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江北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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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江北大盜
聽到裴賦竟然說出來一個自己未曾知曉的人，蔡懷卿頗為驚駭地看著裴賦：
“賢侄說的可是真的，霍震此人犯下了諸多罪孽，已經成為了官府頭號通緝之人，更是給出了五千銀子的懸賞金，可過去了這麽久，依舊沒看到過，和他有關的任何消息！”
裴賦聽後，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小侄豈敢拿這樣的事情來蒙騙世叔，這也是小侄才得到的消息，這就準備前來告知世叔了啊！”
蔡懷卿聽後，很是驚疑，連忙接過話說道：
“那麽賢侄可否告知世叔，此人的落身之處，也好派衙差前去將此人緝拿歸案！”
“小侄自然可以告知世叔此人的藏身之處，不過，小侄卻勸世叔切莫打草驚蛇，若是世叔信得過小侄，不妨再等等，小侄可親自將此人送到世叔的跟前來！”
裴賦則很是沈穩地回道。
蔡懷卿看著他十分冷靜的面容，內心本能地便覺得，裴賦或許可以將此事辦好，他不用操心太多，便撫掌笑道：
“哈哈，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此逆賊，若是能被抓獲，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功勞不說，也給此前慘死於此人之手的眾多無辜之人，還了一個公道，可謂是功德無量啊！”
裴賦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再次肯定，可以將霍震給抓來獻給他，同時承諾，若是沒有抓到霍震，蔡懷卿可拿他是問。
眼見裴賦如此的自信，蔡懷卿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賢侄切莫要有如此大的包袱，那霍震也算是一命在逃的重犯了，否則，也不會有五千兩銀子的賞金，若是抓不住，下次再抓便是！”
言語裏很是輕松，似乎在寬慰裴賦，不要有如此大的擔子。
不過，裴賦依舊很是堅定和自信地回覆了蔡懷卿，並且說，事後功勞也不要，全部算在蔡懷卿自己的身上，也算是他給蔡懷卿送上一份薄禮了。
蔡懷卿則覺得，自己不能貪了這功績，若是真的抓到了霍震，那麽功勞，自然是要算在裴賦身上的，加上此前裴賦的名聲，若是日後出仕為官時，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不過，在裴賦再三地推脫下，霍震也只好放棄了這種想法，因為裴賦覺得，眼下他有再多的名聲也沒用，畢竟他還沒有做官，還不如算在蔡懷卿頭上，如此來的更好，更直接。
最主要的緣由，還是裴賦不打算暴露撫極衛的存在，若是對外說，霍震是被官府的人抓住的，那自然也沒人懷疑了。
“那好吧，既然賢侄考慮如此周到，世叔我若是再推辭，就顯得很是矯情了，眼下時辰不早了，不如賢侄就跟我一同去府上坐坐？”
蔡懷卿見此，內心很是高興，畢竟捉拿重要兇犯歸案這等功績，對他來說，還是有點作用的，能贏得江北百姓很多的擁戴。
裴賦聽到蔡懷卿的邀請後，知道自己沒辦法推脫，便客套地同意了。
隨後，蔡懷卿便喚來下屬官員，言道自己要先回府，便帶著裴賦朝著他在江北的府宅。
也算不上是他自己的府宅了，這是屬於歷代布政使居住的宅院，蔡懷卿本人也並非江北人，在旱東城也無需置辦自己的宅子。
裴賦跟著蔡懷卿來到這府宅內後，對蔡懷卿的認知也更加多了一分。
見府裏並沒有太過於奢華，下人也不多，裴賦倒覺得，蔡懷卿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清官了？
不過，僅從這些來看，也得不出最終結論，裴賦還繼續在觀察著蔡懷卿。
蔡懷卿邀請裴賦來到一間閣樓後，兩人便開始高談闊論起來，正好又到了晚飯時辰，蔡懷卿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招待了裴賦，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子侄一般。
裴賦內心也感到了一絲溫暖，對於蔡懷卿的好感更盛了。
……
……
深夜，旱水江畔。
此刻城內早已宵禁，城門也早已關好，只能從城樓上看得到一點點的燈火光。
旱東城位於旱水的東北面，故此東面和南面，是天然的護城河，而且河對岸離城墻足足有三十多丈遠，除了坐船別無他法。
而再往東南四五裏處，就是旱水和南江匯流之處，整個旱東城正好夾在兩條大江大河的中間，戰時位置十分關鍵，能夠攻下旱東城，便相當於整個南江上游的天險將不覆存在！
