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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姑娘也說了要循序漸進,還是改天吧。”

嗯,改天……必須改天……

“可是,少爺。”明修盯著自己少爺,躊躇道:“沐姑娘說……”

“沐姑娘說什麽……”洪大少爺看一眼明修,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那麽沐昭璇那母夜叉的話了。

“少爺,沐姑娘剛才不是說,讓少爺你在這裏繼續練功麽。”明修很是老實的乖乖回答道。

練功……洪大少爺看著明修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氣悶,“笨蛋!你是該聽小爺的還是聽沐昭璇那個母夜叉的?!”

洪應文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明修,眼底不滿的模樣看的明修腦袋一陣發麻,連忙諾諾道:“當然……當然是聽少爺你的話。”

見狀,洪大少爺嗯一聲,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那少爺說改天練,就是改天練。”洪大少爺拿扇子拍一下明修的腦袋,不容反駁。

明修撓一撓頭,卻是一臉的糾結道:“可是少爺,老爺說……”

“老頭子說了什麽,說讓你們一切聽沐昭璇的你們就真的聽沐昭璇的麽?”提起自己老頭子讓沐昭璇那個母夜叉來教自己練武一時,洪大少爺就很是不滿,“再說,小爺要習武,自然是找一個好師傅,怎麽著也得是譽滿江湖的武林泰鬥,怎麽能是沐昭璇那個練武的半吊子。”

洪大少爺很是小肚雞腸的還是記得沐昭璇那母夜叉,在知道自己習了《武林秘術——教你如何成為頂尖高手》是的鄙夷模樣,不由喃喃低語道:“依小爺看來,那小蓮花說不定都比那母夜叉厲害。”

顯然,就是此時,洪大少爺也依舊認為當時沐昭璇能在唐雱手下就出自己,不過是因為沐女俠出招的時候很是忽然,而唐雱只是因為一時的不察,才會讓她得手。

“少爺,沐姑娘的武功不是很厲害麽,怎麽會是半吊子呢?”聽見自家少爺的喃喃自語,明修卻是不解的問道。

“那母夜叉哪裏厲害了?”洪大少爺眼睛一瞪,對於沐昭璇功夫很厲害一說,他顯然很不能茍同。

“上次在游湖的時候,在船上,沐姑娘不久徒手將一個杯子瞬間捏成粉末了麽……”只要一想起沐昭璇當時淡笑著將杯子粉碎的模樣,明修依舊覺得很是不可思議,心底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敬畏之情。

“笨蛋!那些不過是江湖上的小把戲而已,你也能當真。”洪大少爺很是不以為然地道:“不過是跟街上賣藝人所表演的胸口碎大石一樣,就是用來騙騙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家夥的。”

“難道沐姑娘是江湖賣藝的?”明修瞪大了眼睛,對這個發現忽然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沐姑娘原來竟是江湖賣藝的,怎麽看都怎麽不像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哪。

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自家少爺和明修對話的明墨,聽到這裏,忍住眉毛一個抽搐,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麽,可是終究還是忍住了,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明墨那一臉的無奈,確是森森的囧啊,為毛他會每天跟這般的兩個人混在一起哪……

“……”而洪大少爺聽了明修的話以後,卻也是一陣沈默,小爺什麽也沒說。

明修看著自己少爺靜默不語的樣子,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啊,可是,少爺你當時為什麽……”

“笨蛋,小爺不會游泳!”此時人多,洪大少爺生怕明修那家夥一時失言,將自己那天的糗狀當眾說出來,連忙出聲迅速打斷,然後長嘆一口氣。

如今,做人家少爺的真是不容易啊,不僅要讓他們乖乖聽自己的話,還要時時刻刻的註意自己的形象,真是不容易啊!!!!!

一旁的明墨聽著兩人的對話,滿頭的黑線,頓時囧得淩亂了,終於忍不住打斷道,“少爺,其實……”

“其實什麽?”洪大少爺微微側頭。

“少爺,你可記得小人當時給你提起過的九華宮?”

