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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薅羊毛20 情侶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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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現在很焦灼。

盛檸也是實在想不通,看著這麽年輕的一個男人,沒見面之前盛詩檬就天天在她耳邊念叨他有多帥,第一次和她見面的時候,整個高翻學院的妹子都恨不得湊上去圍觀,就連她見到他後也是楞了半天,沒想到興逸集團的大老板竟然會這麽年輕。

都還離那種泡枸杞帶佛珠養生的年紀有段距離,思想怎麽能比她爸還古董。

真白瞎這麽張眉清目朗的臉。

如果對他解釋她說的白嫖不是他想的那個白嫖,那就等於是不給他面子。

他現在是她的甲方兼臨時老板,盛檸是絕對不想得罪他的。但是不解釋又會被他認為是那種不知廉恥、口無遮攔的姑娘。

峰會在即,她好不容易能去,絕對不能再犯之前在公寓裏那樣的錯誤了,否則萬一他又反悔不讓自己去那怎麽辦,今天這一出豈不是竹籃打水?

再三權衡之下,盛檸決定先忍了。

她雖然不是那種脾氣頂好的人,但也不是為了點面子連職業前途都舍得拿來開玩笑的愚蠢之人。

盛檸低下頭去,做出一副接受教育的虛心樣子:“哦。”

見她知錯就改,溫衍恢覆冷淡的神色,勉強嗯了聲,沈聲教導:“以後說話註意點兒。”

“感謝溫先生的教導,我一定將您的每一句話謹記於心。”盛檸毫無靈魂地道謝,“那我先回學校了。”

溫衍掀起眼皮子睨她:“走了?不繼續跟我爭取工資了?”

盛檸有些無奈:“您不是不給嗎?”

男人嗤了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盛檸迷惑地看著他。

溫衍語氣平平:“走之前記得跟我助理說一聲你時薪多少,”然後揮手趕人,“回去吧,別在這兒礙我眼。”

他說完就低下了頭,一副繼續工作的樣子。

盛檸好半晌沒反應,就那麽佇在他面前,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攥著,指尖都恨不得給手心抓出血來。

溫衍感覺到她怒目的視線,擡起頭回視,挑了挑眉問:“還不走?”

“您耍我?”

“禮尚往來。”

盛檸氣得五官都皺成一團,但仿佛她越是生氣,面前的這男人就越是氣定神閑。

他分明就是成心不想讓她舒坦!

“對了,我剛剛說的白嫖不是您想的那種意思。”她也不打算給他留什麽面子了,刻意嘲笑道,“您有空多少上上網,學一下最近的流行語吧。”

溫衍蹙眉:“什麽意思?”

“您自己找別人問吧。”盛檸微微一笑,“走了,溫先生再見。”

盛檸仰頭挺腰,轉身離開。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男人盯著門的方向看了半天。

過了十幾分鐘之後,他扔下手中的文件,低嘖一聲,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

翻來翻去翻到外甥女的微信。

一個當明星的人,天天恨不得住在熱搜上,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外甥女回得挺快:「有事兒嗎舅?」

溫衍直接問:「白嫖什麽意思?」

然後很快收到一張百科解釋的截圖,附帶一句八卦的話:「你被白嫖了嗎?還是你白嫖誰了?壞笑jpg」

溫衍不耐煩地回:「和你有關系?」

隔著手機不怕被教訓,外甥女特欠揍地懟了回去。

「你是不是以為白嫖是會被掃黃的那種意思?」

「肯定是不然你不會問我」

「哦我的上帝,救救我那老土又嘴硬的舅吧~」

“……”

