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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回道:“確切得順是這樣。”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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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退縮之意。

見他們如此,沈夢楠更是惱怒異常。

迎上她那吃人的目光,大家更是想要立刻離開這是非之地,以免好處沒撈到,反倒惹上一身騷。

可不等他們做出反應,只見沈夢楠牙呲欲裂的怒吼道:“來人,去報官,在衙門的人未來之前,這裏的人,一個都不準走……”

不過片刻,衙門的人就趕到了。

人群中有位長者站了出來,頤指氣使道:“這毒婦虐待繼子、想要侵吞家財,如今用苦肉計,想要陷害我等……”

不等他說完,沈夢楠便打斷道:“這麽多雙眼睛、耳朵在,剛剛大家夥可是親眼見、親耳聽大少爺說我未曾虐待過他,你現在反咬一口,不過是想掩蓋你們雇人謀殺我,企圖趁著董家再無可以掌家之人,欺辱董博洋年少,從他這瓜分董家財產。”

213-克夫命的掃把星12

老者頓時反駁道:“你信口雌黃,我們不屑於殺你,我們姓董,我們跟大少爺才是一家人。”

“不屑殺我?可這人是你們帶進來的,他動刀子殺我也是眾目睽睽之下。若不是雪風今日擋刀,以我這小身板,這會兒已經命喪九泉了。”

此話一出,雪風身形微微一晃,一把抓住沈夢楠的手腕,手微微收緊,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安撫自己不安的心。

天知道,那人刺殺她時,自己的心有多麽的驚慌,生怕她出一點狀況。

可自己在為她頂下這一刀後,見她安然無恙,他心中本還覺得萬幸。

然而卻又聽她說“命喪九泉”這種令他提心吊膽的話,實在令人無法心安……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雖然你們也姓董,可這個董家卻是我的。你們私闖民宅,上門鬧事,意圖謀殺我嫡母、算計我的家產,還道是與我一家,本少爺若是你們,便早早羞愧的不敢見人了……”

只見董博洋帶著一個年歲不輕的大夫走了進來。

“娘,大夫來了!”

沈夢楠扶著雪風,對衙役說道:“各位差爺,那位暈倒的,便是要刺殺我的,如今家中有人為民婦擋刀,民婦心系家中,不能隨各位回衙門問審,還請見諒。”

隨後,沈夢楠行了個禮,看向董博洋,說道:“這裏交給你和管家了。”

說罷,她扶著雪風朝著後院走去……

回到臥房,沈夢楠依照大夫的話,將雪風扶坐在床上,背對著大夫。

大夫檢查了一下,說道:“索性傷的不深,夫人且讓下人按住他,我好為他將這匕首取出……”

大夫話音未落,沈夢楠便打斷道:“我就可以了。”她想陪著他。

大夫見沈夢楠堅持,也不多說,準備好止血的傷藥,倒在細布之上,隨即,放在身側。

而後,他卷起袖子,左手扶住他的傷口,右手握住刀柄,說道:“還請閣下忍一忍,我要拔刀了。”

雪風點了下頭,平淡的說道:“請便!”

沈夢楠壓著他的肩膀,很是擔憂地看著他。

感受到她的緊張,雪風擡手拍了拍肩膀上的柔荑,示意她安下心來。

而下一刻,大夫一把將匕首拔了出來,迅速拿起帶著傷藥的細布,按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雪風悶哼了一聲,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沈夢楠見狀,有些急了。

“大夫,你輕點!”

她深知雪風的性格,若非是痛的厲害了,他根本不會這般表情。

大夫耐心的解釋道:“夫人,這從傷口中取刀沒個不疼的。老夫下了重藥,藥效止血止痛,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大安,夫人請放心便是。”

“那他要不要口服什麽藥?”

大夫點頭說道:“是要的,老夫這就開個藥方……”

送走了大夫,沈夢楠緊緊的握著雪風的手,心疼的說道:“你怎麽這麽傻,就這麽頂上來了,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麽辦?”