不過，此時大康朝早已一統天下，旱東城僅僅是作為江北省府為人所熟知。
眼下深夜到來後，城樓上看守的守城士兵也正好換防，大家都是例行公事地看了看四周，便開始靠著墻邊打起了瞌睡。
突然間一陣狂風吹起，讓幾個守城士兵嚇得一哆嗦，連忙睜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城墻上並沒有任何異動，隨後，幾人又開始酣睡起來。
畢竟是太平年間，城門一關，基本不會再有人來城門口處，故此，這些守城士兵自然也就懶散慣了，值夜期間，偷偷睡覺，也是常事，只要不被人發覺就行。
只是今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剛剛一個身影，從城墻上慢慢地爬了上去，越過了城墻走進了城內，這些士兵都沒有發現。
這身影過了足足有三四丈高的城墻後，迅速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城內街道上已經顯得冷冷清清了，除了偶爾有更夫走動外，便再無其他人了。
這人影似乎早就勘察好了路線，在城內坊間的巷子裏東拐西拐的，不一會，就溜進了一間院子裏。
“怎麽？都睡覺了嗎？老子來赴會了，你們還不出來迎接！”
只聽這人影停在了院中，對著四周冷然說道，言語裏，很是孤傲和自得。
話音剛落，院落裏便有了動靜，不過一會，就有不少火把豎了起來，火光瞬間照亮了來人的樣子。
只見此人身高約摸六七尺，膀大腰圓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巨人一般，身上突顯著一身匪氣。
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在身，就算是半張臉也被黑布給蒙了起來，不過，仍舊能夠看到，他只露出了半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似乎已經沒了，用布帶給包裹著。
“鐵老七，你是不是怕死啊？打這麽多的火把？是真看不起那些衙差？還是準備自投羅網啊？”
只聽這人影又十分不屑地說道。
這時，從院中走出一人，光著的頭，滿臉的傷痕，讓人看得有些畏懼，尤其是在火把光火的照應下，更是顯得有些瘆人。
“呵，縱橫五省的獨眼蝙蝠，也有怕官府衙差的時候？我們旱水幫從未怕過誰，如果不是你說有筆大買賣，咱們說什麽也不會找你來了！”
聽了這光頭男子的話，這才知道，獨眼人影便是裴賦此前提到過的獨眼蝙蝠霍震，而這個光頭男子則是旱水幫的幫主鐵老七。
霍震聽了這譏諷之語，臉色變得很是陰沈，嗡聲說道：
“要不是老子覺得，拿不走這麽多東西，鬼才會找上你們這群地痞！”
話音剛落，就有旱水幫不怕死的幫眾瞪大眼睛看著他，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呢？嘴巴放幹凈點！”
霍震見此，唯一的一只眼中露出了幾分玩味的意思，低聲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服氣咯，那好，我走便是，不過，明日可就沒你們旱水幫什麽事情了！”
說著，便準備離開，鐵老七見此，連忙開口說道：
“你就不怕，我們去官府告密，到時候，你插翅難逃！”
霍震聞言，瞬間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眼中帶著陰鷙：
“你且去試試，看看到底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亡！”
這話說完，便準備不再理會旱水幫眾人，鐵老七見此，只得讓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試試吧，也沒必要上來就如同生死冤家一般，對咱們誰都不好！”
鐵老七的話，讓霍震感覺有些可笑，連忙恥笑地回道：
“鐵老七，你要記住，是我來找你們幫忙，不是我來求你們幫忙，我知道，你們旱水幫有個死對頭東升幫，我完全可以拋棄你們，換成東升幫的人！”
這話說完，一眾旱水幫的幫眾皆是怒視地看著他，鐵老七則搖了搖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四個月前，襄州城外，死了那麽多成名的江湖盜匪，偏偏你這個愛財如命的獨眼蝙蝠毫無損傷，照我說，你也沒多大本事啊？！”
鐵老七鄙夷的話語，讓霍震內心稍稍有些不滿，鷹隼一般的獨眼，盯著鐵老七直看，鐵老七也不畏懼，氣勢不落地回望著。
兩人就這樣瞪了一會後，霍震咬著牙說道：
“少廢話，到底想不想拿下這筆買賣，若是想，就別多嘴，聽我說就是！”
鐵老七見此，攤了攤手：
“我是無所謂，再說，我們連你說的什麽大買賣到現在也不清楚呢？”
“哼，此前是因為怕你們洩露出去，不過，現在嘛，告訴你們也無妨，眼下正是夏糧征收的時間，旱東城裏，江北庫房裏，眼下要銀子有銀子，要糧食有糧食，要是我們能夠拿出來，豈不是發大財了？”
