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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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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早晨開完會,秦朗兩口子一直沒動靜,秦朗也沒繼續去磚廠上班,顧嬌嬌也不催他們。反正這事沒那麽輕易過去,她一定會給自己討回個公道。

笑話,任誰鬼門關走了一圈,能沒怨氣?

但她要做的事情多著呢,不能將全部精力放這一件事上。昨天男人發了工資,磚廠裏也按照慣例給員工放了兩天假。磚廠老板雖然心有幾分黑,但也知道人不是機器,不能往死裏用。

趁放假,今天他們小夫妻倆要去一趟四春農場。馬光寬那邊讓人捎了好幾次口信了。

家裏也沒啥好東西,二人這次幹脆空手去,顧嬌嬌有幾分不好意思。男人安慰她,以後補上。

主要是最近實在太忙,他們沒空去縣城。家裏有的瓜果蔬菜,馬光寬那裏咋可能缺。

四春農場的寬敞的大院子裏,正在樹下乘涼的夫婦,望著攜手而來的小兩口,不說馬光寬,連馬光寬的妻子杜秋蘭都很驚喜。

“給你們捎了好幾次信,你們倆今天總算來了,快進來坐。”

杜秋蘭起身上前握著顧嬌嬌的手熱情的說道。

“大嫂,這次來得及,啥都沒給您帶。”顧嬌嬌略帶羞澀的說道。

“瞧你說的,故意惹大嫂生氣呢是吧。大嫂這裏啥沒有?你能來,跟我說說話,大嫂就高興的很。”

邊說邊給他們兩口子沏了一壺菊花茶,放了不少冰糖過去

馬光寬卻嫌喝茶不過癮,直接去冰箱裏拿來了兩瓶啤酒,要跟秦東遠對瓶吹。

杜秋蘭看丈夫的這一舉動,忍不住埋怨道,“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拿酒當水喝。”說著要起身給他們去炒兩個菜。有菜墊著,喝酒沒那麽傷胃。

秦東遠急忙攔住了她,笑著道,“大嫂,您別忙了。桌上不是有花生瓜果,我跟義兄就著花生下酒。”

“好了,咱們不管他們。大嫂,您帶我去看看那片黃桃吧。咱們去那裏聊天,涼快。”顧嬌嬌笑盈盈的說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的黃桃長啥樣了。

自從上次跟馬大哥兩口子預定下這些黃桃,她還沒來看過。

“嗳,我帶你去。”杜秋蘭爽快的答應,臨走前再三叮囑丈夫,“不許把東遠灌醉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上次茂盛的黃桃園。顧嬌嬌望著眼前黃橙橙的桃子,眼睛不禁發亮。

“還有一個多月就熟了吧?”她開心的問道。

杜秋蘭點點頭,知道她要做黃桃罐頭賣,“你的廠房準備的怎麽樣了,還有設備那些。”

顧嬌嬌聞言輕聲回應道,“廠房的營業執照辦下來了,那些設備舅舅答應幫我在省城采購,已經找好了廠家,交了定金。”

這段時間男人在磚廠上班掙錢,她也沒閑著。給李若生去了信,列了個單子,表明她要的東西,讓舅舅給她在省城尋摸尋摸這些設備。她手頭雖然資金不少,但顧嬌嬌是個謹小慎微的人,創業初期,想盡量壓縮成本。

所以設備只采購了十幾套,玻璃瓶子倒是預定了不少。若罐頭等打開銷路,大不了將來分兩班,讓設備連軸轉。

廠房那邊也不打算推翻重蓋,修整下湊活用。

她給李若生郵寄過去了錢,卻被秘書一分不少的送回來不說,還帶來了舅舅訓斥她的信。

指責她不拿他當親人。

顧嬌嬌無奈,但也實在不想占舅舅這麽大便宜,準備算他一成股份。

聽完她的構想,杜秋蘭讚賞的點點頭。

“那就好,你心裏是個有成算的。不過你可要抓緊時間,果子熟了可不等人。”她認真的囑咐道。

黃桃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難保存了。

聞言顧嬌嬌感激的笑笑,“回去我就開始招工,務必等果子熟之前把一切準備妥當。”