這個蠢貨,怎麽就撲過來了呢?他也是肉長的,又不是銅皮鐵骨,他不痛嗎?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又怎麽會獨活在這世上?

雪風呆楞的回答說:“事發突然……根本容不得我想那麽多……”

保護她不受傷害,仿佛是他的一種本能。

剛剛在劇痛之下,腦子裏閃過的一幕幕讓他想了起來,自己曾經是個江湖浪子。

之所以認為家在易縣,是來自童年的一段記憶。他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是生活在易縣的,可因為突如其來的一場饑荒,讓他失去了父母和家……

“雪風?”

發現雪風神色異常,沈夢楠輕聲喚著他,問道:“是不是傷口痛的忍不了?”

雪風看向她,正想著如何跟她解釋之時,又聽她慌張的說道:“大夫不是說這藥裏有止血止痛的嗎?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沒有效果?我去找他……”

“程雪風!”

“啊?”沈夢楠微微一楞,有些莫名。

雪風說道:“我本名叫程雪風,幼年時,家的確在易縣。後來父母在饑荒中餓死……”

在逃亡中,雪風幸而遇到了師父,這才生存下來,學得了一身本領。

可一直到師父去世那一天,他終於發現,自己在這世上已然了無牽掛。

最後一位親人去世,讓他變得無所適從。

“我坐於師父墳前飲酒到深夜才下山,更深露重,山中路滑,本就喝了酒腦子不是很清晰,讓我失足落下山去……”

而就在落山之時,他仿佛聽到母親和師父在呼喊著他的名字——雪風!

看著雪風一臉黯然的神色,沈夢楠咬了咬唇,問道:“如今,你還覺得自己形單影只、孑然一身嗎?”

雪風轉過頭,凝視著她,說道:“怎會?我有夫人……的約定。”

“男神現在為什麽這麽龜毛了,後面三個別扭的字就不能不說嗎?這樣一點不男神!”

意識中,444不滿的碎碎念。

沈夢楠卻是笑了:“這個傻瓜……”

就在兩個人的關系有了質的飛躍的同時,而那些上門找事的親戚們,因為一個來歷不明刺殺沈夢楠的亡命之徒,連累的被官府衙門調查了個遍。

古人有言: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

所以,在他們看來,這次真的是倒黴到家了。而大街小巷也是流言四起,嘲諷的也都是他們貪而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得不說,沈夢楠這巴掌打的也是夠響亮,讓他們暫時都歇了掠奪的心思。

他們只想等著看董博洋敗夠了家產,他們母子二人跪求著他們出手相救的光景……

數天之後,董博洋一臉調侃的問道:“娘,雪風的傷怎麽樣了?”

正在為雪風換藥,沈夢楠也並未察覺,回道:“恢覆的倒是挺好的。”

“哦,既然恢覆的挺好,娘怎麽還一直親力親為的照顧著?”

隨即,他若有所指的說道:“咱們府上可不少如花似玉、知冷知熱的小丫鬟,隨便叫上兩個來,還能照顧不了雪風嗎?”

214-克夫命的掃把星13

還不等沈夢楠說什麽,雪風那邊就急了。

“我不要,大少爺若想要,倒是可以找幾個!”

沈夢楠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緊張。隨即,又去瞪了一眼“壞心眼兒”的董博洋。

董博洋見狀,笑著說道:“我可不敢亂來,誰知道找來的女人抱著什麽心思。如今這情況,親人都信不過,我哪敢信外人?”

沈夢楠輕哼了一聲,問道:“你倒是警覺,怎麽?想通了?”

董博洋往屋中椅子上一癱,回道:“經歷過這些糟心的事兒,我還想不明白,也就算是白活了。”

經此一役,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那些所謂的親戚是信不過也指望不上的。

既然親戚都指望不上,他又怎能指望那些跟自己毫無關系的掌櫃給自己任勞任怨?

自家的生意,他自己都不經管著,別人更會懈怠、貪公。長此以往,等他董家成了空殼,他哪裏還是什麽大少爺?