“你是說,元華山上的九華宮?”洪應文一挑眉,卻是不解明墨為什麽會忽然問起這個。

“正是……”明墨點一點頭,猶豫著是否要將沐昭璇的身份告訴自家少爺,躊躇半響,明墨一想到,自家那一直不在狀況內的少爺若是又因此惹出什麽事端來,於是便也不在糾結的坦白道:“少爺,其實,沐姑娘便是從元華山上來的。”

“什麽?!”聽見明墨的話,洪應文卻是一怔,“元華山?沐昭璇?”

在洪應文說到沐昭璇名字的時候,洪大少爺只覺得明墨一定是說錯了,或者是小爺他還沒睡醒。

沐昭璇那個母夜叉那麽差勁的性格,那麽……那麽世俗且貪戀美色的人,怎麽會是從元華山來的呢?!

元華山,長生之境。九華宮,近神之邸。炎煉劍,上古神劍。

元華山有九大奇峰,其峰高聳直入雲天之巔,凡人不可窺見其頂峰。元華山中匯聚四時之景,其中有各種罕見的飛禽走獸,奇花異草,年輪過千百年的古木隨處可見。其風景靈秀,令人流連忘返。

元華山中又九華宮,傳說中上古仙人飛升的地方,為近神之邸,即使過去了千年,其中的長生仙術,返老還童之法依舊在世間流傳不息,而且,還有許多江湖上失傳多年的武功秘籍。

元華山,九華宮,是一個被傳說中的地方,其位於元華山的主峰雲海峰峰頂,巍峨飄渺,人跡罕至。

然而,縱然元華山其峰極高,山勢險峻,但因其神秘的傳說,每年都會有很多人進山尋寶,只是卻都是無功而返,但是盡管如此,每年依舊有很多人蜂擁而至,毫不放棄。因此,關於元華山的傳聞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玄乎其玄了。

也正是因為那些傳說,所以在洪大少爺的心中,元華山一直是一種飄緲得超脫於俗世的存在,入於世,而不染紅塵。

他怎麽也無法將那個總是似笑非笑,很是邪魅,且有貪戀美色,但是審美又很是扭曲的沐昭璇跟元華山聯系起來。

尼瑪,這根本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轟了一聲,洪大少爺不知道是元華山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忽然崩坍了,還是說沐女俠的形象忽然在他的心中瞬間高大了起來。

沈默無語,洪大少爺只覺得自己暈乎乎的,似乎是有點接受無能,於是洪大少爺瞬間華麗麗的淩亂了下。

“而且……”明墨擡眼小心觀察著自家少爺的神色,繼續爆料道:“少爺你是否還記得鬼劍……”

“鬼劍?!”洪大少爺眼睛一亮,瞬間激動了一下。

且說,江湖上的一些傳聞,洪大少爺素來是不聽的,加之洪老太爺教子又嚴謹,所以,洪大少爺對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也從關註。

而,鬼劍卻是現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個名字,此時洪大少爺聽見“鬼劍”這個名字為什麽會這麽激動,其中也是有緣由的。

卻原來是,那一日,洪大少爺正在茶館裏附庸風雅的優雅品茶時,正好聽見樓下有一夥江湖人士正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議論著什麽,而洪大少爺見那夥人義憤填膺,神情嚴厲的模樣,不由來了好奇心,於是便豎耳偷聽。

卻原來是,鬼劍已一人之力重挫魘山三鬼一事。眾人提起魘山三鬼的往日的惡行,對鬼劍的行為只覺得是大快人心,真可謂是揚善除惡的俠義之舉。而那話聽在洪大少爺的耳中,只覺得,那鬼劍徒有一個這麽彪悍的名字,卻也不過就是江湖上沽名釣譽之輩,借魘山三鬼一事來揚名。

