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忠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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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忠愧之人
一聽到裴賦說，可以讓大家子制禦寒的衣物時，宋曜曦立馬來了興致，連忙詢問裴賦，到底有什麽好的辦法。
“殿下，這只是屬下一點點想法，還得經過驗證後才知是否有效，望殿下恕罪，讓屬下賣個關子！”
裴賦則顯得很是神秘地回道。
可裴賦越是這樣說，越讓宋曜曦內心很是急躁，忍不住說道：
“無妨，你且說來，到底是什麽辦法？不管行不行，本王都恕你無罪！”
裴賦見此，哭笑不得，心道，都是自己多嘴，愛表現，竟然口無遮攔地說出來了。
眼見宋曜曦一臉好奇和認真地盯著自己，裴賦知道他也不得不先說出來了：
“殿下，那便是自制毛衣，而這種毛衣，只需要一種普通的材料，鴨子的毛，只是洪災過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鴨子！”
裴賦的話，讓宋曜曦楞住了，用鳥的羽毛制成的衣服不是沒有，只是用鴨子的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便遲疑地問道：
“裴公子，若真是如此，那一件衣服得多少鴨毛啊？而且各地剛剛災患過後，哪來的鴨子？”
裴賦聽後，臉色有些訕訕，說起禦寒的衣服，裴賦腦海裏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羽絨服，這種服飾，對於裴賦一個來自後世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日常所見的衣服而已。
所以，他才口直心快地說了出來，可實際上，此刻在大康朝，養鴨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家中有餘糧，否則，平常百姓家裏，哪裏會養鴨子。
至於裴賦說的，用鴨子的毛來制成服飾，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裴賦也只好硬著頭皮瞎扯了：
“回殿下，這也是屬下為何說要去驗證一番才能得到結果的緣故，另外除了鴨子毛，還可以用鵝毛也行，若是有人真的養了這些，殿下不妨以官府的名義先全部買回來，屬下便可讓人制出成衣來！”
宋曜曦聽後，眉頭皺了起來，思索著裴賦方法的可行性，在他看來，這個難度很大，還不如期待朝廷調撥棉衣棉被來的更快。
想了想，宋曜曦還是決定先采納裴賦的建議試一試，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既如此，本王即可讓人貼出告示，以中州布政司的名義，征收百姓家中鴨鵝！”
裴賦聽後，眼眉一挑，連忙恭敬地說道：
“殿下，此事還需派專人處理才行，否則，肯定有人會趁機搜刮民脂民膏，眼下中州水患剛過，若是官府再來一次苛政，那可比天災還來的迅猛！”
宋曜曦聽後，如同找到知己一般，瞪大眼睛，驚喜地看著裴賦說道：
“你說的沒錯，本王也十分痛恨這些貪官汙吏，就此事來說，你覺得該如何杜絕貪汙？”
裴賦聞言，內心一跳，心裏想著，難得見到一個如此痛恨貪汙的王爺，連忙再次躬身說道：
“殿下，屬下以為，可讓人專辦此事，而不是讓下面的官吏們去辦，如此，方可最大限度地杜絕貪汙，而專辦之人，可以不是官府的人，而是商人！”
宋曜曦聽後，來了興趣，連忙說道：
“商人？他們會替官府辦事嗎？”
“會的，前提是，殿下得給他們一點利益，比如，高價從他們手中收鴨毛鵝毛或是成鴨成鵝都行，如此，杜絕了下面一眾官吏的動手腳，而且商人逐利為本，自然不會輕易地欺騙官府！”
聽了裴賦這個建議，宋曜曦眼神亮了亮，拍掌而笑：
“妙哉妙哉，本王果然沒看錯你，真是一些打破常規的想法，換做是他人，哪裏能想到！”
面對宋曜曦的吹捧，裴賦老臉一紅，他哪裏真如宋曜曦所言，只不過是突然有了一絲看法而已。
連忙再三謙遜了一番，宋曜曦則擺了擺手：
“此事，就按你說的辦，若真能收到一些鴨毛鵝毛的，你可得教百姓們怎麽制成成衣才行！”
