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驚才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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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驚才名士
面對南培宏的突然到來，讓董毅之深感驚訝，連忙問裴賦他到底所為何事而來，又緣何來此？
而聽了裴賦解釋的話後，董毅之臉色瞬間變得開心了起來，因為裴賦說起，南培宏來此，就是為解決他們營中諸多問題的。
“……董兄，若非你提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他就是達南先生，咱們來豫州求學的名家！”
裴賦則是感慨地說著，初見南培宏時，裴賦便只覺得他是一個普通老者，根本沒想到，他會是仕林聞名的大家。
“他似乎是陪著身邊的那個少年來的，對了，董兄，你可知宋曜曦是誰？”
聽了裴賦這話，董毅之也面露驚疑之色：
“若是能讓達南先生作陪的，除了當今皇上之外，恐怕沒有其他人，能請得動達南先生跟在身邊了！”
裴賦聞言，眼眉一跳，心裏猜想著，難道剛剛那個少年是當今皇帝？
隨後，便排除了這種想法，他可知道，大康朝此時的皇帝，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少年！
那麽，除此之外，難道他是某個皇子？
可聽董毅之所言，除了皇帝能請動南培宏外，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請動了。
況且，剛剛裴賦看得清楚，南培宏一直以宋曜曦為主，有什麽，都是讓宋曜曦先說，爾後他再補充。
這種關系，裴賦覺得，只可能是上下的關系，而且是南培宏奉宋曜曦為主。
想到這裏，裴賦連忙揮了揮手，讓董毅之一同到賬中詳談，邊走還邊問道：
“董兄，照你的意思，這達南先生，除了皇命，其餘的所有人的話，他都不會聽？這又有什麽說法？”
董毅之聞言，輕笑著解釋道：
“那是因為，達南先生，可做過當今陛下的老師，達南先生向來不好功名利祿，可一身才氣，卻傳遍整個天下，當年皇上便招他入宮……”
聽了董毅之的解釋後，裴賦這才知道，南培宏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是因為他本來就無欲無求，自然無需聽從其他人的命令或是指示。
靈武皇帝聽聞南培宏有驚世之才，便親至下旨，將其招至京城，當了自己的老師。
而且還封了一堆官職頭銜，可南培宏不願在朝為官，僅僅在京城待了半年，就請辭離去。
靈武皇帝見此，多方勸阻，依舊無效，最終也只好讓南培宏離開。
而南培宏一回到自己的家中中州，便在豫州學院教學育人起來。
到如今，已經是桃李滿天下，各地官吏裏，都有南培宏的學生。
“……聽聞當年滿朝上下，都在勸說達南先生，為國出力，為皇上分憂，可達南先生說什麽都不願留在朝廷，後來坊間傳聞，是因為達南先生答應了皇上一個條件，皇上這才準其離開！”
董毅之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裴賦的營帳內，說起南培宏拒絕為官時，董毅之還頗為感慨。
“他答應了一個什麽條件？”
裴賦聞言，連忙問道，似乎對此事很是感興趣。
“不知道，這可是宮闈內的隱秘，除了皇上和達南先生知道外，其他人哪裏知曉？不過，達南先生從京城回來後，便直接在豫州學院教書育人，我個人猜想，八成是陛下覺得，既然達南先生自己不願效力，也該多教些國之棟梁的學生出來！”
董毅之則搖了搖頭猜測道。
裴賦聽後，神情恍惚，喃喃自語道：
“是這樣嗎？”
“哈哈，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而已，真正如何，恐怕只有達南先生和陛下知曉了，對了，你剛剛提起一個名字，宋曜曦？這一聽就是皇室中人，不過，我也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眼見裴賦盯著某一處想得有些發呆，董毅之連忙擺了擺手說著，只道是他自己推測而已，讓裴賦不要太過於在意。
又說起了宋曜曦，可惜他也不知道，這宋曜曦是何人。
裴賦聞言，神情恢覆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裏想著，若是周若青在此，肯定能知曉。
不過，他內心多少也有些猜測：
