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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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蓉遠遠地看到周凱晨舉著一把傘和白芷站在居民樓前,遲遲沒有進來，不知道交談些什麽。
北風呼嘯，掛在臉上生疼,雨好像下大了點。
可遠遠望去,周凱晨似乎將傘全部都移到了白芷那邊，他的半邊身子全部露在細雨裏。
“我——”白芷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周凱晨。
或者說，她還不熟悉周凱晨這人。
“白芷，趕緊進來,火鍋馬上就熟了。”秦蓉扯著嗓子，朝著站在雨裏的白芷喊道。
秦蓉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默氛圍，白芷仿佛逃一般,從周凱晨的雨傘下鉆了出去，朝著居民樓跑去。
看著仿佛避他如瘟疫的白芷,周凱晨手中的拳緊了緊，隨即也朝著居民樓走去。
火鍋局很熱鬧，準備的食材也很充分，白芷吃得很開心,可她總覺得同一桌的周凱晨在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也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終於吃飽,白芷放下碗筷,隨即站起身,朝著同一桌還在喝酒的陳日暮和陳元微微頷首，示意她先回去休息了。
走出居民樓，一股冷風灌來，白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擁緊身邊的秦蓉,大步朝著小春家走去。
剛走到小春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白芷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
周凱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插在兜裏，臉上的神情嚴肅。
秦蓉打量著這兩人，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麽。
白芷看著面前的周凱晨，朝著一旁的秦蓉道：“你先回去洗漱，我待會就來。”
秦蓉好奇地打量著兩人，臉上出現猶豫的神情，最後還是聽了白芷的話，走進了屋子。
兩人就這麽站在屋前，沒有說話。
雨已經聽了下來，山裏的夜晚漆黑一片，屋檐下一盞燈正散發著微弱光芒。
“有什麽事情嗎？”白芷看著面前的周凱晨，張開口問道。
兩人在吃火鍋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交流，他也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周凱晨看著濕漉漉的水泥地面，抿了抿唇，半晌之後，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輕輕地道：“白芷，你還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白芷心底波瀾不驚，她知道他跟到這裏來，肯定是想要說點什麽。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
她看了看不遠處幾乎已經隱匿在黑暗中的群山，再看著面前這個渾身帶著寒氣的男子，驀地發出一聲輕笑，緩緩地道：“周凱晨，你知道我結婚了嗎？”
空氣中一片靜默，男人沒有說話。
就當白芷以為他被這個事實嚇倒了的時候，周凱晨開口了，聲音裏帶有一絲堅定：“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你老公是石謙。”他握了握衣袖下面的拳頭，眼睛看著白芷，眼神裏有光芒閃現：“可是，你們感情並不好，不是嗎？”
白芷楞了下，不明白他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白芷，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離婚。”周凱晨微蹲下來，視線和她平視，眼睛裏滿是誠懇，輕輕地道：“我知道你想要離婚，我堅決支持你。”
白芷不知道她要離婚的消息他是怎麽知道的。
可她也不想去深究。
她覺得他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對她而言有點困擾。兩人已經這麽些年沒見，一見面就要她給他機會，她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唐突。
在她的心目中，他只是一個同班同學而已，如果說有點什麽特別之處，那就是他曾經追擊求過他，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其他的印象。
她不知道，她當年做了什麽事情，有什麽舉動，讓他念念不忘。
冷風呼呼而過，周凱晨沒有等來白芷的回應，兩人之間一片靜默，氣氛令人窒息。
秦蓉站在門邊，看著兩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石謙的臉驀地浮現在腦海中，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朝著門外的兩人道：“白芷，水已經燒好了。”
