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哪兒不舒服？心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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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蘇行止才從酒店裏離開。
他今天心情還不錯，一桌酒席，拿下了兩個大單子，預計年底的時候，公司利潤又可以翻一番。
早在父親病危，債主臨門的時候，蘇行止就已經意識到，金錢是個好東西，能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安慰。
他努力的賺錢，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母親和妹妹，更為了緩緩。
只是今天的酒喝得有點多，蘇行止覺得胃裏不舒服，臨時從衣袋裏拿出醒酒藥，生吞了兩片，然後叫來了秘書，開車送他回家。
上了自己的車，蘇行止才有空拿出手機來看。
剛一開機，就看到無數個未接電話跳了出來，都是程緩緩打來的。
蘇行止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兒，急忙給她打了過去：“緩緩，怎麽了？”
“蘇阿姨出事兒了，你快點來醫院……”
病房裏，程緩緩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蘇夫人，悄悄打了個瞌睡。
最近經常熬夜，睡眠不規律，加上用腦過度，讓她總是很容易疲憊。她換了個姿勢坐著，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過頭去。
蘇行止原本步履匆匆，可是看到病房裏的兩個女人一個在昏睡，另外一個也在犯困的時候，便趕緊放輕了腳步。
他一進屋的時候，程緩緩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酒氣，知道他八成是從某個酒桌上剛下來。
她手上攥著醫生開下來的報告單，覺著在此時給他的話，是不是對他有些太殘忍了呢？
蘇行止往病床上看了眼，然後拉著程緩緩從病房裏出來：“我母親的事兒，真的辛苦你了。”
程緩緩搖搖頭：“我還好，就是阿姨她……她……”
“我知道”，蘇行止朝她伸出手去：“醫生開的報告單，給我。”
程緩緩楞了一下，擡頭看著他，難道他都知道？
“給我吧”，蘇行止說：“我有不是小孩子，能承受得住的。”
程緩緩這才把手伸向口袋裏，將那張被自己攥得有些發潮診斷報告拿出來：“你，你也別太難過了……”
蘇行止展開那張報告單，看著‘惡性腫瘤’四個字，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其實半年以前，程緩緩還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蘇夫人的病就已經確診了，晚期，沒得治了。
蘇夫人一直跟兩個孩子瞞著這件事，但是蘇行止知道，他在家裏找一份合同的時候，偶然翻到了被母親收藏起來的病例報告。
他也瞞著母親，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背地裏，卻一直在打聽，治療肝病的最好的醫院，最有效的藥。
他拼命工作，就只是想在母親臨死前，看到他的成就已經超越了父親，或者跟父親並肩。
可是現在，似乎她等不到了。
他又要失去一個親人了，心裏很難過。可是看著跟前的緩緩，又覺得，讓一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失婚女人安慰自己，有些不妥當。
蘇行止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你累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第二天，蘇行止就給蘇夫人辦了轉院手續，將她送到了各項條件都比較好的私立醫院。
現在的蘇行止，有能力支付私立醫院的高額費用。
程緩緩照著以往蘇夫人教給她的方法，煲了一鍋湯，想送去給她喝。
她是第一次來這家私立醫院，不太認識路，拎著保溫桶一邊走一邊看著路標。
走到住院部的大樓前，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緩緩……”
她回過頭來，看到卓然從身後追上來，沒註意到她拎著的保溫桶，以為她是來看病的：“緩緩，怎麽了？不舒服麽？”
“我……”
程緩緩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蘇行止已經從住院部的大樓裏出來了：“緩緩……”
看到卓然的時候，他也楞了下：“卓總……”
看到他們同框，卓然覺著不舒服，瞇了瞇眼，本能的刻薄了一句：“你們兩個誰有病啊？”
“我母親病了，第一天來這裏住院，緩緩來探病，怕她找不到，所以出來接應她一下。”
蘇行止一五一十的說，沒多一個字，也沒少一個字。
程緩緩回頭看著卓然：“你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心不舒服！
卓然雙手插兜，微微揚起下巴：“我舒服得很，出來隨便走走。”
程緩緩：“……”
醫院也是隨便走走逛逛的地方？
她沒有再理會他，蘇行止也說：“那我們先進去吧。”
病房裏，除了蘇夫人之外，還有B市地產大王葉兆德的妻子葉夫人和女兒葉思如。
曾經，程緩緩還是卓太太的時候，曾經在卓家的牌局上見過葉夫人，所以彼此倒也不算是陌生。
只不過這次，葉夫人對她的稱呼，從少夫人變成了程小姐：“你也來看望蘇夫人啊。”
程緩緩點了點頭：“我燉了雞湯給她送過來。”
葉夫人笑著對蘇夫人說：“你未來的兒媳婦，可真是懂事又貼心呢。”
蘇夫人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她和行止只是普通朋友，反而是和子衿走得比較近一些。”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也知道，一個人是否喜歡另外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任何的道德綁架，都是多餘，且毫無意義的。
“原來是這樣啊”，葉夫人臉上的笑紋更深了，然後去看蘇行止：“聽說你最近，正在爭取拿下新區的那塊地皮，有著落了嗎？”
“還在籌備中”，蘇行止說著，也簡單陳述了一下項目進展。
程緩緩聽他們聊著天，到桌邊去拿了熱水壺，想給他們泡一壺茶，讓他們邊喝邊聊。
一直未曾開口的葉思如也過來幫忙：“程小姐，我來幫你吧”，說著伸手就去拿她手裏的暖水壺。
“不用了”，程緩緩對著她笑了笑，就是泡一壺茶水的事兒，她一個人就能做好。
