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唯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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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唯一選擇
裴賦的一席話，讓南培宏很是感慨，甚至說出了自己不如裴賦的話來。
這讓裴賦連忙說道：
“先生言重了，學生也只是胡亂說說而已，哪裏能和先生相比！”
南培宏聞言，則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能這般說，學問方面達者為先，你能有這般看法，老朽確實不如啊！”
裴賦聽後，神色微變，只得轉移話題：
“先生，學生的意思是，該讓天下所有人都能學有所教，而非僅僅是世家大族，寒門小家，教化之道，應該是有教無類，而非僅僅是這部分人。”
裴賦口中的寒門，並非是窮苦百姓家，而是像他自己這般，原本是世家，只是敗落了，可依舊能讀書的人家，而非字面意思的寒酸之家！
南培宏聞言，神色再次微變，裴賦之言，他好像還是初次聽過，內心覺得很是新奇地同時，也覺得有些驚疑。
“那麽，按照你的意思該如何？”
南培宏連忙追問道。
“學生的意思，既然在豫州城裏的豫州學院，無法招收更多人，可為何不在全天下各地都設豫州學院分院呢？這樣也可使更多看重學院名號的學子，可以入得豫州學院，那麽本院裏，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貪腐之事發生了！”
裴賦的話，讓南培宏渾濁的眼神，瞬間亮了亮，隨即又變得暗淡了起來。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若真要實行，恐怕就以老朽一個人之力，很難實現，最主要的是，各地的官府，不會讓一個外來的學院搶了本地的學子！”
南培宏輕嘆一聲說道。
“這個好辦，各地分院，可由當地人承辦，只不過掛著學院名號而已！”
裴賦則顯得很是輕松地回道。
南培宏依舊搖頭：
“若是這樣，豫州學院的名號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敗落！”
裴賦聞言，輕笑道：
“不會的，到時候當地的人，維護還來不及呢，畢竟若是別的地方有豫州學院分號，到了本地就沒有，會被人恥笑的，自然不會糊弄，不過，得讓他們按照本院的宗旨辦學！”
南培宏聽後，遲疑地說道：
“真的可以嗎！？”
裴賦見此，聳了聳肩膀道：
“先生，這只是學生的一點想法而已，還沒有驗證過，不過有五成的把握吧！”
“五成？”
南培宏狐疑地看著裴賦，不認為這是一個很低的把握了。
接著，兩人又談論了一些細節，裴賦又跟南培宏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後，這才離開了南培宏所在的閣樓。
而裴賦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號舍，便再次被人請走了。
原來是宋妤準備離開豫州城了，想再次問一次裴賦，到底跟不跟她回京城。
“郡主，恕我難從命，再者說，貴府貴為王府，麾下定然是人才濟濟，謀士雲集，草民有自知之明，並無太大才幹，望郡主明白！”
裴賦自然是拒絕了她的招攬，內心也有些輕嘆，若非是因為中州王和他有仇，或許他還真會考慮。
因為此時，齊王的招攬，讓裴賦感覺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利刃一般，隨時都可能落下。
眼下的局勢，他必須要做出選擇了，否則，齊王一方，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含怒將裴賦毀掉！
只有選擇站在某個陣營內，方可躲避齊王一方的壓迫！
裴賦認真想過，齊王一方，因為種種緣故，在他看來，是敵人，而非朋友，自然不可選。
中州王一方，很有可能是他長輩的仇人，自然也不能選。
而豫王年紀太小，裴賦其實是很不看好的，若非有南培宏在，裴賦都不會將豫王也拉進考慮。
除了這三方外，便只剩下魏王一方了，裴賦覺得，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加入魏王陣營，輔佐魏王上位。
可偏偏眼下他連魏王一方的人都沒見過，反而是中州王，齊王兩派的人，在頻頻向他示好，伸出招攬之意。
而眼見裴賦如此堅定的態度後，宋妤內心一陣苦楚泛濫，恨恨地看著裴賦問道：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裴賦聞言，內心一顫，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臉色訕訕地說道：
“沒有為什麽，就是因為草民有自知之明罷了，唉，郡主為何偏偏如此看重我一個升鬥小民呢！”
