢哎！上哪兒去弄那剩下的四萬？
正在她輾轉難眠之時，手機突然響了，她拿到手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皺起了眉頭。
－－－
從頭開始。
這是小時候每次理發陳拓的父親陳毅之都會說的一句話。開學前，節日前，父親都會叫陳拓理發，他說把頭發理得整整齊齊的就意味著跟過去的事情說再見，人要朝前走，從新出發，從頭開始。
渾渾噩噩的日子過慣了，陳拓早已習慣了他那一頭蓬松的煩惱絲。直到葉小寧叫他理發，他才覺得自己確實該有些改變了。
那次他挑了附近的一家小理發店，店裏的理發用具和店內擺設都好像蒙著一層汙垢一樣不幹不凈的，理發師是個中年大叔，他身上裹著一條深色條紋圍裙，圍裙上面大圈套小圈的全都是汙漬。
陳拓進去的時候就後悔了，但又礙於大叔的熱情不好意思離開，於是強忍著把頭發給剪了。
“怎麽剪？”大叔問坐在座椅上的陳拓，兩人在鏡子裏對視了一眼。
“剪短。”陳拓說。
“好嘞。”
可大叔剛要揮剪，陳拓卻連忙叫住，“等等，那個……也別太短了。”
就這樣，陳拓理了個半長不短的發，雖然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跟之前相比已經好太多了。
結賬的時候，陳拓問大叔多少錢，大叔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發一邊不緊不慢地說，“五元。”
陳拓張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五塊錢？”
“是啊，八十歲以上的兩塊，六十歲以上的三塊，你這個年紀都是五塊，放心好了，不會多收你錢的。”
陳拓不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身夠大叔理成百上千個頭的行頭，心裏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陳拓掏出了一百元遞給大叔。
“沒零錢嗎？我找不開啊。”
“沒事兒，多出來的就當小費吧。”
大叔不悅地擡眼看他，“小費？你當我是要飯的？五塊錢是我應得的，你得給我，小費是別人打賞的，我不要。”
陳拓被大叔的態度逗樂了，但他翻遍了身上的衣兜也沒翻出零錢來。
“沒錢就算了，下次再給。”
“算了？那我要是再也不來了呢？”
“哎呀，嚇唬誰呢？不來就不來唄，不就五塊錢的事兒嗎？既不能發家致富，也不會傾家蕩產的。”
“放心吧，我準來。”陳拓留下這句話便走了人。
這一次陳拓又踏進了這家理發店，天已黑，理發大叔窩在角落的破皮沙發上看著一臺微型電視機有滋有味地磕著瓜子。
看到陳拓進來，大叔反應了一會兒便認出了他。
“這麽晚還來剪頭發呀小夥子？”
陳拓走到鏡子前坐下，然後從兜裏掏出十塊錢拍在前面的桌子上，“兩次的。”
大叔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身過來，“怎麽剪？”
“剪短，要幹幹凈凈的那種。”陳拓抓了抓自己的一頭亂發說。
“好嘞！”大叔應道。
045：夜訪
這次理完發，陳拓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神清氣爽，鏡子裏的翩翩少年變得“幹凈”了。
跟理發店老板道別後，按照預先的計劃，陳拓踱步到了葉小寧家的露臺。這段時間他一直遠遠的看到葉小寧家裏又來了個女孩，也不知是她的朋友還是新的室友。而這次當他站到葉小寧家門前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兩個女孩的對話。
從內容聽來，葉小寧跟那女孩並不相熟，而且那女孩手腳不幹凈，這倒是讓陳拓很是擔憂。但聽著聽著他便想到了葉小寧的這個新室友應該就是那晚受傷被她帶回家的女孩。
陳拓早就覺得那人來者不善，看來是真的猜中了，他很想進去幫幫葉小寧，但一想到葉小寧長久以來對他的態度估計冒然進去也會令她反感，於是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靜靜地守在門外聽著。
可當他聽到葉小寧要幫對方還錢的時候，陳拓在門外氣得直翻白眼，“什麽嘛！葉小寧，你個大傻瓜！”
但同時，陳拓的心裏也緩緩地湧進了一股暖流，源自那個傻女人的善良。
直到屋子裏面徹底安靜了，陳拓才終於鼓起勇氣撥出了電話。
鈴響沒幾秒便被掛斷了。
陳拓立即編輯了一條短信——你出來，或者我進去。
－－－
葉小寧看到陳拓的電話心裏一驚，畢竟好久沒聯系了，他這麽晚了打來要幹嘛？
哼！準沒好事兒！
葉小寧擔心吵醒熟睡的爻爻，於是趕緊掛斷了電話。
可沒過多久，陳拓的短信就過來了。
——你出來，或者我進去。
葉小寧的心臟好像驟停了一秒，隨即便極速跳動。
他，在門外？
葉小寧趕緊輕手輕腳地下床，然後蹬上鞋子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陳拓身材挺拔，在月光的映襯下頗有幾分冷峻，他一改往日的運動服裝束，上身套了件白T恤，下身牛仔褲，雖然也是休閑裝，但看起來卻溫順了不少。
時隔多日，葉小寧也不明白，再次見到他的時候為什麽心裏竟會有了些許期待。
她是在期待著什麽呢？
也不知是尷尬還是怎麽，陳拓竟突然幹笑了幾聲。
葉小寧趕緊把門關上，生怕吵到爻爻。
“餵，傻瓜！”陳拓雙手插兜這樣叫她。
“有事？”葉小寧環臂胸前一副傲慢相看著他。
“當然。”陳拓走上前來。
“說。”葉小寧一邊向後躲一邊冷冷道。
而就在這時候，她身後的房門開了，爻爻從裏面探出頭來看著外面的兩個人呆楞地問，“你們在幹嘛？”
陳拓本就想收拾爻爻，現在見她露頭立馬指著她訓斥道，“害人精，少在這裏插嘴，滾回屋裏去！等我騰出空來再收拾你！”
葉小寧懵了，她看陳拓的態度，再看一臉怒容準備反抗的爻爻不解地問，“你們認識？”
兩人同時堅決地否認，“不認識！”
“你趕緊給我搬走，少來纏著小寧！她跟你無親無故的沒有必要幫你！”陳拓一副警告的兇相走近爻爻。
葉小寧立刻橫在中間把他們攔開。
“她是我姐，你管得著嗎？”爻爻跳著腳道。
“葉小寧，她是個騙子你看不出來嗎？”陳拓指著爻爻問葉小寧。
葉小寧一把推開了陳拓，“她是我妹妹！”
陳拓被氣得瞪大了雙眼，“好啊，跟我炫耀姐妹情深呢是吧？”
爻爻得意地看著他，“對啊，我們就是姐妹情深！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算那顆蔥？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鬧事！”
陳拓一把拉過葉小寧，死死地把她摟在懷裏，“她是我女朋友！”
葉小寧一怔，她擡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臉，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悸動。但很快她就回過神兒來掙脫開他的束縛，“你放屁，誰是你女朋友？”
爻爻惡心地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臉！姐，前兩天他還要打我呢！”
葉小寧更懵了，“他為什麽要打你呢？”
“就是你救我的那一晚，第二天我從你這兒離開，他尾隨我，把我按到墻上，讓我離你遠一點！幸好有好心人幫助，要不然他還指不定會對我做什麽呢！”
陳拓指著爻爻氣憤地說，“就你？我能對你做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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