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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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剛剛才嘲笑過段拋的人，徹底傻眼了。
曲斯年是一個天生就沒有同理心的怪物。小的時候, 他就可以面無表情地看著隔壁的鄰居手段殘忍地虐貓，甚至還躍躍欲試地想要加入其中。
長大以後，他第一次殺人取樂, 就是選擇了他那個嗜賭如命，又家暴成癮的雜種父親。
那天曲斯年一如既往地從學校回到家中,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完成了兩張卷子, 轉頭就把廚房的菜刀捅進了父親的肚子裏。十六歲的曲斯年平靜地處理了父親的屍體，剁成肉醬, 餵給了街邊的野狗。
因為曲父好堵, 在外面欠下了高額的債務，所以他的失蹤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警方認為曲父是不想還債故意失蹤的，於是草草把這起失蹤事件了了。
但從那以後, 曲斯年就覺醒了人性當中最惡劣的那部分因子。
他做事縝密，絕不給自己留下後患。再加上他殺人向來很有規律，半年一次, 所以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都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
曲斯年大學選擇心理學專業的理由很簡單，他需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情緒正常的普通人。同時也為了給自己家裏成堆的醫學書籍打個掩護，沒有人會懷疑一個醫生家裏有很多醫學書, 即使他是一個心理醫生。
大學畢業後, 曲斯年開了一家很小的心理診所。在接待病人的時候, 他發現了自己的新樂趣, 那就是教唆其他人成為殺人犯。
放大人類心裏的惡性，看著這些人在殺完人之後, 或愧疚或更加瘋狂, 是曲斯年新的愛好。
大學畢業到如今的四年時間, 他一共教唆了四個人。
第一個是一個被大學同班同學的女孩子, 也是曲斯年唯一一個一時興起下，被惡意引導的人。
當時對方只是來他的診所做心理疏導，曲斯年想做一個實驗，他明面上為女孩解開了心結。
實際上卻是給女孩的心裏留下一顆惡意的種子，只要再度經歷同樣的事情就會被引爆。
果不其然，在女孩來他的診所開始治療的半年後，她的那個同班同學再度有不軌的行為。女孩不甘受辱，拎著把刀捅了同學四十六刀，刀刀致命。
這起惡件，在社會上引發了很大的輿論，大家各執一詞，說什麽的都有。
曲斯年看著自己親手造成的這一幕，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這樣的快感是他在開始習慣殺人以後，就再也沒有的了。
除了殺人，曲斯年再度喜歡上了新的東西。
只不過要是殺人犯總是在他的診所裏出現，曲斯年很容易就會被警方懷疑上。
所以他把目標盯在了很多同行的手上，四年以來，曲斯年依舊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一次在社會上爆發的連環殺人案，是曲斯年最高的傑作。
在曲斯年的挑唆下，那個兇手把內心最大的得意全部釋放開來。他瘋狂得簡直不像是一個人類，白天是勤勤懇懇工作的程序員，晚上就化身成了持刀的殺人狂，甚至還囂張得挑釁起了警方。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太瘋狂了，以至於最後一次犯案錯漏百出，被季恒找了出來。
曲斯年平時和這位殺人狂都是在網上匿名聯系，對方被抓捕歸案的時候，他們才是實際上的第一次見面。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殺人狂只看了曲斯年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哈哈哈……”當著審訊室那麽多警察的面，殺人狂放肆大笑了起來。
“你們把我抓到了又怎麽樣呢？”殺人狂早就在沾染越來越多的血腥之後，人就已經瘋了，“沒用的！從今以後，會有越來越多像我一樣的人，你們抓不完……抓不完哈哈哈！”
“真是瘋了！”其中有一個女警察白了一眼，“趕緊把他帶下去吧，這種人真是一點也不能用常人的方式理解。”
她沒有看到，在聽到殺人狂的話之後，季恒和專案組組長同時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等到大家都走了，兩人和曲斯年單獨留了下來。