沈夢楠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光陰。不愛讀學堂裏的那些,就去研究怎麽做生意。去好好看看我給你改的賬本,熟悉一下董家的生意,也省的將來管事的時候抓瞎。”

“自從被娘訓練的聽骰子聲就想吐以後,我這整顆心都安放在那幾本賬本上了。您老不用多說,我自然不會像從前那麽渾了。”

每天被逼著訓練賭博,一天被人問幾十遍“練習結果”,然而不達標還要受罰。

回想那段時間,一天三頓不是挨餓就是青菜面,讓他對賭博已經升出了厭惡之心。

親戚們的出現是一個徹底改變他天真想法的契機,又或者說是導火索。他不願被人算計走了本該屬於他的財產,更不願自己的將來過的淒涼。

是他的東西,誰也拿不走……

似乎從親戚們來鬧事之後,董博洋就徹底改變了。

他開始學著做生意,學著掌家,一切似乎都變得好了起來。

而雪風的傷勢,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恢覆了。

“雪風,你剛剛好,還是多養一養吧!”

剛剛走進院子,就看著雪風拿著一柄長劍在空地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沈夢楠立刻出言制止。

雪風本就是習武之人,失憶、受傷荒廢了這麽久,看到兵器,難免有些心癢,想要練練劍。

可沈夢楠不讚同的聲音想起,他仿佛收到了命令一般,立刻放下了劍。

當他轉過頭,看她手中端著托盤,雪風立刻朝著沈夢楠走了過來。

沈夢楠見他這麽乖,微微一笑,將托盤放下,端起上面的一碗湯藥,說道:“快趁熱喝了吧。”

雪風端起碗,幾口便將苦汁全都喝了下去。

這碗剛剛從唇間拿開,一只小手就朝著他嘴裏塞了個東西進來。

就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唇間傳來的,沈夢楠指腹上微涼柔軟的觸感之時,就聽她問自己:“好吃麽?可還覺得苦?”

他這才意識到,她剛剛塞進自己口中的是一枚蜜餞。

雪風回答道:“很甜,已經覺不出藥苦了。”

沈夢楠點了點頭,隨即又笑瞇瞇的問道:“雪風,你是閑的發慌了麽?”

不等雪風回答,沈夢楠已經拿起他的劍,一臉俏皮的笑道:“要不,你教我兩招?如此,你也不會無聊,我也有幾招防身之術,一舉兩得。”

看著她臉上的笑,雪風莫名的覺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有些發熱。

沈夢楠單手執劍,一副備戰的姿態,問道:“這樣對麽?”

雪風搭眼一瞅,倒像是那麽回事。

“右手擡高一些,左肩壓低,腳再伸出兩寸。”

“哦!”

沈夢楠答應了一聲,從新擺正姿勢,然而還是不對。

雪風見狀眉頭一皺,終於沒了說話的耐心,直接近身手把手教。

他站在沈夢楠身後,一手握著她執劍的右手,一手抓著她的左臂,微微下墜,迫使她姿勢正確。

兩個人皆是一臉嚴肅的表情,可這心思卻並非如此正經。

雖然讓他“手把手”教,是沈夢楠故意為之,本意也只是撩人家。可貼在他的胸膛的那一刻,沈夢楠只覺得自己這張臉竟然羞的有些發燙。

而當雪風將人環在懷中之時,卻是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歸屬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在說,她本來就是自己的,而此刻他不過是失而覆得。是的,就是這種感覺。

美人在“懷”,雪風只想再“溫存”片刻之際,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擾了他們之間這寧靜而又暧昧的氣氛。

“夫人,大少爺那邊出事了……”

一路匆匆忙忙趕來,剛到小院,便聽到董博洋發瘋一般的叫罵以及“乒乒乓乓”摔砸之聲。

管家見主事的來了,趕忙上前行禮道:“夫人,大少爺不知為何突然發狂,見人就打……”

不等他說完,沈夢楠擡手做了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的手勢,說道:“去請大夫。”

管家應道:“是……”

