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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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程緩緩吵過一架之後，卓然就搬回到樓上的臥室去住了。
從兩個人的同床共枕，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的孤枕難眠，這各種滋味，讓卓然很是難受。
而且可悲的是，他發現自從闊別三年，他從國外回來以後，程緩緩就變得特別難哄，一生氣了就很難講和。
尤其這次，中間夾著慕唯和周小涵的事情，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卓然偏偏這段時間都很忙，加班是常態，夜深時才能到家。
他很忙，可是程緩緩卻很閑，她大部分時間都是關門過日子的，聽傭人說有時候她一整天都不出屋子，三餐都送到房間裏去吃。
腿腳不方便是一方面，而且也沒什麽心思，所以每天就悶在房間裏上網，追文看劇，吃垃圾食品打發時光。
所以這兩個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下，但是經常可以一整天都見不到面。
最近程緩緩在網上加了一個炒股的群，聽著股民們一起聊天，似乎這幾天慕氏集團的股票又跌了，都快要跌破當初上市時的發行價格了。
財經報紙上也有幾個權威專家，像模像樣地分析最近的股市走向。但是段落太長，專業術語太多，所以程緩緩看到最後也沒怎麽看懂。
不過之後，有一次蘇行止給她打電話，問候她傷情的時候，程緩緩倒是順口跟他提過一次，問他是否清楚這件事情。
蘇行止反問：“怎麽，你也買了慕氏的股票嗎？”
“那倒沒有”，程緩緩說：“就是看到網上不少人都在討論，所以有點奇怪，隨口問問。”
蘇行止哦了一聲，隨即呵呵笑道：“如果你想抄底買入的話，那我勸你最好不要。因為慕氏的股票，還沒到底兒呢，還會再降！”
“為什麽會這樣？”
程緩緩明明記得，慕氏集團一直由慕唯跟父親一同打理打理，發展勢頭雖然算不上有多好，可也算是一直順風順水的。
而且，就算是商場中風雲詭譎，股價掉得這麽厲害，事先也應該有點征兆才是，不可能突然之間就降了這麽多。
不光程緩緩這麽想，就連網絡上對此事也是猜測紛紛。
“因為啊，據說這個慕唯，似乎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
程緩緩心頭一跳，本能地就想到了卓然。
這也是最近幾天一直在困擾著程緩緩的問題，她一直以為依著卓然的性格，不至於在背地裏出黑手整人。
而且最近她和慕唯也沒有什麽聯絡，他沒道理這麽做。如果他真的醋勁兒大發，那程緩緩覺得，他的矛頭似乎應該對準蘇行止。
其實，內心裏程緩緩是不太關心慕氏的情況的。
無論慕氏蒸蒸日上，還是瀕臨倒閉，都跟她的關系不大，也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
但是，她介意的是這件事是否跟卓然有關系。
電話那頭，蘇行止問她：“你跟慕唯很熟嗎？怎麽那麽關心慕氏集團的事情？”
程緩緩想了想，說：“以前算是很熟悉吧。”
“那現在呢？不熟了？”
程緩緩：“……”
第一次見到像蘇行止這麽嘴碎又八卦的男人，程緩緩覺得在這一方面，他和卓然還真是兩個極端。
卓然對於與己無關的事情，從來不會這麽上心，甚至瞄都懶得瞄一眼。
“蘇行止，我建議你投個簡歷到我們E時代新聞社吧”，程緩緩說著，又補充了句：“應聘當記者！”
說完，沒等他開口，程緩緩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時，程緩緩躺在床上，有點失眠。
倒不是因為心裏揣著事兒，而是她現在住的是一樓客房，一樓不如二樓清凈。
除了傭人們來往幹活的聲音，還有十點多鐘的時候，卓然從公司加班回來，開門上樓，都會發出聲響。
程緩緩本來就睡眠不好，一有聲響就會醒過來，索性就打開燈，從抽屜裏找出一本小說看，等傭人都幹完活，卓然也回來，之後在睡覺。
這天卓然出去應酬，回來得有點晚，已經快十一點鐘了。
傭人們都忙完去休息了，整個客廳裏都靜悄悄的，只在玄關處開了一盞燈。
他上樓時，特意經過程緩緩現居的客房門口。
跟傭人打聽她的狀況，下班回家時，從她的門口經過，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兩個在家裏為數不多的交集。
以往門裏總是黑洞洞的，今天從門下方的空隙裏，竟透出一束暖黃色的燈光來。
她還沒有睡？
卓然將手輕放在門把上，躊躇了會兒，還是把門打開了。
臥室裏只開著一盞床頭櫃上的臺燈，臺燈的光照範圍有限，一束光差不多都打在了程緩緩身上。
她歪在床頭上，專註地看著一本書，明亮的額頭，柔和的側臉，剪影印在壁紙上，像是精心描繪的油畫。
卓然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輕聲說：“早點睡吧，點燈看書傷眼睛。”
程緩緩這才擡起頭，看到卓然站在門口。
她楞了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書，就將床頭櫃上的臺燈給關了。
唯一的光源被滅了，客房裏頓時陷入黑暗裏。
黑暗裏，兩個人看不到彼此，似乎就可以當彼此不存在一般。
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只持續了一小會兒，便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程緩緩平緩的呼吸聲。
借著外面的燈光，依稀看到床上的人背對著他躺著，卓然緊抿著唇，喉結上下滑動了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握得有些發酸。
她不是想這麽早就睡覺，就是不想理會他，就是想讓他趕緊離開她的房間，她根本就不給他講和，或者是道歉的機會……
對一個人最厭惡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樣吧，不是跟你大吵大鬧，也不是跟你互相挖苦互相撕咬，而是懶得理你，把你給當成空氣。
現在他對程緩緩來說，就像空氣一樣！