男人臉色微哂地扣翻手機。

而臨走前的盛檸對陳助理又把自己的時薪價格又往上說高了一個臺階,工作照辦羊毛照薅,堪堪解了今天的恨。

峰會前幾天,盛檸收到一份含有各種專業詞匯的EXCEL文檔,滿滿當當地好幾頁。

她本科學的雖然也是翻譯,但並不是針對口譯的專業,考上研究生後才正式接觸的口譯,相較於其他從大一就開始接觸口譯的,她算是入門比較晚的那一類學生。

雖然戴春明說她有天賦腦子也靈活,但像這類考驗臨場反應的活兒,不提前準備個爐火純青再上場,會議當天她怕自己說話都緊張得找不著調。

各種背詞匯,反覆觀看相同主題的會議視頻,也就沒空再理別的。

比如盛詩檬。

學渣盛詩檬這學期大四,不考研不出國,在學校的日子天天像過年。

她高三那會兒鉚足了勁兒,早戀分手了,偷偷買的少女漫和言情小說也不看了,周末也不和朋友們約出去玩了,每天寫模擬卷寫到過十二點,早上四五點就起來背書,咬牙硬生生堅持了一年,皇天不負有心人,奇跡真的在她身上降臨了。

盛詩檬毫不猶豫地將第一志願填了燕外,至於專業,她不像盛檸,對自己的專業有明確的目標,因為那時候特別喜歡看日漫,就填了日語專業。

大學期間,除了上課和養魚,她有空會給日劇做字幕或是給日漫做漢化,盛詩檬的語言理論方面雖然學渣,但語感屬實不錯,主要還是歸功於對語言的興趣大於學習。

但近兩年國內的版權意識加強,不少為愛發電的漢化組接連跑路,她也就失去了這份兼職。

後來因為盛檸的關系,才拜托了家裏有關系的本地室友給她安排到了興逸集團實習。

至於結果也不用說了,沒泡到老板,泡到了老板的弟弟。

最近因為溫家那兩個兄弟的關系,她找盛檸的機會終於多了起來,結果現在盛檸又再次將她拒之門外。

最近新上映了一部愛情電影,她想約盛檸一塊兒去看。

盛檸:「愛情電影?」

盛檸:「你找你男朋友陪你去啊」

盛詩檬:「他從來不陪我看電影的」

盛檸:「?」

盛檸:「那你們平時約會都去哪裏」

盛詩檬想了想,回:「夜店酒吧」

盛檸:「……」

盛詩檬沒意識到她姐的無語,繼續打字:「而且最近你沒給我什麽指示,我好久沒和他約會了」

盛檸:「?」

盛檸:「我不搞破壞難道你就不會談戀愛了嗎?」

盛詩檬一楞,沒她姐,她好像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以分手為目的的戀愛,要怎麽談?

原本就對這段戀愛不怎麽上心,現在更不用上心了,因為反正會分手。

可是不假裝上心又哄不到溫征,他是個情場高手,但凡她稍微大意,有可能他就看出來了。

盛詩檬深知,男人都是很雙標的生物,我可以對女朋友只是玩玩,但女朋友不能對我只是玩玩。

於是她給溫征造成了一種她很愛他的錯覺,溫征卻對此渾然不知。

兩個人最近沒約什麽會,她沒主動約溫征,溫征也沒主動約她。

溫征最近找他哥找得很勤快。

主要是游戲才剛剛開始,溫衍最近卻沒聽老頭子的話管他和女朋友的事兒了。

溫衍不管他,他就自己湊上去問。

溫衍回他一個字,忙。

溫征每回去公司找溫衍,他要不就是在外頭開會,要不就是有人在他辦公室跟他開會。

溫征在會客室等著,咖啡都不知道續幾杯了,然後秘書過來一臉歉疚地告訴他,說溫總外出應酬了,應酬完後會直接回家,今天不回公司了。

見不著人,溫征只好打電話給溫衍,問他最近到底在忙什麽。

“我跟你說了你能幫我分擔嗎?”溫衍語氣冷淡,“老實做你的甩手掌櫃吧,不會少你那仨瓜倆棗的分紅。”