而洪大少爺平日裏在淮南城中沒少禍害鄉裏,自詡淮南城中舉世無雙第一小霸王的洪應文,對這種正義之舉最是覺得無趣,當下撇一撇嘴便不想再聽。誰知,這廂剛誇過鬼劍的大俠義,那廂卻忽然話鋒一轉,只道鬼劍行事太囂張,原來是鬼劍挑了江湖上人人敬仰的藍老前輩的場子,並逼得藍老前輩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如此便也忍了,畢竟誰無年少輕狂時,只是鬼劍卻對武林正道上的一些邀約視而不見,好似全然不將整個武林放在眼中,行事實在是太狂妄太不羈了。

加之江湖上,沒有人知道鬼劍到底是男是女,也沒有人知道鬼劍長得是什麽樣子,見過鬼劍的人大多數上都已經死了,而見過鬼劍的人,卻都諱莫如深,從不肯提起關於鬼劍的只言片語。

而葬送在鬼劍手下的人,有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惡人,也有令人敬仰的俠士。其行事亦正亦邪,江湖上都道鬼劍行事詭異,心狠手辣,絕對不是一個善於之輩。

而這些在洪大少爺看來,鬼劍雖然行事詭秘,可行事卻是不被江湖道義所左右,隨心而為,任意而行,這才是真正的快意江湖,當為大丈夫所為。此後,洪大少爺便也對鬼劍的一些傳聞上了心,只是半年前鬼劍卻忽然失去了蹤影。

據江湖小道傳說,鬼劍乃是邂逅了江湖中的一位女俠,兩人一見鐘情,一往而情深,於是便攜手歸隱江湖,回家成親生娃兒去了。

洪大少爺當時還很是欽羨的感慨了好久,只以為此後不會在聽見鬼劍的消息時,明墨卻忽然提到了鬼劍,所以,洪大少爺忽然一時的激動了。

湊到明墨旁邊,洪應文一把勾著明墨的肩膀,低聲八卦問道:“鬼劍和沐昭璇那母夜叉有關系?”

“有關系。”明墨點點頭,看著自己少爺很是專註的神情,還不忘補充道:“而且關系匪淺。”

關系匪淺……想起江湖上的傳聞,洪大少爺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莫非……想起那一個可能,洪應文連忙甩一甩頭,鬼劍想來是一個風姿卓然的男子,必然是不會眼光那麽低的看上沐昭璇那惡婆娘,對,絕對不會。

這麽理所當然的想著,可是洪應文卻還是覺得心裏忽然悶悶的很是覺得壓抑的。

墨眉微蹙,稍頃又微微舒展,洪應文白玉的臉上淺淡輕笑,問道:“他們是朋友?師徒?還是……”

話中的語氣裏,有著就連洪應文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明墨搖一搖頭。

某少爺皺一皺眉,“是師徒……”

對,從來沒有人見過鬼劍的樣子,說不準鬼劍就是一個老頭子。

“不是師徒。”明墨見自己少爺越猜越離譜,索性也不再賣關子,“其實,沐姑娘和鬼劍他們……”

聽著明墨緩緩說出的話,洪大少爺只覺得一顆心似乎忽然被一下子抓了起來,不自覺地睜圓了一雙丹鳳眼,洪大少爺略顯緊打斷道:“沐……沐昭璇和鬼劍他們是……是什麽關系?”

“啊?”明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家少爺話裏的意思,很是不解地看一眼自家少爺,他剛才不就是要說沐姑娘和鬼劍的關系麽,是少爺你忽然出聲打斷,可是少爺你問得不也就是他剛才要說的麽,明墨費解地小心瞄一眼很反常的少爺,也忽然有些緊張地道:“其……其實,沐姑娘……沐姑娘就是鬼劍。”

“什麽?!”洪大少爺有些接受無能了微微張大了嘴巴,“你說沐昭璇就是鬼劍?!”

