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傍晚了，生蠔比鮑魚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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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時，程緩緩在辦公室裏加了會兒班。
過段時間是新聞社與大客戶公司之間的聯誼會，她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同事們都走得差不多了，程緩緩打了個哈欠，正要起身沖一杯咖啡提神，就接到了卓然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裏。
程緩緩回答說是在加班。
“還要多久？”卓然問，“我待會兒開車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手能開車嗎？”
卓然笑笑：“皮外傷，不礙事。這樣吧，我十分鐘後出門，預計六點鐘到你那裏。”
掛下電話，程緩緩舒了口氣。
她甚至還有些驚訝，自己剛剛竟然沒有問王子曦的事情，反而對他的手噓寒問暖……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女人有慕強心理？
程緩緩忽然搖頭，隨即自嘲地笑，什麽慕強心理，說穿了不就是犯賤麽，沒有辦法擺脫他，跟他吵架也覺得累，索性在這種夾縫中去找尋一種最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再者，他有千萬種不好，過去他對自己的好，總是真的。就算是他跟王子曦真的發生什麽，那也只能算是過去的事了。
情到深處無怨尤，愛到濃時近佛心。
程緩緩覺得說的就是自己，她沒有辦法去恨他，沒有辦法去恨一個十幾歲時，每天接送自己是上學，鉆研數月只為送她一份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的卓然。
更沒有辦法，不去原諒那個還未成年時，就為了給她報仇，而把人捅傷，自己卻害怕得連家都不敢回，還要被流放到美國的少年。
既然沒有辦法去恨，那就不要折磨自己，索性去愛吧，去包容吧，去犯賤吧。
程緩緩是這麽想的，也的確這麽做了。
大約六點鐘時，程緩緩的工作全部做完，關掉電腦，聽到樓下有汽笛聲。
她趴在窗口一看，果然就看到了卓然那輛銀灰色賓利車。
晚飯兩人是在國貿大廈那邊吃的海鮮自助，海鮮種類齊全，澳洲龍蝦，四頭鮑，應有盡有。
當然，價錢也絕對不便宜。
不過程緩緩吃的毫無負擔，甚至還有些惡作劇的想，多花一點他的錢，他花在別的女人身上的錢就會少一點。
誰花都是花，索性還是自己花吧。
程緩緩這麽想著，胃口倒是好了起來，對著海參鮑魚吃得津津有味。
擡起頭，看到卓然跟前的幾個生蠔殼，問道：“幹嘛一直吃生蠔？不吃鮑魚嗎？”
“對我來說，生蠔的價值，遠遠超過了鮑魚。”
程緩緩有些懵懂，這說的是什麽話？生蠔難道比鮑魚還貴？
卓然眨眨眼睛：“傍晚了，生蠔當然比鮑魚還貴，千金不換呢。”
傍晚了……
這三個字，讓程緩緩瞬間秒懂，也讓她瞬間紅了臉：“卓然，你果然長了一肚子壞水！”
“就算是一個太監，面對一個美女，還是自己老婆，也是會起色心的”，卓然笑：“當然，我比太監更有執行力。”
程緩緩被說得啞口無言，起身又去餐臺那邊拿吃的去了。
像鮑魚這麽珍貴的食材，不吃白不吃。
程緩緩拿著餐盤，走向了鮑魚堆，拿著鐵夾子正要下手時，一只鐵夾子也伸了過來。
程緩緩一愕，擡起頭去。剛好那人也擡頭，跟她對視。
四目相對……
程緩緩分明覺得，自己握著鐵夾子的那只手微微顫抖起來。
“緩緩啊，好久不見了。”
繼母王麗琴率先開腔，許久不見，她的容貌卻跟以前沒有什麽變化，仍舊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顯得很年輕。
的確，從前她從程家卷走了大筆錢財。現在她女兒又成了大明星，她當然可以繼續當她的闊太太，過著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
王麗琴穿著一身枚紅色長裙，燙著卷發，顯得皮膚很白，一雙大眼睛，雖然眼角有些許細紋，也是瑕不掩瑜。
“聽說你結婚了，是跟你上學時交往的小男友”王麗琴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聽說你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我真為你高興。”
