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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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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墨清絕就查到了有關於林靜的身份背景,沈長傾窩在墨清絕的懷裏一起看著情報,看完以後兩個人都不禁皺起眉頭,“殤,是不是有問題。”

“沒錯,這麽完整的背景,如果是真的那就再好不過,但是是假的話就麻煩了。”的確,在這裏信息什麽的不發達的地方,信息很容易偽造,或者將另外一個人殺了代替完全不是沒有可能。

“我想最大的可能性原主應該是死了或者被囚禁,偽造的話龍淵閣不可能查不到。”墨清絕解釋著。

“她真的不像是個普通難民的樣子。”墨清絕將將沈長傾抱在懷裏,一邊撫摸著她的頭發,沈長傾越來越習慣待在墨清絕的身邊讓她很有安全感和溫暖。

墨清絕看著沈長傾,“你看著我幹嘛?”墨清絕不回答,就只是靜靜看著她,沈長傾被他看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幹脆直接將頭轉開,可是還沒來得及就被墨清絕低頭擒住她的嘴巴,沈長傾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兩個纏綿一吻。

許久才結束,沈長傾輕輕拍了一下,“你真討厭,談正事呢。”

“休息一下,你得犒勞犒勞我。”沈長傾無語,像個孩子一樣要糖吃。

事不宜遲,墨清絕派人去將蘇亓帶來。

這時蘇亓正帶著林靜到攝政府串門呢,蘇亓和墨辰坐在一起喝茶,林靜坐在旁邊不敢哼聲,蘇亓見到墨辰這樣子也習以為慣了,墨辰只是泡著茶不說話,蘇亓只能跟林靜講話。

“王爺,皇上派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墨辰頭擡也不擡,直接吩咐下去。

來的人向墨辰行了禮就開門見山地說“王爺,皇上讓人讓蘇二公子親自到皇宮一趟。”蘇亓很開心地蹦起來,拉著林靜說“走,我帶你逛皇宮去。”

“抱歉,蘇二公子,皇上只讓您一個人去。”蘇亓有些失望,轉身對墨辰說“辰,你幫我照顧一下靜兒,我去去就來。”墨辰只是點點頭。

蘇亓一臉幽怨地來到禦書房,看到沈長傾和墨清絕兩個人在一起心裏更不是滋味“絕,你讓我來有什麽事?”

“怎麽,我們是不是打擾你們的約會了,看你一臉幽怨的樣子”蘇亓看著沈長傾,就知道她一天不損他就是不行。

墨清絕直接資料扔在桌上,蘇亓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有些生氣地說“她就只是一個他普普通通的姑娘,你竟然去調查她,你這是什麽意思?是在懷疑她還是我?”

沈長傾覺得蘇亓怎麽就是這麽不開竅,忍不住說“你看不出來,她有問題嗎?就她那樣子有可能是普通人家,不知道你是傻還是怎麽了。”

“你管得著嗎?要不是因為你是天女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那裏輪得到你說話,我就是喜歡她怎麽啦,你少管我。”沈長傾聽完蘇亓的話覺得很不對勁這不像蘇亓的性格,一個人不可能經過短短一個月就變這麽多,給人的感覺就想起被附身似的。

蘇亓走後,過了一小會兒,林靜就開口說話“王爺,你怎麽不理人家?”那聲音可以說是嬌得可以滴出水來,向他靠近一點。

墨辰厭惡地不想看他,但是林靜就偏偏當做沒看見,向他靠了靠。

“林小姐你有何目的?”墨辰只是想要弄清楚問題。林靜靠在墨辰的身上“王爺,你說什麽呢?奴家怎麽聽不懂。”

蘇亓氣呼呼地來到攝政府,就看見墨辰壓在林靜的身材上,林靜委屈地留下眼淚,氣沖沖跑上去揪住他的衣服“墨辰你做什麽,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做這種卑鄙的事!我真是看錯你了。”蘇亓沖上去一把將墨辰拉開,接著將林靜扶起來抱在懷裏,只扔下一句“我們走。”墨辰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

回到國師府以後,林靜在蘇亓的懷裏哭得死去活來,蘇亓安慰著她,“靜兒,別哭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了。”說完林靜哭得更兇了,搞得蘇亓都不知道怎麽辦。

