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真是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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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真是轉機
眼見裴賦堅守初心，並沒有絲毫造反的意圖，讓宋曜曦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眼下他最擔心的，便莫過於紅巾團的流民們，也會和王茂節、李存義兩人一樣，走向造反一途！
既然作為領頭的裴賦都言之鑿鑿，不會帶著眾人造反，在宋曜曦看來，基本就可以斷言，紅巾團的流民們不會出現暴亂。
或許是因為初次相見，便讓宋曜曦對裴賦產生了好感和信任，對於裴賦的話，宋曜曦是深信不疑。
倒是一旁的南培宏，渾濁地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和驚詫。
“裴公子，你雖然可擔保自己不會造反，可跟著你的十餘萬流民們，就會聽從你的話了？”
南培宏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慮。
裴賦聞言，微笑著揮了揮手，便有候在帳外的人進來聽命，裴賦讓他隨意叫幾個難民進來問話。
隨後，便有幾個孩童、婦人、老人、青年走進了帳內，囊括了紅巾團內，所有人的代表。
“裴公子，您叫我們何事？”
眾人進來後，先是笑著給裴賦行禮，裴賦也是和煦地和幾人打招呼，微笑著說道：
“沒什麽，只是這裏有兩位貴客，覺得咱們會去造反，你們且同他們說說，咱們可能去造反嗎？”
裴賦話音剛落，便有天真無邪的孩童率先說道：
“不會，不會，我們都知道，造反是沒有好下場的，不能造反……”
接著便是眾多大人，一個接一個地說著，造反的結果，就是身死，他們還想久活些時日，斷然不會去造反的，即便沒了糧食，也不會走向極端！
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見此，皆是有些驚嘆和震驚，這幾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可他們卻皆是異口同聲地言之鑿鑿地說，不會造反，言辭比裴賦說得還要堅定幾分！
就好比即便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時，依舊不會造反一般，讓兩人心中有些驚疑。
待眾人說完後，裴賦再次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眾人見此，又給裴賦行了一禮，這才慢慢離開。
眼看著眾人沒有一絲憂慮，甚至是清閑自在一樣，臉色要麽是歡喜，要麽就是充滿了熱情和期待。
這還是一支流民群嗎？
宋曜曦和南培宏心裏，皆是出現了這個疑問。
“兩位，你們可聽到了，雖然他們代表不了咱們所有人的心思，但在下可擔保，他們代表絕大多數人的心思！”
裴賦見此，頗為豪氣地說道。
這讓南培宏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直盯著裴賦看了看後，才恢覆如初。
“想不到裴公子年紀輕輕，竟然深谙人性和禦人之道，老朽都覺得驚嘆不已，不知可否請教一下裴公子，你是如何做到，讓所有流民們，都深知造反的害處？並且讓他們堅定地覺得，不能造反？”
南培宏仔細地盯著裴賦問道。
裴賦見此，擡了擡眼皮，依舊笑著說道：
“無他，只是言一隅，而當以三隅反覆之罷了！”
宋曜曦聽後，很是不解地問道：
“裴兄這話何意？”
裴賦見此，便輕聲跟他們說起了紅巾團特有的團體組成，每十戶人一隊，而一隊當中，必然有一人是風憲隊的成員。
而這個風憲隊的成員，不僅是這一隊的人，同時還是風憲隊的人，不僅聽命於隊長，而且聽從風憲隊隊長的命令，並且以風憲隊的命令為主！
而裴賦傳達自己的命令，便是通過風憲隊的人，直接傳達給所有人聽。
至於宋曜曦提出的疑問，裴賦也解釋了一下，那就是每日都讓風憲隊的人，向他所在的隊中難民們，說三遍造反的後果！
以此往覆，到現在，就算是孩童，都明白造反是不行的，一定不能走向極端。
雖然在裴賦心中覺得，這樣算是愚民之言，壓迫人的思想。
可此時的情形，在裴賦看來，大康朝氣運猶在，眾人要是此刻造反，沒有底蘊和準備的前提下，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被朝廷官兵鎮壓剿滅！
故此，裴賦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阻攔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控。
雖然裴賦內心也痛恨中州三司的官吏，可大康朝其他地方，依舊很是‘繁華’，僅襄州來看，裴賦覺得，算是‘盛世’了。
此時造反，若是沒有周密的計劃，以及充足的底蘊，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而宋曜曦和南培宏聽了裴賦的解釋後，皆是感到有些新奇，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式。