“當然不錯，而且，我以後也會一直都不錯的。但是”，程緩緩冷笑了下：“但是王姨當年從我們程家卷走的錢都敗光了嗎？竟然淪落到讓自己女兒去娛樂圈撈金？”
王麗琴看著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微微一笑：“第一，我並沒有從你們程家卷走錢。第二，當明星，是子曦多年來的夢想，現在實現了，你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任何時候，無論受到任何嚴厲的指控，王麗琴都能淡定自若，一副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樣子，然後溫言軟語的解釋。
程緩緩的父親就很看重她的這種品質，覺得她是個溫婉賢淑的女人。
但是程緩緩知道，王麗琴就是個骨灰級綠茶婊而已。她對程緩緩的父親，和對待程緩緩，向來都是兩幅面孔。
她正想要說什麽懟回去，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緩緩……”
卓然看到程緩緩好久沒有回去，這才一路找了過來。等看到王麗琴的時候，他也明顯一怔，隨即拉起程緩緩的手，大步朝外走去：“緩緩，我們走。”
程緩緩原本還想跟王麗琴吵上幾句的，回手想要甩開卓然：“你放開我。”
卓然沒放開，反而用力將她拖到自己懷裏來，附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絲警告意味地說：
“緩緩，這麽多人看著呢。你跟她吵，勢必會引起一大群人圍觀。到時候，讓人家議論已故文華集團老總的女兒和繼母的狗血八卦嗎？”
他看到程緩緩的神色有所松動，又說：“你父親已經不在了，就不要擾得他不得安寧了。走，跟我出去！”
外面天已經深了，天氣有些涼，程緩緩心中的燥郁，似乎也因為這股涼風有所緩解。
她被卓然拉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想到王麗琴，就想到了其女王子曦，再想到卓然……
“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王子曦在香港的時候，我們發生了什麽？”
程緩緩一愕，這的確是困擾了她多日來的問題。聽卓然這語氣，似乎有主動交代的意思，這讓程緩緩大感意外。
剛剛明明沒怎麽喝酒，怎麽忽然就醉了呢？
卓然從衣袋裏摸出煙盒，正要點燃一支煙，忽然想起程緩緩不喜歡煙味，所以就有放了回去，然後很坦白的說：
“當年，王麗琴和王子曦母女在香港的時候，我曾經給過她們生活費，而且數額不小。”
程緩緩驚訝於他的坦誠，問：“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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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段時間是新聞社與大客戶公司之間的聯誼會，她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同事們都走得差不多了，程緩緩打了個哈欠，正要起身沖一杯咖啡提神，就接到了卓然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哪裏。
程緩緩回答說是在加班。
“還要多久？”卓然問，“我待會兒開車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手能開車嗎？”
卓然笑笑：“皮外傷，不礙事。這樣吧，我十分鐘後出門，預計六點鐘到你那裏。”
掛下電話，程緩緩舒了口氣。
她甚至還有些驚訝，自己剛剛竟然沒有問王子曦的事情，反而對他的手噓寒問暖……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女人有慕強心理？
程緩緩忽然搖頭，隨即自嘲地笑，什麽慕強心理，說穿了不就是犯賤麽，沒有辦法擺脫他，跟他吵架也覺得累，索性在這種夾縫中去找尋一種最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再者，他有千萬種不好，過去他對自己的好，總是真的。就算是他跟王子曦真的發生什麽，那也只能算是過去的事了。
情到深處無怨尤，愛到濃時近佛心。
程緩緩覺得說的就是自己，她沒有辦法去恨他，沒有辦法去恨一個十幾歲時，每天接送自己是上學，鉆研數月只為送她一份獨一無二的生日禮物的卓然。
更沒有辦法，不去原諒那個還未成年時，就為了給她報仇，而把人捅傷，自己卻害怕得連家都不敢回，還要被流放到美國的少年。
既然沒有辦法去恨，那就不要折磨自己，索性去愛吧，去包容吧，去犯賤吧。
