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兩女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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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兩女鬥舞
沈向晚心下一愕，這家夥越來越厚顏無恥了，竟敢當面調戲她，眼角瞥了眼桌上的水果刀，隨即眸光流轉，笑微微走近他，道：“好！”
公孫子陵傻在當場，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她明媚嬌美的笑容，在她手裏寒光閃起的時候及時後退了半步，一邊退一邊拍著胸口驚道：“好險，好險！向晚你想要謀殺親夫啊！”
沈向晚繼續笑意如花看著他，兩眼冒著冷冽雪光，悠悠道：“是，你想做親夫的吧，就乖乖給我謀殺！”
公孫子陵笑哈哈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夠讓你點頭，就是死在刀下也值得！”他看著她越發沒有溫度的冰眸，瞄了瞄窗戶的位置，道：“不過，現在我還不能死，我還要陪你踏遍這茫茫天地呢，我相信你也舍不得讓我現在死的，我死了，誰來陪你呢！”
沈向晚笑吟吟接口道：“是啊，地府鬼魂擁擠，我擔心以後下去沒有位置呢，我的確舍不得，不過是舍不得你不死，現在——你這混蛋就去死吧！”
惱怒之下，她手擲飛刀的速度幾乎逼得公孫子陵狼狽地從窗戶躍出落荒而逃。
可芯聽聞窗欞上發出“叮”一聲響，立刻沖了進來，看著沈向晚平靜的面容下如冰雪一般冒著冷光的眼眸，頓時有些戰戰兢兢，她剛才隱約也聽到了沈向晚罵人的聲音，這可是她認識小姐後 第一次見她情緒失控罵粗口，平常不管小姐心裏如何憤怒，面上也總是一副淡漠不為所動的樣子。
公子今天到底幹了什麽事惹到小姐如何暴怒？
沈向晚自顧斟了杯水，才送了記冷眼給一直打量探究她的可芯，冷聲道：“別盡盯著我看了，再看我臉上也長不出花來，你明天出府替我辦件事，我要見蕭逆風一面。”
可芯連忙垂下頭，輕聲應是，小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小姐不想說的話她最好別問；不然光是小姐隨隨便便的一記冷眼就夠讓人心底發寒！
沈雲竹回來後，夫人好像突然想通了，約束沈雲意不去惹沈向晚，同時又安撫一身怨憤的沈雲竹好好休養，只待太師壽宴那天大放光彩，沈雲意不出來惹事，沈雲輕自然也沒膽找沈向晚麻煩，至於四姨娘整日守著她的寶貝兒子，生怕出了什麽事。
沈向晚曾經好奇地問過三姨娘，按夫人強硬毒辣的脾性，怎麽會容四姨娘生下兒子，即使是庶子，夫人也會想盡辦法讓四姨娘生不下來，即使生下來也不會讓他養得這麽大才對，三姨娘只嗤笑一聲道：“你別看四姨娘柔柔弱弱低眉順眼的模樣，其實她心裏精明著呢，當年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後，並不聲張，卻找了個理由離了上都躲在娘家，直至把兒子生了下來，才告訴老爺。”
沈向晚除了偶爾到三姨娘的覓清苑坐坐，也曾出府到蘇家看望了沈雲楚兩三回；太師壽宴轉眼便到，皇帝下旨他的壽宴要大肆操辦，所有有品階有誥命的官員及夫人小姐們全都前往為太師祝壽。
沈府一家上下連同沈向晚在內，全部到太師府祝壽；這種戴著面具斛籌交錯的場合，沈向晚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即使來了也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安安靜靜坐在一角含笑看著那些名門淑女貴婦們相互奉承攀比。