沈夢楠看向雪風,說道:“幫我進去打暈他。”

雪風二話不說,一個閃身便沖了進去。

他輕松的避開朝著他砸過來的瓷器,轉而來到董博洋身前,一個手刀劈暈了他。

聽到沒了聲響,沈夢楠擡腿便朝屋裏走去。只見一名婢女滿臉是血的趴在滿室狼藉的地上,屋內一股奇香……

她眉頭一皺,看向雪風,下一刻,兩人分別朝著自己身後的窗戶走去,隨即推開了窗。

隨後,只聽沈夢楠說道:“這香的味道與往常不大一樣,味道也略濃了些,恐怕是有問題的。稍後等大夫來了,讓他檢查一番。”

雪風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而事實上,他也這麽想的。

發現自己和沈夢楠有些旁人無法替代的默契,雪風不由得心上一喜。

然而好在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之人,不然,被人看到,指不定又會有著怎樣的誤會呢……

大夫來後,診斷為被下了催情之藥。

大夫解釋道:“這催情的藥物被放入熏香之中一起燃盡,再由人吸入……”

215-克夫命的掃把星14

“可大少爺因何發狂?”沈夢楠打斷大夫的啰嗦,單刀直入的問到。

大夫回答說:“老夫剛剛從脈象上看,大少爺應該是誤食了與那催情香相克的藥物,所以才會……”

沈夢楠皺眉說道:“府裏最近做的藥膳都是涼血、驅毒的,這小子嘴饞,吃過!”

大夫點著腦袋說道:“難怪大少爺會如此了。”

意識中,444嗷嗷的叫了起來。

“這不符合邏輯,不符合發展。難道又是主系統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可上一次親戚們找上門來,趁亂行刺不都是它的手筆麽?它怎麽還有後招?它到底放了多少‘病毒’進來?”

上次鬧事、刺殺的事情同樣不合邏輯,官府調查無果之後也是不了了之,所以,他們一直認為,那就是主系統的殺招。

而經歷過那麽多個被主系統“搗亂”的世界,沈夢楠和444都以為已經足夠了解主系統的行為模式了。卻不料,它已經學聰明了……

思及此,沈夢楠雙眼一瞇,冷聲說道:“還請大夫幫我救醒那位婢女……”

大廳之上,一眾仆人低頭跪在地上,為首的一身淩亂,略顯狼狽。

沈夢楠一身慵懶的安坐於主位之上,愜意的喝著醇香的美酒,若非眼下情況不對,她都要賦詩一首,讚嘆這美好生活了。

搭眼一瞅,發現那婢女正在瑟瑟發抖,沈夢楠笑了,問道:“你在怕什麽?”

不等那婢女開口,沈夢楠便說道:“你用了這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想要爬上大少爺的床,成為他的人,從此吹吹枕邊風就能把我這個名不副實的主母趕下臺去,改害怕的是我才對。”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說罷,那婢女“咚咚咚”的磕起頭來。

沈夢楠繼續道:“好在你的陰謀未得逞,否則,這董府說不準要換主子了。”

隨即,她站起了起來,扭著水身蛇腰步步生蓮來到她面前蹲下身來。

只見她伸出芊芊玉指勾起婢女的下巴,微笑著問道:“小翠,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別看沈夢楠是笑著問話,可那朱唇輕啟間,小翠只覺得心冷無比,害怕至極。她隱約的覺得,今兒個,自己恐怕是大限到了。

“奴婢……奴婢……”

沈夢楠挑著眉,陰陽頓挫的說道:“莫說你一個婢女不會有這等奢侈之物,沒有人相授,你又豈會知曉這世上還有催情香?所以,免了那些蒙騙我的話,也算是給你一家老小積福了。”

小翠一聽沈夢楠擡出了她的家人,頓時明白,這便是明擺著威脅她。

她又恨又怕,卻不敢反抗於她的壓迫。

招,不招不行!