程緩緩是這麽想的，也的確這麽做了。
大約六點鐘時，程緩緩的工作全部做完，關掉電腦，聽到樓下有汽笛聲。
她趴在窗口一看，果然就看到了卓然那輛銀灰色賓利車。
晚飯兩人是在國貿大廈那邊吃的海鮮自助，海鮮種類齊全，澳洲龍蝦，四頭鮑，應有盡有。
當然，價錢也絕對不便宜。
不過程緩緩吃的毫無負擔，甚至還有些惡作劇的想，多花一點他的錢，他花在別的女人身上的錢就會少一點。
誰花都是花，索性還是自己花吧。
程緩緩這麽想著，胃口倒是好了起來，對著海參鮑魚吃得津津有味。
擡起頭，看到卓然跟前的幾個生蠔殼，問道：“幹嘛一直吃生蠔？不吃鮑魚嗎？”
“對我來說，生蠔的價值，遠遠超過了鮑魚。”
程緩緩有些懵懂，這說的是什麽話？生蠔難道比鮑魚還貴？
卓然眨眨眼睛：“傍晚了，生蠔當然比鮑魚還貴，千金不換呢。”
傍晚了……
這三個字，讓程緩緩瞬間秒懂，也讓她瞬間紅了臉：“卓然，你果然長了一肚子壞水！”
“就算是一個太監，面對一個美女，還是自己老婆，也是會起色心的”，卓然笑：“當然，我比太監更有執行力。”
程緩緩被說得啞口無言，起身又去餐臺那邊拿吃的去了。
像鮑魚這麽珍貴的食材，不吃白不吃。
程緩緩拿著餐盤，走向了鮑魚堆，拿著鐵夾子正要下手時，一只鐵夾子也伸了過來。
程緩緩一愕，擡起頭去。剛好那人也擡頭，跟她對視。
四目相對……
程緩緩分明覺得，自己握著鐵夾子的那只手微微顫抖起來。
“緩緩啊，好久不見了。”
繼母王麗琴率先開腔，許久不見，她的容貌卻跟以前沒有什麽變化，仍舊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顯得很年輕。
的確，從前她從程家卷走了大筆錢財。現在她女兒又成了大明星，她當然可以繼續當她的闊太太，過著衣食無憂的優渥生活。
王麗琴穿著一身枚紅色長裙，燙著卷發，顯得皮膚很白，一雙大眼睛，雖然眼角有些許細紋，也是瑕不掩瑜。
“聽說你結婚了，是跟你上學時交往的小男友”王麗琴看著她，皮笑肉不笑的：“聽說你的日子過得還不錯，我真為你高興。”
“當然不錯，而且，我以後也會一直都不錯的。但是”，程緩緩冷笑了下：“但是王姨當年從我們程家卷走的錢都敗光了嗎？竟然淪落到讓自己女兒去娛樂圈撈金？”
王麗琴看著她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微微一笑：“第一，我並沒有從你們程家卷走錢。第二，當明星，是子曦多年來的夢想，現在實現了，你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任何時候，無論受到任何嚴厲的指控，王麗琴都能淡定自若，一副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樣子，然後溫言軟語的解釋。
程緩緩的父親就很看重她的這種品質，覺得她是個溫婉賢淑的女人。
但是程緩緩知道，王麗琴就是個骨灰級綠茶婊而已。她對程緩緩的父親，和對待程緩緩，向來都是兩幅面孔。
她正想要說什麽懟回去，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緩緩……”
卓然看到程緩緩好久沒有回去，這才一路找了過來。等看到王麗琴的時候，他也明顯一怔，隨即拉起程緩緩的手，大步朝外走去：“緩緩，我們走。”
程緩緩原本還想跟王麗琴吵上幾句的，回手想要甩開卓然：“你放開我。”
卓然沒放開，反而用力將她拖到自己懷裏來，附在她的耳邊，帶著一絲警告意味地說：
“緩緩，這麽多人看著呢。你跟她吵，勢必會引起一大群人圍觀。到時候，讓人家議論已故文華集團老總的女兒和繼母的狗血八卦嗎？”
他看到程緩緩的神色有所松動，又說：“你父親已經不在了，就不要擾得他不得安寧了。走，跟我出去！”
外面天已經深了，天氣有些涼，程緩緩心中的燥郁，似乎也因為這股涼風有所緩解。
她被卓然拉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想到王麗琴，就想到了其女王子曦，再想到卓然……
“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王子曦在香港的時候，我們發生了什麽？”
程緩緩一愕，這的確是困擾了她多日來的問題。聽卓然這語氣，似乎有主動交代的意思，這讓程緩緩大感意外。
剛剛明明沒怎麽喝酒，怎麽忽然就醉了呢？
卓然從衣袋裏摸出煙盒，正要點燃一支煙，忽然想起程緩緩不喜歡煙味，所以就有放了回去，然後很坦白的說：
“當年，王麗琴和王子曦母女在香港的時候，我曾經給過她們生活費，而且數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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