“是,是啊。”看著自己少爺要吃人的模樣,明墨趕緊點點頭。

“……”洪應文驀然沈默,只覺得自己剛才一直緊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只是……

沐昭璇那母夜叉是不是鬼劍,又和鬼劍是什麽關系,關小爺他什麽事,小爺為什麽要替她緊張,想到這裏,洪大少爺很是納悶不解,不過……

“鬼劍不是男的麽?為什麽會是沐……沐昭璇?”此時,洪大少爺才問出一開始就誤導了自己的一個問題。

此時,一旁的明修卻是眨一眨眼,補充回答道:“不是沒有人知道鬼劍到底是男是女麽。”

經明修這麽一提,洪大少爺想一想,確實是他太先入為主的以為鬼劍會是一名男子了,只是,洪大少爺一扭頭,很是嚴厲的看著明墨,壓低了聲音,低沈問道:“這件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是小人剛才聽周大管家說的……”明墨看著反常的少爺,很是乖巧的趕緊回答。

周福知道,那不就是自家老頭子也知道了。洪應文皺一皺眉,正色道:“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麽?”

“沒有其他人知道了。”明墨從洪大少爺的反常中很快緩過神來,機靈道:“少爺,您放心,這件事情小人們一定會守口如瓶,不會再告訴其他人的。是不是,明修?”

說著,明墨拽一拽明修,明修連忙點頭附和道:“對,少爺放心,明修也絕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洪大少爺見明墨和明修如此識趣,很是滿意的點一點頭。

只是,一想到沐昭璇就是鬼劍,洪大少爺便真的淩亂了,如同剛才的元華山和沐昭璇,此時洪大少爺依舊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將沐昭璇與自己心中鬼劍那高深莫測令人敬仰的形象重合起來。

尼瑪,為什麽沐昭璇那母夜叉居然會是小爺他崇拜了很久的鬼劍哪!!!!

半響後,洪大少爺似乎是也逐漸接受了這個讓他抓狂的事實,罷了,罷了,洪大少爺索性什麽都不再想,管她是不是鬼劍,反正現在這會沐昭璇那小祖宗不在,小爺先偷個懶,一切事情等那母夜叉回來再說吧。

環視一眼四周,陽光燦燦,洪大少爺只覺得剛才被摔得渾身酸痛,反正沐昭璇那母夜叉也不在,洪大少爺索性的廣袖一揮,將整個身子扔進了搖椅裏。

一旁的明修見狀正要說什麽,卻被一旁的明墨連忙拉住了。明墨朝著明修搖一搖頭,示意他不要在此時去打擾洪應文,而明修一直都聽明墨的話,便也安安靜靜的跟在明墨身邊,不再說什麽。

而明墨此時也安靜的很是詭異,拽著明修站在一旁,一雙眸底的神采變幻莫測,靜默不語的不知道在沈思著什麽。

搖椅輕晃,洪應文只覺得渾身似乎都變輕了,微微擡著頭,透過碧色的樹葉,繁密枝椏,遠處的天空湛藍如洗,清風一陣吹過,洪大少爺微微閉上眼睛,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悠閑。

老頭子和沐昭璇,他們到底有什麽事情在瞞著自己呢……

搖椅輕輕晃悠著,洪大少爺微瞇著眼睛,渾身放松,沒一會便迷迷糊糊的想要睡著了……

“少爺……少爺,不好了,少爺!”就在洪應文迷迷瞪瞪的正要睡著的時候,一名家丁卻忽然跑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這麽大驚小怪。”洪大少爺睜開了眼睛,打一個哈欠問道。

“少爺,祝公子帶人來鬧事了,說少爺你對他下毒。”

下毒?!洪應文頓時瞌睡全無,問道:“你是說祝琨?”

看著來報的家丁點一點頭,洪應文想起沐昭璇給祝琨的那顆藥丸,不由滿額黑線,跟沐昭璇那廝扯上了關系的,果然是不會有好事。

☆、洪少爺吃醋了?