小翠瑟瑟發抖的說道:“夫人饒命,是董源董大老爺讓奴婢這麽做的。他說……他說……事成之後,少爺必定會給奴婢擡身份。屆時……屆時……”

沈夢楠接過她的話,繼續道:“屆時,你們也好裏應外合,奪權、掌家?”

董源是董家族親,雖說是遠親,但按照輩分算,也是董博洋大伯。

小翠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夫人開恩,夫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沈夢楠若有所思的說道:“都怪本夫人治家不嚴,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也敢背主、下藥,企圖勾結外人謀劃主家之位。”

小翠也不磕頭了,一臉驚恐的看著沈夢楠。

沈夢楠神色淡淡的說道:“來人,將其領去院中家法伺候!”

董家的家法,那可是生受二十棍。

別說小翠一個身嬌體軟的內宅小丫頭,就是看門的大漢被這二十棍打下來,也要養上不少日子。

小翠哭喊著求饒,沈夢楠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由著兩名男仆將其拖了出去。

不過一會兒,院子裏就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沈夢楠冷眼掃過一眼神色覆雜的眾人,聲色俱厲的警告道:“大少爺於董家來說就是天,誰敢打著翻天覆地的主意,就要承受狂風暴雨的天變。”

說罷,她揚了揚手,吩咐道:“管家,帶著他們去院子裏,讓他們親眼看看,背主的棍子落在身上時壯觀的場面。”

能把殺雞儆猴的話說的這麽“活色生香”,沈夢楠乃當今第一人。

然而眾人聽到那驚心動魄的叫喊聲,根本毫無心情去在意她的說法,只覺得“疼”!

就在大家“欣賞”小翠被打棍子之際,雪風扶著走路有些虛浮的大少爺來了前廳。

其實,雪風很是想陪著沈夢楠一塊兒來應付這群“妖魔鬼怪”,但董博洋剛剛那樣,沈夢楠唯獨將人交給自己,才可放下心來。

所以,他便一直守著董博洋,直至他醒來……

“娘!”董博洋走了進來,微微行了個禮。

沈夢楠點了點頭,問道“你來了,現在感覺如何?”

董博洋老實回答說:“倒是好上了許多,這會兒只覺得有些頭暈罷了。”

院裏的哭喊聲還在繼續,沈夢楠悠哉悠哉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品了口杯中的醇釀,笑著說道:“博洋啊,娘愛極了咱們府裏的梨花釀,以後這家交給你了,可莫要忘了孝順我啊!”

望著她臉上的笑,雪風只覺得有些惱。

夫人為何要對別人笑?那本該是屬於我的……

董博洋也一副未聽到慘叫聲的模樣,回道:“兒子必然不會忘了娘親大恩……”

“夫人,小翠的二十棍打完了。”就在這時,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沈夢楠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已經領罰了,那麽,小翠是去是留,就交給大少爺決定吧!”

董博洋冷聲說道:“既然她這麽有手段,又對這方面如此了解,留在咱們董家也是屈才了。兒子不孝,要從娘手上討來這位高人的賣身契,將其送去善於她發揮之地吧!”

小翠未曾笑道,因著大少爺一句話,她還帶著滿身傷痛,便被賤賣去了青樓……

“老爺,大事不好了,您之前想要盤下來的那塊地,被董家收購了!”

董源微微一驚,問道:“董家?哪個董家?”

216-克夫命的掃把星15

下人擦拭著額頭的汗,回答說:“董博洋、董家!”

不等董源作何反應,又有一名下人沖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好多百姓突然來咱們家錢莊取錢,錢莊已經被取空了!”

董源雙目一瞪,不可置信的問道:“什麽?”