“裴公子真是天縱奇才，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也難怪裴公子身邊跟著十餘萬流民，卻依舊可以做的指令通達，上下一心，老朽佩服！”
南培宏一臉肅然地看著裴賦說道。
這讓裴賦老臉一紅，他只是照搬了後世的人員管理方式罷了，並非他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連忙謙遜地說道：
“培宏先生謬讚了，在下只是偶得此法，算不得什麽，不值一提！”
“不，此法可不是什麽不值一提的辦法，若是作用到軍中，那麽，將不聽令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領兵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大帥，也不用害怕尾大不掉了！”
南培宏卻顯然想到了什麽，頗為鄭重地說道。
宋曜曦聽了這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驚奇地看著南培宏：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南培宏聞言，點了點頭道：
“或許真可奏效，但還需驗證一番才知道可不可行！”
宋曜曦見此，臉上瞬間變得雀躍起來，似乎得了什麽好事一般。
“二位，雖然我們明確了不造反的意圖，可眼下咱們面臨著巨大的危機，營中糧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若再沒糧食運來，咱們所有就要開始餓肚子了，沒了吃的，買下也不敢斷言，大家就會聽從我的！”
裴賦此刻，卻突然說起了他們所面臨的困難，滿眼無奈地看著兩人說道。
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聽後，對視了一眼，爾後宋曜曦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裴兄放心，在下倒是可以給你們找來度饑的糧食，只需要再堅持七日，朝廷調撥來中州的四十萬石賑災糧食就要到達豫州了，到時候所有人就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了！”
裴賦聞言，瞬間睜大眼睛看著宋曜曦，激動地說道：
“曜曦公子，你此言可當真？”
糧食越來越少的擔憂，就如同跟在裴賦頭上的一道陰霾一樣，久久地不能散去。
此刻聽到宋曜曦的話，裴賦內心便感覺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很是開心和激動，心道，頭上的一道陰霾總算是可以除去了！
“嗯，裴兄放心，你且說個數，在下立馬起身，讓人運糧來給你們！”
宋曜曦見此，也是頗為正色地回道，言語當中充滿了自信和穩當，不像是誆騙裴賦。
裴賦見此，先是一楞，隨後喜上眉梢地說道：
“多謝曜曦公子……若公子真能給咱們運來糧食，裴賦便先給公子磕頭了！”
到了此刻，裴賦才突然驚醒過來，宋曜曦姓宋，而宋是國姓，乃是皇室的姓氏。
如此說來，宋曜曦的來頭定然不小，否則，他也不可能有如此底氣，跟曜曦說，他可以弄來眾人七日的糧食。
“裴兄切莫如此，相比起你的大公無私，舍己為人，在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裴兄且說說，你們需要多少糧食，可度過七日？”
宋曜曦卻顯得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裴賦此刻才開始審視起這個富家少爺一般的公子。
年歲不大，說起話來，卻一點也不像是孩童之言，若非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否則，裴賦定然會覺得，自己在和同年人說話。
“若是沒有大股的災民加入的話，每日咱們需要消耗三百石糧食，七日的話，便是兩千一百石糧食，兩千石就行了！”
接著，裴賦便給了宋曜曦一個大概的數目。
宋曜曦聞言，頗為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若是裴兄能收留更多流民，讓他們不要四處流竄，更不要加入王茂節和李存義兩人的造反隊伍，這些糧食都不成問題，在下可先給裴兄帶來三千石糧食，若是後續有更多的災民加入你們，裴兄盡管跟我說便是，糧食管夠，前提是，約束好他們，不要成為亂民！”
裴賦聞言，內心瞬間感覺滿滿的，一直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去了！
“曜曦公子但請放心，只要有口吃的，在下可保證，九成九的人，不會造反！”
裴賦頗為嚴肅地接過話回道。
“好，很好，除此之外，你們可還缺什麽？”
宋曜曦揮了揮自己的手臂，似乎在位裴賦喝彩一般，朗聲問道。
裴賦聞言，開始猜測起宋曜曦的身份來了，幾千石糧食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看樣子，即便是上萬石糧食，在他心裏，恐怕也算不得什麽。