“我估摸著，應該還某個小王爺，只是，我朝規定，宗室可以離開京城麽？”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需要皇上特許，咱們襄州城上月不就來了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嗎？”
董毅之聽後，連忙回道。
“那就沒錯了，達南先生對他很是恭敬，甚至有……以他為主的意味，而且，答應給咱們糧食棉衣棉布、請大夫郎中來，都是這宋曜曦點頭的，達南先生，只是附和了幾聲，並沒有做主！”
裴賦輕輕地點了點說道。
“裴兄，沒想到你說的轉機，真的就來了，還真是神了，你可不知，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明日起，糧食全沒了，咱們只能吃野菜野草果腹了！”
董毅之聞言，神色頗為凝重地說道。
“也就明日一日，那曜曦公子說了，最遲後日，糧食就能運來，咱們就可和此前一樣了！”
裴賦也是頗為正色地回道。
“如此甚好，若是真如那曜曦公子所言，咱們以後就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了，對了，咱們這些人，接下來該怎麽做？一直聚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董毅之聞言，神色頗為興奮地說道。
沒了糧食危機，讓他這個管著眾人錢糧之人，自然感覺壓力盡去，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那也得渡過今冬才行，開春後，就可讓大家都散了，到時候大家也該回去重建家園了！”
裴賦卻頗為感慨地說道。
董毅之聽了這話，微笑著點了點頭，若是如此，他也可長舒一口氣了。
接著，兩人又說了一些日常的事情，隨後董毅之便離開了裴賦的營帳。
裴賦則喚來了左年和東杉兩人，吩咐左年所在的風憲隊加強巡視，此刻正是大家安穩之時，他們作為維護秩序規矩的人，就更加不能松懈半分。
又吩咐東杉，派去出去打探消息，尤其是有關王茂節和李存義起義隊伍的動向。
面對裴賦提出的重任，東杉和左年兩人皆是恭敬應承，回答地頗為堅定，也足可見他們對裴賦的忠心。
……
中州布政司衙門。
此刻從紅巾團所在的地方趕回豫州城的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來到這裏。
“公子，若是此事，而被別人當做公子好大喜功，急於立功的表現，公子可想好了？”
南培宏此刻亦步亦趨地跟在宋曜曦的身後提醒道。
宋曜曦聞言，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回頭正色地看著南培宏說道：
“先生，裴賦不過一介草民，尚知一心為民，舍己為人，本公子豈能和他也不如？不論旁人怎麽說，我意已決，就算父皇要怪罪，本公子一力承擔！”
聽了宋曜曦這話，此前裴賦的猜想還真沒錯，宋曜曦真是宗室王爺，而且還是靈武皇帝所生的皇子。
“既如此，老朽無話可說，也絕不再阻攔公子接下來的所做所為！”
南培宏見此，輕嘆一聲說道。
宋曜曦眼下越發的有主見，而且整個人的氣度，看起來越發的像是一個帝王，讓人無法抵抗。
這也讓南培宏內心，有種心滿的感覺，因為證明他的眼光，他沒有看錯人！
而宋曜曦聽了南培宏這話後，轉過身，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一間頗大的院子內，這是作為左布政使的衙署。
宋曜曦踱步走了進去，便看到上首正在批閱著文書的範躍寧。
而一旁的吏目眼尖，瞬間就看到了宋曜曦進來的身影，連忙來到範躍寧面前提醒了一句。
範躍寧這才驚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恭敬地迎面而來，勉強露出了一點笑容給宋曜曦行禮。
“下官參見豫王殿下！”
聽了範躍寧這話，這才知道，原來宋曜曦竟然是豫王，和魏王、齊王同樣是親王爵位，卻不知，為何此時作為豫王的他會在豫州城內。
“無需多禮，範大人，本王現在需要三千石糧食，以及越多越好的大夫和郎中，不知範大人可否做到？”
宋曜曦神色淡然地看著範躍寧說道，言語卻是吩咐之意多謝，而非和範躍寧商議。
範躍寧見此，僅有的一點點笑容，瞬間消散了，頗為嚴肅地說道：
“殿下，這可是在吩咐下官辦事？可下官只聽從朝廷和皇上的指令，卻不知，豫王殿下，可是帶著皇上或是朝廷的旨意而來？”
宋曜曦見此，青澀的臉龐上顯現出了一絲慍怒，沈聲說道：
“範大人，本王要糧食和大夫，是去拯救災民，並非是兒戲，緣何到了範大人口中，便左一個朝廷，又一個皇上呢？是覺得本王年齡尚小，不知政事嗎？”
範躍寧聽後，滿臉的惶恐，連忙躬身說道：
“殿下，下官並非此意，只是這糧食，不可輕易拿去賑災，否則，來年開春，種糧被吃光了，將會影響朝廷賦稅征收的！”