“那個..你別想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白芷就匆匆地跑進屋子裏。
周凱晨看著白芷消失的背影，眼底的情緒洶湧。
盡管還只有晚上九點，小春就帶孩子就已經睡下，山裏沒有什麽娛樂設施，所以大家都睡得很早。
秦蓉看到白芷進來，指了指一旁熱水壺裏的熱水，示意這就是她今晚洗漱用的水。
白芷看著那小小的一瓶，遲疑了下。
從來的時候就坐了心理建設，這邊條件艱苦，可看到這麽一小瓶熱水時，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沒辦法，她們這裏都是燒的柴火，小春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了，一年回來不了一次，柴火都是她一個人去山上砍來的，很辛苦，所以要節約點用。”秦蓉好心地解釋道，這也是小春給她說的原話。所以，晚上小春交給她兩個熱水壺，示意兩人這是她們今晚洗漱用的熱水時，她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人家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丈夫不在身邊，她和白芷寄居在這裏，本就是對小春家的打擾。
白芷心底瞬間的不接受，全部轉化為接受。
既來之，則安之。
她拿出卸妝棉，開始認真地卸妝起來。
一旁洗漱完畢的秦蓉靠在墻邊看著她，許久之後，還是問出了她心中想問的問題：“那個周凱晨，你們以前認識啊？”
她今天觀察兩人一天，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兩人只是第一天見。
白芷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她掬起一捧清水，洗掉臉上的化妝品，瞇著眼睛，輕聲道：“以前的大學同學。”
秦蓉“哦”了一聲，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白芷洗完臉，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
秦蓉跟了過去，邊走邊道：“白芷，剛才他在外面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白芷深知無法在隱瞞下去，將秦蓉關在門外，沒好氣道：“他以前追過我，但我沒有答應。”
秦蓉靠在她緊閉的房門口，仿若知道什麽重大事情一般，聲音提高半度：“那石謙知道這個事情嗎？”
過了一會兒，白芷才打開門，換了睡褲出來，看了秦蓉一眼，不知道她為何提石謙。
秦蓉看著白芷，一副八卦地神情：“姐姐，石謙是你老公啊，他知道自己現在出現了一個情敵了嗎？而且這個情敵還是你的大學同學。”
白芷脫掉一只襪子，朝著秦蓉道：“餵，什麽情敵，就是我的大學同學而已。”
秦蓉沒再和白芷爭執，朝著她道：“你真的要和石謙離婚？”
白芷一邊泡著腳，一邊劃著手機，點了點頭，不想再多解釋。
她都已經把要離婚的消息告訴白維國了，在她這邊，離婚這件事是一定會進行到底的。
想想離婚協議書已經送出去幾個月了，石謙一直不回應，真的要找時間和他去一趟民政局去辦理個登記手續，再去領離婚證了。
這件事拖著，對誰都不好。
正想著，手機裏傳來微信的信息聲。
山裏的信號不好，白芷的手機一天都沒信號，而此刻手機終於從2G網變成了3G網，可以接收到訊息了。
點開一看，有好些未讀信息。
其中，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頭像，仔細一看，發現是石謙。
他給她發了五條微信，包括兩個未接語音電話。
謙：臘八節快樂。
十分鐘後。
謙：在嗎？王媽煮了粥，晚上回家一起喝吧。
三分鐘後。
謙：？
十分鐘後。
謙：未接語音。
謙：未接語音。
謙：未接語音。
謙：你去Y城拍戲了？
白芷看著這些個未接來電和未接語音，直接點了已讀，半晌過後，還是發了一個“嗯”
字過去。
她還得要他和自己一起去民政局辦手續，關系鬧太僵可不好。
就在她發出信息的下一秒，手機屏幕上突地響起微信電話，來電人正是剛才她發信息過去的“謙”。
白芷仿若燙手山芋一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明白她剛發信息過去，他怎麽就打電話過來了。
一旁的秦蓉看到白芷的樣子，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上屏幕上還在不斷閃爍著的微信電話，當看到備註名的時候，嘴角泛出一抹笑容，催促道：“接啊，我姐夫來電話了。”
白芷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麽時候石謙就成為她姐夫了。
秦蓉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機，示意白芷趕緊接電話，別讓人久等了。
白芷看著依舊閃爍，似乎她不接聽就罷休的微信電話微微呼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接聽之後，電話那邊一陣靜默，無人說話。
白芷也屏住呼吸，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晌過後，白芷心底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手機放在褲兜裏，不小心按到微信電話語音了。