葉思如的熱情似乎有些過了頭兒了，非要幫她一起弄，兩人一起搶一把熱水壺的時候，蓋子開了，半壺開水灑在了程緩緩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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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心情還不錯，一桌酒席，拿下了兩個大單子，預計年底的時候，公司利潤又可以翻一番。
早在父親病危，債主臨門的時候，蘇行止就已經意識到，金錢是個好東西，能給自己和家人帶來安慰。
他努力的賺錢，不光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母親和妹妹，更為了緩緩。
只是今天的酒喝得有點多，蘇行止覺得胃裏不舒服，臨時從衣袋裏拿出醒酒藥，生吞了兩片，然後叫來了秘書，開車送他回家。
上了自己的車，蘇行止才有空拿出手機來看。
剛一開機，就看到無數個未接電話跳了出來，都是程緩緩打來的。
蘇行止以為她出了什麽事兒，急忙給她打了過去：“緩緩，怎麽了？”
“蘇阿姨出事兒了，你快點來醫院……”
病房裏，程緩緩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蘇夫人，悄悄打了個瞌睡。
最近經常熬夜，睡眠不規律，加上用腦過度，讓她總是很容易疲憊。她換了個姿勢坐著，聽到門口有動靜，回過頭去。
蘇行止原本步履匆匆，可是看到病房裏的兩個女人一個在昏睡，另外一個也在犯困的時候，便趕緊放輕了腳步。
他一進屋的時候，程緩緩就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酒氣，知道他八成是從某個酒桌上剛下來。
她手上攥著醫生開下來的報告單，覺著在此時給他的話，是不是對他有些太殘忍了呢？
蘇行止往病床上看了眼，然後拉著程緩緩從病房裏出來：“我母親的事兒，真的辛苦你了。”
程緩緩搖搖頭：“我還好，就是阿姨她……她……”
“我知道”，蘇行止朝她伸出手去：“醫生開的報告單，給我。”
程緩緩楞了一下，擡頭看著他，難道他都知道？
“給我吧”，蘇行止說：“我有不是小孩子，能承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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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行止展開那張報告單，看著‘惡性腫瘤’四個字，心還是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
其實半年以前，程緩緩還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蘇夫人的病就已經確診了，晚期，沒得治了。
蘇夫人一直跟兩個孩子瞞著這件事，但是蘇行止知道，他在家裏找一份合同的時候，偶然翻到了被母親收藏起來的病例報告。
他也瞞著母親，假裝不知道這件事，背地裏，卻一直在打聽，治療肝病的最好的醫院，最有效的藥。
他拼命工作，就只是想在母親臨死前，看到他的成就已經超越了父親，或者跟父親並肩。
可是現在，似乎她等不到了。
他又要失去一個親人了，心裏很難過。可是看著跟前的緩緩，又覺得，讓一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失婚女人安慰自己，有些不妥當。
蘇行止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你累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第二天，蘇行止就給蘇夫人辦了轉院手續，將她送到了各項條件都比較好的私立醫院。
現在的蘇行止，有能力支付私立醫院的高額費用。
程緩緩照著以往蘇夫人教給她的方法，煲了一鍋湯，想送去給她喝。
她是第一次來這家私立醫院，不太認識路，拎著保溫桶一邊走一邊看著路標。
走到住院部的大樓前，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緩緩……”
她回過頭來，看到卓然從身後追上來，沒註意到她拎著的保溫桶，以為她是來看病的：“緩緩，怎麽了？不舒服麽？”
“我……”
程緩緩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蘇行止已經從住院部的大樓裏出來了：“緩緩……”
看到卓然的時候，他也楞了下：“卓總……”
看到他們同框，卓然覺著不舒服，瞇了瞇眼，本能的刻薄了一句：“你們兩個誰有病啊？”
“我母親病了，第一天來這裏住院，緩緩來探病，怕她找不到，所以出來接應她一下。”
蘇行止一五一十的說，沒多一個字，也沒少一個字。
程緩緩回頭看著卓然：“你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心不舒服！
卓然雙手插兜，微微揚起下巴：“我舒服得很，出來隨便走走。”
程緩緩：“……”
醫院也是隨便走走逛逛的地方？
她沒有再理會他，蘇行止也說：“那我們先進去吧。”
病房裏，除了蘇夫人之外，還有B市地產大王葉兆德的妻子葉夫人和女兒葉思如。
曾經，程緩緩還是卓太太的時候，曾經在卓家的牌局上見過葉夫人，所以彼此倒也不算是陌生。
只不過這次，葉夫人對她的稱呼，從少夫人變成了程小姐：“你也來看望蘇夫人啊。”
程緩緩點了點頭：“我燉了雞湯給她送過來。”
葉夫人笑著對蘇夫人說：“你未來的兒媳婦，可真是懂事又貼心呢。”
蘇夫人搖了搖頭：“並不是這樣，她和行止只是普通朋友，反而是和子衿走得比較近一些。”
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也知道，一個人是否喜歡另外一個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任何的道德綁架，都是多餘，且毫無意義的。
“原來是這樣啊”，葉夫人臉上的笑紋更深了，然後去看蘇行止：“聽說你最近，正在爭取拿下新區的那塊地皮，有著落了嗎？”
“還在籌備中”，蘇行止說著，也簡單陳述了一下項目進展。
程緩緩聽他們聊著天，到桌邊去拿了熱水壺，想給他們泡一壺茶，讓他們邊喝邊聊。
一直未曾開口的葉思如也過來幫忙：“程小姐，我來幫你吧”，說著伸手就去拿她手裏的暖水壺。
“不用了”，程緩緩對著她笑了笑，就是泡一壺茶水的事兒，她一個人就能做好。
葉思如的熱情似乎有些過了頭兒了，非要幫她一起弄，兩人一起搶一把熱水壺的時候，蓋子開了，半壺開水灑在了程緩緩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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