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安寧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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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安寧一方
裴賦結過了紫嫣派人送來的信，信中內容，倒是並未讓裴賦感覺到有多意外。
只是行文當中顯露出了幾分幽怨，最後竟然還問，裴賦之後可還會去露花舫？
裴賦見此，回想起紫嫣那驚艷的容貌，在心底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去。
“回去告知紫嫣姑娘，就說我感激她的告知之情，另外，日後有什麽需求，盡管來撫極衛報上名頭來就是，撫極衛定然會出手相助，也算是對紫嫣姑娘的一點感激之情了！”
裴賦最終顯得很是感激地向這送信的女子說道。
這送信女子聽後，連忙記在了心上，朝著裴賦拱了拱手，便輕步離開了。
裴賦見此，看看手中的書信，放進了自己的懷中，隨後又朝著此前的大廳裏走去。
宋妤很是明確地表示，她不會和裴賦作對，故此，旱東城紫嫣等人，皆可受裴賦指示。
這對於裴賦來說，是有些驚訝的，畢竟中州王如果要奪位，各地的情報機構肯定少不了，而宋妤卻願意為了他，放棄此前的謀劃。
接下來，裴賦便可以向鐵老七、雷正、左年、東杉等撫極衛高層宣布，此後旱東城的低頭由撫極衛說了算。
官面上的事情，只需派人去跟江北左布政使蔡懷卿商議就是，只要不是犯上作亂的大罪，蔡懷卿都可以幫他們兜底。
前提是，不能做傷天害理、違反王法的事情，並且，有任何重大的消息，需要給蔡懷卿送去一份。
對於這些要求，東杉和左年兩人，自然是可以絕對做得到的。
而鐵老七和雷正兩人，則顯得有些猶豫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大幫，可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裴賦自然也知道，他們兩個低頭幫派，魚龍混雜，多是一些地痞流氓，一下子讓他們不做壞事，恐怕很難。
但裴賦整合旱東城的地頭勢力，最主要是為了獲取情報，二來，自然是為了一方百姓的清凈。
試想一下，原本的地痞流氓，變成了秩序的維護者，在裴賦看來，這是一種天大的轉變，對於直接受益的百姓來說，無異於神佛降世。
故此，即便千難萬難，裴賦覺得，也必須要整改，就如同襄州城內的長樂幫一樣，最開始也是如此，後來改成了長樂門，讓襄州城內再無大的惡事壞事發生，讓襄州城一下子成為了一片凈土，這也是裴賦後來沒有想到的。
撫極衛的經費，此前一大半皆是裴賦自掏腰包撐起來的，眼下整合了整個旱東城內的地頭勢力後，進項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眼下掛在撫極衛名下的店鋪有十多間，各行各業的都有，另外除了這種正規進項，此前兩大幫強行收取的保護費，裴賦改進了一下，變成了安保費用。
整個旱東城各處街道，被裴賦劃分了細致，並且每個大區域有分極衛使管理，再下來便是百衛使，大衛使，最底層便是普通衛使了。
雖然從保護費換成了安保費，但撫極衛不準向此前一樣，強行去收取，以暴力逼迫店鋪攤鋪貨郎等人，而且采用合作共贏的方式。
如，店鋪可以給撫極衛交安保費，交了過後，撫極衛便承諾可保店鋪的安全和秩序，甚至整條街道的商販可一同交，那麽撫極衛會派人專門保護這條街道。
價格透明，決不逼迫，不過，裴賦還是利用了一點小手段，最終所有商販都會給撫極衛交上安保費。
如此一來，撫極衛的經費，只會源源不斷，養活數萬人不在話下，有了銀子，這些幫眾，就不能再像此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欺負普通百姓。
裴賦頒布了最嚴格的撫極衛令，任何人要是被官府發現，有丁點違法亂紀的事情，決不手軟。
而對於這樣的事情，裴賦早就跟蔡懷卿通過氣了，同時，如果有人覺得人多便可以不用怕官府，裴賦還可以請江北營的士兵前來鎮壓，按照他的話，所有人盡可以去試試，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面對如此嚴苛的幫規，此前旱水幫冬升幫兩個大幫的幫眾們，皆是十分不習慣，不過，看在比以前要多拿銀子，又比以前更加悠閑的份下，他們也不得不遵守了起來。