“殿下放下，屬下有了這個想法，自然不會是隨口說說，只要材料到位，屬下即可便可教人制作成衣！”
裴賦則認真肅然地回道。
宋曜曦見此，內心大松了一口氣，自從裴賦來到他身邊，幫著處理中州政務後，很多事情，都變得很是輕松起來。
即便是這種民生大事，裴賦也依舊能給出可行性的辦法，讓宋曜曦內心更為驚喜和重視。
心裏也在想著，若是可以一直留裴賦在身邊輔佐就好了。
……
幫著宋曜曦處理了一些政務後，裴賦便在午後離開了布政司衙門，朝著城中的一家客棧而去。
在這名為同歡的客棧內，裴賦見到了唐沐汐等人。
周若青最終還是走了，中州事了，她便不得不回襄州了。
也是輕飄飄地離去的，並沒有和裴賦道別，這讓裴賦內心感覺到一起失落和空蕩蕩的。
隨即便釋然了，若真是如此果決，也免得內心愧疚，也免得內心受擾，既知兩人沒有結果，早些斬斷情絲自然是最好了。
“裴賦，你該給巧姐姐回一封平安信的，而不是整日只知為了自己，巧姐姐，此刻在襄州城裏，還不知道怎麽擔心你呢？我來中州時，她便已經坐立不安，茶飯不思了，既然你平安無事了，也該給她回一封信了！”
唐沐汐見到裴賦後，便開始埋怨了起來。
裴賦聽了這話，內心也有些愧疚，此前沒來得及寫信報平安，是因為中州本來就是混亂不堪的局面，書信恐怕很難送出去，裴賦便沒打算給杜鳶巧寄信。
這兩天，則是被宋曜曦拉著去做了幫手，處理著中州一任政務，沒想起此事來。
若非唐沐汐的提醒，裴賦此刻還不記得，該給杜鳶巧報個平安了。
“是是，是我疏忽了，這就寫信給娘子……對了，唐姑娘，你是否也該回去了？”
裴賦連連點頭，隨即又狐疑地看著唐沐汐問道。
“回去？回哪去？武當山嗎？本姑娘可是下山來闖蕩江湖的，沒有闖出名頭來，哪裏有臉面回去見師傅她老人家！”
唐沐汐則大咧咧地說道。
裴賦聽後，楞了一下，這才想起，唐沐汐的家可不是在襄州，有些訕訕地說道：
“哈哈，是我執迷了，此後不再多問了！”
“哼，那你不問問，本姑娘接下來要去哪？”
唐沐汐見此，卻一臉傲嬌地看著裴賦問道。
這個神態，突然讓裴賦想起了董毅之來，他可知道，董毅之對唐沐汐很是傾慕，只是一直不敢說出口而已。
想到這裏，裴賦忍不住揶揄道：
“唐姑娘莫非想要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那董公子就不錯嘛，家世清白，又是書香門第……”
唐沐汐聽了這話，俏臉瞬間變得陰沈了起來，裴賦話還沒完，她就直接打斷了：
“呸，提他做什麽？本姑娘的如意郎君，可不是文弱書生，最起碼也是文武雙全之人！”
裴賦聽後，瞬間挑了挑眉頭，內心一驚，唐沐汐的言語中，似乎充滿了對董毅之的厭惡之情。
可裴賦記得，此前唐沐汐還搭救過董毅之一次，怎麽就變得如此厭惡起來了？
而且在裴賦眼裏，董毅之生的一表人才不說，又是秀才公，說不得以後就是進士老爺，朝廷命官，父親也是知府，就這些，也足夠配得上唐沐汐一個江湖女子了吧？
隨即，裴賦突然想到，這或許就是門第之差吧，董毅之確實有著不錯的家世，可在唐沐汐眼中，恐怕沒有一個江湖好漢來的更直接一些！
想到這裏，裴賦便在心裏搖了搖頭，心道，此後還是別再亂點鴛鴦譜了，唐沐汐怎麽想，還是由她自己去。
再者說，裴賦也不是她的長輩，或是她的什麽人，裴賦哪來地底氣和資格去撮合呢？
“唐姑娘息怒，是我執迷了，在下誠懇地問一句，姑娘接下來要去哪？”
裴賦想通了一些事情後，連忙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好生好意地問道。
唐沐汐聽後，俏臉微微發紅，看著裴賦說道：
“自然是跟著你咯，我可是答應了巧姐姐，不能讓你在外頭沾花惹草，更不能讓你傷了巧姐姐的心！”
裴賦聽後，感覺頭皮發麻，苦笑道：
“我可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娘子的事情，唐姑娘該出去闖蕩江湖才是，何必跟著我呢？”
“哼，那那兩個郡主是怎麽回事？我可看的清楚，她們兩個眼中只有你，尤其是那蘭韻郡主，根本不在乎你有沒有家室，恨不得將你直接帶走，若我不跟著你，只怕有一日，你把持不住，就去做人家的郡馬了，那時巧姐姐該怎麽辦？”
聽了裴賦的話後，唐沐汐則自圓自話地說了起來。
按照她說的，若是沒有她在一旁監督，裴賦終有一日，會負了杜鳶巧的，如此，為了杜鳶巧，她便不得不委屈地跟在裴賦身後。