未開宴席的時辰，一眾祝壽賓客盡皆安排在府裏寬闊的花園中，鮮衣美飾的人群中不時傳來陣陣談笑風生，距沈向晚約兩丈遠與她正面相對的一位俊美少年，不時舉著杯子朝她眨眼睛或露出勾魂一笑。
沈向晚卻從來不肯對那少年假以顏色，看得一旁的沈雲竹兩眼冒火，以前在這樣的場合，無論她走到那，她都是人群的焦點，所有人不論男女只會露出或癡或恨的目光看她，現在……對面不知身份的俊雅少年為什麽一直對沈向晚拋眉弄眼，卻不曾移半分目光到她身上。
沈雲竹默默瞟了眼平靜含笑仿佛誰也不看在眼內的沈向晚，心中恨意翻滾，袖下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裏，她卻連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
太師在眾人簇擁下走到了花園正中，坐在了首座，他氣勢威壓地掃過眾人，突然朝沈雲竹招了招手，笑道：“雲竹，到我這裏來。”
沈雲竹連忙含笑邁著蓮步款款而行，不遠處的林如玉見狀，頓時目光含恨，祖父為什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招沈雲竹到跟前來，這不是拐著彎給沈雲竹長臉嗎？明明她才是親孫女，祖父為什麽最疼的反而是沈雲竹這個外孫女，難道只因為沈雲竹長了一張天仙的臉嗎？
林如玉咬著牙，目光陰冷地盯上沈雲竹絕美面孔，不止一次地感到惱恨，為什麽上次她派的人沒毀掉沈雲竹那張臉！
以前林如玉並不覺得太師這樣做有什麽不好，但自從她心裏被沈向晚種下沈雲竹與太子有暧昧，沈雲竹覷覦太子妃之位這根刺後，林如玉怎麽看都覺得沈雲竹虛偽做作，橫看豎看就是看沈雲竹不順眼。
正在這時，有人通報太子殿下來祝壽，林如玉的目光頓時往人群中豐神玉朗的俊美少年望去，然而司馬逸並沒有朝她看來，他的視線也和眾人一樣，望向了首座旁邊的沈雲竹，眼裏還微微露出了驚艷之意。
林如玉這下更加妒火中燒，待太子奉禮後，立即撥開人群走向太師，恭順道：“祖父，今天是您的大壽之喜，孫女特地準備了一支舞蹈獻給祖父，不如讓孫女現在把舞獻上逗祖父一樂。”
太師慈愛地看著林如玉，笑道：“哈哈……，如玉有份心，我心中高興呀，好，讓樂師準備。”
林如玉心中大喜，恭恭敬敬行了禮後，挑釁似的看了沈雲竹一眼，然後才轉身去換衣裳。
一會兒，樂聲悠然響起，一片白紗如幻中襯托著紅雲似火的林如玉奔霞而來，舉手投足間盡是熱烈奔放令人驚艷的力量與柔和之美，行雲流水般流暢諧和的舞姿與纖細有度玲瓏別致的身段恰到好處將火雲舞的熱烈與纖柔奔放之美表現出來，隨著樂聲跌菪起伏，如火似雲的少女娥眉顰笑間皆吸引著眾人眼球。
沈向晚微微含笑欣賞著林如玉嫻雲自如的舞姿，又靜靜掃了眼在太師旁邊垂著眉眼一臉恭順的沈雲竹，眼眸悠悠流溢著明亮華彩轉動起來。
樂聲止，舞姿停，極度寂靜之後，花園裏突然爆起如雷掌聲。
眾人紛紛道：“林二小姐的舞姿真是優美絕倫，我看這支火雲舞乃是上都第一舞。”
眾人紛紛附和道：“不錯、不錯……”
林如玉在一片恭維聲中，微微昂起下巴含笑看著眾人，然而她的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時，見他並不曾看向她，而是一直望著沈雲竹，就連面容神態線條也是她所未見過的平和溫柔。
林如玉暗暗咬了咬牙，揚起純美笑容，走到太子旁邊，看著沈雲竹道：“四表妹，眾人皆知你這位上都第一美人才藝雙絕，表姐知道你前段日子到廣濟養病，一定沒有精力練琴，今日不如也為祖父跳一支舞，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吧。”