裴賦自然知道，僅僅這樣還不行，便讓人準備了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給他們看。
眼見有人竟然只是在巡街是，拿了攤販一個水果，就被打得遍體鱗傷不說，還被關進了官府大牢。
這下所有撫極衛的人都明白了，這撫極衛令，不是說說玩的，是真的來真格的，便收起了自己往日的小心思，開始按照規矩辦事起來。
不過，總歸有人會慢慢地懈怠起來，裴賦又讓左年領了一隊風憲隊員，這些人算是左年身邊的老人了，經過裴賦的指點，可以說無孔不入，察覺細致了。
這樣雙管齊下，裴賦覺得，撫極衛可以說萬無一失了，待旱東城內安穩後，便可輻射至周邊城池省份。
……
“賢侄這一手字，可謂是驚為天人，不愧是文婧公獨創的字體，真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若是賢侄進科場，那自然是手到擒來的功名啊！”
在蔡懷卿所住的府宅內，裴賦臨走前再次來見了蔡懷卿，蔡懷卿很是開心，便讓裴賦寫了一席字，眼中滿是欣慰地說道。
“世叔謬讚了，小侄眼下內心還沒底呢，離童子試開試僅剩半年左右了，小侄越發的感覺不安了！”
裴賦則謙遜地回道。
蔡懷卿聽後，笑著揚了揚手：
“賢侄太過於自謙了，以我的眼光，賢侄的文章已經十分通透練達了，加上這一手字體，狀元頭銜，也是唾手可得！”
裴賦聞言，內心也有些喜悅，此前他聽過不少吹捧的，蔡懷卿的話，更是讓他深信不疑了。
“世叔，去年的秋闈聽聞有人操弄科場，讓不少學子的準備都化為一空了？”
裴賦突然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來了。
蔡懷卿聽後，皺起了眉頭，嘆聲說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科場之事，和布政司無關，那是巡按司和學政司衙門管的事情，二來，秋闈考官皆是朝廷委派，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裴賦聽後，也是跟著輕輕地搖了搖頭，此前魏王提到過江北學政馬士正升遷一事，裴賦建議魏王查一查馬士正，可後來似乎不了了之了。
不過，馬士正也沒有升任工部侍郎，而是去了禦史臺，成了三品副都禦史，這個結果讓裴賦很是驚訝，不管怎麽說，馬士正這算是跨越了一個大的臺階，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這麽看來，魏王可能最終沒能查出馬士正的問題，也有可能，魏王根本就打算動他？
這些疑問，裴賦一時間還得不到解釋，故此，裴賦便想問一問蔡懷卿知不知道內情。
不過，結果也沒有讓他覺得意外，蔡懷卿並不知道，馬士正等人操弄權術的事情。
“賢侄，我還真的要感激你，眼下旱東城內，一片安寧，此前各處偷雞摸狗的事情沒了，儼然一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好情形，這還是我來江北上任以來，頭一次看到的情況！”
就在裴賦思索著馬士正的事情時，蔡懷卿轉移了話題，頗為感慨地說道。
裴賦聞言，連忙恭維地說道：
“一切皆是世叔治下有方，和小侄可沒關系，看來世叔升遷之日，也是可以預見了！”
這番話讓蔡懷卿更是開懷大笑起來，為官之人，何人不想上進呢？
即便是此刻已經貴為從二品左布政使的蔡懷卿，依舊不忘上進之心，作為封疆大吏，想要擢升，已經很難很難，治下有方，護一方太平，或許是他的心願了。
“世叔，明日我便要回襄州去了，撫極衛的事情，還請世叔多擔待，不管撫極衛何人，只要犯了王法，還請世叔嚴懲，不可有絲毫的手軟，否則，旱東城好不容易的安寧，依舊會被打破！”
裴賦又接著正色地說道。
蔡懷卿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眼色，他此刻不知該如何形容裴賦了。
過了許久，這才沈穩地回道：
“放心吧，本官身為江北一地的父母官，旱東城此時的局面，我自然不希望被打破，只是，賢侄所為，到底是為誰？”
蔡懷卿最後的疑問，讓裴賦楞了一下，隨後才躬身說道：
“為我自己，也為撫極衛，更是為了旱東城的百姓！”
裴賦沒敢說為了蔡懷卿為了魏王，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資格說話。
“好，好啊，僅就賢侄說的這些話，世叔也得鼎力支持，你就放心走吧，旱東眼下的局面，誰也不能打破！”
蔡懷卿聽後，滿臉正色且堅定地說道。
裴賦聽了這話，也就徹底放心了，撫極衛眼下盛極一時，作為地下頭號勢力，若是不能被約束，此後恐怕會給旱東城百姓帶來無窮的災難。
