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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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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魅惑的笑容,“你不痛,我又怎麽會開心!”

“來人,給我照顧好,若是死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哼!”說著甩手,沒有絲毫留戀地離去。只,無人知曉他的落荒而逃。此刻,他的心,慌了;他,究竟是怎麽了?捫心自問,為何她……

人都走了,阿九從醫囊中取出一罐雪玉膏徐徐塗抹。雪玉膏,世間只道千金難求,的確,需天山雪蓮與千年紫參入藥的,那種藥不是有價無市。

看著自己受傷,腿上,前胸那密密麻麻的齒痕。心,痛得麻木了。他,應該很開心才是!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的嘲諷。

“嗚嗚!”

阿九看著一團雪白沖進來,卻不似往日般沖動,只伸出粉紅色舌尖,輕輕舔舐。心中滑過一道暖流,她還有它。

對著銅鏡,看著左肩胛處的那抹烙印,她雖然能將它完全消除,可是她突然不想。就這樣,留個印記,時時刻刻警醒自己,忘不了、抹不掉,那段疼痛不堪的回憶。

——鬼君的替嫁王妃——

月半中天,全身疼痛難耐。阿九盤腿而坐,企圖以天落真氣平息筋脈中翻騰的血液。這,是她的劫數。

毒,對她來講,不算什麽,可當她體內抗體與毒素抗衡時,她所要承受的,確實別人無法想象的痛楚。咬著牙,豆大汗滴落下,只有在四下無人的夜半,她才能夠放松,叫出聲來。這東苑,雖不若南苑偏僻,但想來是因著她的緣故,顯得頗為冷清。

只有在此刻,她不會擔心自己如此脆弱的以免給別人看了去。

“誰?”阿九突然驚動,看著房梁,“閣下這偷看可不是君子所為!”

一陣風聲,透過挽幛,阿九只看見一黑影跪立床前,“主……小姐!”

“離雒!”阿九一驚,“你怎麽還未離開?”

步離雒身子一僵,他能說嗎?能說是因為擔憂、因為害怕、因為看到她身受責罰,所以不忍離開,所以一直尋找時機帶她走嗎?她會跟他走嗎?

“你怎麽了?”阿九深吸一口氣,掀開幔帳,看著跪立地上的步離雒,阿九有些關切地問道。

步離雒咬著牙,心一橫,“小姐,我們一起走回暖閣吧!”稍頓,接著道,“暖閣,再不濟也不會讓你受如此對待!”索性,全說了。

阿九心下一驚,步離雒他,她起身,看著窗外,星光燦爛,“離雒,有些事情,我需要時間想清楚,更何況,我,有我必須擔負的責任!”雖然不知為何師父們會讓她回沐家,但既然回來,就萬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可是小姐……”步離雒咬著牙,卻不知該當如何。

阿九搖了搖頭,“離雒,我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回去吧,暖閣少不了你,有事時,我會吹響骨笛。”

“小姐!”步離雒有些急切,可是卻依舊不減恭敬。

“離雒,走吧!這王府,沒有你我表面了解那般簡單!”,阿九嘆了口氣,“既然你在,這次,你想比都看到了。有些事情,不許言語,可之於你、之於我,你當真以為我還能如此輕易脫身嗎?”

“可是,小姐……”步離雒不甘心,她是那麽高高在上,為何要受這等非人待遇,那人,當真如此狠心。

罷了,阿九輕輕擺手,“離雒,你若真想幫我,把紫鵑帶走罷!”思索良久,若紫鵑不在,自己想要脫身,也比較方便。她,現在需要的,不過是一紙休書。

“是,小姐!”步離雒知道,這應當是她的極致了,只,攜著紫鵑漸漸離去。

暗處,天陽盯著那直來直去的男子,眸中泛起迷離,她究竟是怎樣的人。只,他不能靠太近,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過,紫鵑離開,是否,也代表著,她……也要離開了呢?

——鬼君的替嫁王妃——

“嗯,給我查,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麽人!”蕭楚半瞇雙眼,看著窗外,不知想些什麽,只一雙青筋乍現的手,昭示著他此間憤怒。“對了,最近怎麽沒見著天雨?”

突然他想起天雨對待阿九的態度,隨口問道。天陽身子一僵,半跪在地,“天雨舊疾覆發,已經回暗部接受治療!”

“嗯?”蕭楚看著天陽,“你們跟了我多久了?”

天陽先是一楞,後輕聲答道,“十二年!”