專案組組長問道：“剛剛那個人的話你們兩個人怎麽看？”
季恒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有同夥，或者說有和他志趣相投的人。”
說到志趣相投這四個字的時候，季恒的表情露出了極度的厭惡。
一旁的曲斯年同樣點了點頭：“我有同感。”
“不如試試搜尋一下他的交友範圍。”
這裏的劇情是季恒已經和曲斯年握手言和了，所以溫玉龍很嫻熟地把自己掛在了宴疏同的身上，懶懶地說道，“身邊的人不一定，他們這種向來小心偽裝。可以看看他的網友之類的。”
季恒的這一點提示給了專案組組長靈感，因為警察的便利身份，他往往比季恒還要提早拿到第一手的證據。專案組組長搜索了殺人狂的手機和電腦，找到了一個十分隱秘的交流網站。
因為那是一個流傳黃片的網站，在第一輪搜證的時候，並沒有引起警察的註意。
接下來專案組組長又找了很多，一個意外讓他發現，先前有兩個殺人犯和這次的連環殺人狂有一個詭異的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都瀏覽這個黃色網站，頻率不是很高，但是都有過。
都是男人，這樣的共同點或許算不上什麽，但如果這上面再多加一個「殺人犯」的頭銜，就顯得很巧合了。
憑借著多年辦案的經驗，專案組組長認為這裏一定有貓膩。
他一路順藤摸瓜，最後找到了一個讓他不敢置信的人。
然而他卻不知道，因為他不斷的追查，曲斯年早就已經盯上了他。並且決定近期就親自出手，把他解決了。
在今天之前，劇組已經拍完了專案組組長查證據的這一系列劇情。
所以上一場拍完審訊「連環殺人狂」的戲份之後，下一場緊接著就是宴疏同計劃去解決專案組組長的戲份。
於是現場的粉絲們上一秒還在疑惑，宴疏同這個反派看起來挺好的啊，下一秒就感覺他對方那把刀好像不是捅在專案組組長的心臟，而是她們的。
“果……果然是你……”專案組組長順勢咬破了嘴裏的血包，含糊的話語和濃稠的血漿混合著流了下來。
曲斯年不為所動，甚至眉頭都沒動一下。他把刀，然後又猝不及防地按下去。
“呃！”專案組組長的瞳孔瞬間放大，喉嚨如同破舊的風箱，撕扯出了最後一點聲響，“曲……你一定——”
噗呲。
曲斯年又捅了一刀。
專案組組長咽了氣，致死也不瞑目。
天上的陽光明媚，熾烈得讓人抱怨，然而卻有一個人此後再也沒有抱怨這炎熱天氣的資格。
……
片場原本一腔熱血來探班的粉絲，全部冷靜下來了。
此刻她們冷得連空調都不需要。
良久，才有溫玉龍的粉絲磕磕絆絆說道，“嗯……你們家宴疏同的演技真……真陰間啊……”
她猶豫半天，把脫口而出的「真好」兩個字吞了回去。
旁邊的小桃花沈默，再沈默。
這場結束後，宴疏同身上全都是劇組自制的血漿裏。他蹲下來，讓工作人員給他倒了點水，準備先把手上的黏黏糊糊給洗了，然後再去換身衣服。
劇組做的血漿都是無害可食用的，為了逼真一點，都會往裏面加番茄醬。
宴疏同洗手的時候，一不小心舔到了濺到嘴唇邊上的血漿。嗯，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他這一舉動是下意識的，落在還被震驚得沒出戲的粉絲們眼裏，就是曲斯年這個變態還喜歡喝人血。
所以等到宴疏同起身，笑著揮手沖她們這邊打招呼的時候，所有粉絲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粉絲大早上歡歡喜喜地來，中午哭哭啼啼地走。
雖然給了她們一個很沈重的驚嚇，但不得不說，李導的這次宣傳還是很有效的。這不媒體和粉絲們剛回去，就興致勃勃地寫起了repo。因為不能寫劇情，他們就著重渲染自己的感受。
網友們看幾乎每個去了現場的人，都在勸說大家等以後電影上映了，不要在晚上去看，也不要從此以後對宴疏同產生心理陰影，紛紛都被勾起了興趣。
《心靈狙擊》這部戲還沒上映，就已經有了要火的趨勢。
八月，宴疏同結束了《心靈狙擊》所有的戲份，殺青了。隨後他又馬不停蹄地進到了另外一個劇組，是一部愛情片，他在裏面扮演撮合男女主的助攻男三號。
而在宴疏同拍新戲的這段時間，《大魔法師》的籌備終於有了歷史性的進展。
段拋在尚啟的股東大會上說服了一幹股東，決定給這部電影投入七個億。相比之下，宴疏同拿出來的幾千萬，就顯得格外可憐了。
段拋自成立尚啟以來，還沒有過投資電影失敗的經歷。股東們一方面眼饞段拋許諾的盈利，一方面又害怕這個國內從來沒人能做成功的項目砸手裏。
兩者權衡很久，最終還是段拋在投資上百發百中的經歷，說服了他們。
有了段拋的投資，其他投資商也紛紛想要過來分一杯羹。
只是《大魔法師》這個題材在國內太過稀少，大家都只是蜻蜓點水，投個幾十幾百萬。唯一有魄力的還是好多多的小齊總，雖然他沒法像段拋一樣一下拿出七個億，但也是直接往劇組裏註入了一個億。
