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卓然，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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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慕唯以為那個時候的他們太過於年輕，以為彼此相愛，就可以白頭到老。
但事實上，他後來想，其實那時候，程緩緩並不愛他，只是習慣被他照顧，習慣依靠他，僅此而已。
她心裏心心念念想著的，始終都是卓然。
就仿佛他們一起出去逛個街，她幫他買果汁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買卓然最喜歡的橙汁，渾然不記得他對橙汁過敏。
不過，她懷著他的寶寶，慕唯還是跟這高興的，甚至能為她和寶寶做點什麽，也覺得很值得。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大概給自己喜歡的人懷孩子，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吧。
就像程緩緩這樣，偶爾會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小腹輕笑，床頭櫃上放著的日記本上，也經常會寫著好多給小孩子待選的名字……
病房外頭，卓悅將手扶在門框上，從窄窄的玻璃窗裏，看著裏面的兩個人，瞳孔微縮……
難怪，她這次來，他迫不及待地趕她走，原來是為了來看他的前女友，還燉了香氣四溢的雞湯……
程緩緩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她哥哥的？
他們一起出現在大理，不會是巧合，那是什麽？那是他們一起私奔來了的麽？
卓悅的雙拳漸漸握緊，忽然想到了什麽，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手機，翻出哥哥的號碼撥了過去，聲音顫抖著對那邊說：
“哥，我找到程緩緩了，在大理第二醫院的606病房……”
卓然是昨天早上到的大理，在酒店歇了個午覺之後，就開始找她了。
大理並不像B市，他朋友多人脈廣。在這裏，他認識的人也不多，找起人來也沒有頭緒，多少有點沒頭蒼蠅的感覺。
他已經做好了大海撈針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結果。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但是她舒舒服服的住在醫院裏，喝著香噴噴的雞湯，甚至身邊還有前男友的陪伴……
可是，這幾天，他的日子過得那麽煎熬，怎麽她就生活得這麽滋潤呢？
憑什麽？
憑什麽她生活得這麽安逸？
他將手按在門把上，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推門而入。
程緩緩坐在床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捧著湯碗的雙手哆嗦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卓然……”
慕唯也回過頭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向他剖白：“卓然，緩緩來大理旅游，剛好碰上了。”
“緩緩不小心掉水裏了，有些傷害到了寶寶，所以在這裏靜養……”
慕唯聲色平靜的解釋，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程緩緩，更為了她肚子裏的寶寶。
女人的清譽很重要，寶寶的血統也很重要。
卓然微笑：“我當然知道這個，我們家緩緩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一邊說，一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手放在程緩緩的額頭上：“好好兒的怎麽會掉進水裏去？好些了沒有？”
程緩緩意識到，他的手很冷，甚至有些發顫。
這，往往是他發火的前兆。
程緩緩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卓然的臉上還掛著絲絲笑意，他覺得此時，只有這種了然一切的微笑，才能夠維持他可憐的自尊。
他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卻跟著前男友在醫院裏……
這種奇恥大辱，讓他徒生了毀天滅地的瘋狂想法。
他擡頭看著慕唯，似笑非笑著問：“你也是來這裏旅游的嗎？”
“我常住這兒”，慕唯淡淡的說：“我有時候會去山區支教，還要照顧很多的小寵物。”
卓然擱在腿上的那只手下意識地握緊，還真是巧了，跟他一樣，程緩緩也喜歡養小寵物！
“既然你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慕唯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門一關，病房裏就只剩下卓然和程緩緩兩個人，氣氛陡然變得凝滯起來。
程緩緩聽著他紊亂的呼吸聲，才要開口，手腕上遽然一痛，程緩緩禁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卓然……”
卓然一手攥著她的手腕，一手將床頭櫃上的保溫桶打落到地上：“程緩緩，前任熬的雞湯味道如何啊？”
程緩緩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一邊輕輕揉著，一邊說：“你不也一樣是前任麽，有什麽資格說他？”
“前任和前任其實也是不一樣的，因為慕唯這個前任，永遠都只能是前任……”
卓然忽然伸手，抓起她的雙臂，將她死死按在床頭上：“但是我這個前任，只要我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變成現任。”
“卓然，你混蛋……”
程緩緩礙著肚子裏懷著寶寶，不敢太劇烈的跟他爭執。
卓然也明白她這一點，所以死死按著她不肯松手：“隔著千山萬水的，趕來投奔前任——你是寧願背棄孩子的父親，也要跑來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可是我若是不離開呢？”
程緩緩反問：“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們一大家子人，都來跟我談條件，都來打我的寶寶的主意是不是？”
“我沒有打寶寶的主意……”
“你想利用蘇行止的事情，來要挾我跟你覆婚是不是？”
卓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是寶寶的父親，我有這樣的要求很過分！”
“過分！你跟我談條件，跟我做交易就是過分！”
程緩緩逐漸變得激動起來：“我知道我不該懷上，如果我不懷上他，你就再也不會來打擾我的生活，但是我還是想把他給生下來，心無雜念的生下來，但是，你讓我做不到心無雜念！”
“所以你就跑來投奔你的前男友？”
程緩緩的聲音比他的還要高出幾個分貝：“投奔他又怎麽樣？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不需要你來管我！”
卓然狀似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非要管呢？”
他明明看出來她已經生氣了，卻固執的抓住她的雙手，按著她不肯放開，像是在執意求一個結果：