“餵——”白芷嘗試性地發出聲音。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沈的男聲：“嗯。”
白芷的手瞬間一滯，原來他不是不小心按掉的啊。
她張了張口，半晌之後，才輕輕地道：“你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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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掛在臉上生疼,雨好像下大了點。
可遠遠望去,周凱晨似乎將傘全部都移到了白芷那邊，他的半邊身子全部露在細雨裏。
“我——”白芷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周凱晨。
或者說，她還不熟悉周凱晨這人。
“白芷，趕緊進來,火鍋馬上就熟了。”秦蓉扯著嗓子，朝著站在雨裏的白芷喊道。
秦蓉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靜默氛圍，白芷仿佛逃一般,從周凱晨的雨傘下鉆了出去，朝著居民樓跑去。
看著仿佛避他如瘟疫的白芷,周凱晨手中的拳緊了緊，隨即也朝著居民樓走去。
火鍋局很熱鬧，準備的食材也很充分，白芷吃得很開心,可她總覺得同一桌的周凱晨在有意無意地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表情也是諱莫如深的樣子。
終於吃飽,白芷放下碗筷,隨即站起身,朝著同一桌還在喝酒的陳日暮和陳元微微頷首，示意她先回去休息了。
走出居民樓，一股冷風灌來，白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擁緊身邊的秦蓉,大步朝著小春家走去。
剛走到小春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人的聲音，白芷頭也沒回，就知道是誰。
周凱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插在兜裏，臉上的神情嚴肅。
秦蓉打量著這兩人，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麽。
白芷看著面前的周凱晨，朝著一旁的秦蓉道：“你先回去洗漱，我待會就來。”
秦蓉好奇地打量著兩人，臉上出現猶豫的神情，最後還是聽了白芷的話，走進了屋子。
兩人就這麽站在屋前，沒有說話。
雨已經聽了下來，山裏的夜晚漆黑一片，屋檐下一盞燈正散發著微弱光芒。
“有什麽事情嗎？”白芷看著面前的周凱晨，張開口問道。
兩人在吃火鍋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交流，他也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周凱晨看著濕漉漉的水泥地面，抿了抿唇，半晌之後，仿佛鼓足了莫大的勇氣，輕輕地道：“白芷，你還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白芷心底波瀾不驚，她知道他跟到這裏來，肯定是想要說點什麽。沒想到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
她看了看不遠處幾乎已經隱匿在黑暗中的群山，再看著面前這個渾身帶著寒氣的男子，驀地發出一聲輕笑，緩緩地道：“周凱晨，你知道我結婚了嗎？”
空氣中一片靜默，男人沒有說話。
就當白芷以為他被這個事實嚇倒了的時候，周凱晨開口了，聲音裏帶有一絲堅定：“我知道啊，我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你老公是石謙。”他握了握衣袖下面的拳頭，眼睛看著白芷，眼神裏有光芒閃現：“可是，你們感情並不好，不是嗎？”
白芷楞了下，不明白他怎麽知道這些事情。
“白芷，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離婚。”周凱晨微蹲下來，視線和她平視，眼睛裏滿是誠懇，輕輕地道：“我知道你想要離婚，我堅決支持你。”
白芷不知道她要離婚的消息他是怎麽知道的。
可她也不想去深究。
她覺得他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對她而言有點困擾。兩人已經這麽些年沒見，一見面就要她給他機會，她覺得這是不是有點唐突。
在她的心目中，他只是一個同班同學而已，如果說有點什麽特別之處，那就是他曾經追擊求過他，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其他的印象。
她不知道，她當年做了什麽事情，有什麽舉動，讓他念念不忘。
冷風呼呼而過，周凱晨沒有等來白芷的回應，兩人之間一片靜默，氣氛令人窒息。
秦蓉站在門邊，看著兩人就這麽相對無言，石謙的臉驀地浮現在腦海中，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朝著門外的兩人道：“白芷，水已經燒好了。”
“那個..你別想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白芷就匆匆地跑進屋子裏。
周凱晨看著白芷消失的背影，眼底的情緒洶湧。
盡管還只有晚上九點，小春就帶孩子就已經睡下，山裏沒有什麽娛樂設施，所以大家都睡得很早。
秦蓉看到白芷進來，指了指一旁熱水壺裏的熱水，示意這就是她今晚洗漱用的水。