霍震顯得很是興奮地看著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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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裴賦竟然說出來一個自己未曾知曉的人，蔡懷卿頗為驚駭地看著裴賦：
“賢侄說的可是真的，霍震此人犯下了諸多罪孽，已經成為了官府頭號通緝之人，更是給出了五千銀子的懸賞金，可過去了這麽久，依舊沒看到過，和他有關的任何消息！”
裴賦聽後，則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小侄豈敢拿這樣的事情來蒙騙世叔，這也是小侄才得到的消息，這就準備前來告知世叔了啊！”
蔡懷卿聽後，很是驚疑，連忙接過話說道：
“那麽賢侄可否告知世叔，此人的落身之處，也好派衙差前去將此人緝拿歸案！”
“小侄自然可以告知世叔此人的藏身之處，不過，小侄卻勸世叔切莫打草驚蛇，若是世叔信得過小侄，不妨再等等，小侄可親自將此人送到世叔的跟前來！”
裴賦則很是沈穩地回道。
蔡懷卿看著他十分冷靜的面容，內心本能地便覺得，裴賦或許可以將此事辦好，他不用操心太多，便撫掌笑道：
“哈哈，若是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此逆賊，若是能被抓獲，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功勞不說，也給此前慘死於此人之手的眾多無辜之人，還了一個公道，可謂是功德無量啊！”
裴賦聽了這話，心中一動，再次肯定，可以將霍震給抓來獻給他，同時承諾，若是沒有抓到霍震，蔡懷卿可拿他是問。
眼見裴賦如此的自信，蔡懷卿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賢侄切莫要有如此大的包袱，那霍震也算是一命在逃的重犯了，否則，也不會有五千兩銀子的賞金，若是抓不住，下次再抓便是！”
言語裏很是輕松，似乎在寬慰裴賦，不要有如此大的擔子。
不過，裴賦依舊很是堅定和自信地回覆了蔡懷卿，並且說，事後功勞也不要，全部算在蔡懷卿自己的身上，也算是他給蔡懷卿送上一份薄禮了。
蔡懷卿則覺得，自己不能貪了這功績，若是真的抓到了霍震，那麽功勞，自然是要算在裴賦身上的，加上此前裴賦的名聲，若是日後出仕為官時，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啊！
不過，在裴賦再三地推脫下，霍震也只好放棄了這種想法，因為裴賦覺得，眼下他有再多的名聲也沒用，畢竟他還沒有做官，還不如算在蔡懷卿頭上，如此來的更好，更直接。
最主要的緣由，還是裴賦不打算暴露撫極衛的存在，若是對外說，霍震是被官府的人抓住的，那自然也沒人懷疑了。
“那好吧，既然賢侄考慮如此周到，世叔我若是再推辭，就顯得很是矯情了，眼下時辰不早了，不如賢侄就跟我一同去府上坐坐？”
蔡懷卿見此，內心很是高興，畢竟捉拿重要兇犯歸案這等功績，對他來說，還是有點作用的，能贏得江北百姓很多的擁戴。
裴賦聽到蔡懷卿的邀請後，知道自己沒辦法推脫，便客套地同意了。
隨後，蔡懷卿便喚來下屬官員，言道自己要先回府，便帶著裴賦朝著他在江北的府宅。
也算不上是他自己的府宅了，這是屬於歷代布政使居住的宅院，蔡懷卿本人也並非江北人，在旱東城也無需置辦自己的宅子。
裴賦跟著蔡懷卿來到這府宅內後，對蔡懷卿的認知也更加多了一分。
見府裏並沒有太過於奢華，下人也不多，裴賦倒覺得，蔡懷卿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清官了？
不過，僅從這些來看，也得不出最終結論，裴賦還繼續在觀察著蔡懷卿。
蔡懷卿邀請裴賦來到一間閣樓後，兩人便開始高談闊論起來，正好又到了晚飯時辰，蔡懷卿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招待了裴賦，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子侄一般。
裴賦內心也感到了一絲溫暖，對於蔡懷卿的好感更盛了。
……
……
深夜，旱水江畔。
此刻城內早已宵禁，城門也早已關好，只能從城樓上看得到一點點的燈火光。
旱東城位於旱水的東北面，故此東面和南面，是天然的護城河，而且河對岸離城墻足足有三十多丈遠，除了坐船別無他法。
而再往東南四五裏處，就是旱水和南江匯流之處，整個旱東城正好夾在兩條大江大河的中間，戰時位置十分關鍵，能夠攻下旱東城，便相當於整個南江上游的天險將不覆存在！
不過，此時大康朝早已一統天下，旱東城僅僅是作為江北省府為人所熟知。
眼下深夜到來後，城樓上看守的守城士兵也正好換防，大家都是例行公事地看了看四周，便開始靠著墻邊打起了瞌睡。
