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終有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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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終有了結
中州王被靈武皇帝剝奪了諸多的權利，而且還被禁錮在了王府裏，以後就再沒有起覆的可能。
這讓裴賦頭一次感受到了皇權的殘忍，靈武皇帝雖然已經病入膏肓了，只能躺在床上下旨，可雷霆之勢，更是讓人看的咋舌。
而因為此事，裴賦作為裴渙的兒子，裴仲閔的孫子，杜向才的女婿，裴賦得以第一次進宮覲見。
而且還是泰安宮，這裏可是靈武皇帝所在的宮殿，一般也就肱骨重臣得皇帝重視，才能來的地方。
裴賦被宮內傳旨太監找到他，說起此事時，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接旨。
靈武皇帝命他即刻進宮，裴賦也來不及向家裏人通稟情況，只能跟身邊的隨從說明了緣由，便匆匆地跟著傳旨太監進了皇宮內。
一路上，裴賦被一臺官轎擡著，這也算的上是，裴賦頭一次坐官轎了。
到了皇宮外，便只能下轎走路，通過長長的甬道後，裴賦總算看到了這個時代的皇宮大殿。
這一瞬間，讓裴賦有些恍惚，好似自己一下子又穿越回現代社會一樣。
因為，眼前巨大的宮殿，在裴賦看來，就好比現代工業社會的產物，而非封建社會就有。
直到身邊的太監提醒他時，裴賦這才反應過來，這裏並非現代社會，這裏是大康王朝。
一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的心臟所在！
帶著幾分敬畏之心，裴賦走進了這大殿內。
裴賦原本以為，這次會很快就到了，可事實卻是，讓他感覺腿都走得有些酸了，才來到了一間宮殿的走廊內。
泰安殿內十分寬闊，大到讓裴賦都來不及看四周的景象，便已經變得咋舌起來了。
心裏則默默地思忖了一下，這麽大的宮殿，每年光維護費用都不知幾何吧？
就在裴賦胡思亂想期間，宮殿門口的小黃門走了出來，扯著尖細的聲音唱道：
“傳裴賦覲見！”
裴賦這才恍然，連忙跟著一個領路的小黃門走進了這宮殿內。
進了這宮殿，裴賦這才知道，看起來似乎是靈武皇帝的寢宮所在，在一巨大的黃紗圍帳前，停了下來。
裴賦先快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卻驚訝的發現，一個身著金黃色蟒服的中年男子竟然跪在地上。
而在龍床旁邊侍候的竟然是豫王宋曜曦，見他匍匐在龍床前，十分小心地侍候著龍床之上的人。
而這個人，便是當今大康王朝的皇帝，靈武皇帝！
裴賦只是微微一瞥，便已經看到了，靈武皇帝身著內衣躺在龍床之上，看起來似乎真的到了病入膏肓之時了，內心微微有些驚疑。
隨後，裴賦還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氣味，裏面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讓裴賦感覺有些刺鼻。
“學生裴賦，參見吾皇萬歲！”
裴賦也只是在這一個瞬間，便立馬弓腰行大禮，自稱學生，倒也沒什麽問題。
聽到裴賦的話後，龍床上的靈武皇帝虛弱地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裴賦……上前來，讓……朕好好看看！”
裴賦聞言，大驚，不明白靈武皇帝這是何意。
還是一旁的豫王宋曜曦提醒了裴賦：
“裴賦，還不快快上前來，禦前豈能猶豫？”
裴賦又是一驚，連忙低著頭，來到了龍床邊上，微微弓腰，不敢高過龍床，以示自己的敬重。
“擡起頭來……”
只聽靈武皇帝再次呻吟道。
裴賦不解，但只得依言而為，微微擡頭，目光不敢聚集在靈武皇帝身上，只得變得渙散起來。
“太像了……真的像……老大，你看看他的模樣，想起誰來了？”
靈武皇帝喘著氣息說道。
滿殿的人，皆是不懂靈武皇帝在說什麽。
只有跪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王爺，微微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裴賦。
“回皇上，確實如此，臣自知罪孽深重，還望皇上重重處置！”
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中年王爺不是別人，正是中州王！
“裴賦，他就是朕的兄長，當年，朕身為太子登基，而他卻因為皇庶長子的緣故，只能得一個王爺的封號……”