“蘇哥哥,我不想活了,被人那麽欺負,都沒臉見人了……”不管蘇亓怎麽安慰她,她還是不停地哭,蘇亓暗暗握緊拳頭,臉色都黑了。墨清絕查她,沒想到墨辰竟然是那樣的人。

從那以後的幾天裏蘇亓見到沈長傾都不打招呼,從他的身邊經過都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氣,哇,才幾天就變成了一個高冷的美男子。不過沈長傾可不認為蘇亓轉型了,還不都是因為那天的事,還在生氣。

“爹,娘我有事要和你們商量。”蘇明下朝後在大廳和上官晗喝茶聊天就聽到蘇亓的聲音,蘇明放下茶杯,擡頭看著他“有什麽事?”

“我想要娶林靜為妻” 上官晗聽了一驚,還沒等她開口,蘇明就先開口“你說什麽?”蘇亓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不可”

蘇亓有些不相信地說“你們不是一直想要我成婚,怎麽現在又不同意了?”上官晗還有些耐心地跟蘇亓說“亓兒,像她這種來歷不明的女子,實在是不適合。”

“什麽來歷不明,她就是一位普通的姑娘有何不妥,人也溫潤善良賢惠”

蘇明用力拍了下桌子,生氣地說“不行,就是不行”蘇亓也是個倔強的人,“反正我不管,這是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說完就走來,上官晗被氣得都快喘不上起來,沈長傾剛踏進大廳的門檻就聽到蘇亓講的那句話。

墨辰到禦書房請命到汴梁的事,當時他還有些驚訝“為何?”

“自從卞梁王死後卞梁一帶都沒有一個人主持大局,那裏又位於邊疆,極易受到入侵,我自認才德還不錯。”既然他不想見到他,他還不如主動遠離。

墨清絕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說“也好,散散心,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這兩天就啟程,行李已經收拾好了。”

“這麽急?”

突然皇宮就迎來了一位大人物。墨清絕還在禦書房一聽到消息的時候,馬上放下手中的事務,然後吩咐下去就來到宮門口。

從不遠處就能看到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迎面走來,旁邊還有個老嬤嬤攙扶著,後面還跟著幾個宮女。墨清絕馬上迎過去扶住她,旁邊的人都退下。“母後,回來怎麽都不通知兒臣一聲,我好去接你。”

“傻孩子,哀家不是說了嗎,不用每次都這麽大的排場,這次突然回來你還是弄得這麽熱鬧。”太後自從先帝崩逝後沒個月都要到天龍寺吃在念佛三天為塵月祈福。

太後見到兄弟倆人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後來自然而然也知道墨辰要去汴梁的事。

“卞梁?卞梁王那件事我知道了,還真是想不到他會那樣做,不過卞梁那邊有些偏遠,辰兒為何想要去那邊?”太後可不認為是因為兄弟矛盾,她眼前這個兒子恨不得將皇位讓出去。

“他有他的打算!”墨清絕似乎不想讓太後知道。

中午時分用膳時,太後突然來了一句“有時間,有時間你將那個女孩帶過來我看看。”墨清絕聽了以後先是一楞,然後是了然,不管她在什麽地方,身邊有龍淵閣的人消息當然靈通。

沈長傾在國師府裏聽到忙忙碌碌的聲音很不舒服,她此刻很是討厭這種事情,都到中午了,沈長傾在想不久就要開始了,她不想要見到林靜,看到那個人就來氣。

沈長傾來到皇宮找墨清絕,沈長傾遠遠看見墨清絕想要過去找他,但是停了下來往來到方向回去。墨清絕早就看到她,不過礙於太後還在這裏就沒上去,不過看到她轉身走了一急什麽都不顧就沖上去攬住她。

墨清絕拉住她的手“怎麽啦,來了怎麽又走了?”沈長傾甩開他是手不理他,墨清絕不知道她怎麽了,將她拉到懷裏“你到底怎麽了,跟我講講,別這樣,我心裏難受。”

沈長傾掙紮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墨清絕就是不放還越抱越緊,“放開我,你去找你的妃子好了!”墨清絕聽了這話,輕聲笑了起來,“你這是在吃醋?”