這些大大小小的投資，林林總總加起來，居然到了驚人的九億。
一時間，圈內上下震驚，大家都說段拋是瘋了。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等著看段拋這次的投資失敗，從此跌落神壇。
宴疏同在劇組偶然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晚上下戲以後，就立刻給段拋撥了一個電話。
“寶寶，我就算是為了討你的歡心，也不可能隨手就往下扔七個億。”段拋聽到宴疏同的擔憂笑了，“我這樣做，當然是發現這個劇本有足夠的潛力。”
“我也知道劇本很好……”宴疏同一開始找段拋借錢，可不是打著讓戀人被嘲笑的目的。
他原本想著能湊個一兩億就不錯了，其他的地方他們該省就省，還是能拍出好片子來的。可是段拋那個時候聽了他的想法，就一口回絕了，還是投資的事情不用擔心，他會解決。
宴疏同當時怎麽也沒想到，段拋是要拿這麽大的手筆。
盡管有系統的「變廢為寶」在，宴疏同知道段拋最後肯定不會賠錢。
可他聽到那麽多人在背地裏偷笑段拋傻了的時候，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放心，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段拋安慰他，“到時候怕是想躋身進劇組裏，主動當財神爺，都沒這個機會。”
幾天後，全球名導史萊格先生要親自操刀《大魔法師》，好萊塢大片的制作團隊不日也將抵達華國，為電影做後期特效的消息，不徑而飛。
《大魔法師》的身價一夜之間暴漲，才嘲笑過段拋的人，這回是徹底傻眼了。
作者有話說：
這篇文大概是要進入尾聲了（？）。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我後面還有好幾個劇情要寫，俺們同同還沒得影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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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曲斯年一如既往地從學校回到家中, 他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完成了兩張卷子, 轉頭就把廚房的菜刀捅進了父親的肚子裏。十六歲的曲斯年平靜地處理了父親的屍體，剁成肉醬, 餵給了街邊的野狗。
因為曲父好堵, 在外面欠下了高額的債務，所以他的失蹤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警方認為曲父是不想還債故意失蹤的，於是草草把這起失蹤事件了了。
但從那以後, 曲斯年就覺醒了人性當中最惡劣的那部分因子。
他做事縝密，絕不給自己留下後患。再加上他殺人向來很有規律，半年一次, 所以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都沒有發現他的真面目。
曲斯年大學選擇心理學專業的理由很簡單，他需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情緒正常的普通人。同時也為了給自己家裏成堆的醫學書籍打個掩護，沒有人會懷疑一個醫生家裏有很多醫學書, 即使他是一個心理醫生。
大學畢業後, 曲斯年開了一家很小的心理診所。在接待病人的時候, 他發現了自己的新樂趣, 那就是教唆其他人成為殺人犯。
放大人類心裏的惡性，看著這些人在殺完人之後, 或愧疚或更加瘋狂, 是曲斯年新的愛好。
大學畢業到如今的四年時間, 他一共教唆了四個人。
第一個是一個被大學同班同學的女孩子, 也是曲斯年唯一一個一時興起下，被惡意引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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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女孩來他的診所開始治療的半年後，她的那個同班同學再度有不軌的行為。女孩不甘受辱，拎著把刀捅了同學四十六刀，刀刀致命。
這起惡件，在社會上引發了很大的輿論，大家各執一詞，說什麽的都有。