“混賬，眼下大家都快餓死了，你還在想著明年的收成？若是大批百姓餓死，來年誰來耕種？到時候，豈不是依舊收成減少？”
宋曜曦卻是滿臉斥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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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南培宏的突然到來，讓董毅之深感驚訝，連忙問裴賦他到底所為何事而來，又緣何來此？
而聽了裴賦解釋的話後，董毅之臉色瞬間變得開心了起來，因為裴賦說起，南培宏來此，就是為解決他們營中諸多問題的。
“……董兄，若非你提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來他就是達南先生，咱們來豫州求學的名家！”
裴賦則是感慨地說著，初見南培宏時，裴賦便只覺得他是一個普通老者，根本沒想到，他會是仕林聞名的大家。
“他似乎是陪著身邊的那個少年來的，對了，董兄，你可知宋曜曦是誰？”
聽了裴賦這話，董毅之也面露驚疑之色：
“若是能讓達南先生作陪的，除了當今皇上之外，恐怕沒有其他人，能請得動達南先生跟在身邊了！”
裴賦聞言，眼眉一跳，心裏猜想著，難道剛剛那個少年是當今皇帝？
隨後，便排除了這種想法，他可知道，大康朝此時的皇帝，已經四十多歲了，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少年！
那麽，除此之外，難道他是某個皇子？
可聽董毅之所言，除了皇帝能請動南培宏外，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請動了。
況且，剛剛裴賦看得清楚，南培宏一直以宋曜曦為主，有什麽，都是讓宋曜曦先說，爾後他再補充。
這種關系，裴賦覺得，只可能是上下的關系，而且是南培宏奉宋曜曦為主。
想到這裏，裴賦連忙揮了揮手，讓董毅之一同到賬中詳談，邊走還邊問道：
“董兄，照你的意思，這達南先生，除了皇命，其餘的所有人的話，他都不會聽？這又有什麽說法？”
董毅之聞言，輕笑著解釋道：
“那是因為，達南先生，可做過當今陛下的老師，達南先生向來不好功名利祿，可一身才氣，卻傳遍整個天下，當年皇上便招他入宮……”
聽了董毅之的解釋後，裴賦這才知道，南培宏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是因為他本來就無欲無求，自然無需聽從其他人的命令或是指示。
靈武皇帝聽聞南培宏有驚世之才，便親至下旨，將其招至京城，當了自己的老師。
而且還封了一堆官職頭銜，可南培宏不願在朝為官，僅僅在京城待了半年，就請辭離去。
靈武皇帝見此，多方勸阻，依舊無效，最終也只好讓南培宏離開。
而南培宏一回到自己的家中中州，便在豫州學院教學育人起來。
到如今，已經是桃李滿天下，各地官吏裏，都有南培宏的學生。
“……聽聞當年滿朝上下，都在勸說達南先生，為國出力，為皇上分憂，可達南先生說什麽都不願留在朝廷，後來坊間傳聞，是因為達南先生答應了皇上一個條件，皇上這才準其離開！”
董毅之一邊說，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裴賦的營帳內，說起南培宏拒絕為官時，董毅之還頗為感慨。
“他答應了一個什麽條件？”
裴賦聞言，連忙問道，似乎對此事很是感興趣。
“不知道，這可是宮闈內的隱秘，除了皇上和達南先生知道外，其他人哪裏知曉？不過，達南先生從京城回來後，便直接在豫州學院教書育人，我個人猜想，八成是陛下覺得，既然達南先生自己不願效力，也該多教些國之棟梁的學生出來！”
董毅之則搖了搖頭猜測道。
裴賦聽後，神情恍惚，喃喃自語道：
“是這樣嗎？”
“哈哈，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想而已，真正如何，恐怕只有達南先生和陛下知曉了，對了，你剛剛提起一個名字，宋曜曦？這一聽就是皇室中人，不過，我也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眼見裴賦盯著某一處想得有些發呆，董毅之連忙擺了擺手說著，只道是他自己推測而已，讓裴賦不要太過於在意。
又說起了宋曜曦，可惜他也不知道，這宋曜曦是何人。
裴賦聞言，神情恢覆了一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裏想著，若是周若青在此，肯定能知曉。
不過，他內心多少也有些猜測：
“我估摸著，應該還某個小王爺，只是，我朝規定，宗室可以離開京城麽？”