這讓裴賦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好擺了擺手：
“罷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不過，你別覺得枯燥便是，若是捱不住了，隨時離開都行，不必和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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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裴賦說，可以讓大家子制禦寒的衣物時，宋曜曦立馬來了興致，連忙詢問裴賦，到底有什麽好的辦法。
“殿下，這只是屬下一點點想法，還得經過驗證後才知是否有效，望殿下恕罪，讓屬下賣個關子！”
裴賦則顯得很是神秘地回道。
可裴賦越是這樣說，越讓宋曜曦內心很是急躁，忍不住說道：
“無妨，你且說來，到底是什麽辦法？不管行不行，本王都恕你無罪！”
裴賦見此，哭笑不得，心道，都是自己多嘴，愛表現，竟然口無遮攔地說出來了。
眼見宋曜曦一臉好奇和認真地盯著自己，裴賦知道他也不得不先說出來了：
“殿下，那便是自制毛衣，而這種毛衣，只需要一種普通的材料，鴨子的毛，只是洪災過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得到鴨子！”
裴賦的話，讓宋曜曦楞住了，用鳥的羽毛制成的衣服不是沒有，只是用鴨子的毛，他還是頭一次聽說，便遲疑地問道：
“裴公子，若真是如此，那一件衣服得多少鴨毛啊？而且各地剛剛災患過後，哪來的鴨子？”
裴賦聽後，臉色有些訕訕，說起禦寒的衣服，裴賦腦海裏頭一個想到的就是羽絨服，這種服飾，對於裴賦一個來自後世的人來說，就是一種日常所見的衣服而已。
所以，他才口直心快地說了出來，可實際上，此刻在大康朝，養鴨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家中有餘糧，否則，平常百姓家裏，哪裏會養鴨子。
至於裴賦說的，用鴨子的毛來制成服飾，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了。
不過，話都已經說出口了，裴賦也只好硬著頭皮瞎扯了：
“回殿下，這也是屬下為何說要去驗證一番才能得到結果的緣故，另外除了鴨子毛，還可以用鵝毛也行，若是有人真的養了這些，殿下不妨以官府的名義先全部買回來，屬下便可讓人制出成衣來！”
宋曜曦聽後，眉頭皺了起來，思索著裴賦方法的可行性，在他看來，這個難度很大，還不如期待朝廷調撥棉衣棉被來的更快。
想了想，宋曜曦還是決定先采納裴賦的建議試一試，總比什麽都不做要好。
“既如此，本王即可讓人貼出告示，以中州布政司的名義，征收百姓家中鴨鵝！”
裴賦聽後，眼眉一挑，連忙恭敬地說道：
“殿下，此事還需派專人處理才行，否則，肯定有人會趁機搜刮民脂民膏，眼下中州水患剛過，若是官府再來一次苛政，那可比天災還來的迅猛！”
宋曜曦聽後，如同找到知己一般，瞪大眼睛，驚喜地看著裴賦說道：
“你說的沒錯，本王也十分痛恨這些貪官汙吏，就此事來說，你覺得該如何杜絕貪汙？”
裴賦聞言，內心一跳，心裏想著，難得見到一個如此痛恨貪汙的王爺，連忙再次躬身說道：
“殿下，屬下以為，可讓人專辦此事，而不是讓下面的官吏們去辦，如此，方可最大限度地杜絕貪汙，而專辦之人，可以不是官府的人，而是商人！”
宋曜曦聽後，來了興趣，連忙說道：
“商人？他們會替官府辦事嗎？”
“會的，前提是，殿下得給他們一點利益，比如，高價從他們手中收鴨毛鵝毛或是成鴨成鵝都行，如此，杜絕了下面一眾官吏的動手腳，而且商人逐利為本，自然不會輕易地欺騙官府！”
聽了裴賦這個建議，宋曜曦眼神亮了亮，拍掌而笑：
“妙哉妙哉，本王果然沒看錯你，真是一些打破常規的想法，換做是他人，哪裏能想到！”
面對宋曜曦的吹捧，裴賦老臉一紅，他哪裏真如宋曜曦所言，只不過是突然有了一絲看法而已。
連忙再三謙遜了一番，宋曜曦則擺了擺手：
“此事，就按你說的辦，若真能收到一些鴨毛鵝毛的，你可得教百姓們怎麽制成成衣才行！”
“殿下放下，屬下有了這個想法，自然不會是隨口說說，只要材料到位，屬下即可便可教人制作成衣！”
裴賦則認真肅然地回道。
宋曜曦見此，內心大松了一口氣，自從裴賦來到他身邊，幫著處理中州政務後，很多事情，都變得很是輕松起來。