他哥不愧是他哥,如此高強度的連軸工作下,那嗓音裏都帶著藏不住的疲倦傷神,說的每一個字竟然還能精準嘲諷到他。

沒溫衍幫老頭子盯著自己,溫征滿肚子的壞水也沒地方使,覺得頗沒意思。

和盛詩檬的約會也慢慢恢覆到了平常的狀態。

像他們圈子裏的紈絝們,最喜歡泡的就是盛詩檬這種長相清純的大學生,涉世未深、心思單純,特別好欺負,也特別好哄。

他們不喜歡那種對付男人游刃有餘的女人,玩玩兒還行,真交往起來,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綠雲壓頂。

溫征喜歡帶著盛詩檬去各種夜店酒吧玩,把她介紹給自己的狐朋狗友們,她不習慣這樣聲色犬馬的場合,總是一臉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身邊,旁人見了都起哄,羨慕他有個像小白兔一樣的女朋友,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就能得到無限滿足。

但是自從上次求婚烏龍後,溫征有些不愛帶盛詩檬去那種地方了。

不去那種地方,他們又沒去過別的地方約會,溫征浪蕩慣了,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普通小情侶尤其是像盛詩檬這樣的大學女生,平時約會會去哪裏。

他琢磨了半天,還是決定給盛詩檬打個電話。

否則小姑娘見他這麽些日子不聯系她,會不會以為他又要甩她,然後一個人擔驚受怕又不敢給他打電話問。

盛詩檬接到溫征電話的時候,她剛好為自己買好一張單獨的電影票。

“你今天有安排嗎?”

“有。”盛詩檬說,“我打算去看電影。”

“看電影?”溫征的語氣緊了緊,“和誰啊?”

盛詩檬:“我一個人去看。”

溫征突然笑了:“你一個人去看電影?”

“對啊。”

“那你交男朋友幹什麽?”

盛詩檬一楞,迅速理解他的意思,問:“可是你不是不喜歡看電影嗎?”

以前她說想看電影,他都是直接給她轉好幾倍的電影票錢,讓她約同學朋友去看。

溫征那邊默了幾秒,問:“偶爾也看,你要不要我陪你去看?”

同學們都忙,姐姐盛檸也忙,盛詩檬覺得一個人去看電影實在有點心酸,本來都不打算去看了,既然溫征主動說要陪她,她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要看的電影是一部非常文藝的日本愛情電影。

文藝到什麽地步呢,幾乎所有電影鏡頭都是靜態的,喜歡這種風格的會覺得很唯美,不喜歡這種風格的就會覺得很無聊。

看電影之前她給溫征打過預防針,但溫征沒多在意。

然後果然,男人對這種文藝的愛情電影大多都是沒什麽興趣的。

陪她看了沒有半個小時,溫征就有些犯困了。

盛詩檬自己看得投入,偶爾瞥一眼身邊的男人,發現他竟然闔眼皮睡著了。

她有些無語,又有些好笑,沒打擾他睡覺,接著看自己的。

文藝的愛情電影,連BGM都是不吵鬧的,溫征一覺睡到了電影結束。

看完電影出來,溫征問她電影票多少錢,他轉給她。

盛詩檬卻說:“不用,我請你。”

溫征還從來沒被姑娘請過客,覺得很新鮮:“真的假的?”

盛詩檬點頭:“真的啊,以前我們約會,你總是帶我去一些很高檔的地方,我肯定請不起啊。看個電影我還是請得起的。”

後來她想買杯奶茶喝,溫征說要給她買,她也說便宜,就沒讓他付錢。

盛詩檬問他要不要喝奶茶,溫征說不用,他不喜歡甜的。

也是,他又不是二十出頭的純情大男生。

盛詩檬沒在意,站在奶茶店門口排隊。

她長得漂亮,溫征個子又高,穿了一身名牌,排隊的時候很多人在悄悄看他們。

排隊的情侶很多,膩在一塊兒小聲說話,溫征見他和盛詩檬之間還有一指的距離,於是湊近了些牽上她的手,她詫異看了他一眼,男人只是無聲沖她笑了笑。

溫征的車子停在電影院的馬路對面,他們要穿過天橋走到那邊去。

盛詩檬買好奶茶後,一口一口慢慢喝著,溫征看她低頭酌吸管喝奶茶的樣子跟平常喝酒的樣子有些不一樣,好像更享受更放松,就好奇問了句:“好喝麽?”