沈雲竹咬著下唇，有些發怔地看著她，這位表姐今天是怎麽了？明知她最恨別人提起避去廣濟這件事，她還偏偏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提出來？
沈向晚聞言卻微微漾出晶瑩如花的笑容，林如玉明知沈雲竹最擅長的是撫琴，偏偏沈雲竹最愛的冰泉琴讓她毀了；最恨別人提起廣濟，這兩樣都沈雲竹心中隱痛，林如玉不但當眾揭出來，還先戴了頂高帽給沈雲竹，令沈雲竹不得不當眾表演她並不常練習的舞蹈。
看來這位林小姐真的相當懷恨這位上都第一美人呢，今天非要逼著沈雲竹當眾出醜才甘心。
林如玉聲落，不待沈雲竹拒絕，眾人已一致附和，要求沈雲竹也為太師這位外祖父來上一舞。
沈雲竹含著忐忑微微緊張地看了看太師，太師笑容滿面地朝她點了點頭，她才向眾人施了一禮，微微羞澀一笑：“既然如此，雲竹只好在大家面前獻醜了。”
聽著她悅耳的嗓音，在場年輕公子們的目光幾乎全被她吸引過來，那些原本與公子搭訕的少女們也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盯著沈雲竹天仙一樣的容貌，不過，她們的目光卻都是懷恨中不掩深深忌意。
其中那位一直朝沈向晚擠眉弄眼的俊美少年卻絲毫不為沈雲竹美貌所動，他眼裏仿佛全然沒有別人存在，只顧著逗對面冷清的少女為他展顏一笑。
沈雲竹跳的舞蹈與林如玉的火雲舞風格迥異，林如玉跳的熱烈奔放，她跳的仙子邀月舞卻曼妙靈動，虛幻莫測中就如天外仙子舞動彩帶渺渺而來，一雙盈盈含晶的丹鳳眼一張絕美無人能及的面孔，配上起伏有致的玲瓏曲線，她一蹙眉一微笑中便將一眾年輕公子的魂也勾到了飛天外，彩帶繚繞中她舞姿縹緲，如幻似真的樂聲和天仙一樣的美人更令人生出無限遐思。
雖然就整體而論，沈雲竹的舞蹈並不如林如玉，但她勝在擅於表現自己的長處，她一舞畢，眾人還沈浸在夢幻仙子的舞蹈裏如癡如醉。
林如玉看得心頭怒火越燒越旺，沈雲竹走過來的時候，看著那張如花面容，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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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晚心下一愕，這家夥越來越厚顏無恥了，竟敢當面調戲她，眼角瞥了眼桌上的水果刀，隨即眸光流轉，笑微微走近他，道：“好！”
公孫子陵傻在當場，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她明媚嬌美的笑容，在她手裏寒光閃起的時候及時後退了半步，一邊退一邊拍著胸口驚道：“好險，好險！向晚你想要謀殺親夫啊！”
沈向晚繼續笑意如花看著他，兩眼冒著冷冽雪光，悠悠道：“是，你想做親夫的吧，就乖乖給我謀殺！”
公孫子陵笑哈哈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夠讓你點頭，就是死在刀下也值得！”他看著她越發沒有溫度的冰眸，瞄了瞄窗戶的位置，道：“不過，現在我還不能死，我還要陪你踏遍這茫茫天地呢，我相信你也舍不得讓我現在死的，我死了，誰來陪你呢！”
沈向晚笑吟吟接口道：“是啊，地府鬼魂擁擠，我擔心以後下去沒有位置呢，我的確舍不得，不過是舍不得你不死，現在——你這混蛋就去死吧！”
惱怒之下，她手擲飛刀的速度幾乎逼得公孫子陵狼狽地從窗戶躍出落荒而逃。
可芯聽聞窗欞上發出“叮”一聲響，立刻沖了進來，看著沈向晚平靜的面容下如冰雪一般冒著冷光的眼眸，頓時有些戰戰兢兢，她剛才隱約也聽到了沈向晚罵人的聲音，這可是她認識小姐後 第一次見她情緒失控罵粗口，平常不管小姐心裏如何憤怒，面上也總是一副淡漠不為所動的樣子。