靈武皇帝竟然跟裴賦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來了，雖然裴賦已經在蔡懷卿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可此刻，聽到靈武皇帝的解釋，裴賦這才知道了更多細節。
他母親裴夫人，原本就名聲在外，加上又是當朝次輔的女兒，提親之人甚多。
中州王也是偶然遇見了他母親，驚為天人，便暗暗準備，將其娶回王府。
不過，當年裴家和這次輔家早就有了婚約在先，中州王進宮請示當年的皇帝，顯宗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
可顯宗皇帝自然不會去拆散臣子之間的婚事，而且兩家人早就有了婚約，自然不能強硬地拆散了。
中州王見此，內心積怨越來越多，待靈武皇帝登基後，便開始對裴家人動手。
先是裴渙，接著便是裴夫人，最後便是裴賦。
原本裴賦是早應該死了的，可讓中州王沒想到的是，裴賦不僅沒死，還好好地活著，來到這泰安殿之上。
“多謝皇上告知當年之事，學生有個不情之請，向當面問中州王幾句話，不知可否？”
裴賦聽後，微微楞神，便恭敬地請示道。
“你問吧，他已經是戴罪之身，除了王爵，再無其他身份，就算你要替你父母報仇，打他幾下，朕也準許！”
靈武皇帝很是大氣，甚至準許裴賦動手。
裴賦聞言，只是微微行禮，隨後便來到了中州王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中州王，冷靜地問道：
“王爺，不知，你對眼前的結果，滿意嗎？若是可以重來，你還會選擇毒害裴家嗎？”
中州王則羞愧地低著頭，過了一會這才說道：
“世間哪來後悔藥，本王……”
“既如此，王爺可知，蘭韻郡主此刻的下落？”
中州王話還沒說完，便被裴賦打斷了，急促地問道。
中州王聽後，瞬間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裴賦：
“我兒她怎麽了？”
裴賦見此，冷冷地看了看他後，不再多言，而是回身，對著靈武皇帝恭敬地說道：
“皇上，學生問完了，多謝皇上的仁厚，學生畢生難忘！”
“好，好啊，朕當初聽到曜曦說起你時，就覺得有些熟悉，後來才知道，原來，你就是裴文靖的孫子，難怪有如此大才……咳咳，日後定當和你祖父一樣，同為朝廷肱骨大臣，國之柱石也！”
靈武皇帝對裴賦的評價很高，高到讓裴賦自己都信了，不過，微微楞神後，裴賦清醒了過來。
靈武皇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輩對後輩的誇讚一般，並非真正的準備讓他步入朝堂進入中樞，不過，話中的態度，確實讓裴賦大為驚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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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裴賦頭一次感受到了皇權的殘忍，靈武皇帝雖然已經病入膏肓了，只能躺在床上下旨，可雷霆之勢，更是讓人看的咋舌。
而因為此事，裴賦作為裴渙的兒子，裴仲閔的孫子，杜向才的女婿，裴賦得以第一次進宮覲見。
而且還是泰安宮，這裏可是靈武皇帝所在的宮殿，一般也就肱骨重臣得皇帝重視，才能來的地方。
裴賦被宮內傳旨太監找到他，說起此事時，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接旨。
靈武皇帝命他即刻進宮，裴賦也來不及向家裏人通稟情況，只能跟身邊的隨從說明了緣由，便匆匆地跟著傳旨太監進了皇宮內。
一路上，裴賦被一臺官轎擡著，這也算的上是，裴賦頭一次坐官轎了。
到了皇宮外，便只能下轎走路，通過長長的甬道後，裴賦總算看到了這個時代的皇宮大殿。
這一瞬間，讓裴賦有些恍惚，好似自己一下子又穿越回現代社會一樣。
因為，眼前巨大的宮殿，在裴賦看來，就好比現代工業社會的產物，而非封建社會就有。
直到身邊的太監提醒他時，裴賦這才反應過來，這裏並非現代社會，這裏是大康王朝。
一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的心臟所在！
帶著幾分敬畏之心，裴賦走進了這大殿內。
裴賦原本以為，這次會很快就到了，可事實卻是，讓他感覺腿都走得有些酸了，才來到了一間宮殿的走廊內。
泰安殿內十分寬闊，大到讓裴賦都來不及看四周的景象，便已經變得咋舌起來了。
心裏則默默地思忖了一下，這麽大的宮殿，每年光維護費用都不知幾何吧？
就在裴賦胡思亂想期間，宮殿門口的小黃門走了出來，扯著尖細的聲音唱道：
“傳裴賦覲見！”
裴賦這才恍然，連忙跟著一個領路的小黃門走進了這宮殿內。
進了這宮殿，裴賦這才知道，看起來似乎是靈武皇帝的寢宮所在，在一巨大的黃紗圍帳前，停了下來。
裴賦先快速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形，卻驚訝的發現，一個身著金黃色蟒服的中年男子竟然跪在地上。