下人急忙說道:“老爺,此事千真萬確。這會兒百姓們正圍著錢莊鬧事呢,說是取不出錢就去衙門告您。”

董源心下大慌,有些不安的自言自語道:“我以為等了這麽久,沈氏與董博洋便不會再計較。卻沒想到,他們忍下了當初的暗虧,竟是為了蓄謀已久的報覆。”

“老爺,大事不好了……”

“夠了,還有什麽大事!”董源怒極,大聲呵到。

下人小心翼翼的回道:“老爺,宋老爺到官府狀告您商業欺詐,說您將發黴的米混入優質糧中,高價批發、販售,官府的人這會兒已經來了,說要拿您回去問話。”

“什麽?”董源一聽,這才徹底傻了。

他沒想到,董家那母子倆的報覆一波接一波的來,最後這一招更是兇猛無比。

他跟宋老板之間早有齷齪,礙於兩家尚有生意往來,這才沒“打”起來。

如今他能找到證據並在這個時候插上一腳,必定是那母子二人作怪。

總之,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這一天,易縣的大牢之中,迎來了一位貴客。

沈夢楠在雪風的陪同之下,走進了這暗無天日的監牢。

被牢獄生活折磨多日的董源略顯消瘦,與她儀態不凡、氣質高雅相比,他如同狼狽待死的螻蟻。

“怎麽?你是來向我宣告你的勝利,讓我明白自己有多麽的失敗嗎?”董源冷聲問到。

沈夢楠輕笑一聲到問道:“是又如何?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奈我何?”

董源被她這句話氣的幾乎吐血,他嘶吼道:“你到底還想怎麽樣?”

他如今財產充公、身陷牢獄、前途未蔔難道還不夠?她還想怎樣?

雪風哪裏容得有人待夫人不敬?當即點了董源的啞穴。

沈夢楠一臉驚羨、崇拜的說道:“雪風,你好厲害啊!”

雪風臉色微紅,卻一本正經的回道:“不過是粗人的雕蟲小技罷了。”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抗拒她的笑容了。

自己本該在恢覆記憶後,償還了那十兩的人情債。可自己的心、自己的腳偏偏離不得她……

沈夢楠輕笑一聲,移開目光看向董源,問道:“是誰教的你如此迂回的戰術,從我兒身上下功夫對付我?”

她與主系統多次交手,哪次對方不是直奔主題沖她而來?

而今這不合邏輯的董源竟然懂得戰術,知道她一身“銅皮鐵骨”不好對付,就從董博洋那下手。

這讓她不由得懷疑,董源背後還有針對她之人。所以,她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查探清楚的。

見董博洋搖頭,沈夢楠輕笑一聲,滿意的說道:“看來,你就是主謀啊!”

444鬧騰的說道:“主系統越來越機智了,幸好這次大少爺誤打誤撞,沒有中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沈夢楠心裏明白,董博洋若是和那婢女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好處置。

到時候,他若罰了小翠,外界流言蜚語免不了要說他不仁,這養而不教的罪名,屆時又要讓她來承擔了。

思及此,沈夢楠說道:“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了呢……”

董老爺去世後的第三年,董家終於出了孝期,而如今的董家,早已不是當年的董家。

自從當年小翠一事後,董博洋便給府裏來了個大換血。

而接下去的日子,在沈夢楠的教導下,他也終於撐起了董家,成為了獨當一面、名副其實的“董老板”。

三年中,他將生意打理的“光鮮亮麗”,人人都說他是浪子回頭、迷途知返。

可世人也知,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沈夢楠。她用自己的能力,挽救了董家,挽救了自己。

“娘,您為什麽一定要走?”他很是不舍。

這些年來,越來越多的人猜測,她終將董家納入自己的囊中,外面對於她謀劃董家的流言蜚語已經多的數不清。

可今天,出孝期之日,她竟自請休書,決議凈身出戶、離開董家。也不知外面那些人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臉疼……

沈夢楠看向不遠處的雪風,滿臉笑意的說道:“如此才能幹幹凈凈、清清楚楚的跟他一起生活啊!”