公子今天到底幹了什麽事惹到小姐如何暴怒？
沈向晚自顧斟了杯水，才送了記冷眼給一直打量探究她的可芯，冷聲道：“別盡盯著我看了，再看我臉上也長不出花來，你明天出府替我辦件事，我要見蕭逆風一面。”
可芯連忙垂下頭，輕聲應是，小姐的脾氣她是知道的，小姐不想說的話她最好別問；不然光是小姐隨隨便便的一記冷眼就夠讓人心底發寒！
沈雲竹回來後，夫人好像突然想通了，約束沈雲意不去惹沈向晚，同時又安撫一身怨憤的沈雲竹好好休養，只待太師壽宴那天大放光彩，沈雲意不出來惹事，沈雲輕自然也沒膽找沈向晚麻煩，至於四姨娘整日守著她的寶貝兒子，生怕出了什麽事。
沈向晚曾經好奇地問過三姨娘，按夫人強硬毒辣的脾性，怎麽會容四姨娘生下兒子，即使是庶子，夫人也會想盡辦法讓四姨娘生不下來，即使生下來也不會讓他養得這麽大才對，三姨娘只嗤笑一聲道：“你別看四姨娘柔柔弱弱低眉順眼的模樣，其實她心裏精明著呢，當年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後，並不聲張，卻找了個理由離了上都躲在娘家，直至把兒子生了下來，才告訴老爺。”
沈向晚除了偶爾到三姨娘的覓清苑坐坐，也曾出府到蘇家看望了沈雲楚兩三回；太師壽宴轉眼便到，皇帝下旨他的壽宴要大肆操辦，所有有品階有誥命的官員及夫人小姐們全都前往為太師祝壽。
沈府一家上下連同沈向晚在內，全部到太師府祝壽；這種戴著面具斛籌交錯的場合，沈向晚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即使來了也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安安靜靜坐在一角含笑看著那些名門淑女貴婦們相互奉承攀比。
未開宴席的時辰，一眾祝壽賓客盡皆安排在府裏寬闊的花園中，鮮衣美飾的人群中不時傳來陣陣談笑風生，距沈向晚約兩丈遠與她正面相對的一位俊美少年，不時舉著杯子朝她眨眼睛或露出勾魂一笑。
沈向晚卻從來不肯對那少年假以顏色，看得一旁的沈雲竹兩眼冒火，以前在這樣的場合，無論她走到那，她都是人群的焦點，所有人不論男女只會露出或癡或恨的目光看她，現在……對面不知身份的俊雅少年為什麽一直對沈向晚拋眉弄眼，卻不曾移半分目光到她身上。
沈雲竹默默瞟了眼平靜含笑仿佛誰也不看在眼內的沈向晚，心中恨意翻滾，袖下指甲深深掐進了肉裏，她卻連一絲疼痛也感覺不到。
太師在眾人簇擁下走到了花園正中，坐在了首座，他氣勢威壓地掃過眾人，突然朝沈雲竹招了招手，笑道：“雲竹，到我這裏來。”
沈雲竹連忙含笑邁著蓮步款款而行，不遠處的林如玉見狀，頓時目光含恨，祖父為什麽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招沈雲竹到跟前來，這不是拐著彎給沈雲竹長臉嗎？明明她才是親孫女，祖父為什麽最疼的反而是沈雲竹這個外孫女，難道只因為沈雲竹長了一張天仙的臉嗎？
林如玉咬著牙，目光陰冷地盯上沈雲竹絕美面孔，不止一次地感到惱恨，為什麽上次她派的人沒毀掉沈雲竹那張臉！
以前林如玉並不覺得太師這樣做有什麽不好，但自從她心裏被沈向晚種下沈雲竹與太子有暧昧，沈雲竹覷覦太子妃之位這根刺後，林如玉怎麽看都覺得沈雲竹虛偽做作，橫看豎看就是看沈雲竹不順眼。
正在這時，有人通報太子殿下來祝壽，林如玉的目光頓時往人群中豐神玉朗的俊美少年望去，然而司馬逸並沒有朝她看來，他的視線也和眾人一樣，望向了首座旁邊的沈雲竹，眼裏還微微露出了驚艷之意。
林如玉這下更加妒火中燒，待太子奉禮後，立即撥開人群走向太師，恭順道：“祖父，今天是您的大壽之喜，孫女特地準備了一支舞蹈獻給祖父，不如讓孫女現在把舞獻上逗祖父一樂。”