洪少爺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某還沒改好,乃們就先看了……

掩面,某憂羞愧啦、

鳥毛今天看了中午的就抽某了,某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碼字。

咳咳,趕在十二點前修正,某撤裊。

洪應文無奈的長嘆一聲,悠然起身,瑰紅艷麗的身影閃過,漸行漸遠,道:“帶上家夥,等小爺叫上沐姑娘一起看看去。”

說著,洪大少爺輕揮著扇子,瑰紅的身影一閃,便往之前沐昭璇剛才離去的方向走去。

快走到洪老太爺的院落時,洪大少爺卻是一路不停的在想,沐昭璇那母夜叉居然真的敢對祝琨下毒,那她在自己身上下得不知又是什麽毒呢,想到此,洪大少爺忽的覺得渾身一冷,尼瑪,果真是最毒婦人心,沐昭璇,丫的心腸實在是太黑太毒了。

就在洪大少爺正為自己的性命煩憂時,才邁進自家老頭子的院子,就見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只見沐昭璇和秦牧笙居然從裏面雙雙走了出來,此時兩人似乎正在低聲說著什麽並沒有看見出現在院門口的洪應文,而洪應文也不知為何,卻是下意識的躲到了一旁的一棵大樹後。

洪大少爺屏住呼吸,靜悄悄的躲在樹後,而沐昭璇和秦牧笙不知道正在聊什麽,兩個人卻似乎是都沒有察覺到躲在一旁的洪大少爺,兩人就這樣並肩相攜離去。

而洪應文看著沐昭璇和秦牧笙一起離去的身影,心裏卻忽然覺得怪怪的,好像被什麽堵住了胸口,心裏悶悶的,很不舒服。

貓在樹後面,洪應文盯著前方不知道說什麽而相談甚歡的兩人,連忙悄悄跟了上去,這時,不知道秦牧笙對沐昭璇說了什麽,沐昭璇卻是忽然朗聲一笑。

於是,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洪大少爺就只看見,沐昭璇此時正側著臉微擡著頭,不同於沐昭璇以前那些總是帶著幾分冷意淡然的笑,此時的沐昭璇墨眉輕展,眼角眉梢的都帶著笑意,仿若瞬間花開,很是明媚溫婉。洪應文遠遠看著沐昭璇的笑,微微一怔,忍不住緊緊盯著沐昭璇的臉,恍然道:“原來這臭婆娘笑起來的樣子還是蠻好看的嘛。”

可是,一想到沐昭璇此時是朝著秦牧笙笑得那麽明媚,而她在面對自己時卻總是笑得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驀然的洪大少爺心中忽然很是不平衡了,憤憤不滿地道,“原來沐昭璇這個母夜叉也能笑的那麽溫柔,可是為什麽對小爺就那麽兇,而且她居然還經常一副嫌棄的表情看著小爺。果真是可惡。”

哼,小爺相貌天下無雙,不知道又多少姑娘家傾慕小爺,多得是性格溫婉的姑娘對小爺笑得明媚如花,小爺才不稀罕你這個母夜叉。

此時,秦牧笙不知要和沐昭璇說什麽,兩人靠得極近,洪大少爺咬著扇子,踩著小步子往前探頭看,尼瑪,居然連手都握到一起了。

洪應文當下瞪大了眼睛,一雙丹鳳眼很是惡狠狠的盯著秦牧笙握著沐昭璇的手,“長的比本少爺差遠了。笑成那個樣子,還笑還笑,他長得可以本少爺差遠了,沐昭璇你個以貌取人的死女人,怎麽就沒對本少爺這麽笑過。”

話一出口,洪應文楞了一下,啊呸呸呸,他在說什麽啊,小爺都說了不稀罕,就是不稀罕!