難道是某個宗室王爺家的小王爺？可裴賦來豫州前了解過，除了襄州城特殊外，其餘的皇室宗親全部被養在京城！
懷陽郡王府是因為初代懷陽王，要鎮守襄州，便一直流傳至今。
而豫州城沒有其他宗室王爺之內的，這讓裴賦對宋曜曦的身份，越發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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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裴賦堅守初心，並沒有絲毫造反的意圖，讓宋曜曦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眼下他最擔心的，便莫過於紅巾團的流民們，也會和王茂節、李存義兩人一樣，走向造反一途！
既然作為領頭的裴賦都言之鑿鑿，不會帶著眾人造反，在宋曜曦看來，基本就可以斷言，紅巾團的流民們不會出現暴亂。
或許是因為初次相見，便讓宋曜曦對裴賦產生了好感和信任，對於裴賦的話，宋曜曦是深信不疑。
倒是一旁的南培宏，渾濁地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和驚詫。
“裴公子，你雖然可擔保自己不會造反，可跟著你的十餘萬流民們，就會聽從你的話了？”
南培宏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慮。
裴賦聞言，微笑著揮了揮手，便有候在帳外的人進來聽命，裴賦讓他隨意叫幾個難民進來問話。
隨後，便有幾個孩童、婦人、老人、青年走進了帳內，囊括了紅巾團內，所有人的代表。
“裴公子，您叫我們何事？”
眾人進來後，先是笑著給裴賦行禮，裴賦也是和煦地和幾人打招呼，微笑著說道：
“沒什麽，只是這裏有兩位貴客，覺得咱們會去造反，你們且同他們說說，咱們可能去造反嗎？”
裴賦話音剛落，便有天真無邪的孩童率先說道：
“不會，不會，我們都知道，造反是沒有好下場的，不能造反……”
接著便是眾多大人，一個接一個地說著，造反的結果，就是身死，他們還想久活些時日，斷然不會去造反的，即便沒了糧食，也不會走向極端！
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見此，皆是有些驚嘆和震驚，這幾個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可他們卻皆是異口同聲地言之鑿鑿地說，不會造反，言辭比裴賦說得還要堅定幾分！
就好比即便有人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時，依舊不會造反一般，讓兩人心中有些驚疑。
待眾人說完後，裴賦再次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眾人見此，又給裴賦行了一禮，這才慢慢離開。
眼看著眾人沒有一絲憂慮，甚至是清閑自在一樣，臉色要麽是歡喜，要麽就是充滿了熱情和期待。
這還是一支流民群嗎？
宋曜曦和南培宏心裏，皆是出現了這個疑問。
“兩位，你們可聽到了，雖然他們代表不了咱們所有人的心思，但在下可擔保，他們代表絕大多數人的心思！”
裴賦見此，頗為豪氣地說道。
這讓南培宏渾濁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直盯著裴賦看了看後，才恢覆如初。
“想不到裴公子年紀輕輕，竟然深谙人性和禦人之道，老朽都覺得驚嘆不已，不知可否請教一下裴公子，你是如何做到，讓所有流民們，都深知造反的害處？並且讓他們堅定地覺得，不能造反？”
南培宏仔細地盯著裴賦問道。
裴賦見此，擡了擡眼皮，依舊笑著說道：
“無他，只是言一隅，而當以三隅反覆之罷了！”
宋曜曦聽後，很是不解地問道：
“裴兄這話何意？”
裴賦見此，便輕聲跟他們說起了紅巾團特有的團體組成，每十戶人一隊，而一隊當中，必然有一人是風憲隊的成員。
而這個風憲隊的成員，不僅是這一隊的人，同時還是風憲隊的人，不僅聽命於隊長，而且聽從風憲隊隊長的命令，並且以風憲隊的命令為主！
而裴賦傳達自己的命令，便是通過風憲隊的人，直接傳達給所有人聽。
至於宋曜曦提出的疑問，裴賦也解釋了一下，那就是每日都讓風憲隊的人，向他所在的隊中難民們，說三遍造反的後果！
以此往覆，到現在，就算是孩童，都明白造反是不行的，一定不能走向極端。
雖然在裴賦心中覺得，這樣算是愚民之言，壓迫人的思想。
可此時的情形，在裴賦看來，大康朝氣運猶在，眾人要是此刻造反，沒有底蘊和準備的前提下，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被朝廷官兵鎮壓剿滅！
故此，裴賦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阻攔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控。
雖然裴賦內心也痛恨中州三司的官吏，可大康朝其他地方，依舊很是‘繁華’，僅襄州來看，裴賦覺得，算是‘盛世’了。
此時造反，若是沒有周密的計劃，以及充足的底蘊，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而宋曜曦和南培宏聽了裴賦的解釋後，皆是感到有些新奇，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自上而下的管理方式。