太師慈愛地看著林如玉，笑道：“哈哈……，如玉有份心，我心中高興呀，好，讓樂師準備。”
林如玉心中大喜，恭恭敬敬行了禮後，挑釁似的看了沈雲竹一眼，然後才轉身去換衣裳。
一會兒，樂聲悠然響起，一片白紗如幻中襯托著紅雲似火的林如玉奔霞而來，舉手投足間盡是熱烈奔放令人驚艷的力量與柔和之美，行雲流水般流暢諧和的舞姿與纖細有度玲瓏別致的身段恰到好處將火雲舞的熱烈與纖柔奔放之美表現出來，隨著樂聲跌菪起伏，如火似雲的少女娥眉顰笑間皆吸引著眾人眼球。
沈向晚微微含笑欣賞著林如玉嫻雲自如的舞姿，又靜靜掃了眼在太師旁邊垂著眉眼一臉恭順的沈雲竹，眼眸悠悠流溢著明亮華彩轉動起來。
樂聲止，舞姿停，極度寂靜之後，花園裏突然爆起如雷掌聲。
眾人紛紛道：“林二小姐的舞姿真是優美絕倫，我看這支火雲舞乃是上都第一舞。”
眾人紛紛附和道：“不錯、不錯……”
林如玉在一片恭維聲中，微微昂起下巴含笑看著眾人，然而她的視線落在太子身上時，見他並不曾看向她，而是一直望著沈雲竹，就連面容神態線條也是她所未見過的平和溫柔。
林如玉暗暗咬了咬牙，揚起純美笑容，走到太子旁邊，看著沈雲竹道：“四表妹，眾人皆知你這位上都第一美人才藝雙絕，表姐知道你前段日子到廣濟養病，一定沒有精力練琴，今日不如也為祖父跳一支舞，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吧。”
沈雲竹咬著下唇，有些發怔地看著她，這位表姐今天是怎麽了？明知她最恨別人提起避去廣濟這件事，她還偏偏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提出來？
沈向晚聞言卻微微漾出晶瑩如花的笑容，林如玉明知沈雲竹最擅長的是撫琴，偏偏沈雲竹最愛的冰泉琴讓她毀了；最恨別人提起廣濟，這兩樣都沈雲竹心中隱痛，林如玉不但當眾揭出來，還先戴了頂高帽給沈雲竹，令沈雲竹不得不當眾表演她並不常練習的舞蹈。
看來這位林小姐真的相當懷恨這位上都第一美人呢，今天非要逼著沈雲竹當眾出醜才甘心。
林如玉聲落，不待沈雲竹拒絕，眾人已一致附和，要求沈雲竹也為太師這位外祖父來上一舞。
沈雲竹含著忐忑微微緊張地看了看太師，太師笑容滿面地朝她點了點頭，她才向眾人施了一禮，微微羞澀一笑：“既然如此，雲竹只好在大家面前獻醜了。”
聽著她悅耳的嗓音，在場年輕公子們的目光幾乎全被她吸引過來，那些原本與公子搭訕的少女們也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盯著沈雲竹天仙一樣的容貌，不過，她們的目光卻都是懷恨中不掩深深忌意。
其中那位一直朝沈向晚擠眉弄眼的俊美少年卻絲毫不為沈雲竹美貌所動，他眼裏仿佛全然沒有別人存在，只顧著逗對面冷清的少女為他展顏一笑。
沈雲竹跳的舞蹈與林如玉的火雲舞風格迥異，林如玉跳的熱烈奔放，她跳的仙子邀月舞卻曼妙靈動，虛幻莫測中就如天外仙子舞動彩帶渺渺而來，一雙盈盈含晶的丹鳳眼一張絕美無人能及的面孔，配上起伏有致的玲瓏曲線，她一蹙眉一微笑中便將一眾年輕公子的魂也勾到了飛天外，彩帶繚繞中她舞姿縹緲，如幻似真的樂聲和天仙一樣的美人更令人生出無限遐思。
雖然就整體而論，沈雲竹的舞蹈並不如林如玉，但她勝在擅於表現自己的長處，她一舞畢，眾人還沈浸在夢幻仙子的舞蹈裏如癡如醉。
林如玉看得心頭怒火越燒越旺，沈雲竹走過來的時候，看著那張如花面容，她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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