曲斯年看著自己親手造成的這一幕，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這樣的快感是他在開始習慣殺人以後，就再也沒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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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斯年的挑唆下，那個兇手把內心最大的得意全部釋放開來。他瘋狂得簡直不像是一個人類，白天是勤勤懇懇工作的程序員，晚上就化身成了持刀的殺人狂，甚至還囂張得挑釁起了警方。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太瘋狂了，以至於最後一次犯案錯漏百出，被季恒找了出來。
曲斯年平時和這位殺人狂都是在網上匿名聯系，對方被抓捕歸案的時候，他們才是實際上的第一次見面。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殺人狂只看了曲斯年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哈哈哈……”當著審訊室那麽多警察的面，殺人狂放肆大笑了起來。
“你們把我抓到了又怎麽樣呢？”殺人狂早就在沾染越來越多的血腥之後，人就已經瘋了，“沒用的！從今以後，會有越來越多像我一樣的人，你們抓不完……抓不完哈哈哈！”
“真是瘋了！”其中有一個女警察白了一眼，“趕緊把他帶下去吧，這種人真是一點也不能用常人的方式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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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都走了，兩人和曲斯年單獨留了下來。
專案組組長問道：“剛剛那個人的話你們兩個人怎麽看？”
季恒斬釘截鐵地說道：“他有同夥，或者說有和他志趣相投的人。”
說到志趣相投這四個字的時候，季恒的表情露出了極度的厭惡。
一旁的曲斯年同樣點了點頭：“我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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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劇情是季恒已經和曲斯年握手言和了，所以溫玉龍很嫻熟地把自己掛在了宴疏同的身上，懶懶地說道，“身邊的人不一定，他們這種向來小心偽裝。可以看看他的網友之類的。”
季恒的這一點提示給了專案組組長靈感，因為警察的便利身份，他往往比季恒還要提早拿到第一手的證據。專案組組長搜索了殺人狂的手機和電腦，找到了一個十分隱秘的交流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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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專案組組長又找了很多，一個意外讓他發現，先前有兩個殺人犯和這次的連環殺人狂有一個詭異的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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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男人，這樣的共同點或許算不上什麽，但如果這上面再多加一個「殺人犯」的頭銜，就顯得很巧合了。
憑借著多年辦案的經驗，專案組組長認為這裏一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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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卻不知道，因為他不斷的追查，曲斯年早就已經盯上了他。並且決定近期就親自出手，把他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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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一場拍完審訊「連環殺人狂」的戲份之後，下一場緊接著就是宴疏同計劃去解決專案組組長的戲份。