難道他已經被沐昭璇那個母夜叉荼毒的腦袋不清楚秀逗掉了麽,居然……居然想讓她對自己那麽笑。

可是越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不知為何曾經在夢裏,夢見沐昭璇和自己成親時,沐昭璇深深吻下自己時的場景卻一直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遍遍地重放,而且越來越清晰。

“少爺,你在想什麽,怎麽臉這麽紅。?”一直跟著洪大少爺而來的明修在看見自己少爺的時候,看著洪大少爺忽然紅通通的臉,驀然地出聲問道。

聽見身後忽然傳出來的聲音,洪應文猛地被嚇得一回頭,看清了明修和明墨以後,連忙一揮開扇子輕搖著,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卻又不想承認的一臉別扭道,故作正色坦然道:“什麽臉紅,是天氣太熱了。”

而不遠處的秦牧笙從沐昭璇手中接過那封信後,回首看向洪大少爺一行人的方向,瞟一眼恢覆了一臉淡然的沐昭璇,笑道:“你明知道他一直跟在後面,卻不出聲,我倒還真有幾分開始同情他了。”

“你且先把你和她的事情處理好了以後,再來同情他吧。”對此,沐昭璇卻是很不以為然。

“她……”一想起那名女子,秦牧笙的神色頓時有點恍然,聲音悠長道:“許久未見,她竟然遭遇了這麽多……若早知如此,當時我……”

當時,縱使知道,以那人的性格,只怕也是絕不會回頭的……

看著秦牧笙有些落寞的樣子,沐昭璇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只得拍一拍他的肩,亦是正色道:“你也莫要想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托寧元寶找到她。你且放寬心,先去看看她吧。”

對於秦牧笙和她之間的事情,沐昭璇也是略知一二,便也不再多少什麽。且有掃到正別扭著一張臉朝這邊走來的洪大少爺,於是,沐女俠瞬間又板起了一張小臉,看著走到面前的洪大少爺,漠然道:“洪大少爺此時不在練功,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洪應文一聽見沐昭璇的話,再看著她的淡漠神情,簡直就跟她當時一副鄙夷的嫌棄自己什麽都不會做時一樣。當下洪大少爺心中就很是不爽,可是看一眼秦牧笙,洪大少爺頓時忍住。他可不能在此時和沐昭璇鬧情緒,憑白讓他看了熱鬧,於是,洪大少爺只得自己在心裏暗道一句,尼瑪,這裏是小爺的家,小爺愛去哪裏就去哪裏。

雖然心中是如此想著,可是洪大少爺面上卻是擺出一副殷勤的笑容,連忙走上前去,給沐昭璇輕扇著扇子,笑瞇瞇地道:“我是看這天氣太熱,沐姑娘你會覺得熱,所以才來的。”

“哦,這麽說來,洪少爺你是特意來給我扇扇子的麽?”沐昭璇一挑眉,聽見了洪大少爺的說辭,莫測高深的一笑,尼瑪,洪大少爺什麽時候能這麽主動的替人著想和賢惠掛鉤了,她會信才怪。

而一旁的明修也很是適時的看一眼笑得很反常的自家少爺,然後絲毫沒有察覺的就開始拆洪大少爺的臺了,“少爺,你不是說是過來找沐姑娘去看祝公子他們麽?”

聽見明修的話,洪大少爺面上的笑容一僵,然後做忽然想起來的樣子,道:“啊,確實確實,小爺一心掛念著沐姑娘……”說的掛念時,洪應文還是別有深意的看了秦牧笙一眼,然後才繼續道:“……竟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沐昭璇淡淡瞟一眼忽然變得陰陽怪氣的洪大少爺,直入主題問道:“可是祝琨他們來了?”

洪大少爺很是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詳做好奇的低聲問道:“沐姑娘,你給祝琨下的是什麽毒?毒性厲害麽?”