她說:“蠻甜的。”

溫征當然知道甜,他低頭,就著她的吸管喝了一口。

味道竟然還可以,沒有甜到發膩。

兩個人交往幾個月,也沒什麽需要害羞的,見溫征好像不反感奶茶,盛詩檬也挺大方,自己喝兩口,再遞給他喝一口,兩個人就這麽你兩口我一口的幹掉了一整杯奶茶。

和她並肩走了短短的一段路,溫征突然意識到。

原來不去酒吧夜店的戀愛是這樣談的。

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可是也不覺得無聊。

他還在發楞,突然聽見盛詩檬喊了聲:“下雪了!”

燕城今年下雪的日子來得十分早,初雪早已過去,今天這場雪下得突然,而且很大。

不一會兒路邊街道就被染成了銀白色。

溫征有些不理解,他是土生土長的燕城人,早就習慣了這滿眼紛白的景色,而她在燕城已經上了三年的大學,為什麽每次看到下雪還是這麽高興。

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雪的南方人就是這麽好哄,幾片從天上落下的雪花就能讓她笑得那麽開心。

盛詩檬走到路邊,捧起一堆幹凈的雪,將它捏成坨,再捏了一個小的,就這麽就地做了個小小的雪人出來。

溫征就那麽看著她,看她做好雪人後臉上那自得其樂的笑。

盛詩檬當然知道溫征不會陪她玩這種無聊的堆雪人游戲,將雪人放好以後,又走回了他身邊。

“走吧。”

她想趕緊回學校叫同學去操場那兒打雪仗。

溫征突然想起剛剛他醒來的時候,電影裏正好放映的某個鏡頭。

男人和女人在紛紛揚揚的雪色世界中接吻。

他心念一動,或許是忌憚這街上人來人往,還是沒能拉下那個面子做這麽肉麻的事兒。

於是他只是捧起她的臉,俯下身子,稍稍側了側頭,在她一旁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一瞬即離,仿佛比雪花落在臉上的力道還要輕。

盛詩檬呆呆地摸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結巴地問:“……你怎麽突然?”

溫征以前也親過她的臉,不過都是在燈光暧昧的夜店裏,一般是玩游戲輸了或是旁人起哄,他就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一口。

沒玩游戲沒人起哄,就這樣單純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吻,還是第一次。

溫征似乎也是覺得自己這個舉動有點傻,特別像那種剛和女朋友談戀愛沒多久的高中生,生澀幼稚得很。

無法解釋自己那一瞬間的鬼迷心竅,溫征咳了聲,摸摸她的腦袋,又恢覆了往日那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是我女朋友,親一口有什麽好稀奇的?”

盛詩檬依舊摸著臉頰,剛剛她差點以為自己穿越回了高中,在和第一個交往的初戀男朋友約會。

那時候她和初戀逃掉了自習課,一塊兒跑出來看電影。

在回學校前,男孩兒鼓起了所有勇氣,往她臉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結束了這場純真而青澀的約會。

盛詩檬記了這個吻好久好久。

而在此之前,這種難忘的體會是絕不可能在溫征身邊體會到的。

盛詩檬:「我約完會回來了!」

盛詩檬:「下雪了!」

盛詩檬:「出來打雪仗嗎!」

收到盛詩檬的這條微信,盛檸往窗外看了眼。

圖書館內溫暖明亮,而外面的夜晚正一片雪白。

以前在老家哪見過這麽大的雪,即使已經在燕城待了這麽多年,每回下起大雪來還是讓人激動得不行。

她想了想,還是忍痛拒絕了。

先搞學習吧,天大地大不如賺錢最大。

只是心裏想著外頭的雪,難免就有些走神。

連身邊突然蹦出個人都沒察覺到。

“學姐你在看什麽?”