沈長傾頓時有些窘迫不過還是一直在掙紮,“好了,別瞎吃醋了,那是我母後,她今天回來我陪她走走。”沈長傾一下子就安靜了,然後擡頭看著他,“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我們就過去,母後在看我們。”沈長傾往太後那邊看過去看到她正看向這邊,臉上還掛著笑意,沈長傾臉都紅了,太丟人了。

墨清絕將沈長傾帶到太後的跟前,沈長傾站在墨清絕旁邊,一手抓著他的手,太後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剛剛怎麽了,小兩口鬧別扭?”

“母後還不是您還是那麽年輕漂亮,她都吃醋了”“我才……”沈長傾不想承認她是吃醋,太後給他們投來一個暧昧的眼神,沈長傾都不好意思,臉紅得不能再紅了。

不一會兒,沈長傾發現她是很好的一位母親,而且兩個人聊得很來,結果就是兩個人在聊天,墨清絕在旁邊聽著。

蘇亓來到林靜的房間找不到她,“林小姐哪去了?”下人被蘇亓這樣子嚇到了,有些膽顫地回答“奴婢好像聽說林姑娘是要去找攝政王。”

墨清絕松沈長傾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蘇亓氣沖沖地出去,沈長傾想知道發生什麽事,便拉上墨清絕偷偷跟了上去。

墨辰來到郊外的一條河邊,“出來吧。”林靜從樹後走出來“你倒是不怕我設陷阱。”

“趙白梅,蕪國人士,毒王之女。”林靜拍手,這時的她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臉上的冰冷完全就像是個殺手。

“沒想到我做得那麽隱匿還是被你查出來了,不愧是攝政王。”趙白梅繞著墨辰轉著一邊審視著他。

墨辰不理睬她,冷冷地開口“說吧,讓我來有何事?”趙白梅靠近他,伸出手去摸他的臉,用暧昧的眼神看著他“怎麽,看看你不行嗎?”

墨辰厭惡地躲開,趙白梅也不惱怒“我是想要勸誡你離蘇亓遠點,不然小心我會傷了你。這張臉很合我胃口,要是死了就可惜了。”

“你想為你父親報仇,那你就找錯人了,毒王是我殺的,你還是找我吧”墨辰實話實說,但趙白梅並不相信。

“怎麽,你們是兄弟情深,連命都不想要了?”趙白梅拿出藏在衣服裏的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那好,我就成全你。”墨辰臉色不變,趙白梅看了輕笑一聲“你還真是不怕死。”話落匕首收了起來。

趙白梅貼近墨辰,拉起他的手,一手撫摸著他的胸,“王爺,要不我放了他,你跟我在一起,怎麽樣?”墨辰想要一把推開她但是趙白梅功夫是不錯的,在兩個人拉扯的過程中,趙白梅故意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開。

墨辰一掌擊中趙白梅,在蘇亓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墨辰的手放在趙梅的胸上,兩個人貼得很近,趙白梅的衣服還撕壞了。看得心裏很不是滋味,很生氣地來到他們身邊,蘇亓從墨辰的後面攻擊過去,墨辰一口血吐了出來,趙白梅見到蘇亓來了眼淚便嘩啦啦地流了下來,“蘇哥哥,你來了,我…我…”趙白梅說演戲就演戲,直直沖向樹,蘇亓一下子抱住她。

沈長傾和墨清絕隨後感到就看到這一幕“你怎麽能傷他”

沈長傾的話一出更是惹怒了蘇亓,他冷哼一聲,不屑的說“兄弟,他這是做兄弟的嗎?兄弟妻,不可欺,他竟然這樣對待靜兒的。”沈長傾見他如此不可理喻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拉拉墨清絕的袖子示意他說句話,但墨清絕只說了一句“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墨辰傷得還蠻嚴重,手一直捂住胸口,蘇亓狠狠瞪著他,“墨辰算是我看錯你了,今天之事我就不計較了,但從今以後我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沈長傾震驚了,事情怎麽突然變成這樣。

“呵,要斷就斷,斷了也好。”墨辰的話中透著苦澀還有說不出的痛苦。沈長傾都快看不下去了。很生氣地沖著蘇亓大叫“蘇亓,你發什麽瘋。”