即便是這種民生大事，裴賦也依舊能給出可行性的辦法，讓宋曜曦內心更為驚喜和重視。
心裏也在想著，若是可以一直留裴賦在身邊輔佐就好了。
……
幫著宋曜曦處理了一些政務後，裴賦便在午後離開了布政司衙門，朝著城中的一家客棧而去。
在這名為同歡的客棧內，裴賦見到了唐沐汐等人。
周若青最終還是走了，中州事了，她便不得不回襄州了。
也是輕飄飄地離去的，並沒有和裴賦道別，這讓裴賦內心感覺到一起失落和空蕩蕩的。
隨即便釋然了，若真是如此果決，也免得內心愧疚，也免得內心受擾，既知兩人沒有結果，早些斬斷情絲自然是最好了。
“裴賦，你該給巧姐姐回一封平安信的，而不是整日只知為了自己，巧姐姐，此刻在襄州城裏，還不知道怎麽擔心你呢？我來中州時，她便已經坐立不安，茶飯不思了，既然你平安無事了，也該給她回一封信了！”
唐沐汐見到裴賦後，便開始埋怨了起來。
裴賦聽了這話，內心也有些愧疚，此前沒來得及寫信報平安，是因為中州本來就是混亂不堪的局面，書信恐怕很難送出去，裴賦便沒打算給杜鳶巧寄信。
這兩天，則是被宋曜曦拉著去做了幫手，處理著中州一任政務，沒想起此事來。
若非唐沐汐的提醒，裴賦此刻還不記得，該給杜鳶巧報個平安了。
“是是，是我疏忽了，這就寫信給娘子……對了，唐姑娘，你是否也該回去了？”
裴賦連連點頭，隨即又狐疑地看著唐沐汐問道。
“回去？回哪去？武當山嗎？本姑娘可是下山來闖蕩江湖的，沒有闖出名頭來，哪裏有臉面回去見師傅她老人家！”
唐沐汐則大咧咧地說道。
裴賦聽後，楞了一下，這才想起，唐沐汐的家可不是在襄州，有些訕訕地說道：
“哈哈，是我執迷了，此後不再多問了！”
“哼，那你不問問，本姑娘接下來要去哪？”
唐沐汐見此，卻一臉傲嬌地看著裴賦問道。
這個神態，突然讓裴賦想起了董毅之來，他可知道，董毅之對唐沐汐很是傾慕，只是一直不敢說出口而已。
想到這裏，裴賦忍不住揶揄道：
“唐姑娘莫非想要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那董公子就不錯嘛，家世清白，又是書香門第……”
唐沐汐聽了這話，俏臉瞬間變得陰沈了起來，裴賦話還沒完，她就直接打斷了：
“呸，提他做什麽？本姑娘的如意郎君，可不是文弱書生，最起碼也是文武雙全之人！”
裴賦聽後，瞬間挑了挑眉頭，內心一驚，唐沐汐的言語中，似乎充滿了對董毅之的厭惡之情。
可裴賦記得，此前唐沐汐還搭救過董毅之一次，怎麽就變得如此厭惡起來了？
而且在裴賦眼裏，董毅之生的一表人才不說，又是秀才公，說不得以後就是進士老爺，朝廷命官，父親也是知府，就這些，也足夠配得上唐沐汐一個江湖女子了吧？
隨即，裴賦突然想到，這或許就是門第之差吧，董毅之確實有著不錯的家世，可在唐沐汐眼中，恐怕沒有一個江湖好漢來的更直接一些！
想到這裏，裴賦便在心裏搖了搖頭，心道，此後還是別再亂點鴛鴦譜了，唐沐汐怎麽想，還是由她自己去。
再者說，裴賦也不是她的長輩，或是她的什麽人，裴賦哪來地底氣和資格去撮合呢？
“唐姑娘息怒，是我執迷了，在下誠懇地問一句，姑娘接下來要去哪？”
裴賦想通了一些事情後，連忙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好生好意地問道。
唐沐汐聽後，俏臉微微發紅，看著裴賦說道：
“自然是跟著你咯，我可是答應了巧姐姐，不能讓你在外頭沾花惹草，更不能讓你傷了巧姐姐的心！”
裴賦聽後，感覺頭皮發麻，苦笑道：
“我可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娘子的事情，唐姑娘該出去闖蕩江湖才是，何必跟著我呢？”
“哼，那那兩個郡主是怎麽回事？我可看的清楚，她們兩個眼中只有你，尤其是那蘭韻郡主，根本不在乎你有沒有家室，恨不得將你直接帶走，若我不跟著你，只怕有一日，你把持不住，就去做人家的郡馬了，那時巧姐姐該怎麽辦？”
聽了裴賦的話後，唐沐汐則自圓自話地說了起來。
按照她說的，若是沒有她在一旁監督，裴賦終有一日，會負了杜鳶巧的，如此，為了杜鳶巧，她便不得不委屈地跟在裴賦身後。
這讓裴賦更加哭笑不得了，只好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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