卓然忍了又忍，終於克制住自己想要將她從床上拖起來問個究竟的沖動，狠狠一把摔上她的門，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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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個人的同床共枕，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的孤枕難眠，這各種滋味，讓卓然很是難受。
而且可悲的是，他發現自從闊別三年，他從國外回來以後，程緩緩就變得特別難哄，一生氣了就很難講和。
尤其這次，中間夾著慕唯和周小涵的事情，更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卓然偏偏這段時間都很忙，加班是常態，夜深時才能到家。
他很忙，可是程緩緩卻很閑，她大部分時間都是關門過日子的，聽傭人說有時候她一整天都不出屋子，三餐都送到房間裏去吃。
腿腳不方便是一方面，而且也沒什麽心思，所以每天就悶在房間裏上網，追文看劇，吃垃圾食品打發時光。
所以這兩個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個空間下，但是經常可以一整天都見不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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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經報紙上也有幾個權威專家，像模像樣地分析最近的股市走向。但是段落太長，專業術語太多，所以程緩緩看到最後也沒怎麽看懂。
不過之後，有一次蘇行止給她打電話，問候她傷情的時候，程緩緩倒是順口跟他提過一次，問他是否清楚這件事情。
蘇行止反問：“怎麽，你也買了慕氏的股票嗎？”
“那倒沒有”，程緩緩說：“就是看到網上不少人都在討論，所以有點奇怪，隨口問問。”
蘇行止哦了一聲，隨即呵呵笑道：“如果你想抄底買入的話，那我勸你最好不要。因為慕氏的股票，還沒到底兒呢，還會再降！”
“為什麽會這樣？”
程緩緩明明記得，慕氏集團一直由慕唯跟父親一同打理打理，發展勢頭雖然算不上有多好，可也算是一直順風順水的。
而且，就算是商場中風雲詭譎，股價掉得這麽厲害，事先也應該有點征兆才是，不可能突然之間就降了這麽多。
不光程緩緩這麽想，就連網絡上對此事也是猜測紛紛。
“因為啊，據說這個慕唯，似乎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
程緩緩心頭一跳，本能地就想到了卓然。
這也是最近幾天一直在困擾著程緩緩的問題，她一直以為依著卓然的性格，不至於在背地裏出黑手整人。
而且最近她和慕唯也沒有什麽聯絡，他沒道理這麽做。如果他真的醋勁兒大發，那程緩緩覺得，他的矛頭似乎應該對準蘇行止。
其實，內心裏程緩緩是不太關心慕氏的情況的。
無論慕氏蒸蒸日上，還是瀕臨倒閉，都跟她的關系不大，也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
但是，她介意的是這件事是否跟卓然有關系。
電話那頭，蘇行止問她：“你跟慕唯很熟嗎？怎麽那麽關心慕氏集團的事情？”
程緩緩想了想，說：“以前算是很熟悉吧。”
“那現在呢？不熟了？”
程緩緩：“……”
第一次見到像蘇行止這麽嘴碎又八卦的男人，程緩緩覺得在這一方面，他和卓然還真是兩個極端。
卓然對於與己無關的事情，從來不會這麽上心，甚至瞄都懶得瞄一眼。
“蘇行止，我建議你投個簡歷到我們E時代新聞社吧”，程緩緩說著，又補充了句：“應聘當記者！”
說完，沒等他開口，程緩緩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時，程緩緩躺在床上，有點失眠。
倒不是因為心裏揣著事兒，而是她現在住的是一樓客房，一樓不如二樓清凈。
除了傭人們來往幹活的聲音，還有十點多鐘的時候，卓然從公司加班回來，開門上樓，都會發出聲響。
程緩緩本來就睡眠不好，一有聲響就會醒過來，索性就打開燈，從抽屜裏找出一本小說看，等傭人都幹完活，卓然也回來，之後在睡覺。
這天卓然出去應酬，回來得有點晚，已經快十一點鐘了。
傭人們都忙完去休息了，整個客廳裏都靜悄悄的，只在玄關處開了一盞燈。
他上樓時，特意經過程緩緩現居的客房門口。
跟傭人打聽她的狀況，下班回家時，從她的門口經過，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兩個在家裏為數不多的交集。
以往門裏總是黑洞洞的，今天從門下方的空隙裏，竟透出一束暖黃色的燈光來。
她還沒有睡？
卓然將手輕放在門把上，躊躇了會兒，還是把門打開了。
臥室裏只開著一盞床頭櫃上的臺燈，臺燈的光照範圍有限，一束光差不多都打在了程緩緩身上。
她歪在床頭上，專註地看著一本書，明亮的額頭，柔和的側臉，剪影印在壁紙上，像是精心描繪的油畫。
卓然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輕聲說：“早點睡吧，點燈看書傷眼睛。”
程緩緩這才擡起頭，看到卓然站在門口。
她楞了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哦了一聲，然後放下書，就將床頭櫃上的臺燈給關了。
唯一的光源被滅了，客房裏頓時陷入黑暗裏。
黑暗裏，兩個人看不到彼此，似乎就可以當彼此不存在一般。
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只持續了一小會兒，便安靜下來，只能聽到程緩緩平緩的呼吸聲。
借著外面的燈光，依稀看到床上的人背對著他躺著，卓然緊抿著唇，喉結上下滑動了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握得有些發酸。
她不是想這麽早就睡覺，就是不想理會他，就是想讓他趕緊離開她的房間，她根本就不給他講和，或者是道歉的機會……
對一個人最厭惡的時候，大概就是這樣吧，不是跟你大吵大鬧，也不是跟你互相挖苦互相撕咬，而是懶得理你，把你給當成空氣。
現在他對程緩緩來說，就像空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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