她不願褻瀆與雪風的感情,若要跟他一起生活,她必須要跟董家斷的徹徹底底。

雖說她不會在意別人如何看,卻還是不想別人鄙夷她最珍視的東西。

桌下,雪風握著她的手,心中一陣澎湃。

他不善言辭,不懂如何表達愛意,可他知道,這輩子,他只認沈夢楠一人,只聽她的話,只對她好……

“他就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娘若想改嫁,我願意為娘相看相看更合適的人選,到時候風光出嫁,看誰能說出來什麽。”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沈夢楠為何幫自己、救自己,她於自己來說,就像是一個謎題。

但他知道,沈夢楠對自己別無所求、不求回報。

聽到董博洋的話,雪風怒瞪一眼,冷聲說道:“大少爺若懷念拉筋的日子,臨走前,雪風可勉為其難令大少爺好好回憶一番。”

董博洋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得,我不調侃你們了,你們既然決定了要走,那我……不攔著了……”

世人都說沈氏為財,世人都等著沈氏與董老板母子相爭,董家那些親戚也等著趁亂撿漏。

卻不料,人家沈氏將董老板調教成才後,一到孝期,多一天都不呆的凈身出戶了,這著實給了世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幽靜的樹林中,一間精巧的竹屋座落其中。

院子裏,男人正抱著一個酒壇子,小心翼翼的封口。

這時,竹屋走出一人,嬌聲說道:“雪風,不過幾壇酒罷了,至於你那麽精細嗎?”

雪風有些氣不順的解釋道:“大少爺送來的十壇酒,如今只剩兩壇,下次送酒恐怕要等到年歲了。”

217-暗閣小七1

沈夢楠微微一楞,心中想到,董博洋那小子倒是孝順,當年她一句戲言,讓他莫要忘了孝順自己酒。以至於這些年逢年過節,他都會送上家中了醇釀。

而雪風也就認為,自己獨愛董家的酒。以至於自個兒跟自個兒生悶氣,跟幾壇子酒吃幹醋。

隨即,又聽雪風說道:“你既然愛喝,便不要浪費,從新封起來,待你嘴饞的時候拿出來為你解饞。”

這塊木頭,喝了一壇子醋了,卻還是念著自己的喜好。

她扶額輕笑了一聲,而後,倚靠在門上,輕聲喚道:“雪風哥哥,奴家可是聞著滿林子的醋味呢!”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如同貓爪在他心上撩了一把,讓他心癢難耐。

知她是在勾著自己,他索性也顧不得酒了,站起身便朝她走去。

將人抱進了屋中,房門一關,嬌喘聲不過片刻便在耳邊響起,雪風哪裏還顧得上吃醋……

多年後,已入中年的董博洋發現,自己的小兒子竟然迷上了賭博。

來到兒子屋中,董博洋拿過他手中的骰子,放入骰盅內隨便搖晃了兩下,說道:“三、四、五。”

打開骰盅,骰子點數果然去他所說。

小兒子滿眼冒著崇拜的金光,問道:“爹,你跟誰學的?怎麽這麽厲害?”

“跟誰學的?”被小兒子這麽一問,讓他有想起了自己喚了三年“娘”的人。

娘,你還好嗎……

回到空間中,尤琦抻了個懶腰,說道:“如果能跟他一直那樣平靜、安詳的生活該有多好。”

444抱怨道:“就是就是,那個要死不死的主系統,都被破壞掉38%了還那麽能作妖。”

尤琦輕哼了一聲,很是不屑的說道:“而且作的很厲害呢!”

444鼓勵道:“宿主大大千萬挺住,我家男神還等著跟你過好日子呢!”

尤琦點了點頭,應道:“既然如此,那就傳送我去下個世界吧……”

新的世界,尤琦這一次的身份厲害了,竟然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頭子。

原主名為初七,是暗閣老閣主撿回來的第七個孩子。

她天賦異稟,根骨奇佳,深的老閣主歡心,所以盡得老閣主真傳。

老閣主去世之前,也理所應當的將暗閣交給了此生最得意的徒弟。

正在接收、熟悉初七過往的尤琦看到這裏輕聲笑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444讚同道:“大大所言極是。”

尤琦翻了個白眼兒,懶得理它,繼續接收資料。

初七的大師兄不服老閣主的遺命,更不服這個從小就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小丫頭做閣主,沒過多久,便煽動閣內殺手造反。

那一役,初一敗了。

初一背叛暗閣,初七的五位師兄、師姐深知初一狼子野性,留之必成禍患,強烈要求殺了他。

但初七從小便心儀初一,舍不得對他下殺令,最終還是放了他。

然而初一心胸狹窄,只當她是不屑殺自己,最終懷揣著對暗閣眾人、對初七的憎恨離開暗閣後,立即投靠了當今太子。

“呵呵,原諒我真的不理解精神病的心理。難道殺了他就是高看他了?”