而在龍床旁邊侍候的竟然是豫王宋曜曦，見他匍匐在龍床前，十分小心地侍候著龍床之上的人。
而這個人，便是當今大康王朝的皇帝，靈武皇帝！
裴賦只是微微一瞥，便已經看到了，靈武皇帝身著內衣躺在龍床之上，看起來似乎真的到了病入膏肓之時了，內心微微有些驚疑。
隨後，裴賦還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氣味，裏面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讓裴賦感覺有些刺鼻。
“學生裴賦，參見吾皇萬歲！”
裴賦也只是在這一個瞬間，便立馬弓腰行大禮，自稱學生，倒也沒什麽問題。
聽到裴賦的話後，龍床上的靈武皇帝虛弱地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裴賦……上前來，讓……朕好好看看！”
裴賦聞言，大驚，不明白靈武皇帝這是何意。
還是一旁的豫王宋曜曦提醒了裴賦：
“裴賦，還不快快上前來，禦前豈能猶豫？”
裴賦又是一驚，連忙低著頭，來到了龍床邊上，微微弓腰，不敢高過龍床，以示自己的敬重。
“擡起頭來……”
只聽靈武皇帝再次呻吟道。
裴賦不解，但只得依言而為，微微擡頭，目光不敢聚集在靈武皇帝身上，只得變得渙散起來。
“太像了……真的像……老大，你看看他的模樣，想起誰來了？”
靈武皇帝喘著氣息說道。
滿殿的人，皆是不懂靈武皇帝在說什麽。
只有跪在地上的那個中年王爺，微微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裴賦。
“回皇上，確實如此，臣自知罪孽深重，還望皇上重重處置！”
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中年王爺不是別人，正是中州王！
“裴賦，他就是朕的兄長，當年，朕身為太子登基，而他卻因為皇庶長子的緣故，只能得一個王爺的封號……”
靈武皇帝竟然跟裴賦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來了，雖然裴賦已經在蔡懷卿口中，得知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可此刻，聽到靈武皇帝的解釋，裴賦這才知道了更多細節。
他母親裴夫人，原本就名聲在外，加上又是當朝次輔的女兒，提親之人甚多。
中州王也是偶然遇見了他母親，驚為天人，便暗暗準備，將其娶回王府。
不過，當年裴家和這次輔家早就有了婚約在先，中州王進宮請示當年的皇帝，顯宗皇帝，也就是他的父皇。
可顯宗皇帝自然不會去拆散臣子之間的婚事，而且兩家人早就有了婚約，自然不能強硬地拆散了。
中州王見此，內心積怨越來越多，待靈武皇帝登基後，便開始對裴家人動手。
先是裴渙，接著便是裴夫人，最後便是裴賦。
原本裴賦是早應該死了的，可讓中州王沒想到的是，裴賦不僅沒死，還好好地活著，來到這泰安殿之上。
“多謝皇上告知當年之事，學生有個不情之請，向當面問中州王幾句話，不知可否？”
裴賦聽後，微微楞神，便恭敬地請示道。
“你問吧，他已經是戴罪之身，除了王爵，再無其他身份，就算你要替你父母報仇，打他幾下，朕也準許！”
靈武皇帝很是大氣，甚至準許裴賦動手。
裴賦聞言，只是微微行禮，隨後便來到了中州王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中州王，冷靜地問道：
“王爺，不知，你對眼前的結果，滿意嗎？若是可以重來，你還會選擇毒害裴家嗎？”
中州王則羞愧地低著頭，過了一會這才說道：
“世間哪來後悔藥，本王……”
“既如此，王爺可知，蘭韻郡主此刻的下落？”
中州王話還沒說完，便被裴賦打斷了，急促地問道。
中州王聽後，瞬間擡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裴賦：
“我兒她怎麽了？”
裴賦見此，冷冷地看了看他後，不再多言，而是回身，對著靈武皇帝恭敬地說道：
“皇上，學生問完了，多謝皇上的仁厚，學生畢生難忘！”
“好，好啊，朕當初聽到曜曦說起你時，就覺得有些熟悉，後來才知道，原來，你就是裴文靖的孫子，難怪有如此大才……咳咳，日後定當和你祖父一樣，同為朝廷肱骨大臣，國之柱石也！”
靈武皇帝對裴賦的評價很高，高到讓裴賦自己都信了，不過，微微楞神後，裴賦清醒了過來。
靈武皇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輩對後輩的誇讚一般，並非真正的準備讓他步入朝堂進入中樞，不過，話中的態度，確實讓裴賦大為驚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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