洪應文問得雲淡風輕,心裏卻是很緊張,以祝琨為標準,應該就可以大概知道沐昭璇這母夜叉給自己下了什麽毒吧,不過……沐昭璇那母夜叉應該不會真的對自己下狠手吧……不過看一眼沐昭璇淡然的神情,洪大少爺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真得被沐昭璇給欺負到底,好像再無翻身之日了……

而沐昭璇對於祝琨一事好像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很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道:“算算時間,他也是該出現了。”

此話一出,眾人齊齊側目,沐女俠,看來你平日裏沒少給人下毒啊。

而沐女俠只是淡淡一笑,直接無視眾人,然後率先擡步離去。

也許是覺得按照自家少爺的性格,這事情指不定就會鬧大,兩邊都不是會息事寧人的主,真鬧起來可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很有先見之明的周大管家早已命人將祝琨一行人請到了洪府的一個大廳裏。

當洪大少爺一行人走到大廳裏的時候,洪大少爺環視一周除了那幾個平日裏一直跟著祝琨的幾個家仆之外,哪裏有祝琨的身影。

“不是說祝琨那混蛋來了麽,怎麽沒見到他人呢。”洪大少爺心中正是納悶時,就見一直走在自己身邊的沐昭璇忽然走向那幾個祝府家仆,然後站立道:“祝公子昨日匆匆一面,還未曾正式拜過,今日既然來了,何不見一見呢。”

“你別過來!”熟悉的聲音從一排的祝府家仆後傳開。

卻原來是一向走在眾人前面的祝琨此時竟然躲在了人群背後。素來和祝琨不對盤的洪大少爺立馬好奇地繞到一邊去一看,赫然就看見祝琨正蒙面坐在後面。

看著祝琨一副顯然“見不得人”的樣子,洪大少爺很是幸災樂禍的道:“喲,祝少爺,您這大夏天的蒙成這樣是怎麽了?”

祝琨聽見洪應文的話,再看一眼面前的沐昭璇,索性也不再遮掩的站起來,走到沐昭璇面前,兇狠地道:“就是你給我下的毒,對吧!”

面對祝琨的問話,沐昭璇卻是懶懶地一擡眼,仿若事不關己地道:“毒就是我下得,祝公子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祝琨哼哼冷笑兩聲,眼色陰厲道:“要你好看。”

一揮手,原本靜站在一旁的祝府家仆擺成一個圈將沐昭璇圍在了中間,洪應文在一旁緊張地掃一眼那幾個人下盤穩健,眸底氣神內斂,顯然比是練過的。

洪應文看著沐昭璇還是一臉淡然的樣子,心下一個緊張,連忙沖護在沐昭璇身前,瞪大了一雙丹鳳眼看著祝琨,道:“祝琨,這裏是洪府,你這樣是不是太囂張了。”

祝琨本就看洪應文不順眼,此時不知道又中了什麽毒容貌盡毀,更是毫無顧忌,“今日若是拿不到解藥,我是不會離開的。”

而沐昭璇看見祝琨對洪應文兇狠的樣子,眸底一暗,笑道:“笑話,那解藥若是你要就給,難道真當姑娘我是閑著沒事幹,給你下毒下著玩麽?”

祝琨語塞,眼底戾色一暴,正要發作,此時一道淺色杏黃身影忽然出現,卻是杜雨馨忽然出現,杜雨馨一進大廳,就看見了祝琨。

看著大廳內嚴肅的氛圍,杜雨馨對著剛才給自己領路的周福微微一點頭,朝祝琨喚了一聲,在祝琨閃避的眼神間,走到他身邊,看了他一眼,然後站立含笑看著沐昭璇和洪應文。

洪應文一看見杜雨馨,想到她之前纏著說要嫁給自己時,連忙躲到沐昭璇身旁。而沐昭璇看見杜雨馨的時候,卻是清淺一笑,“杜姑娘,你也是想要來替他要解藥?”

