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重逢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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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重逢變化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裴賦和杜鳶巧兩人，皆是情系對方。
裴賦回襄州後的幾日，都是在後院裏陪著杜鳶巧，盡享溫馨和幸福。
直到，有人來提醒裴賦，有人找他時，這才不得不出了後院，來前院相見。
來人卻是周若青派來的人，是請他去王府一敘的下人，並且，周若青語氣很重，似乎有催促之意。
裴賦聽後，想了想，連忙讓人跟杜鳶巧去回了話，這便跟著此人朝著懷陽郡王府而來。
依舊是再那間熟悉的書房裏，裴賦再次看到了周若青。
“郡主，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裴賦微微有些遲疑。
周若青擡頭看著剛剛進來的裴賦，內心一顫，感覺有些恍惚。
過了一會，這才緩緩地搖了搖頭：
“無事，一切皆好，只是，你回來，只是為了見你夫人，還是說，就不再去豫州了？”
裴賦聽了這話，先是一楞，隨後輕聲回道：
“我已經學有所成，故此便準備，今年在家備考，待來年開考時，就可以試試真才實學了！”
這還是裴賦頭一次看到周若青有如此神態的時候，以往，要麽就是冷然，要麽就是跟平淡，眼下這種神態，讓裴賦有種說不出的錯覺。
“哦，既是這樣，我便放心了……對了，你且說說，在豫州發生的事情吧？我這也正好無事，可以聽聽！”
周若青聞言，這才緩緩地說道。
讓裴賦聽後，更氣驚駭了，若非此刻只有周若青一人在此，說不得，他都要詢問旁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讓周若青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這也是，為何裴賦來懷陽王府前，就感覺不對，因為，他最後一次離開懷陽王府時，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日後很難再來王府了。
可周若青卻似乎忘記了這樣一個約定一般，依舊讓裴賦來相見。
想到這裏，裴賦忍不住皺眉問道：
“郡主，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你變成了這樣？”
周若青聽後，起身，背對著裴賦，過了一會這才緩緩說道：
“我一直都是我？從未變過，若是你覺得我變了，那是因為你從未懂我！”
聽了這話，裴賦再次一楞，細細品味一番後，這才有些感觸地說起了自己在豫州時的遭遇。
在中州**後，周若青自然已經知道了不少裴賦的事情，裴賦則只撿後面發生的事情說。
如蘭韻郡主宋妤查貪腐，最終查到了她父王頭上的事情，又比如，聞名天下的「豫州學院」，竟然內裏已經變得腐敗不堪了，學子們，要進學院，必須要給足銀兩，才能入學。
再比如，後來齊王派了自己的心腹謀士前來招攬他的事情！
周若青一直背對著裴賦，靜靜地聽著，待裴賦說完，這才轉過身來，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讓裴賦看後有些驚駭！
“齊王都忍不住動心了，我猜想，那魏王也不會不動心吧？”
周若青發表了一句十分平靜地置評。
裴賦聽後，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躬身說道：
“回郡主，你猜得沒錯，魏王其實跟齊王一樣，早就派了人在我身邊，不過，魏王比齊王更加慎重，派人先看看我到底是怎樣的人，之後再打算要不要招攬！”
“哦？那你怎麽想的？”
周若青挑著秀眉，看著裴賦平靜地問道。
周若青的語氣，讓裴賦覺得有些平靜地嚇人，就好比周若青是和活死人一般，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
忍住心中的不適，裴賦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郡主，眼下四王奪位，恐怕已經成了默認的情勢了，我沒得選，必須要站某一方才行，而魏王便是我最終的選擇！”
“何來四王？除了魏王齊王中州王外，還有哪個皇子也準備奪位？”
周若青則有些疑惑地問道。
即便是面露疑惑，語氣依舊很是平靜，讓裴賦聽，直皺眉頭。
“還有一個，郡主之前就見過，豫王！”