444補充道:“就是就是,縱使假裝清高傲骨,也掩飾不了他是精神病的事實。”

直到有一天,初一帶著太子殿下的鐵騎踏破暗閣,將她另外五位師兄師姐全部誅殺之時,初七幡然悔悟,但卻悔之已晚。

初一因能力出眾又剿匪有功,被太子推上了禁衛軍統領一職。

最後,在初一的幫助下,太子平安順利的繼位。在太子的庇護下,初一成為了征遠大將軍。

初一因在戰場上立下不少戰功,最終成為了流芳百世的名將。

而尤琦的到來還是晚了一步,這會兒初一剛剛被她放走。

她哀怨的問著444:“你說我現在跟大家說我反悔了,下追殺令,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跟了一個出爾反爾的精神病?”

“會的呀!^ω^”

不難聽出,444此時的心情……非常棒!

尤琦嘴角微抽的說道:“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幸災樂禍。”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妖艷的女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這個不長進的廢物,老娘跟你說過,他就是個白眼狼,你對他好他看不進去的,你怎麽就是不明白?你今日放虎歸山,來日,他必定掏你心肝。”

這是初二,她的二師姐。

初二為人脾氣火爆,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因為老閣主就收了她們兩個女弟子,而初七年紀又小她許多,這些年,她一直把初七當女兒、當妹妹一般的養著。

誰曾想,這初七平日裏乖巧聽話,在初一這件事上卻是抵死不從。

這下倒好,讓那個本事巨大的白眼狼跑了,日後還不知道如何跟他們作對呢。

初七扁了扁嘴,有些委屈的說道:“師姐,我已經後悔了、知錯了,您別罵我了成嗎?”

不等初二開口,一名搖著扇子的翩翩少年走了進來。

“呦,這當了閣主了,還被二師姐罵的狗血淋頭,你說你這閣主當的窩囊不窩囊?”

初七求救道:“三師兄可來了,有你在,二師姐總會饒了我的。”

初二和初三之間關系暧昧,調侃一二,也能給遭罪的耳朵放會兒假。

初三合上扇子,搖頭說道:“這次連我也要說你了。”

初七一聽,臉垮了下來。

只聽初三道:“你該知道,大師兄跟我們從來就不一樣。他是個有野心的人,你今日放了他,焉知他日他不會當你是踏腳石?”

他們幾人心性懶散,對於誰當閣主都無所謂的。

他們心裏都知道,只要閣主不是大師兄,他們將來必定會平安離開暗閣,不再過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活。

大師兄是他們當中最無情,最冷血,最貪婪的人。如果閣主是大師兄,想必,要離開只有死了。

在老閣主傳位給初七時,他們當真是松了口氣。初七跟他們感情深厚,為人心軟。她恐怕是最為善良的殺手了。

然而這口氣松了沒多久,大師兄策反失敗,被善良的初七放走,讓他們又把這口氣提了上來。

218-暗閣小七2

這個時候,他們多麽希望初七的心能狠一點。

“可師父從小就教導我們,同門之間不得相殘……”

初七弱弱的回了一句,就見兩人齊齊瞪她。

好吧,好像是大師兄先挑的頭。

想到這裏,她趕忙改口道:“好了,我已經知道錯了,從前的我太任性了,以後,我會盡我所能保護暗閣,保護你們,不讓任何人傷你們分毫。即便是大師兄……”

兩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一手帶大的小師妹,一時間仿佛不認識她了一般。

初二仔細審視一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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