“自然是可以的，不過需要皇上特許，咱們襄州城上月不就來了一位公主，一位郡主嗎？”
董毅之聽後，連忙回道。
“那就沒錯了，達南先生對他很是恭敬，甚至有……以他為主的意味，而且，答應給咱們糧食棉衣棉布、請大夫郎中來，都是這宋曜曦點頭的，達南先生，只是附和了幾聲，並沒有做主！”
裴賦輕輕地點了點說道。
“裴兄，沒想到你說的轉機，真的就來了，還真是神了，你可不知，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說，明日起，糧食全沒了，咱們只能吃野菜野草果腹了！”
董毅之聞言，神色頗為凝重地說道。
“也就明日一日，那曜曦公子說了，最遲後日，糧食就能運來，咱們就可和此前一樣了！”
裴賦也是頗為正色地回道。
“如此甚好，若是真如那曜曦公子所言，咱們以後就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了，對了，咱們這些人，接下來該怎麽做？一直聚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啊？”
董毅之聞言，神色頗為興奮地說道。
沒了糧食危機，讓他這個管著眾人錢糧之人，自然感覺壓力盡去，總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
“那也得渡過今冬才行，開春後，就可讓大家都散了，到時候大家也該回去重建家園了！”
裴賦卻頗為感慨地說道。
董毅之聽了這話，微笑著點了點頭，若是如此，他也可長舒一口氣了。
接著，兩人又說了一些日常的事情，隨後董毅之便離開了裴賦的營帳。
裴賦則喚來了左年和東杉兩人，吩咐左年所在的風憲隊加強巡視，此刻正是大家安穩之時，他們作為維護秩序規矩的人，就更加不能松懈半分。
又吩咐東杉，派去出去打探消息，尤其是有關王茂節和李存義起義隊伍的動向。
面對裴賦提出的重任，東杉和左年兩人皆是恭敬應承，回答地頗為堅定，也足可見他們對裴賦的忠心。
……
中州布政司衙門。
此刻從紅巾團所在的地方趕回豫州城的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來到這裏。
“公子，若是此事，而被別人當做公子好大喜功，急於立功的表現，公子可想好了？”
南培宏此刻亦步亦趨地跟在宋曜曦的身後提醒道。
宋曜曦聞言，停下了向前的腳步，回頭正色地看著南培宏說道：
“先生，裴賦不過一介草民，尚知一心為民，舍己為人，本公子豈能和他也不如？不論旁人怎麽說，我意已決，就算父皇要怪罪，本公子一力承擔！”
聽了宋曜曦這話，此前裴賦的猜想還真沒錯，宋曜曦真是宗室王爺，而且還是靈武皇帝所生的皇子。
“既如此，老朽無話可說，也絕不再阻攔公子接下來的所做所為！”
南培宏見此，輕嘆一聲說道。
宋曜曦眼下越發的有主見，而且整個人的氣度，看起來越發的像是一個帝王，讓人無法抵抗。
這也讓南培宏內心，有種心滿的感覺，因為證明他的眼光，他沒有看錯人！
而宋曜曦聽了南培宏這話後，轉過身，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一間頗大的院子內，這是作為左布政使的衙署。
宋曜曦踱步走了進去，便看到上首正在批閱著文書的範躍寧。
而一旁的吏目眼尖，瞬間就看到了宋曜曦進來的身影，連忙來到範躍寧面前提醒了一句。
範躍寧這才驚醒了過來，連忙起身，恭敬地迎面而來，勉強露出了一點笑容給宋曜曦行禮。
“下官參見豫王殿下！”
聽了範躍寧這話，這才知道，原來宋曜曦竟然是豫王，和魏王、齊王同樣是親王爵位，卻不知，為何此時作為豫王的他會在豫州城內。
“無需多禮，範大人，本王現在需要三千石糧食，以及越多越好的大夫和郎中，不知範大人可否做到？”
宋曜曦神色淡然地看著範躍寧說道，言語卻是吩咐之意多謝，而非和範躍寧商議。
範躍寧見此，僅有的一點點笑容，瞬間消散了，頗為嚴肅地說道：
“殿下，這可是在吩咐下官辦事？可下官只聽從朝廷和皇上的指令，卻不知，豫王殿下，可是帶著皇上或是朝廷的旨意而來？”
宋曜曦見此，青澀的臉龐上顯現出了一絲慍怒，沈聲說道：
“範大人，本王要糧食和大夫，是去拯救災民，並非是兒戲，緣何到了範大人口中，便左一個朝廷，又一個皇上呢？是覺得本王年齡尚小，不知政事嗎？”
範躍寧聽後，滿臉的惶恐，連忙躬身說道：
“殿下，下官並非此意，只是這糧食，不可輕易拿去賑災，否則，來年開春，種糧被吃光了，將會影響朝廷賦稅征收的！”
“混賬，眼下大家都快餓死了，你還在想著明年的收成？若是大批百姓餓死，來年誰來耕種？到時候，豈不是依舊收成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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