杜雨馨對著沐昭璇溫婉一笑,道:“不是要,而是換。”

聞言,沐昭璇一挑眉,杜雨馨看一眼靜站在一旁的秦牧笙,然後側首在沐昭璇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沐昭璇卻是了然一笑,她對祝琨用的這一招,果然沒押錯,於是沐昭璇便很是歡喜的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個碧色藥瓶遞給了杜雨馨。

而祝琨此時卻忽然擡步就想要離開,杜雨馨一把抓住祝琨,“祝公子,你此時要去哪裏?”

祝琨卻是不願意回頭,他一直以為自己比洪應文那個徒有一張臉的家夥強很多,可是現在他忽然覺得,其實他跟洪應文不過是半斤八兩,悶聲道:“杜姑娘,你……”

“你是以為我會嫌棄你麽?”杜雨馨轉到祝琨面前,直直看著他的眼睛。

祝琨悶不吭聲,可是眼神閃躲間,卻也是默認了。

“沒事,我不嫌棄你。”杜雨馨牽起祝琨的手,看著他溫婉一笑,“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除非你先不要我。”

“你不是喜歡洪應文麽……”祝琨聽見卻是心裏猛烈一跳,可是卻又覺得一切又忽然來的不真實。

杜雨馨直直看著祝琨,索性什麽都不再說,上前直接抱住了祝琨,“那都是騙你的。”

祝琨被杜雨馨忽然抱住,卻是忽然一楞,不知道改如何反應。

看著杜雨馨和祝琨,沐昭璇卻是一怔,不由再看一眼洪應文他對鳶鳶……是否也如他們倆個一樣,情深不悔。

察覺到沐昭璇的視線,洪應文不明所以的忘了過去,恰好望進沐昭璇那一泓深邃眼眸中,心跳忽然一亂,洪應文正要擡步走到沐昭璇身邊,可是忽然看見站在沐昭璇身後的秦牧笙,頓時心中很是不悅,停下了腳步,駐足在原地,只靜靜看著沐昭璇,卻不走過去。

而沐昭璇也只遠遠看著洪應文,想起洪應文每次提起顧鳶時候的笑容,想起他說非鳶鳶不娶時的樣子,眉頭微蹙,沐昭璇眸底的一閃,思緒忽然轉到那日,洪應文擋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擋下祝琨那一刀時候的樣子,淡紫色的玉蘭花風中輕擺,驀然的,沐昭璇腦海中忽然浮現的,便是那晚她闖進洪應文的房間,趁他不備,自己輕薄著強吻了他的畫面……

似乎驚嚇到了,沐昭璇猛然回神,狠狠瞪了洪大少爺一眼,然後別開臉,扭頭不再看他。

洪大少爺被沐昭璇那忽然的一瞪,卻是很委屈的撇一撇嘴,低聲自語,“小爺今天都這麽乖的聽你的話了,你還瞪小爺,果真是個母夜叉。”想起剛才沐昭璇對著秦牧笙溫和淺笑的樣子,很是不平衡的輕哼一聲,道:“丫就是一扭曲的審美觀。”

沐昭璇聽見了洪大少爺的不滿聲,卻也是不搭理,只徑自看向一旁的祝琨和杜雨馨,忽然很想知道,當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究竟能為那個人做到哪一步……

眼前祝琨和杜雨馨相擁在一起的畫面,不知為何就變成了孤晗元懷抱著不同女子時的場景,不由讓沐昭璇瞬間晃神……

在沐昭璇的記憶力,從她開始記事的時候開始,她就經常能看見自己那一把年紀的師傅,每個月下山的時候,總是會憑著自己十多年如一日的俊逸相貌,招蜂引蝶一番,惹得一眾小姑娘芳心亂動,膽大一些的更是投懷送報,而沐昭璇每次看著自己那老不休的師傅很是得瑟地自詡風流時,就會忍不住一劍狠狠往孤晗元身上劈下去,然後揮劍斬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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