盛檸猛地回過頭,臉色瞬間就沈了下來。

戴盈盈。

戴盈盈原本也是不想跟盛檸打招呼的,但是她看到盛檸好像在看什麽會議視頻,於是好奇湊了過來。

她走過來,看清楚了盛檸筆記本電腦上正在播放的畫面,神色一緊。

是最近在燕城舉行的一些國際貿易的公開會議視頻。

“學姐你不是沒有名額嗎?”戴盈盈試探地問,“難道你又能去峰會了?”

晦氣。

圖書館是待不成了,回宿舍看吧。

盛檸關上筆記本:“跟你有關系嗎?”

她迅速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圖書館,戴盈盈卻不死心,厚著臉皮跟了上來,仿佛一定要把峰會的事兒問個清楚。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已經有好多學生下樓打雪仗了。

盛檸煩得很,她真的很想去操場上打雪仗。

但是峰會馬上要開,她必須全身心準備,剛剛連盛詩檬的邀請都沒答應。

戴盈盈一直跟著她走到圖書館大門口,盛檸索性蹲下撚起一坨雪,轉身就朝戴盈盈臉上扔了過去。

戴盈盈完全沒反應過來,臉上狠狠挨了一下。

她拍掉臉上的雪粒子,有些惱怒地看著盛檸:“你幹什麽!”

盛檸冷冷說:“你要再跟著我,我就弄一坨更大的塞你脖子裏。”

戴盈盈沒戴圍巾,下意識後退了一大步。

盛檸冷哼一聲,背著包離開。

戴盈盈不甘心地看著盛檸離開,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盛檸為什麽要看那些會議視頻。

顧不得其他,她有些著急地往教導樓那邊跑,直奔戴春明的辦公室而去。

“叔叔!”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砸開,正在寫材料的戴春明被嚇了一跳,緩過神來後頗有些無奈:“你大呼小叫的幹什麽?”

“這個禮拜的峰會。”戴盈盈問,“我真的去不了嗎?”

戴春明有些不耐煩。

早就跟她說過很多回,甚至都帶著寫著她名字的那本《鉆與石》去了,是溫總那邊無意間聽到他和盛檸的爭執,所以否了他侄女的名額,所以這次峰會無論如何他侄女都不可能去了。

結果這個做侄女的非但不體貼叔叔,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著這件事過來訴委屈,實在讓人頭疼。

“你以為峰會是過家家?誰想去就去?”戴春明重重放下筆,神色一凜,厲聲斥責,“這事兒你跟我鬧有什麽用!去不了就是去不了!”

戴盈盈被吼得突然就濕了眼睛,她很不甘心,咬著唇恨恨說:“總之我去不成峰會,叔叔你也絕對不能讓盛檸去!”

戴春明反問:“我什麽時候說讓她去了?”

戴盈盈說:“我知道您沒讓她去,可是我在圖書館看到盛檸她——”

話沒說完,戴春明擡手打斷,滿不在乎道:“你學姐這次峰會沒去成,心裏難過,所以看看以前的會議視頻望梅止渴,這有什麽值得你擔心的?”

聽叔叔這麽一說,戴盈盈楞了楞,心突然落了地,輕松地舒了口氣。

“所以她果然去不了對吧?”

“名單上壓根就沒她的名字,她怎麽去?難道她還能偷溜進去?你當峰會現場的保安都是吃素的?”

“行了盈盈,你也別委屈了,你這次沒去成,等下次再有機會,我一定再幫你安排,別為了這麽一次就萎靡不振。”戴春明柔聲安慰,甚至還給她舉起了反面例子,“你看盛檸,為了個署名權跟我鬧翻,以後再有好的機會都我都不會給了,她把自己未來的路子都給堵死了都沒哭,你有什麽好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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