“別說了。”墨辰打斷沈長傾的話,她能夠聽到他話中的怒氣。她就不樂意了,她幫他說話,他還兇她,沈長傾一下子就更氣了,這算什麽跟什麽嘛。

墨辰趁著倆人沒註意一把推開蘇亓將劍劃過趙玉梅的脖子,趙玉梅脖子上出現淺淺的紅痕,蘇亓反應過來後三人打了起來墨清絕加入拉架,可奈何又要顧忌到蘇亓,最後墨辰抓住機會在趙玉梅胸口刺了一劍,趙玉梅倒下的時候陰狠狠得笑了,只見蘇亓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直直插入墨辰的胸口,墨清絕在趙玉梅的脖子上補了一劍直到她死徹底蘇亓的手才放開然後怔怔得看著墨辰“琰宸?”然後手足無措地抱著倒下的墨辰。

隨後所有人沒管已經死了的趙玉梅而是將墨辰帶回攝政府,太後趕到的時候就見到墨辰胸前血流不止,太後一見到他這樣,當場就暈了。

墨清絕冷靜地將皇宮的太醫都叫到攝政王府醫診,墨清絕在外面等著同時生氣地問安插在他身邊的暗衛,暗衛拿給他一張紙條,墨清絕看了以後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情緒,沈長傾湊上去一看,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沈長傾真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替墨辰感到不值得。

太後醒來以後便下床來到墨辰的房前,“他怎麽樣了?”沈長傾一見到太後回來,下意識地將手上的紙藏起來。但是這點小動作瞞不了在皇宮呆了很久的太後,“你身後藏著什麽?是不是跟辰兒有關”明白人都看得出來墨辰的傷是有蹊蹺的。

沈長傾被盯得不知道該怎麽辦,太後趁她在思考的時候將藏在後面的紙張拿過來,看完以後,人直接發怒,沈長傾有些疑惑,“母後早就知道了”

還沒等沈長傾來得反應,太醫們都出來,太後很擔心問“怎樣了”那群太醫一個個看看你有看看我,太後實在是不耐煩了“說,到底怎麽樣?”

其中一個太醫膽膽戰戰地說“回太後皇上,臣無能為力,請恕罪。”太後差一點又暈過去,還好沈長傾扶住她,他們一起進去看看墨辰似乎想要看最後一眼。太後傷心又氣,直接扇了蘇亓一巴掌並下令將蘇亓抓起來斬了。

墨清絕皺著眉頭,“母後,這……”

“有什麽疑慮的,他殺了我的兒子,念在他蘇家為我墨家做貢獻的份上沒誅九族就不錯了!”太後實在是氣急了,要知道太後可是把墨辰當親身兒子。

墨清絕到墨辰床邊坐下,把了把脈搏,發現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跳動,然後陷入沈思。蘇明收到消息的時候上官晗嚇得差點昏了。

沈長傾叫了好幾次墨清絕他才緩過神來“有事?”

“在想什麽”

“他還有一點氣息,有個方法能保住他的生命。”

太後一聽有希望了便拉住墨清絕“清兒你一定要救救他”

“太醫說無能為力。”沈長傾看到他的身體越發地顫抖。沈長傾慢慢地走近他。

蘇亓抓住沈長傾“你說什麽,辰,辰他死了?”說完整個眼神都暗淡了下來,“沒死,還差一口氣。”

“我不知道,當時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蘇亓的眼睛都紅了,他真的不知道他之前為什麽會那麽做,他明明記得他正準備啟程回京城時路上碰見趙玉梅說完要報答他然後就不記得了,更不知為何會傷了墨辰。

後來總算墨清絕提出了保命的方法,雖然很冒險但值得一試。

墨清絕和蘇亓在房間裏待了許久才出來。沈長傾趕緊上前扶住他,墨清絕此時有些虛弱,臉上汗珠冒個不停。“清絕,沒事吧?”墨清絕擺擺手“母後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您先去看辰。有傾兒陪我就夠了。”

太不懂後進房間後到床邊看墨辰,果然他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溫度也沒有之前那麽的冰冷。太後稍稍放下心後,看向蘇亓,蘇亓此時臉色慘白地盯著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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