突然間一陣狂風吹起，讓幾個守城士兵嚇得一哆嗦，連忙睜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城墻上並沒有任何異動，隨後，幾人又開始酣睡起來。
畢竟是太平年間，城門一關，基本不會再有人來城門口處，故此，這些守城士兵自然也就懶散慣了，值夜期間，偷偷睡覺，也是常事，只要不被人發覺就行。
只是今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剛剛一個身影，從城墻上慢慢地爬了上去，越過了城墻走進了城內，這些士兵都沒有發現。
這身影過了足足有三四丈高的城墻後，迅速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城內街道上已經顯得冷冷清清了，除了偶爾有更夫走動外，便再無其他人了。
這人影似乎早就勘察好了路線，在城內坊間的巷子裏東拐西拐的，不一會，就溜進了一間院子裏。
“怎麽？都睡覺了嗎？老子來赴會了，你們還不出來迎接！”
只聽這人影停在了院中，對著四周冷然說道，言語裏，很是孤傲和自得。
話音剛落，院落裏便有了動靜，不過一會，就有不少火把豎了起來，火光瞬間照亮了來人的樣子。
只見此人身高約摸六七尺，膀大腰圓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巨人一般，身上突顯著一身匪氣。
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在身，就算是半張臉也被黑布給蒙了起來，不過，仍舊能夠看到，他只露出了半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似乎已經沒了，用布帶給包裹著。
“鐵老七，你是不是怕死啊？打這麽多的火把？是真看不起那些衙差？還是準備自投羅網啊？”
只聽這人影又十分不屑地說道。
這時，從院中走出一人，光著的頭，滿臉的傷痕，讓人看得有些畏懼，尤其是在火把光火的照應下，更是顯得有些瘆人。
“呵，縱橫五省的獨眼蝙蝠，也有怕官府衙差的時候？我們旱水幫從未怕過誰，如果不是你說有筆大買賣，咱們說什麽也不會找你來了！”
聽了這光頭男子的話，這才知道，獨眼人影便是裴賦此前提到過的獨眼蝙蝠霍震，而這個光頭男子則是旱水幫的幫主鐵老七。
霍震聽了這譏諷之語，臉色變得很是陰沈，嗡聲說道：
“要不是老子覺得，拿不走這麽多東西，鬼才會找上你們這群地痞！”
話音剛落，就有旱水幫不怕死的幫眾瞪大眼睛看著他，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呢？嘴巴放幹凈點！”
霍震見此，唯一的一只眼中露出了幾分玩味的意思，低聲說道
“看來，你們是不服氣咯，那好，我走便是，不過，明日可就沒你們旱水幫什麽事情了！”
說著，便準備離開，鐵老七見此，連忙開口說道：
“你就不怕，我們去官府告密，到時候，你插翅難逃！”
霍震聞言，瞬間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眼中帶著陰鷙：
“你且去試試，看看到底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亡！”
這話說完，便準備不再理會旱水幫眾人，鐵老七見此，只得讓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試試吧，也沒必要上來就如同生死冤家一般，對咱們誰都不好！”
鐵老七的話，讓霍震感覺有些可笑，連忙恥笑地回道：
“鐵老七，你要記住，是我來找你們幫忙，不是我來求你們幫忙，我知道，你們旱水幫有個死對頭東升幫，我完全可以拋棄你們，換成東升幫的人！”
這話說完，一眾旱水幫的幫眾皆是怒視地看著他，鐵老七則搖了搖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
“四個月前，襄州城外，死了那麽多成名的江湖盜匪，偏偏你這個愛財如命的獨眼蝙蝠毫無損傷，照我說，你也沒多大本事啊？！”
鐵老七鄙夷的話語，讓霍震內心稍稍有些不滿，鷹隼一般的獨眼，盯著鐵老七直看，鐵老七也不畏懼，氣勢不落地回望著。
兩人就這樣瞪了一會後，霍震咬著牙說道：
“少廢話，到底想不想拿下這筆買賣，若是想，就別多嘴，聽我說就是！”
鐵老七見此，攤了攤手：
“我是無所謂，再說，我們連你說的什麽大買賣到現在也不清楚呢？”
“哼，此前是因為怕你們洩露出去，不過，現在嘛，告訴你們也無妨，眼下正是夏糧征收的時間，旱東城裏，江北庫房裏，眼下要銀子有銀子，要糧食有糧食，要是我們能夠拿出來，豈不是發大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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