宋妤聽了這話，真想直接在裴賦身上來一拳，她的心意已經很是明顯了，可裴賦依舊裝作不知。
“罷了，我也不再奢求你能入我們王府，只希望日後你不要站在中州王府的對立面就行！”
宋妤甩下了一句話後，便讓裴賦離開，眼不見為凈。
裴賦聞言，內心跟著一跳，想了想，還是躬身離開了，並沒有其他的言語。
宋妤這次沒有再強留裴賦，而是靜靜地看著裴賦離開，隨後沈聲說道：
“收拾東西，出發！”
原來宋妤早就準備好了，若是裴賦答應了，便明日再走，若是裴賦沒答應，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說著便吩咐隨從，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京。
……
裴賦自然沒想到，這是宋妤頂住了壓力，才相見他一面的。
此刻他正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些感慨，距離水患**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還有幾天就臨近新年，街道上的行人變得多了起來，裴賦猜測，這時豫州城的繁華，恐怕和水患前一樣了吧？
看到眼前的一幕，裴賦突然想起代為處理中州的軍政的豫王宋曜曦。
雖然年歲不大，可從善如流，而且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而且也不死板，懂變通。
裴賦想著，豫王還真是一個處理政務的幹練之人，豫州城短短一個月，就恢覆了元氣，和他的政策不無關系。
雖然此前裴賦也幫著處理了很多政務，可裴賦知道，大部分事情，其實都是宋曜曦自己拿的主意。
今日的豫州城能快速恢覆繁華，宋曜曦還真是功不可沒。
“裴公子？！”
就當裴賦還在想著宋曜曦的時候，突然間，只看到宋曜曦被人簇擁在中間，走了過來。
裴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待宋曜曦喊出他的名字時，裴賦這才明白，自己並沒有做夢。
連忙準備行大禮，卻被宋曜曦給制止了：
“本王微服私訪，不用行禮了，不知你可時間，陪本王說說話？”
眼見宋曜曦如此有興致，裴賦自然不會拒絕，連忙應承。
宋曜曦見此，很是開心，連忙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家沿街的茶樓，連忙指著這茶樓道：
“走，就到這裏喝杯茶吧！”
裴賦不敢違逆，連忙躬身跟上，而宋曜曦四周的隨從，也適時的散開，不過依舊將宋曜曦保護在了某個圈子內，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來到茶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宋曜曦讓裴賦坐在了他的對面，兩人就著茶水點心，開始交談了起來。
“裴公子，最近學業如何？本王聽先生說，因為你，豫州學院可算是清除了一批惡人啊！”
宋曜曦笑對著裴賦問道，似乎能遇到裴賦很是開心。
裴賦也是笑著說道：
“多謝殿下關心，有達南先生專門教導，草民心想，就算再愚鈍之人，也能開竅吧？……至於學院裏的事情，和草民確實有關，但還是以先生為主，草民只是提了幾句而已！”
“哈哈，你就別自謙了，聽聞蘭韻姐姐，為了你，特意多留了幾日，否則，此刻都走了？又聽聞，齊王身邊的吉人先生，也來找你了？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宋曜曦輕笑著說道。
裴賦聞言，內心一驚，沒想到這些事情，宋曜曦竟然全部知道。
聽了宋曜曦的話，裴賦這才知道，原來宋妤是為了他才停留在豫州城的？否則，早就回京城了？
這讓裴賦內心感覺有些沈甸甸的，也有這莫名的不安。
“草民還是挺清楚自己的才能的，蘭韻郡主是看錯了，至於齊王殿下，草民根本不熟悉，自然也不會和齊王有什麽交際了！”
裴賦只得點明了和宋妤以及齊王的關系，表明自己的心意。
宋曜曦聽後，眼神亮了亮：
“難道，在你心裏，齊王還不夠？那麽，你是準備投入四哥魏王的麾下嗎？”
裴賦聞言，神色一滯，沒想到宋曜曦竟然什麽都知道了，想了想，裴賦便大方的承認了，微微頷首。
宋曜曦見此，內心一震，很想問裴賦，這是為何？
不過，宋曜曦還是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追問到底，輕嘆一聲道：
“既如此，本王倒是要祝你早日修成正果，能助四哥登基了！”
裴賦聽了他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在閃爍著，便知宋曜曦內心並不平靜。
很想勸說宋曜曦，讓他不要跟齊王魏王一般，生出奪嫡之心，當個富貴閑散王爺也挺好的。
不過，想了想後，裴賦覺得，這樣的話，還是不說為好，他也沒有這個資格來勸說宋曜曦。
兩人便開始沈默起來，良久，裴賦這才恭維道：