裴賦還是說出了這最後一個皇子，也是裴賦覺得，最沒有可能成功的皇子。
“是他？那他就沒有招攬過你？”
周若青總算是出現了一點情緒波動了，狐疑地看著裴賦。
這讓裴賦瞬間眼神都亮了亮，連忙說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我內心，並不看好他，他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而且朝廷裏又沒有大臣擁護，除了達南先生外，再無他人輔佐！”
“呵呵，是嗎？其實在你心裏，早就想好要站在誰的陣營內了吧？否則，無論是個人，只要你看好的，哪裏什麽借口和理由？”
周若青突然顯得很是鄙夷地說道。
這讓裴賦神色一滯，隨後內心大為驚駭，周若青說的還真是沒錯。
從最開是知道魏王和齊王兩人要爭奪皇位開始，裴賦內心，下意識便認為，作為四皇子的魏王，肯定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也是因此，不論是豫王宋曜曦，還是宋妤，亦或是齊王派來的羅吉人，皆沒能說服他？
就是因為裴賦先入為主的緣故，在心中，早已認定了一個真龍天子。
想到這裏，裴賦面露訕訕之色：
“郡主所言沒錯，只是我依舊認為魏王才是正統，他可是皇後所出的嫡皇子！”
周若青聽後，搖了搖頭：
“我對這些並不在乎，只希望你不要看錯人才是……另外，你讓方圖獲得趙敬恒的重視，可眼下趙敬恒昏迷不醒，方圖是否就已經沒用了？該除掉了吧？”
裴賦聽了這話，內心一驚，心道，什麽時候，周若青變得如此不講情面了。
想了想，裴賦正色地說道：
“郡主，雖然趙敬恒昏迷了，可齊王派了羅吉人去豫州接手了趙敬恒的所有事情，故此，我覺得，方圖或許還有用，郡主又為何如此著急除掉他呢？”
周若青聽後，蹙眉想了想後，微微頷首，又詢問裴賦這幾日過的如何。
這讓裴賦老臉一紅，只說很是平淡，周若青又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兩人之間，似乎就變得沒有話可說一半，屋子裏瞬間變得寂靜起來。
過了一會，裴賦這才恭敬地說道：
“若是郡主再無其他事情，我便先告退了！”
周若青則不可置否，揮了揮玉手，示意裴賦可以離開了。
這讓裴賦內心再次一驚，不過依舊沒有再多問什麽，而是緩緩地離開了這書房。
正當他還在思索周若青的變化時，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裴公子吧？王爺有請！”
裴賦連忙擡頭一看，卻是懷陽王府的一個下人，此刻正恭敬地在和他說話。
聽到是懷陽郡王要見他，裴賦內心一跳，思索了一會，還是沒敢拒絕，連忙讓這下人帶路。
不一會，裴賦便跟著這下人，來到了另一個院子中的主廳裏，看到了懷陽郡王周蒔。
連忙先恭敬地見禮，周蒔如同周若青一般，顯得很是平靜，讓裴賦平身，不用多禮。
仔細地端詳了一番裴賦後，周蒔長嘆一聲：
“時也命也，裴賦，本王問你，若是讓你現在，休了你的妻子，入贅到王府來，你可願意？”
裴賦聽後，內心大為驚駭，不過，嘴上去堅定地說道：
“王爺，按理說，我是入贅到杜家的，要休也得拙荊休我，其次，草民不敢忘拙荊為我付出的苦楚，已經杜家對草民的恩德，若是拋卻這些，可還能算是一個人？”
周蒔聽著這十分駁論的話，苦笑了一聲後，淡然說道：
“罷了，本王就知道你不會答應……聽聞你剛剛去見了雅樂？”
裴賦聽後，內心的驚駭就沒停下過，他聽出周蒔言語當中的無奈。
便猜測，或許周蒔是想讓他強行成為懷陽郡王府的贅婿，不過，因為周若青的勸說，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想到這裏，裴賦突然有點明白，為何周若青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了。
又聽到周蒔問他，剛剛去見了周若青，裴賦躊躇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爺，郡主只是想問問豫州城的事情，並沒有多說什麽！”
周蒔聽後，則緩緩擺了擺手，依舊平靜地說道：
“齊王，魏王，豫王，你最終選擇了魏王，看來你對眼下局勢，還挺不明白的啊！”
裴賦聽了這話後，有些驚疑地看了看周蒔，說不出話來了，過了一會，這才說道：
“還望王爺不吝賜教！”
“那好，本王就給你說說，眼下的局勢……”
周蒔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神色也顯得很是肅然。
而聽了周蒔的話，裴賦內心對於四王奪位的事情，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按照周蒔說的，魏王雖然是皇後所出，可此時後宮得寵之人，卻不是皇後，是齊王的母妃最為得寵。