不過，若是官面上有嚴格的約束，那麽撫極衛就不是禍根，而是幫助官府治理的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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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賦結過了紫嫣派人送來的信，信中內容，倒是並未讓裴賦感覺到有多意外。
只是行文當中顯露出了幾分幽怨，最後竟然還問，裴賦之後可還會去露花舫？
裴賦見此，回想起紫嫣那驚艷的容貌，在心底緩緩地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去。
“回去告知紫嫣姑娘，就說我感激她的告知之情，另外，日後有什麽需求，盡管來撫極衛報上名頭來就是，撫極衛定然會出手相助，也算是對紫嫣姑娘的一點感激之情了！”
裴賦最終顯得很是感激地向這送信的女子說道。
這送信女子聽後，連忙記在了心上，朝著裴賦拱了拱手，便輕步離開了。
裴賦見此，看看手中的書信，放進了自己的懷中，隨後又朝著此前的大廳裏走去。
宋妤很是明確地表示，她不會和裴賦作對，故此，旱東城紫嫣等人，皆可受裴賦指示。
這對於裴賦來說，是有些驚訝的，畢竟中州王如果要奪位，各地的情報機構肯定少不了，而宋妤卻願意為了他，放棄此前的謀劃。
接下來，裴賦便可以向鐵老七、雷正、左年、東杉等撫極衛高層宣布，此後旱東城的低頭由撫極衛說了算。
官面上的事情，只需派人去跟江北左布政使蔡懷卿商議就是，只要不是犯上作亂的大罪，蔡懷卿都可以幫他們兜底。
前提是，不能做傷天害理、違反王法的事情，並且，有任何重大的消息，需要給蔡懷卿送去一份。
對於這些要求，東杉和左年兩人，自然是可以絕對做得到的。
而鐵老七和雷正兩人，則顯得有些猶豫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他們兩個大幫，可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裴賦自然也知道，他們兩個低頭幫派，魚龍混雜，多是一些地痞流氓，一下子讓他們不做壞事，恐怕很難。
但裴賦整合旱東城的地頭勢力，最主要是為了獲取情報，二來，自然是為了一方百姓的清凈。
試想一下，原本的地痞流氓，變成了秩序的維護者，在裴賦看來，這是一種天大的轉變，對於直接受益的百姓來說，無異於神佛降世。
故此，即便千難萬難，裴賦覺得，也必須要整改，就如同襄州城內的長樂幫一樣，最開始也是如此，後來改成了長樂門，讓襄州城內再無大的惡事壞事發生，讓襄州城一下子成為了一片凈土，這也是裴賦後來沒有想到的。
撫極衛的經費，此前一大半皆是裴賦自掏腰包撐起來的，眼下整合了整個旱東城內的地頭勢力後，進項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眼下掛在撫極衛名下的店鋪有十多間，各行各業的都有，另外除了這種正規進項，此前兩大幫強行收取的保護費，裴賦改進了一下，變成了安保費用。
整個旱東城各處街道，被裴賦劃分了細致，並且每個大區域有分極衛使管理，再下來便是百衛使，大衛使，最底層便是普通衛使了。
雖然從保護費換成了安保費，但撫極衛不準向此前一樣，強行去收取，以暴力逼迫店鋪攤鋪貨郎等人，而且采用合作共贏的方式。
如，店鋪可以給撫極衛交安保費，交了過後，撫極衛便承諾可保店鋪的安全和秩序，甚至整條街道的商販可一同交，那麽撫極衛會派人專門保護這條街道。
價格透明，決不逼迫，不過，裴賦還是利用了一點小手段，最終所有商販都會給撫極衛交上安保費。
如此一來，撫極衛的經費，只會源源不斷，養活數萬人不在話下，有了銀子，這些幫眾，就不能再像此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欺負普通百姓。
裴賦頒布了最嚴格的撫極衛令，任何人要是被官府發現，有丁點違法亂紀的事情，決不手軟。
而對於這樣的事情，裴賦早就跟蔡懷卿通過氣了，同時，如果有人覺得人多便可以不用怕官府，裴賦還可以請江北營的士兵前來鎮壓，按照他的話，所有人盡可以去試試，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面對如此嚴苛的幫規，此前旱水幫冬升幫兩個大幫的幫眾們，皆是十分不習慣，不過，看在比以前要多拿銀子，又比以前更加悠閑的份下，他們也不得不遵守了起來。
裴賦自然知道，僅僅這樣還不行，便讓人準備了一出‘殺雞儆猴’的戲碼給他們看。