杜秋蘭點頭,“對了,你只做一樣水果罐頭?會不會品種太單一。”

顧嬌嬌搖搖頭,笑瞇瞇道,“當然不能只做這一種,我不但要做水果罐頭,還要做蔬菜罐頭呢,比如辣椒,酸黃瓜之類。”

杜秋蘭不是外人,她也沒必要瞞著她。再說,她即將要做的這些,市面上都有。可不要小瞧中國人民的智慧。

甚至她就算知道國家未來幾十年的大致發展方向,但除了趁機買點兒股票,投資幾套房產,改天換地的本事可沒有。

馬爸爸的本事她沒有,馬斯克的膽識她也不具備。

要發家提高生活水平,還是要踏踏實實辦廠子,靠勤勞致富。

做罐頭,她也沒啥金手指,只能靠口味和價格取勝。

杜秋蘭看著眼前嬌俏美麗的姑娘,自信的暢談著廠子的前景,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羨慕的目光。

年輕真好,有想法真好。關鍵是東遠那孩子一點兒也不攔著妻子去實現她的夢想。

顧嬌嬌看她這般模樣,靈機一動,試探道,“要不您和我一起做吧,我還缺個合夥人呢,你常年幫著馬大哥打理農場,對各種蔬菜水果肉禽肯定比我熟悉。”

“我,我成嗎?”杜秋蘭不自在的捋一捋額前的頭發。

果然,顧嬌嬌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有啥不成的,您可以幫我負責采購廠子需要的蔬菜水果肉禽,我將他們制成好吃的水果罐頭,醬菜罐頭賣到外省,賣到全中國,甚至全世界。咱們姐妹二人攜手,一定可以的。”

四春農場的瓜果蔬菜不少,但是如果廠子真的做大做強,無論是品類還是數量指定不夠,還要對外收購。

這件事上還有誰比杜秋蘭更適合。

至於她是否怕她在價格上坑她?“我給您廠子的一成純利潤,您看如何?”顧嬌嬌認真道。

沒想到聽到這裏剛剛還很動心的杜秋蘭卻突然大力的搖了搖頭,“不成,不成,我要幫你負責采購可以,但是咋能要你的錢呢。東遠是光寬的救命恩人,我能為你們小兩口做點事,心裏高興著呢,不能能要你們的錢。再說大嫂也不缺錢,你辦廠子要不夠,我還能借給你些兒呢。”

看著眼前女人拼命拒絕的模樣,顧嬌嬌反而更想拉她一起加入。不說她和丈夫在沙城紮根幾十年,對這裏的風土人情很熟悉,手上握著不少的人脈資源。就杜秋蘭這人品,當合夥人再合適不過。

“大嫂,你是不是嫌棄一成純利潤太少,要不我給你三成?”顧嬌嬌故意激將。

杜秋蘭哪裏看不出她的招數,無奈搖頭,“你這孩子。”

顧嬌嬌上前挽住她胳膊親密的說道,“那咱就這樣說好了,今日我顧嬌嬌正式聘任您為我東郊罐頭廠采購部的總經理,不給您發工資了,但是每個月給您一成利潤。”

東郊罐頭廠?這名字。小兩口到哪裏都不忘秀恩愛。

杜秋蘭點點她小鼻子,“都依你。不過前期投入大,收益少。年底前,我一分分成不要。你要敢給,我這上任一天的采購部總經理可就立馬辭職。”

她說完,二人彼此望著對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嬌嬌,你說咱們兩家是不是特有緣分。你大哥要和東遠辦生產廚具的廠子,咱們姐倆要辦罐頭廠。您說,雙方誰的廠子能做得更大更強?”