白芷看著那小小的一瓶，遲疑了下。
從來的時候就坐了心理建設，這邊條件艱苦，可看到這麽一小瓶熱水時，她還是有點不能接受。
“沒辦法，她們這裏都是燒的柴火，小春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了，一年回來不了一次，柴火都是她一個人去山上砍來的，很辛苦，所以要節約點用。”秦蓉好心地解釋道，這也是小春給她說的原話。所以，晚上小春交給她兩個熱水壺，示意兩人這是她們今晚洗漱用的熱水時，她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人家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丈夫不在身邊，她和白芷寄居在這裏，本就是對小春家的打擾。
白芷心底瞬間的不接受，全部轉化為接受。
既來之，則安之。
她拿出卸妝棉，開始認真地卸妝起來。
一旁洗漱完畢的秦蓉靠在墻邊看著她，許久之後，還是問出了她心中想問的問題：“那個周凱晨，你們以前認識啊？”
她今天觀察兩人一天，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兩人只是第一天見。
白芷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她掬起一捧清水，洗掉臉上的化妝品，瞇著眼睛，輕聲道：“以前的大學同學。”
秦蓉“哦”了一聲，完全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白芷洗完臉，轉身朝著屋子裏走去。
秦蓉跟了過去，邊走邊道：“白芷，剛才他在外面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白芷深知無法在隱瞞下去，將秦蓉關在門外，沒好氣道：“他以前追過我，但我沒有答應。”
秦蓉靠在她緊閉的房門口，仿若知道什麽重大事情一般，聲音提高半度：“那石謙知道這個事情嗎？”
過了一會兒，白芷才打開門，換了睡褲出來，看了秦蓉一眼，不知道她為何提石謙。
秦蓉看著白芷，一副八卦地神情：“姐姐，石謙是你老公啊，他知道自己現在出現了一個情敵了嗎？而且這個情敵還是你的大學同學。”
白芷脫掉一只襪子，朝著秦蓉道：“餵，什麽情敵，就是我的大學同學而已。”
秦蓉沒再和白芷爭執，朝著她道：“你真的要和石謙離婚？”
白芷一邊泡著腳，一邊劃著手機，點了點頭，不想再多解釋。
她都已經把要離婚的消息告訴白維國了，在她這邊，離婚這件事是一定會進行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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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拖著，對誰都不好。
正想著，手機裏傳來微信的信息聲。
山裏的信號不好，白芷的手機一天都沒信號，而此刻手機終於從2G網變成了3G網，可以接收到訊息了。
點開一看，有好些未讀信息。
其中，她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頭像，仔細一看，發現是石謙。
他給她發了五條微信，包括兩個未接語音電話。
謙：臘八節快樂。
十分鐘後。
謙：在嗎？王媽煮了粥，晚上回家一起喝吧。
三分鐘後。
謙：？
十分鐘後。
謙：未接語音。
謙：未接語音。
謙：未接語音。
謙：你去Y城拍戲了？
白芷看著這些個未接來電和未接語音，直接點了已讀，半晌過後，還是發了一個“嗯”
字過去。
她還得要他和自己一起去民政局辦手續，關系鬧太僵可不好。
就在她發出信息的下一秒，手機屏幕上突地響起微信電話，來電人正是剛才她發信息過去的“謙”。
白芷仿若燙手山芋一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不明白她剛發信息過去，他怎麽就打電話過來了。
一旁的秦蓉看到白芷的樣子，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上屏幕上還在不斷閃爍著的微信電話，當看到備註名的時候，嘴角泛出一抹笑容，催促道：“接啊，我姐夫來電話了。”
白芷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麽時候石謙就成為她姐夫了。
秦蓉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手機，示意白芷趕緊接電話，別讓人久等了。
白芷看著依舊閃爍，似乎她不接聽就罷休的微信電話微微呼了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接聽之後，電話那邊一陣靜默，無人說話。
白芷也屏住呼吸，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半晌過後，白芷心底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手機放在褲兜裏，不小心按到微信電話語音了。
“餵——”白芷嘗試性地發出聲音。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低沈的男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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