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大結局·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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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緩緩一個人坐在屋子裏，正在翻箱倒櫃的收拾東西。
已經整理出了兩個大箱子，剩下的還有一堆小奕之的衣服和玩具，她想，自己或許應該打包寄給卓然。
拿起手機，正準備交一個快遞上門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伴隨著卓然的聲音：“程緩緩，開門！”
程緩緩楞了下，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還來得這麽突然？
她伸手開了門，就看到滿頭大汗的卓然，她還有些納悶：“你怎麽來了？”
卓然沒說話，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推開她，闖進了屋裏。
屋子裏，已經被她收拾得很幹凈，也很空曠了。地上放著兩只大箱子，還有一堆小奕之的東西。
看樣子，不像是要尋死，倒像是要搬家。
卓然擦了擦頭上的細汗，一下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的兩只大箱子：“怎麽把東西都給收拾起來了？打算搬家？”
“算是吧”，程緩緩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順手將小奕之的那些東西收拾整齊：“換個環境，換個風水。”
卓然又問：“打算換到哪裏去？”
“去橫店”，程緩緩說：“我的新劇開拍，需要我進組協同拍攝，大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等拍完了句，我還想出去旅行一趟。”
說完，她還狀似輕松的的笑了下：“這麽多年，光顧著照顧小奕之，都沒有出去走走，真是可惜了我賬戶裏的那些錢，全都給銀行創收了。”
“蘇行止剛剛說，你有可能會尋短見，所以讓我來救你！”
程緩緩笑了笑：“怎麽可能尋短見，我又不是中二少女！”
卓然看著她那張倔強，卻又楚楚可憐的臉，忽然伸手，將她整理東西的雙手牢牢按住：“可是他讓我來救你，是不是意味著，他想把你還給我？”
“也許吧”，程緩緩說。
她想起今天在蘇行止的別墅裏，他咄咄逼人的問自己，之所以這麽生氣，到底是因為他欺騙了她，還是他算計了卓然。
程緩緩想了很久，也沒有回答他。
其實不是她想不出答案，而是她害怕那個答案會打擊到他，也害怕那個答案，會引起他對卓然的嫉妒和仇視。
現在，她想把這個答案，一輩子葬在心裏。
“緩緩，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蠢？”
卓然苦笑了下，輕聲說：“在我應該對你溫柔一點的時候，我卻對你異常強勢；相反，在我需要對你強勢一點的時候，我卻異常懦弱。”
在她帶著小奕之從法國歸來的時候，他就應該強勢一點的，把她和寶寶追到手，不給旁人可乘之機的。
可是他沒有，自以為不打擾她，給她清凈的生活，卻在她遇人不淑的時候，沒有用過的站出來。
他那不是為了她好，而是懦弱，害怕被她拒絕。
“沒有”，程緩緩笑著安慰他：“你是一個很棒的人，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說完，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從臥室裏又找出了幾個大袋子，把小奕之的衣服玩具都裝了進去：
“正好你來了，省得我叫快遞員了。小奕之的東西你帶回去給他吧，他戀舊，好些東西都是他用習慣了的，換新的他也未必會喜歡。”
卓然嗯了聲，從她手裏接過那個袋子：“什麽時候去橫店？”
“剛剛訂的機票，明天傍晚的航班。”
“一定要走麽？”
程緩緩笑了一下：“工作需要！”
卓然無從反駁，半晌才從沙發上起身，有些艱澀的開口：“那，我走了。”
程緩緩微笑：“嗯，再見。”
“嗯，晚安，緩緩。”
說完，卓然也低頭離開了她的屋子。
外面樓下，停著他那輛撞得千瘡百孔的銀灰色賓利車。
蘇行止就站在車前，看到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樓裏出來，“她呢？她還好麽？”
“沒有尋死覓活，而是準備去浪跡天涯了。”
“她一次次的離開B市，又一次次的回來，你真的以為，她舍不得這裏，只是因為這裏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就沒有想過挽留一次？”
卓然擡眼看著她：“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蘇行止的神色黯淡了下，他把程緩緩還給他，交到卓然的手裏，並不是不愛了，而是想讓自己輸得體面一點。
“試一下吧”，蘇行止說：“就當是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卓然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抓緊了手上的袋子。
次日傍晚，開往橫店的航班上。
程緩緩坐在靠近舷窗的座位上，腦子裏又構思出了一個小故事：有一個男人……
咦，故事裏的這個男人，怎麽一下子跳到現實中來了？還就坐在她的身邊？
“我去橫店，出趟差”，他笑著說：“程小姐，你呢？”
她笑了下：“我也是去工作。”
他問：“工作完了就回來麽？”
她搖搖頭：“不，工作完後去旅行。你呢？除了工作，還有什麽事兒？”
“工作完後，希望把我最喜歡的女人給追回來。”
程緩緩哦了聲，然後笑笑：“那祝你馬到成功！”
他也笑了：“也祝你旅途愉快！”
傍晚，蘇行止站在蘇式大樓的頂端，耳邊有飛機飛過的嗚嗚聲響。
他仰起頭，看著那架飛機，在星月間穿梭……
那架飛機上，有他最喜歡，卻又註定得不到的女人。
所以除了放手，他別無選擇。
從前母親在世的時候，跟他說過這樣一句話：成全，是一種美德。
老人家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就只有他還在執迷不悟！
從執迷不悟，到醍醐灌頂，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
不過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懂得放手的時候，她還算年輕，像一朵還未曾枯萎的花，還能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毫無保留的展示她的美。