故此，周蒔認為，齊是王能夠和魏王分庭抗禮，而且若真是要立太子，齊王恐怕很是有機會的！
“……如此，你依舊還是覺得魏王最有把握嗎？”
說著，周蒔瞇了瞇眼睛，看著裴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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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更何況，裴賦和杜鳶巧兩人，皆是情系對方。
裴賦回襄州後的幾日，都是在後院裏陪著杜鳶巧，盡享溫馨和幸福。
直到，有人來提醒裴賦，有人找他時，這才不得不出了後院，來前院相見。
來人卻是周若青派來的人，是請他去王府一敘的下人，並且，周若青語氣很重，似乎有催促之意。
裴賦聽後，想了想，連忙讓人跟杜鳶巧去回了話，這便跟著此人朝著懷陽郡王府而來。
依舊是再那間熟悉的書房裏，裴賦再次看到了周若青。
“郡主，這些日子，過得可還好？”裴賦微微有些遲疑。
周若青擡頭看著剛剛進來的裴賦，內心一顫，感覺有些恍惚。
過了一會，這才緩緩地搖了搖頭：
“無事，一切皆好，只是，你回來，只是為了見你夫人，還是說，就不再去豫州了？”
裴賦聽了這話，先是一楞，隨後輕聲回道：
“我已經學有所成，故此便準備，今年在家備考，待來年開考時，就可以試試真才實學了！”
這還是裴賦頭一次看到周若青有如此神態的時候，以往，要麽就是冷然，要麽就是跟平淡，眼下這種神態，讓裴賦有種說不出的錯覺。
“哦，既是這樣，我便放心了……對了，你且說說，在豫州發生的事情吧？我這也正好無事，可以聽聽！”
周若青聞言，這才緩緩地說道。
讓裴賦聽後，更氣驚駭了，若非此刻只有周若青一人在此，說不得，他都要詢問旁人，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竟然讓周若青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這也是，為何裴賦來懷陽王府前，就感覺不對，因為，他最後一次離開懷陽王府時，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日後很難再來王府了。
可周若青卻似乎忘記了這樣一個約定一般，依舊讓裴賦來相見。
想到這裏，裴賦忍不住皺眉問道：
“郡主，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讓你變成了這樣？”
周若青聽後，起身，背對著裴賦，過了一會這才緩緩說道：
“我一直都是我？從未變過，若是你覺得我變了，那是因為你從未懂我！”
聽了這話，裴賦再次一楞，細細品味一番後，這才有些感觸地說起了自己在豫州時的遭遇。
在中州**後，周若青自然已經知道了不少裴賦的事情，裴賦則只撿後面發生的事情說。
如蘭韻郡主宋妤查貪腐，最終查到了她父王頭上的事情，又比如，聞名天下的「豫州學院」，竟然內裏已經變得腐敗不堪了，學子們，要進學院，必須要給足銀兩，才能入學。
再比如，後來齊王派了自己的心腹謀士前來招攬他的事情！
周若青一直背對著裴賦，靜靜地聽著，待裴賦說完，這才轉過身來，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讓裴賦看後有些驚駭！
“齊王都忍不住動心了，我猜想，那魏王也不會不動心吧？”
周若青發表了一句十分平靜地置評。
裴賦聽後，先是楞了一下，隨即躬身說道：
“回郡主，你猜得沒錯，魏王其實跟齊王一樣，早就派了人在我身邊，不過，魏王比齊王更加慎重，派人先看看我到底是怎樣的人，之後再打算要不要招攬！”
“哦？那你怎麽想的？”
周若青挑著秀眉，看著裴賦平靜地問道。
周若青的語氣，讓裴賦覺得有些平靜地嚇人，就好比周若青是和活死人一般，用現代人的說法，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
忍住心中的不適，裴賦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郡主，眼下四王奪位，恐怕已經成了默認的情勢了，我沒得選，必須要站某一方才行，而魏王便是我最終的選擇！”
“何來四王？除了魏王齊王中州王外，還有哪個皇子也準備奪位？”
周若青則有些疑惑地問道。
即便是面露疑惑，語氣依舊很是平靜，讓裴賦聽，直皺眉頭。
“還有一個，郡主之前就見過，豫王！”
裴賦還是說出了這最後一個皇子，也是裴賦覺得，最沒有可能成功的皇子。
“是他？那他就沒有招攬過你？”