“裴公子真是天縱奇才，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也難怪裴公子身邊跟著十餘萬流民，卻依舊可以做的指令通達，上下一心，老朽佩服！”
南培宏一臉肅然地看著裴賦說道。
這讓裴賦老臉一紅，他只是照搬了後世的人員管理方式罷了，並非他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連忙謙遜地說道：
“培宏先生謬讚了，在下只是偶得此法，算不得什麽，不值一提！”
“不，此法可不是什麽不值一提的辦法，若是作用到軍中，那麽，將不聽令的事情，就不會再發生，領兵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大帥，也不用害怕尾大不掉了！”
南培宏卻顯然想到了什麽，頗為鄭重地說道。
宋曜曦聽了這話，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驚奇地看著南培宏：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
南培宏聞言，點了點頭道：
“或許真可奏效，但還需驗證一番才知道可不可行！”
宋曜曦見此，臉上瞬間變得雀躍起來，似乎得了什麽好事一般。
“二位，雖然我們明確了不造反的意圖，可眼下咱們面臨著巨大的危機，營中糧食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時，若再沒糧食運來，咱們所有就要開始餓肚子了，沒了吃的，買下也不敢斷言，大家就會聽從我的！”
裴賦此刻，卻突然說起了他們所面臨的困難，滿眼無奈地看著兩人說道。
宋曜曦和南培宏兩人聽後，對視了一眼，爾後宋曜曦輕聲說道：
“原來如此，裴兄放心，在下倒是可以給你們找來度饑的糧食，只需要再堅持七日，朝廷調撥來中州的四十萬石賑災糧食就要到達豫州了，到時候所有人就不用擔心餓肚子的問題了！”
裴賦聞言，瞬間睜大眼睛看著宋曜曦，激動地說道：
“曜曦公子，你此言可當真？”
糧食越來越少的擔憂，就如同跟在裴賦頭上的一道陰霾一樣，久久地不能散去。
此刻聽到宋曜曦的話，裴賦內心便感覺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很是開心和激動，心道，頭上的一道陰霾總算是可以除去了！
“嗯，裴兄放心，你且說個數，在下立馬起身，讓人運糧來給你們！”
宋曜曦見此，也是頗為正色地回道，言語當中充滿了自信和穩當，不像是誆騙裴賦。
裴賦見此，先是一楞，隨後喜上眉梢地說道：
“多謝曜曦公子……若公子真能給咱們運來糧食，裴賦便先給公子磕頭了！”
到了此刻，裴賦才突然驚醒過來，宋曜曦姓宋，而宋是國姓，乃是皇室的姓氏。
如此說來，宋曜曦的來頭定然不小，否則，他也不可能有如此底氣，跟曜曦說，他可以弄來眾人七日的糧食。
“裴兄切莫如此，相比起你的大公無私，舍己為人，在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不值一提，裴兄且說說，你們需要多少糧食，可度過七日？”
宋曜曦卻顯得很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裴賦此刻才開始審視起這個富家少爺一般的公子。
年歲不大，說起話來，卻一點也不像是孩童之言，若非看著他稚嫩的臉龐，否則，裴賦定然會覺得，自己在和同年人說話。
“若是沒有大股的災民加入的話，每日咱們需要消耗三百石糧食，七日的話，便是兩千一百石糧食，兩千石就行了！”
接著，裴賦便給了宋曜曦一個大概的數目。
宋曜曦聞言，頗為鄭重地點了點頭：
“嗯，若是裴兄能收留更多流民，讓他們不要四處流竄，更不要加入王茂節和李存義兩人的造反隊伍，這些糧食都不成問題，在下可先給裴兄帶來三千石糧食，若是後續有更多的災民加入你們，裴兄盡管跟我說便是，糧食管夠，前提是，約束好他們，不要成為亂民！”
裴賦聞言，內心瞬間感覺滿滿的，一直壓在心口的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去了！
“曜曦公子但請放心，只要有口吃的，在下可保證，九成九的人，不會造反！”
裴賦頗為嚴肅地接過話回道。
“好，很好，除此之外，你們可還缺什麽？”
宋曜曦揮了揮自己的手臂，似乎在位裴賦喝彩一般，朗聲問道。
裴賦聞言，開始猜測起宋曜曦的身份來了，幾千石糧食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看樣子，即便是上萬石糧食，在他心裏，恐怕也算不得什麽。
難道是某個宗室王爺家的小王爺？可裴賦來豫州前了解過，除了襄州城特殊外，其餘的皇室宗親全部被養在京城！
懷陽郡王府是因為初代懷陽王，要鎮守襄州，便一直流傳至今。
而豫州城沒有其他宗室王爺之內的，這讓裴賦對宋曜曦的身份，越發的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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