“殿下，豫州城眼下繁榮的樣子，殿下還真是功不可沒，短短月餘，便已經讓豫州恢覆了元氣，真是難得，草民在這裏，待豫州城所有百姓，敬殿下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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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賦的一席話，讓南培宏很是感慨，甚至說出了自己不如裴賦的話來。
這讓裴賦連忙說道：
“先生言重了，學生也只是胡亂說說而已，哪裏能和先生相比！”
南培宏聞言，則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能這般說，學問方面達者為先，你能有這般看法，老朽確實不如啊！”
裴賦聽後，神色微變，只得轉移話題：
“先生，學生的意思是，該讓天下所有人都能學有所教，而非僅僅是世家大族，寒門小家，教化之道，應該是有教無類，而非僅僅是這部分人。”
裴賦口中的寒門，並非是窮苦百姓家，而是像他自己這般，原本是世家，只是敗落了，可依舊能讀書的人家，而非字面意思的寒酸之家！
南培宏聞言，神色再次微變，裴賦之言，他好像還是初次聽過，內心覺得很是新奇地同時，也覺得有些驚疑。
“那麽，按照你的意思該如何？”
南培宏連忙追問道。
“學生的意思，既然在豫州城裏的豫州學院，無法招收更多人，可為何不在全天下各地都設豫州學院分院呢？這樣也可使更多看重學院名號的學子，可以入得豫州學院，那麽本院裏，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貪腐之事發生了！”
裴賦的話，讓南培宏渾濁的眼神，瞬間亮了亮，隨即又變得暗淡了起來。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若真要實行，恐怕就以老朽一個人之力，很難實現，最主要的是，各地的官府，不會讓一個外來的學院搶了本地的學子！”
南培宏輕嘆一聲說道。
“這個好辦，各地分院，可由當地人承辦，只不過掛著學院名號而已！”
裴賦則顯得很是輕松地回道。
南培宏依舊搖頭：
“若是這樣，豫州學院的名號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敗落！”
裴賦聞言，輕笑道：
“不會的，到時候當地的人，維護還來不及呢，畢竟若是別的地方有豫州學院分號，到了本地就沒有，會被人恥笑的，自然不會糊弄，不過，得讓他們按照本院的宗旨辦學！”
南培宏聽後，遲疑地說道：
“真的可以嗎！？”
裴賦見此，聳了聳肩膀道：
“先生，這只是學生的一點想法而已，還沒有驗證過，不過有五成的把握吧！”
“五成？”
南培宏狐疑地看著裴賦，不認為這是一個很低的把握了。
接著，兩人又談論了一些細節，裴賦又跟南培宏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後，這才離開了南培宏所在的閣樓。
而裴賦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號舍，便再次被人請走了。
原來是宋妤準備離開豫州城了，想再次問一次裴賦，到底跟不跟她回京城。
“郡主，恕我難從命，再者說，貴府貴為王府，麾下定然是人才濟濟，謀士雲集，草民有自知之明，並無太大才幹，望郡主明白！”
裴賦自然是拒絕了她的招攬，內心也有些輕嘆，若非是因為中州王和他有仇，或許他還真會考慮。
因為此時，齊王的招攬，讓裴賦感覺自己頭上懸著一把利刃一般，隨時都可能落下。
眼下的局勢，他必須要做出選擇了，否則，齊王一方，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含怒將裴賦毀掉！
只有選擇站在某個陣營內，方可躲避齊王一方的壓迫！
裴賦認真想過，齊王一方，因為種種緣故，在他看來，是敵人，而非朋友，自然不可選。
中州王一方，很有可能是他長輩的仇人，自然也不能選。
而豫王年紀太小，裴賦其實是很不看好的，若非有南培宏在，裴賦都不會將豫王也拉進考慮。
除了這三方外，便只剩下魏王一方了，裴賦覺得，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加入魏王陣營，輔佐魏王上位。
可偏偏眼下他連魏王一方的人都沒見過，反而是中州王，齊王兩派的人，在頻頻向他示好，伸出招攬之意。
而眼見裴賦如此堅定的態度後，宋妤內心一陣苦楚泛濫，恨恨地看著裴賦問道：
“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
裴賦聞言，內心一顫，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臉色訕訕地說道：
“沒有為什麽，就是因為草民有自知之明罷了，唉，郡主為何偏偏如此看重我一個升鬥小民呢！”