於是現場的粉絲們上一秒還在疑惑，宴疏同這個反派看起來挺好的啊，下一秒就感覺他對方那把刀好像不是捅在專案組組長的心臟，而是她們的。
“果……果然是你……”專案組組長順勢咬破了嘴裏的血包，含糊的話語和濃稠的血漿混合著流了下來。
曲斯年不為所動，甚至眉頭都沒動一下。他把刀，然後又猝不及防地按下去。
“呃！”專案組組長的瞳孔瞬間放大，喉嚨如同破舊的風箱，撕扯出了最後一點聲響，“曲……你一定——”
噗呲。
曲斯年又捅了一刀。
專案組組長咽了氣，致死也不瞑目。
天上的陽光明媚，熾烈得讓人抱怨，然而卻有一個人此後再也沒有抱怨這炎熱天氣的資格。
……
片場原本一腔熱血來探班的粉絲，全部冷靜下來了。
此刻她們冷得連空調都不需要。
良久，才有溫玉龍的粉絲磕磕絆絆說道，“嗯……你們家宴疏同的演技真……真陰間啊……”
她猶豫半天，把脫口而出的「真好」兩個字吞了回去。
旁邊的小桃花沈默，再沈默。
這場結束後，宴疏同身上全都是劇組自制的血漿裏。他蹲下來，讓工作人員給他倒了點水，準備先把手上的黏黏糊糊給洗了，然後再去換身衣服。
劇組做的血漿都是無害可食用的，為了逼真一點，都會往裏面加番茄醬。
宴疏同洗手的時候，一不小心舔到了濺到嘴唇邊上的血漿。嗯，酸酸甜甜的，味道還挺不錯的。
他這一舉動是下意識的，落在還被震驚得沒出戲的粉絲們眼裏，就是曲斯年這個變態還喜歡喝人血。
所以等到宴疏同起身，笑著揮手沖她們這邊打招呼的時候，所有粉絲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粉絲大早上歡歡喜喜地來，中午哭哭啼啼地走。
雖然給了她們一個很沈重的驚嚇，但不得不說，李導的這次宣傳還是很有效的。這不媒體和粉絲們剛回去，就興致勃勃地寫起了repo。因為不能寫劇情，他們就著重渲染自己的感受。
網友們看幾乎每個去了現場的人，都在勸說大家等以後電影上映了，不要在晚上去看，也不要從此以後對宴疏同產生心理陰影，紛紛都被勾起了興趣。
《心靈狙擊》這部戲還沒上映，就已經有了要火的趨勢。
八月，宴疏同結束了《心靈狙擊》所有的戲份，殺青了。隨後他又馬不停蹄地進到了另外一個劇組，是一部愛情片，他在裏面扮演撮合男女主的助攻男三號。
而在宴疏同拍新戲的這段時間，《大魔法師》的籌備終於有了歷史性的進展。
段拋在尚啟的股東大會上說服了一幹股東，決定給這部電影投入七個億。相比之下，宴疏同拿出來的幾千萬，就顯得格外可憐了。
段拋自成立尚啟以來，還沒有過投資電影失敗的經歷。股東們一方面眼饞段拋許諾的盈利，一方面又害怕這個國內從來沒人能做成功的項目砸手裏。
兩者權衡很久，最終還是段拋在投資上百發百中的經歷，說服了他們。
有了段拋的投資，其他投資商也紛紛想要過來分一杯羹。
只是《大魔法師》這個題材在國內太過稀少，大家都只是蜻蜓點水，投個幾十幾百萬。唯一有魄力的還是好多多的小齊總，雖然他沒法像段拋一樣一下拿出七個億，但也是直接往劇組裏註入了一個億。
這些大大小小的投資，林林總總加起來，居然到了驚人的九億。
一時間，圈內上下震驚，大家都說段拋是瘋了。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等著看段拋這次的投資失敗，從此跌落神壇。
宴疏同在劇組偶然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晚上下戲以後，就立刻給段拋撥了一個電話。
“寶寶，我就算是為了討你的歡心，也不可能隨手就往下扔七個億。”段拋聽到宴疏同的擔憂笑了，“我這樣做，當然是發現這個劇本有足夠的潛力。”
“我也知道劇本很好……”宴疏同一開始找段拋借錢，可不是打著讓戀人被嘲笑的目的。
他原本想著能湊個一兩億就不錯了，其他的地方他們該省就省，還是能拍出好片子來的。可是段拋那個時候聽了他的想法，就一口回絕了，還是投資的事情不用擔心，他會解決。
宴疏同當時怎麽也沒想到，段拋是要拿這麽大的手筆。
盡管有系統的「變廢為寶」在，宴疏同知道段拋最後肯定不會賠錢。
可他聽到那麽多人在背地裏偷笑段拋傻了的時候，心裏還是會不舒服。
“放心，他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段拋安慰他，“到時候怕是想躋身進劇組裏，主動當財神爺，都沒這個機會。”
幾天後，全球名導史萊格先生要親自操刀《大魔法師》，好萊塢大片的制作團隊不日也將抵達華國，為電影做後期特效的消息，不徑而飛。
《大魔法師》的身價一夜之間暴漲，才嘲笑過段拋的人，這回是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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