眼見有人竟然只是在巡街是，拿了攤販一個水果，就被打得遍體鱗傷不說，還被關進了官府大牢。
這下所有撫極衛的人都明白了，這撫極衛令，不是說說玩的，是真的來真格的，便收起了自己往日的小心思，開始按照規矩辦事起來。
不過，總歸有人會慢慢地懈怠起來，裴賦又讓左年領了一隊風憲隊員，這些人算是左年身邊的老人了，經過裴賦的指點，可以說無孔不入，察覺細致了。
這樣雙管齊下，裴賦覺得，撫極衛可以說萬無一失了，待旱東城內安穩後，便可輻射至周邊城池省份。
……
“賢侄這一手字，可謂是驚為天人，不愧是文婧公獨創的字體，真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若是賢侄進科場，那自然是手到擒來的功名啊！”
在蔡懷卿所住的府宅內，裴賦臨走前再次來見了蔡懷卿，蔡懷卿很是開心，便讓裴賦寫了一席字，眼中滿是欣慰地說道。
“世叔謬讚了，小侄眼下內心還沒底呢，離童子試開試僅剩半年左右了，小侄越發的感覺不安了！”
裴賦則謙遜地回道。
蔡懷卿聽後，笑著揚了揚手：
“賢侄太過於自謙了，以我的眼光，賢侄的文章已經十分通透練達了，加上這一手字體，狀元頭銜，也是唾手可得！”
裴賦聞言，內心也有些喜悅，此前他聽過不少吹捧的，蔡懷卿的話，更是讓他深信不疑了。
“世叔，去年的秋闈聽聞有人操弄科場，讓不少學子的準備都化為一空了？”
裴賦突然說起了其他的事情來了。
蔡懷卿聽後，皺起了眉頭，嘆聲說道：
“此事我也有所耳聞，不過，科場之事，和布政司無關，那是巡按司和學政司衙門管的事情，二來，秋闈考官皆是朝廷委派，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裴賦聽後，也是跟著輕輕地搖了搖頭，此前魏王提到過江北學政馬士正升遷一事，裴賦建議魏王查一查馬士正，可後來似乎不了了之了。
不過，馬士正也沒有升任工部侍郎，而是去了禦史臺，成了三品副都禦史，這個結果讓裴賦很是驚訝，不管怎麽說，馬士正這算是跨越了一個大的臺階，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這麽看來，魏王可能最終沒能查出馬士正的問題，也有可能，魏王根本就打算動他？
這些疑問，裴賦一時間還得不到解釋，故此，裴賦便想問一問蔡懷卿知不知道內情。
不過，結果也沒有讓他覺得意外，蔡懷卿並不知道，馬士正等人操弄權術的事情。
“賢侄，我還真的要感激你，眼下旱東城內，一片安寧，此前各處偷雞摸狗的事情沒了，儼然一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大好情形，這還是我來江北上任以來，頭一次看到的情況！”
就在裴賦思索著馬士正的事情時，蔡懷卿轉移了話題，頗為感慨地說道。
裴賦聞言，連忙恭維地說道：
“一切皆是世叔治下有方，和小侄可沒關系，看來世叔升遷之日，也是可以預見了！”
這番話讓蔡懷卿更是開懷大笑起來，為官之人，何人不想上進呢？
即便是此刻已經貴為從二品左布政使的蔡懷卿，依舊不忘上進之心，作為封疆大吏，想要擢升，已經很難很難，治下有方，護一方太平，或許是他的心願了。
“世叔，明日我便要回襄州去了，撫極衛的事情，還請世叔多擔待，不管撫極衛何人，只要犯了王法，還請世叔嚴懲，不可有絲毫的手軟，否則，旱東城好不容易的安寧，依舊會被打破！”
裴賦又接著正色地說道。
蔡懷卿見此，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眼色，他此刻不知該如何形容裴賦了。
過了許久，這才沈穩地回道：
“放心吧，本官身為江北一地的父母官，旱東城此時的局面，我自然不希望被打破，只是，賢侄所為，到底是為誰？”
蔡懷卿最後的疑問，讓裴賦楞了一下，隨後才躬身說道：
“為我自己，也為撫極衛，更是為了旱東城的百姓！”
裴賦沒敢說為了蔡懷卿為了魏王，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沒有這樣的資格說話。
“好，好啊，僅就賢侄說的這些話，世叔也得鼎力支持，你就放心走吧，旱東眼下的局面，誰也不能打破！”
蔡懷卿聽後，滿臉正色且堅定地說道。
裴賦聽了這話，也就徹底放心了，撫極衛眼下盛極一時，作為地下頭號勢力，若是不能被約束，此後恐怕會給旱東城百姓帶來無窮的災難。
不過，若是官面上有嚴格的約束，那麽撫極衛就不是禍根，而是幫助官府治理的好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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