“十二年,卻是不斷了!”蕭楚意味深長,“記住,我手下不留沒有付出絕對忠誠的人!”。話未落音,天陽只覺得全身壓抑,他知道那是王爺給的懲罰;想到天雨也只硬撐著,但願天雨能夠就此認清,那個女子雖美好,卻不是他們能夠肖想的存在。看王爺這樣,恐怕也是動心而不自知吧!不然,為何寧可毀了蛇窟,也要救她回來?

天陽離開,蕭楚望著遠方,一樣手,飛出片片雪花,看著東苑的方向,“想離開?沒那麽容易!”

【26】 朗王生辰

半月過去,阿九身上的傷也大抵好了,蛇的齒痕對她來說本不是什麽難事,只左肩胛處,那枚烙痕仍舊隱隱作痛,阿九深知,疼的,何止是肩胛,更深的,怕是心罷了。

渾渾噩噩,仿若堅持半生,忽的一日,你所尊崇的智者告訴你,從前的堅持竟是錯的。想了很久,有些人,有些事,或許初見最是美好。

不然世間為何總有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傳言。

看著窗外,狂蜂浪蝶,只它們太過渺小。她只需隨手一枚銀針就足以令他們夢落黃泉,她要站就站在世界巔峰,從此無人敢欺辱、無人敢輕看的地步。以往近十年,一直以為長大了便能下山尋得自己執著的那抹陽光,如今想了,竟是癡了。

這世界,有什麽比實力更重要?

——鬼君的替嫁王妃——

“楚黎,通知王妃,明日朗王生辰,她需陪同本王出席!”丟給楚黎一張請帖,淡淡地說道。

楚黎微皺眉頭,“可王妃的身體……”

“不過參加一場宴會,又無須她上戰場殺敵,難不成宴會上的人能吃了她不成?更何況,有誰不要命,敢動本王的王妃!”他有些不耐煩,為何這王府眾人,處處為她考慮。她,究竟有什麽魔力,一個天雨,一個楚黎,還有那個不知名的人,難為真當他是傻瓜,看不出他們眼中的情愫?

楚黎咬牙,稱是而去。

阿九聽了也只淡淡一笑,身著白衣的她,隨性跪坐花間,懶懶地,一尾紫簫輕放唇間,柔夷輕點,帶著無限哀傷而又動聽的聲音響起,“請總管轉告王爺,王爺吩咐,妾身自是不能不聽的!”說著,只轉身,懷中一直白團雙眼目露兇光,楚黎知,那是她委婉的逐客令。

自那日,阿香發現紫鵑消失之後,她便少言寡語,原本因著紫鵑而生出淡淡的情愫,現也消失殆盡。蕭楚,離開你的我,會不會更加幸福?

——鬼君的替嫁王妃——

取過菱花銅鏡,執筆輕描。有號稱當世舞絕離歡這樣的師父,不管是著衣描眉,自是受過異常嚴苛的訓練。不過三兩筆,眉眼如畫、唇如點漆,緩緩勾勒。略顯蒼白的雙頰,半掃峨眉,一點胭脂。攬鏡細看,她從不認為自己比誰差。

雙瞳剪水,纖塵不染。空谷幽蘭般的自在自得,一襲淺紫翠隴煙裙,勾勒出較好的身材。烏黑光亮的發絲中,一直紫金步搖斜插輕挽,整個人顯得大氣而又不失優雅,清麗而又不顯張揚。

到得朗王府上,難得蕭楚體貼一回。雙手牽著她,攔腰將她抱下。

眾人歆羨的目光傳來,阿九卻平靜如水。世人總是如此,被表象迷了眼,蒙了心。真正光鮮背後的痛楚,幾人得知。她自在席間靜坐,間或呷一口茶。仿若這整片囂鬧繁華、熱鬧歡愉自與她無關一般。

要說,這朗王府中所用,雖不算差,可與天山用慣滇山雲霧、君山銀針的阿九來說,卻顯得有些寒磣。阿九輕撫著雲狼,沈浸自己的思緒,這份小小的安寧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

“咦,這不是九妹麽?怎麽,楚王沒有陪著你?”沐清荷挽著蕭朗的手臂,居高臨下看著阿九。蕭朗只微笑著不言不語,臉上寫著三個大字,看好戲!

阿九放下茶盞,輕撫裙衫站立,“見過朗王殿下!”。然後轉身徑自坐下,對於沐清荷向來無半點好感,如今只當做透明的便罷。可有人卻不依不撓,“王爺,你看她!”若說吳儂軟語是享受,那沐清荷的撒嬌,阿九卻不覺得有半絲享受可言。

輕輕安撫雲狼,撫順它背上樹立的毛發。“咦,婉兒,我尋你半晌,你怎麽自己在這裏喝茶,真是該打!”蕭楚適時地出現,對著阿九甚是寵溺,只出了她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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