“自然是咱們的廠子,民以食為天嘛。咱姐妹倆可要努力了,不能被臭男人們比下去。”顧嬌嬌昂起頭顱笑著道。

杜秋蘭也興奮的點點頭,她都好多年沒這麽開心了。

這邊兩人相談甚歡,另一邊馬背上的兩個男人也約定好了去上海的時間,就在六天後。

中午小夫妻倆在農場吃過午飯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路過縣城時,顧嬌嬌突然想起要再去廠房那裏看看,她上次似乎無意看到有人在她的廠子裏開墾了片菜地種了不少菜。看看是誰種的,倒不是找人去說道說道。

只是收了這一波,別再繼續了,她的廠子要動起來了。

另外她過兩天要請人來修繕廠房,讓男人幫她看看需要提前準備啥材料。

好提前采買。

只是,她瞇眼望著遠處胡同裏的一個身影,有幾分不確定的說道,“那是不是你大哥?”秦東伯今天也來了縣城?

他不是和秦東樹今天去澆地?

秦東遠舉起手眺望過去,半晌才點點頭,“是大哥。”他抿了抿嘴猶豫的看了身邊的小妻子一眼,沈聲道,“你先去對面茶館坐一下,我過去看看。”

顧嬌嬌看他表情不對,立馬嘟嘟嘴,“有事不許瞞著我。”

好吧,秦東遠無奈的笑笑,拉著小妻子一起向胡同裏走去。再說放她一個人去茶館他也有幾分不放心。

上次的事件實在給他留下了太深的陰影,他差一點兒就失去了妻子。

此時,這條地處縣城東南方向的小胡同裏,站著幾個人。

小胡同因離縣中心很遠,已經基本屬於縣城的郊區。地處偏僻的原因,往來的人也很少。

胡同裏,四個吊兒郎當穿著打扮看起來有幾分另類的的男人,正將嚇的面無土色的秦東伯團團圍在中央。

嘴角一圈小胡子嘴裏叼著一支香煙的男人,猛吸一口煙,往秦東伯臉上吹了一口,並用手指彈了彈他額頭,滿臉輕蔑的說道,“我說老秦啊老秦,做人可不能不守信用啊。你說你手裏沒錢,讓我們賭場寬限你幾個月,我們可是痛快的答應了你。

結果你呢,好家夥,突然就消失得不見人影。要不是哥們眼尖,今天在這兒堵住了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露面了?”

秦東遠往後退了退,可後面就是墻,能退到哪裏。他強顏歡笑道,“沒有,沒有,就是最近手頭緊。”

小胡子男一臉不屑,“裝,你就給我裝,方圓十裏八鄉誰不知道你們秦家有錢的很。就算再怎麽敗落,這連一千塊錢都不到,拿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說著男人從兜裏掏出一份收據,在秦東伯眼前晃了晃。

秦東伯低著頭,不看小胡子男的眼睛,“我是真的沒錢。”

“沒錢,那好辦。那哥幾個就打到你有錢為止,你覺得如何?”小胡子男說著開始活動手腕。

“不不不,不要這樣,打人可是犯法的。”秦東伯急忙拱手求饒。

他話剛落地,不說小胡子男,連其餘四個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胡子男更是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上前逼問道,“那賭博犯不犯法?”

這時候想起法律來了。

秦東伯又開始裝鵪鶉,低頭不語。

小胡子男見多了這樣的賭徒,賭的時候爹娘不認,多少賭註都敢下,等還錢的時候就開始裝傻充楞。

“哥幾個,給我打。”

小胡子男剛說完,其它三人便一擁而上,圍著秦東伯拳打腳踢。

秦東伯立刻抱著頭蹲在了地下。

這時,只聽一聲暴喝傳來,“住手。”

幾人立刻停了下來,小胡子男扭頭,瞧著慢慢走近胡同裏的一男一女,上下打量了兩眼,不禁眼前一亮。

沒想到他們這偏僻的小地方,還有這等絕色。只見眼前的小姑娘身材高挑,容貌秀美,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們。