若未來的某一日，他們成雙入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會再有嫉恨，而是替他們高興。
因為，他們的美好愛情，是自己最美的一件作品。
暗夜裏，蘇行止的身影，很孤獨，也很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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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整理出了兩個大箱子，剩下的還有一堆小奕之的衣服和玩具，她想，自己或許應該打包寄給卓然。
拿起手機，正準備交一個快遞上門的時候，外面忽然想起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伴隨著卓然的聲音：“程緩緩，開門！”
程緩緩楞了下，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麽？還來得這麽突然？
她伸手開了門，就看到滿頭大汗的卓然，她還有些納悶：“你怎麽來了？”
卓然沒說話，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推開她，闖進了屋裏。
屋子裏，已經被她收拾得很幹凈，也很空曠了。地上放著兩只大箱子，還有一堆小奕之的東西。
看樣子，不像是要尋死，倒像是要搬家。
卓然擦了擦頭上的細汗，一下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地上的兩只大箱子：“怎麽把東西都給收拾起來了？打算搬家？”
“算是吧”，程緩緩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順手將小奕之的那些東西收拾整齊：“換個環境，換個風水。”
卓然又問：“打算換到哪裏去？”
“去橫店”，程緩緩說：“我的新劇開拍，需要我進組協同拍攝，大約需要幾個月的時間。等拍完了句，我還想出去旅行一趟。”
說完，她還狀似輕松的的笑了下：“這麽多年，光顧著照顧小奕之，都沒有出去走走，真是可惜了我賬戶裏的那些錢，全都給銀行創收了。”
“蘇行止剛剛說，你有可能會尋短見，所以讓我來救你！”
程緩緩笑了笑：“怎麽可能尋短見，我又不是中二少女！”
卓然看著她那張倔強，卻又楚楚可憐的臉，忽然伸手，將她整理東西的雙手牢牢按住：“可是他讓我來救你，是不是意味著，他想把你還給我？”
“也許吧”，程緩緩說。
她想起今天在蘇行止的別墅裏，他咄咄逼人的問自己，之所以這麽生氣，到底是因為他欺騙了她，還是他算計了卓然。
程緩緩想了很久，也沒有回答他。
其實不是她想不出答案，而是她害怕那個答案會打擊到他，也害怕那個答案，會引起他對卓然的嫉妒和仇視。
現在，她想把這個答案，一輩子葬在心裏。
“緩緩，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蠢？”
卓然苦笑了下，輕聲說：“在我應該對你溫柔一點的時候，我卻對你異常強勢；相反，在我需要對你強勢一點的時候，我卻異常懦弱。”
在她帶著小奕之從法國歸來的時候，他就應該強勢一點的，把她和寶寶追到手，不給旁人可乘之機的。
可是他沒有，自以為不打擾她，給她清凈的生活，卻在她遇人不淑的時候，沒有用過的站出來。
他那不是為了她好，而是懦弱，害怕被她拒絕。
“沒有”，程緩緩笑著安慰他：“你是一個很棒的人，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說完，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掌中抽了出來，從臥室裏又找出了幾個大袋子，把小奕之的衣服玩具都裝了進去：
“正好你來了，省得我叫快遞員了。小奕之的東西你帶回去給他吧，他戀舊，好些東西都是他用習慣了的，換新的他也未必會喜歡。”
卓然嗯了聲，從她手裏接過那個袋子：“什麽時候去橫店？”
“剛剛訂的機票，明天傍晚的航班。”
“一定要走麽？”
程緩緩笑了一下：“工作需要！”
卓然無從反駁，半晌才從沙發上起身，有些艱澀的開口：“那，我走了。”
程緩緩微笑：“嗯，再見。”
“嗯，晚安，緩緩。”
說完，卓然也低頭離開了她的屋子。
外面樓下，停著他那輛撞得千瘡百孔的銀灰色賓利車。
蘇行止就站在車前，看到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從樓裏出來，“她呢？她還好麽？”
“沒有尋死覓活，而是準備去浪跡天涯了。”
“她一次次的離開B市，又一次次的回來，你真的以為，她舍不得這裏，只是因為這裏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就沒有想過挽留一次？”
卓然擡眼看著她：“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
蘇行止的神色黯淡了下，他把程緩緩還給他，交到卓然的手裏，並不是不愛了，而是想讓自己輸得體面一點。
“試一下吧”，蘇行止說：“就當是最後一次了，好不好？”
卓然沒有說話，只是悄悄抓緊了手上的袋子。
次日傍晚，開往橫店的航班上。
程緩緩坐在靠近舷窗的座位上，腦子裏又構思出了一個小故事：有一個男人……
咦，故事裏的這個男人，怎麽一下子跳到現實中來了？還就坐在她的身邊？
“我去橫店，出趟差”，他笑著說：“程小姐，你呢？”
她笑了下：“我也是去工作。”
他問：“工作完了就回來麽？”
她搖搖頭：“不，工作完後去旅行。你呢？除了工作，還有什麽事兒？”
“工作完後，希望把我最喜歡的女人給追回來。”
程緩緩哦了聲，然後笑笑：“那祝你馬到成功！”
他也笑了：“也祝你旅途愉快！”
傍晚，蘇行止站在蘇式大樓的頂端，耳邊有飛機飛過的嗚嗚聲響。
他仰起頭，看著那架飛機，在星月間穿梭……
那架飛機上，有他最喜歡，卻又註定得不到的女人。
所以除了放手，他別無選擇。
從前母親在世的時候，跟他說過這樣一句話：成全，是一種美德。
老人家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就只有他還在執迷不悟！
從執迷不悟，到醍醐灌頂，他用了好幾年的時間。
不過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懂得放手的時候，她還算年輕，像一朵還未曾枯萎的花，還能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毫無保留的展示她的美。
若未來的某一日，他們成雙入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不會再有嫉恨，而是替他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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