宋妤聽了這話，真想直接在裴賦身上來一拳，她的心意已經很是明顯了，可裴賦依舊裝作不知。
“罷了，我也不再奢求你能入我們王府，只希望日後你不要站在中州王府的對立面就行！”
宋妤甩下了一句話後，便讓裴賦離開，眼不見為凈。
裴賦聞言，內心跟著一跳，想了想，還是躬身離開了，並沒有其他的言語。
宋妤這次沒有再強留裴賦，而是靜靜地看著裴賦離開，隨後沈聲說道：
“收拾東西，出發！”
原來宋妤早就準備好了，若是裴賦答應了，便明日再走，若是裴賦沒答應，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說著便吩咐隨從，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回京。
……
裴賦自然沒想到，這是宋妤頂住了壓力，才相見他一面的。
此刻他正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有些感慨，距離水患**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還有幾天就臨近新年，街道上的行人變得多了起來，裴賦猜測，這時豫州城的繁華，恐怕和水患前一樣了吧？
看到眼前的一幕，裴賦突然想起代為處理中州的軍政的豫王宋曜曦。
雖然年歲不大，可從善如流，而且做事從不拖泥帶水，而且也不死板，懂變通。
裴賦想著，豫王還真是一個處理政務的幹練之人，豫州城短短一個月，就恢覆了元氣，和他的政策不無關系。
雖然此前裴賦也幫著處理了很多政務，可裴賦知道，大部分事情，其實都是宋曜曦自己拿的主意。
今日的豫州城能快速恢覆繁華，宋曜曦還真是功不可沒。
“裴公子？！”
就當裴賦還在想著宋曜曦的時候，突然間，只看到宋曜曦被人簇擁在中間，走了過來。
裴賦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待宋曜曦喊出他的名字時，裴賦這才明白，自己並沒有做夢。
連忙準備行大禮，卻被宋曜曦給制止了：
“本王微服私訪，不用行禮了，不知你可時間，陪本王說說話？”
眼見宋曜曦如此有興致，裴賦自然不會拒絕，連忙應承。
宋曜曦見此，很是開心，連忙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家沿街的茶樓，連忙指著這茶樓道：
“走，就到這裏喝杯茶吧！”
裴賦不敢違逆，連忙躬身跟上，而宋曜曦四周的隨從，也適時的散開，不過依舊將宋曜曦保護在了某個圈子內，一般人近不了他的身。
來到茶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宋曜曦讓裴賦坐在了他的對面，兩人就著茶水點心，開始交談了起來。
“裴公子，最近學業如何？本王聽先生說，因為你，豫州學院可算是清除了一批惡人啊！”
宋曜曦笑對著裴賦問道，似乎能遇到裴賦很是開心。
裴賦也是笑著說道：
“多謝殿下關心，有達南先生專門教導，草民心想，就算再愚鈍之人，也能開竅吧？……至於學院裏的事情，和草民確實有關，但還是以先生為主，草民只是提了幾句而已！”
“哈哈，你就別自謙了，聽聞蘭韻姐姐，為了你，特意多留了幾日，否則，此刻都走了？又聽聞，齊王身邊的吉人先生，也來找你了？這些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宋曜曦輕笑著說道。
裴賦聞言，內心一驚，沒想到這些事情，宋曜曦竟然全部知道。
聽了宋曜曦的話，裴賦這才知道，原來宋妤是為了他才停留在豫州城的？否則，早就回京城了？
這讓裴賦內心感覺有些沈甸甸的，也有這莫名的不安。
“草民還是挺清楚自己的才能的，蘭韻郡主是看錯了，至於齊王殿下，草民根本不熟悉，自然也不會和齊王有什麽交際了！”
裴賦只得點明了和宋妤以及齊王的關系，表明自己的心意。
宋曜曦聽後，眼神亮了亮：
“難道，在你心裏，齊王還不夠？那麽，你是準備投入四哥魏王的麾下嗎？”
裴賦聞言，神色一滯，沒想到宋曜曦竟然什麽都知道了，想了想，裴賦便大方的承認了，微微頷首。
宋曜曦見此，內心一震，很想問裴賦，這是為何？
不過，宋曜曦還是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追問到底，輕嘆一聲道：
“既如此，本王倒是要祝你早日修成正果，能助四哥登基了！”
裴賦聽了他說這話時，眼神一直在閃爍著，便知宋曜曦內心並不平靜。
很想勸說宋曜曦，讓他不要跟齊王魏王一般，生出奪嫡之心，當個富貴閑散王爺也挺好的。
不過，想了想後，裴賦覺得，這樣的話，還是不說為好，他也沒有這個資格來勸說宋曜曦。
兩人便開始沈默起來，良久，裴賦這才恭維道：
“殿下，豫州城眼下繁榮的樣子，殿下還真是功不可沒，短短月餘，便已經讓豫州恢覆了元氣，真是難得，草民在這裏，待豫州城所有百姓，敬殿下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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