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只是她身旁的男人長得倒挺高大,看起來有幾分不好惹。

不過那又怎樣,雙拳難敵四手,小胡子□□本沒把眼前的男人放在心上。

“呦呵,小娘們模樣長得真俊。”他兩步走過去,說著就要摸顧嬌嬌的下巴。

只是他手剛伸到半截,就被對面的陌生男人一把捏住了手腕。小胡子也沒有坐以待斃,反手就握拳沖男人眼睛揍了上去。

卻又被男人抓了正著。

小胡子的同夥看老大被欺負,放開手中的秦東伯,立刻趕過來幫忙。只是三下五除二全部被打倒在地。

三人在地上哀嚎不已。

男人甚至沒松開小胡子男的雙手,只用腳便解決了他們三個。甚至看小胡子男不服氣的模樣,手下加了幾分力。

艹,真特麽疼,“兄弟,我錯了,我錯了。你快放開,我不動你馬子就是了。”

顧嬌嬌皺眉,什麽馬子,好難聽。她沒好氣的對眼前的小混混吼道,“我是他媳婦兒。”

“哦,原來是大嫂,失敬失敬。大嫂,您能讓大哥放開我手腕嗎,快疼死了。”

鬼才是你大嫂,顧嬌嬌翻了個白眼,秦東遠也一把甩開小胡子男,將他和地上的三人扔在了一起。

小胡子男哎呦了幾聲,趕緊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腕。好險,他剛才差點被這陌生男子扭斷胳膊。不過,他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咋還不走呢?

他都道歉了。

“東遠,救我。”此時下方傳來一道微弱的聲音。

原來是認識的,這男人不會跟這姓秦的一夥的吧,小胡子男立刻提高了警惕。

秦東遠瞧著地面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出人樣的大哥,默默嘆了一口氣,扭頭問小胡子男,“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顧嬌嬌愕然,看她男人這般熟練的模樣,莫非?

小胡子男一聽趕緊把手中的簽條遞了過來,“不多不少,九百整。大哥,剛才多有冒犯,給您打個折,八百八就好。”

秦東遠接過那張有秦東伯簽名,並按了手印的拮據,認真看了兩眼,又轉頭盯著蹲坐在地上的大哥。

秦東伯跟弟弟對視了一眼,便急忙低下了頭。

秦東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就要從兜裏掏錢。只是......

不夠。

顧嬌嬌看男人的模樣,一馬奪過那張欠條,一字不錯的看了幾遍,氣呼呼的說道,“你們也太黑心了吧,本錢不過五百,你們如今要收他九百。”

“這是說好的,誰讓他不按時還錢,都拖了幾個月了,我們賭場收幾個利息不應該?”小胡子男旁邊的一個同伴梗著脖子道。

“應該,應該的很吶。只是我看這樣吧,不如咱們大家一起去派出所走一趟,讓警察叔叔給評評理,看這利息應該怎麽算。”顧嬌嬌淡淡一笑。

“你,你就不怕地上這男人被抓進去?賭博可是犯法的。”小胡子男皮笑肉不笑。

絲毫沒了剛才的慌張恐懼。笑話,利益面前寸步不讓。他們吃的就是這碗舔刀尖的飯。

天大地大,錢最大。就算明知道可能打不過她身旁的男人,也不能認慫。

“呀,原來賭博是犯法的啊,我都不知道呢。請問,大哥,你知道不?賭博被抓住要判幾天呢。”她眨眨眼,沖著地上的秦東伯說道。

秦東伯連忙拱手求饒,“嬌嬌,嬌嬌我錯了,救救我,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信,大哥你不是第一次賭博吧,也不是第一次這般說吧。還是把你們全部交給警察叔叔處理,讓他教訓教訓你們的好。”顧嬌嬌撇撇嘴。

小胡子男憤怒的說道,“你,你懂不懂道上的規矩,讓道上人知道了饒不了你?”