“當初我們離婚的時候，就是慕唯出賣了你。因為我們離了婚，慕氏從天卓得到了多少好處，你為什麽還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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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他後來想，其實那時候，程緩緩並不愛他，只是習慣被他照顧，習慣依靠他，僅此而已。
她心裏心心念念想著的，始終都是卓然。
就仿佛他們一起出去逛個街，她幫他買果汁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買卓然最喜歡的橙汁，渾然不記得他對橙汁過敏。
不過，她懷著他的寶寶，慕唯還是跟這高興的，甚至能為她和寶寶做點什麽，也覺得很值得。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大概給自己喜歡的人懷孩子，是一件無比幸運的事情吧。
就像程緩緩這樣，偶爾會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小腹輕笑，床頭櫃上放著的日記本上，也經常會寫著好多給小孩子待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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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她這次來，他迫不及待地趕她走，原來是為了來看他的前女友，還燉了香氣四溢的雞湯……
程緩緩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她哥哥的？
他們一起出現在大理，不會是巧合，那是什麽？那是他們一起私奔來了的麽？
卓悅的雙拳漸漸握緊，忽然想到了什麽，從自己的包包裏拿出手機，翻出哥哥的號碼撥了過去，聲音顫抖著對那邊說：
“哥，我找到程緩緩了，在大理第二醫院的606病房……”
卓然是昨天早上到的大理，在酒店歇了個午覺之後，就開始找她了。
大理並不像B市，他朋友多人脈廣。在這裏，他認識的人也不多，找起人來也沒有頭緒，多少有點沒頭蒼蠅的感覺。
他已經做好了大海撈針的感覺，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了結果。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他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但是她舒舒服服的住在醫院裏，喝著香噴噴的雞湯，甚至身邊還有前男友的陪伴……
可是，這幾天，他的日子過得那麽煎熬，怎麽她就生活得這麽滋潤呢？
憑什麽？
憑什麽她生活得這麽安逸？
他將手按在門把上，猶豫了下，還是沒忍住，推門而入。
程緩緩坐在床上，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捧著湯碗的雙手哆嗦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卓然……”
慕唯也回過頭去，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向他剖白：“卓然，緩緩來大理旅游，剛好碰上了。”
“緩緩不小心掉水裏了，有些傷害到了寶寶，所以在這裏靜養……”
慕唯聲色平靜的解釋，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程緩緩，更為了她肚子裏的寶寶。
女人的清譽很重要，寶寶的血統也很重要。
卓然微笑：“我當然知道這個，我們家緩緩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一邊說，一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手放在程緩緩的額頭上：“好好兒的怎麽會掉進水裏去？好些了沒有？”
程緩緩意識到，他的手很冷，甚至有些發顫。
這，往往是他發火的前兆。
程緩緩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卓然的臉上還掛著絲絲笑意，他覺得此時，只有這種了然一切的微笑，才能夠維持他可憐的自尊。
他的女人，懷著他的孩子，卻跟著前男友在醫院裏……
這種奇恥大辱，讓他徒生了毀天滅地的瘋狂想法。
他擡頭看著慕唯，似笑非笑著問：“你也是來這裏旅游的嗎？”
“我常住這兒”，慕唯淡淡的說：“我有時候會去山區支教，還要照顧很多的小寵物。”
卓然擱在腿上的那只手下意識地握緊，還真是巧了，跟他一樣，程緩緩也喜歡養小寵物！
“既然你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慕唯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門一關，病房裏就只剩下卓然和程緩緩兩個人，氣氛陡然變得凝滯起來。
程緩緩聽著他紊亂的呼吸聲，才要開口，手腕上遽然一痛，程緩緩禁不住，啊的一聲叫出來：“卓然……”
卓然一手攥著她的手腕，一手將床頭櫃上的保溫桶打落到地上：“程緩緩，前任熬的雞湯味道如何啊？”
程緩緩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一邊輕輕揉著，一邊說：“你不也一樣是前任麽，有什麽資格說他？”
“前任和前任其實也是不一樣的，因為慕唯這個前任，永遠都只能是前任……”
卓然忽然伸手，抓起她的雙臂，將她死死按在床頭上：“但是我這個前任，只要我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變成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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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緩緩礙著肚子裏懷著寶寶，不敢太劇烈的跟他爭執。
卓然也明白她這一點，所以死死按著她不肯松手：“隔著千山萬水的，趕來投奔前任——你是寧願背棄孩子的父親，也要跑來跟他在一起是不是？”
“可是我若是不離開呢？”
程緩緩反問：“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們一大家子人，都來跟我談條件，都來打我的寶寶的主意是不是？”
“我沒有打寶寶的主意……”
“你想利用蘇行止的事情，來要挾我跟你覆婚是不是？”
卓然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是寶寶的父親，我有這樣的要求很過分！”
“過分！你跟我談條件，跟我做交易就是過分！”
程緩緩逐漸變得激動起來：“我知道我不該懷上，如果我不懷上他，你就再也不會來打擾我的生活，但是我還是想把他給生下來，心無雜念的生下來，但是，你讓我做不到心無雜念！”
“所以你就跑來投奔你的前男友？”
程緩緩的聲音比他的還要高出幾個分貝：“投奔他又怎麽樣？你有什麽資格管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不需要你來管我！”
卓然狀似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我非要管呢？”
他明明看出來她已經生氣了，卻固執的抓住她的雙手，按著她不肯放開，像是在執意求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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