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很快便接了下來，語氣非常熱情：“卓總，怎麽今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你們公司有一個叫做程緩緩的女職員是不是？”

顧明楞了一下，隨後問：“卓總，您什麽意思啊？”

“程緩緩的包和手機是不是都在你那裏？”卓然問，不等顧明回答，又說：“如果在的話，我希望你馬上給我送到天卓集團，我的秘書那裏。”

顧明沈默了會兒，才問：“卓總既然這麽說，那也應該稍微調查一下，這個程緩緩，到底是什麽人。我想提醒卓總，不要色令智昏，栽在她的手上。”

卓然笑了一下：“至於程緩緩的身份，我無需對你多言，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一個你惹不起的人就足夠了。”

說完，不等顧明回答，便掛了電話。

四十分鐘後，卓然又重新返回病房裏，手上還提著海鮮酒家的外賣餐盒，程緩緩最喜歡的就是那裏的海鮮粥和涼拌海蜇皮。

他幫她安放好了床上用的餐桌，把早點給她一一擺上去，一邊提示她：“聽說你現在在紅星日化公司上班，那裏最近不太平，以後不要去那裏做了。”

程緩緩點了點頭，各項數據她都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又出了顧明這樣的事兒，的確沒有必要再做下去了。

“這次，真的給你添麻煩了”，程緩緩低聲說，有些羞赧：“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守著我，一定也耽誤了你不少的正事兒吧？”

或許是兩人離開的時間太久了，卓然在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她這麽說，到底是簡單的跟他客套幾句，感激他，還是在拐彎抹角的下逐客令，讓他去做自己的事兒。

只是，他向來愛面子重於愛一切。

從前為了不離婚，他在她面前已經出盡洋相了，現在，他想保留一點自己的尊嚴。

所以，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卓然便當真起身：“是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晚點時間，我還有個會要開。這樣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或者給蘇行止打電話，我就先回去了。”

程緩緩看著他，點頭微笑：“好，路上小心，再見。”

“嗯，緩緩，再見。”

在她的視線裏轉過身，卓然的步伐越來越快，漸漸的有了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今時不同往日，她落難之際，他可以挺身而出，拔刀相助，卻再也沒有陪在她身邊的資格。

蘇茜的第一個電話沒有被接通，依著她的性子，就一定還會再打第二個。

這一次，卓然接了她的電話：“今天有空，陪我出去玩玩兒吧。”

卓然所謂玩兒，其實就是跟他的那群發小一起去吃吃喝喝。有生意就做，沒生意就趁機放松一下，當是給自己放假了。

這次，他去的是皇甫泓主投的KTV，那裏是他們最常聚會的地方。

他突然出現在眾人跟前，大家都有些意外。

尤其是皇甫泓，一臉誇張的看著他：“你竟然回來了，我以為你又被你老子給發配到美國去了呢。”

前段日子卓然腿受傷的事兒，他沒告訴別人，就只告訴了周小涵，因為實在不想被人登門打擾，所以皇甫泓他們也都以為他一直在國外出差。

趁人不備的時候，皇甫泓悄悄湊到他耳邊笑：“這個程茜，穿衣打扮越來越上道兒了，算是摸準你的喜好了。”

記得年前的時候，她還穿著一身貂兒，燙著頭發，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呢。現在看來還是開竅了，知道卓然喜歡她什麽，所以開始往青春靚麗上捯飭了。

卓然回頭看了他一眼，道：“背地裏這麽議論女士，不太好吧？”

“這不都是為你好麽，程緩緩那種人是餓死不吃回頭草的，你們倆沒什麽可能了——就算她和你都有回頭重修舊好的心，但是你父母那兒是沒法過關的。尤其是你母親，八成會想法弄死程緩緩。”

說著，皇甫泓猛灌了一口酒，繼續道：“至於你，我勸你還是別掙紮了，幹脆把周小涵娶回家，順便包養蘇茜，享受齊人之福算了。”

反正周小涵要的就是卓家少奶奶的名分和地位，卓然父母要的也就是讓卓然娶妻生子，早日安穩下來。

至於蘇茜，當成金絲雀一樣養在籠子裏，閑時拿來消遣也不錯。卓家父母，還有周小涵都算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管他管得太緊。

況且在這個圈子裏，包養個嫩模明星什麽的也不算什麽，各憑本事而已。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如果現在他要跟周小涵結婚，那麽對於所有人來說，自然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唯獨，他這個最重要的當事人不歡喜。

他和緩緩都還沒來得及辦一場婚禮呢，曾經沒有給過她的東西，他舍不得再給別人。

況且，現在的周小涵，也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單純善良的周小涵了。

卓然在來的路上，也認真想了想，他將來要娶的女人，還是簡單一點，傻一點比較好，這樣他就不用在她身上多浪費時間。

晚上，皇甫泓做東，在酒店裏訂了包房。

卓然心情不太好，喝得有些多，最後還是皇甫泓跟兩個侍應生，七手八腳將他擡回酒店房間的。將卓然放到床上，侍應生端來果盤和醒酒藥放在床頭櫃上。

蘇茜站在床邊，看著醉醺醺的卓然，輕輕抿了下唇。

皇甫泓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好好伺候卓總”，說著，還特意朝床上的人擠擠眼，然後帶著侍應生一起離開了。

於是，酒店包房裏，就只剩下了醉醺醺的卓然和蘇茜。

房間裏開著空調，溫度適中，蘇茜脫掉了身穿的白色呢子大衣，身上只穿著見白色蕾絲的長袖連衣裙。

她湊到卓然身邊，剛剛朝他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臉，卓然卻已經先一步出手，伸開長臂圈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懷裏一帶。

隱約有種觸電的感覺……

蘇茜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接觸他。

他的外套也早就脫了，身上就穿著件白色襯衣和一條純黑色西褲。

炙熱的溫度，穿透身上薄薄的衣料，傳給了她。沒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往她的雙唇上狠狠吻了下去，帶著些許霸氣和和急切，像是要把她活活吞進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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