不要以為長得漂亮,他就會不跟她計較。真金白銀面前,女人算個啥。有了錢,什麽女人得不到。

看妻子被威脅,秦東遠瞇了瞇眼,往前走了一步,小胡子男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這男人的力氣他剛才可見識到了,他們四人加起來都打不過他。

顧嬌嬌翻個白眼,“我又不是你們道上的人,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你們道上的規矩,我和我男人可是良民。我就一句話,六百塊,要麽你放人,要麽我把你們全部送到局子裏去。也別想著逃跑,我男人一個打你們八個都不叫事。”

“不要啊,弟妹,我可不能去蹲大牢。”讓村裏鄉親們知道了,他以後哪裏還有臉見人。

顧嬌嬌聽了秦東伯的話,卻不為所動,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對著小胡子男指了指秦東伯,“諾,我男人的親大哥呢,我連他都敢送公安局,還不敢舉報你們幾個小嘍嘍。什麽道上的,地下的,有種放馬過來。”

小胡子男聞言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轉身和另外三個同伴商量起來。其中一個八字眉的小混混忍不住去勸道,“大哥,要不六百就六百吧,回去交給賭場五百,咱哥幾個還能落一百。”

他回頭看了一眼漂亮女人身旁的男子。這男子長得又高又壯,剛才一只手就鉗制住了他們大哥,兩只腳就踹倒了他們三個,真不是個好惹的。

打不過啊。

小胡子男的手腕此時還在隱隱作疼,當然知道對面男人的厲害,聽了手下的話,終於有了臺階下,佯裝不情願的說道,“那好吧。”

轉身對著秦東遠伸手,“六百拿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秦東遠點點頭,接過欠條把手中的六百元錢遞了過去。小胡子男拿了錢,立刻帶著手下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是哪裏有那麽容易,顧嬌嬌叫住了他們,“餵,我還有話說。”

小胡子男只得停下腳步,無奈的扭頭道,“姑奶奶,您還有什麽吩咐的。”

顧嬌嬌指指地上的秦東遠,慢吞吞的說道,“認清地上的這個人,告訴你們賭場,下次再讓他進門,我便讓我男人去砸了你們場子。哦~你們肯定仗著人多,不怕是吧?沒關系,我隨後再帶著警察去。你們開門一天,我去一天,我看你們怎麽做生意。”

看著眼前嬌嬌悄悄的小姑娘放著狠話,不知為何他們竟然相信了,相信她真的敢去這樣做。

從敢把自家男人的親大哥送監獄這件是來看,這娘們就是個狠角色,惹不起。

但惹不起總躲得起。

小胡子男摸摸鼻子,答應不再讓秦東伯去他們賭場,甚至會通知相熟的賭場。

秦東伯等人走遠,才站了起來。擦擦頭上的汗水,深深呼出一口氣。哎,總算過了這關了。

只是他一轉身看著臉色鐵青的弟弟和滿臉譏誚的弟妹,有幾分尷尬,“那個,東遠,謝謝你替哥哥我解圍,那錢我一定想辦法還你。”

“大哥,你這恐怕不是第一次吧?之前的錢你還東遠了沒。再說你準備用什麽還。”顧嬌嬌嘲諷道。

被弟妹這般數落,秦東伯臉上有幾分掛不住,小聲嘟囔道,“我說了會還就會還。”

顧嬌嬌冷聲一聲。

秦東遠面無表情的凝視了秦東伯一會兒,只把對面的男人看得低下了頭。

他平靜的說道,“大哥,有一有二不可再三。我和嬌嬌很快就會從家裏搬出去,以後你若再賭博,賭債真的要自己還。”

這些年他已經太多次幫他收拾爛攤子了,也無所謂。那時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可是如今不一樣,他有了要守護的人,失去生命都在所不惜那種。他不能再把生活的重心全放在回報秦家的恩情上。

再說這麽多年,他自認已經還夠了秦家的撫養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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