周若青總算是出現了一點情緒波動了，狐疑地看著裴賦。
這讓裴賦瞬間眼神都亮了亮，連忙說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過，我內心，並不看好他，他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而且朝廷裏又沒有大臣擁護，除了達南先生外，再無他人輔佐！”
“呵呵，是嗎？其實在你心裏，早就想好要站在誰的陣營內了吧？否則，無論是個人，只要你看好的，哪裏什麽借口和理由？”
周若青突然顯得很是鄙夷地說道。
這讓裴賦神色一滯，隨後內心大為驚駭，周若青說的還真是沒錯。
從最開是知道魏王和齊王兩人要爭奪皇位開始，裴賦內心，下意識便認為，作為四皇子的魏王，肯定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也是因此，不論是豫王宋曜曦，還是宋妤，亦或是齊王派來的羅吉人，皆沒能說服他？
就是因為裴賦先入為主的緣故，在心中，早已認定了一個真龍天子。
想到這裏，裴賦面露訕訕之色：
“郡主所言沒錯，只是我依舊認為魏王才是正統，他可是皇後所出的嫡皇子！”
周若青聽後，搖了搖頭：
“我對這些並不在乎，只希望你不要看錯人才是……另外，你讓方圖獲得趙敬恒的重視，可眼下趙敬恒昏迷不醒，方圖是否就已經沒用了？該除掉了吧？”
裴賦聽了這話，內心一驚，心道，什麽時候，周若青變得如此不講情面了。
想了想，裴賦正色地說道：
“郡主，雖然趙敬恒昏迷了，可齊王派了羅吉人去豫州接手了趙敬恒的所有事情，故此，我覺得，方圖或許還有用，郡主又為何如此著急除掉他呢？”
周若青聽後，蹙眉想了想後，微微頷首，又詢問裴賦這幾日過的如何。
這讓裴賦老臉一紅，只說很是平淡，周若青又哦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兩人之間，似乎就變得沒有話可說一半，屋子裏瞬間變得寂靜起來。
過了一會，裴賦這才恭敬地說道：
“若是郡主再無其他事情，我便先告退了！”
周若青則不可置否，揮了揮玉手，示意裴賦可以離開了。
這讓裴賦內心再次一驚，不過依舊沒有再多問什麽，而是緩緩地離開了這書房。
正當他還在思索周若青的變化時，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裴公子吧？王爺有請！”
裴賦連忙擡頭一看，卻是懷陽王府的一個下人，此刻正恭敬地在和他說話。
聽到是懷陽郡王要見他，裴賦內心一跳，思索了一會，還是沒敢拒絕，連忙讓這下人帶路。
不一會，裴賦便跟著這下人，來到了另一個院子中的主廳裏，看到了懷陽郡王周蒔。
連忙先恭敬地見禮，周蒔如同周若青一般，顯得很是平靜，讓裴賦平身，不用多禮。
仔細地端詳了一番裴賦後，周蒔長嘆一聲：
“時也命也，裴賦，本王問你，若是讓你現在，休了你的妻子，入贅到王府來，你可願意？”
裴賦聽後，內心大為驚駭，不過，嘴上去堅定地說道：
“王爺，按理說，我是入贅到杜家的，要休也得拙荊休我，其次，草民不敢忘拙荊為我付出的苦楚，已經杜家對草民的恩德，若是拋卻這些，可還能算是一個人？”
周蒔聽著這十分駁論的話，苦笑了一聲後，淡然說道：
“罷了，本王就知道你不會答應……聽聞你剛剛去見了雅樂？”
裴賦聽後，內心的驚駭就沒停下過，他聽出周蒔言語當中的無奈。
便猜測，或許周蒔是想讓他強行成為懷陽郡王府的贅婿，不過，因為周若青的勸說，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想到這裏，裴賦突然有點明白，為何周若青會有如此大的變化了。
又聽到周蒔問他，剛剛去見了周若青，裴賦躊躇了一會，這才小心翼翼地回道：
“回王爺，郡主只是想問問豫州城的事情，並沒有多說什麽！”
周蒔聽後，則緩緩擺了擺手，依舊平靜地說道：
“齊王，魏王，豫王，你最終選擇了魏王，看來你對眼下局勢，還挺不明白的啊！”
裴賦聽了這話後，有些驚疑地看了看周蒔，說不出話來了，過了一會，這才說道：
“還望王爺不吝賜教！”
“那好，本王就給你說說，眼下的局勢……”
周蒔慢慢地變得嚴肅起來，神色也顯得很是肅然。
而聽了周蒔的話，裴賦內心對於四王奪位的事情，有了更深層的理解。
按照周蒔說的，魏王雖然是皇後所出，可此時後宮得寵之人，卻不是皇後，是齊王的母妃最為得寵。
故此，周蒔認為，齊是王能夠和魏王分庭抗禮，而且若真是要立太子，齊王恐怕很是有機會的！
“……如此，你依舊還是覺得魏王最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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