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張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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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何人擅闖金石山！？”
他們剛一出現，就碰到了巡山的弟子。
肖瀟乍一看去，發現這些人穿著著五金門特有的服飾，不過上面的標志既不是她所在的金石門也不是金丹門，所以只可能是其他三門。
海輕雲根本未理會這些人，帶著肖瀟徑直往山上的大殿走去。
肖瀟狐假虎威地跟著海輕雲，見那些弟子一副被侮辱了的樣子，便在心裏偷偷樂。
不過她也奇怪，怎麽上一次自己來，就沒遇見這些巡山的，也沒看到這熟悉的金石門建築，海輕雲帶她來這些建築就出現了呢？
253
“站住！”
那些人果然不肯善罷甘休，一共三名弟子立刻腳下生風又沖到了他們二人面前，把手中的靈劍，不，應該就是普通長劍一橫，厲聲道：“擅闖金石山者，當由巡山弟子拿下，交由金石大殿代掌門人處置！”
這規矩倒是和之前金石門類似，肖瀟想。
她於是上前一步：“我是金石門的弟子，請問你們是誰？是金石門的弟子嗎？”
“金石門？”三人中為首的那個有些肥胖，臉上橫肉畢現。他咧嘴一笑，帶著些許惡意道：“金石門早就被海瑞宮覆滅了，我們是金符門的，今年輪到我們門派執掌金石山！”
“滿口胡言！”海輕雲聽到海瑞宮三個字，立刻眉頭皺起目露兇光。
他手上的夜曜劍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著盤旋向三人飛去，只一眨眼間，那三人就已經身首分離，陸續軟到，跌落在地，成了這金石山上的冤魂亡魄。
這下不但那三人徹底閉嘴沒了聲音，肖瀟也被嚇蒙了。
她如同一個木偶般，瑟瑟地轉頭去看海輕雲，見他臉上滿臉的輕蔑和不屑：“汙蔑我海瑞宮，論罪當誅。”
海瑞宮！這殺人魔竟然是海瑞宮的！
肖瀟叫苦不疊，自己剛剛不也是‘汙蔑’他了嗎？難道自己也將難逃一死？
254
“楞著做什麽？走啊。”海輕雲的劍上已經沒有了血跡。他走了兩步，發現肖瀟楞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便轉身冷冷地看著她。
肖瀟被他的眼神一刺，立刻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來，戰戰兢兢跟在他旁邊，繼續向金石大殿走去。
終於她鼓起勇氣：“大……大神……？”
“恩？”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怎麽說才能更好的消除海輕雲的怒氣。“我只是聽人說金石門的事情與海瑞宮有關，並不是有意汙蔑……我……大神您別生我的氣好嗎？”
海輕雲見她那膽怯的樣子，還有臉上略帶哀求的表情，不由心中一緊，立刻放輕聲音道：“不會，我不會生你的氣。我只是……”
他說到這裏，神情一怔。
“我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嚇到你了？”
肖瀟輕輕點頭，眼眶中還有些晶瑩閃爍。這淚水也不全是偽裝。她雖然穿越過來已經十幾年，本身有了一身不低的修為，可到底見識到修真界的殺伐和冷血還是太少。再加上她越是修煉，就越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與旁邊這位殺人魔大神境界上的差距。她知道，如果他想，她可以在瞬間灰飛煙滅。
修真者之間的等級壓制就是這麽的無情和殘酷。
作為低級修真者，若運氣不好，遇到高級之人，就絕對毫無辦法，只有死路一條。
海輕雲擡起右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滴。
這畫面，竟然與幾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畫面重合了。
“莫要哭了。”海輕雲又說了這四個字，“我以後不會了。”
255
肖瀟還是不明白。
她緊緊跟在海輕雲的身後，努力思考，他的意思究竟是自己以後不會隨便殺人了呢？還是不會再嚇到她了呢？
其實肖瀟是個沒什麽原則，也絕對說不上聖母的人。所以她並不是真的可憐那些被海輕雲殺死的倒黴鬼，也不覺得他殺人有什麽不對。
她只是被嚇到了。
不過海輕雲倒是誤會了她，以為她是個純善，心底柔軟，與其他修真者不同的女子。
這只能說是海大神，你想太多了。
256
金石大殿很快到了。
肖瀟終於有見到熟悉的建築，感覺一切十分親切。
這時，大殿中有為數不少的修真者列陣而出，都穿著與之前隕亡的三名修真者一樣的服飾，想必也是金符門弟子。
為首的是一名胡子花白，做道士裝束的老者，名曰：張真水。
“爾等何人，不但擅闖金石山，還殺我金門弟子，莫非欺我金符門無人！？”張真水朗聲道。
可他說完就後悔了。不為別的，只為他看清了眼前這一男一女，尤其是那男子。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令他渾身發麻，似有重重危機夾帶著死亡的陰影撲面而來。
糟了。他在心裏念叨。
他在金符門雖然有一定地位，也帶了不少弟子，可是修為並不算高，真算起來只是靈寂期而已，比肖瀟高上一些罷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同那些等級極低的巡山弟子，能看出來眼前的男子不是易與之輩。
這一次肖瀟沒有開口。
海輕雲輕輕開口，聲音卻清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我是海瑞宮海輕雲。”
257
所有人都驚呆了。
有幾個金符門弟子手上的劣質靈劍和法寶紛紛掉落在地，都沒有去撿。
“海……海瑞宮……”
“天啊，魔教教主！”
“海瑞宮宮主！完了完了……”
每個人心裏都是這麽想的，卻沒有一個人能開口說出來。
海輕雲看著他們癡呆驚嚇，腿軟發抖，根本毫無鬥志的樣子，不由發出一聲嗤笑。
他從心底看不起這些人。
再轉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肖瀟，他想起自己每一次見到她時，她雖然也是害怕的，可卻並不是他們這般沒用沒骨氣的害怕，而是似乎在害怕之外還留著些許的自我。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明知道自己敵不過對方，卻仍然留有一絲驕傲的貓咪。
張真水畢竟修為最高，又是金符門設立在這裏的臨時代掌門。他最先回覆正常，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原來是海瑞宮宮主，我乃金符門張真水。敢問閣下前來金石山所為何事？”
“來問個究竟，順便也給你們一個交代。”
“什麽？”
“不是你們說金石門覆滅，與我海瑞宮有關嗎？”
“這……”張真水當然知道如今修真界的傳言，可他哪裏敢當著海輕雲的面承認？那不是找死嗎？若眼前這人一個不高興，將在場所有人都殺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魔教……
況且，其實張真水知道金石門覆滅，未必就是海瑞宮所為。所有五金門級別較高的弟子都知道，金石門的人是一夜之間消失的，沒有人看到海瑞宮真的殺上山門，也沒有證據。這也是為什麽直到現在，五金門只是聲稱，但並未真的對海瑞宮行討伐之勢。
海輕雲冷冷一笑，“怎麽？難道你們以為暗地裏稱我們海瑞宮為魔教，就能什麽齷齪事情栽贓給我們不成？”
258
海瑞宮被稱為魔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海輕雲的行事方式就能說明一二。
修真界雖然事實上就是一個弱肉強食，到處是殺人奪寶，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的世界，但表面上幾大門派仍然會維持一個看上去美好和諧的狀態。
尤其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明心樓，號稱最為尊重修道的傳統，講究修心修性，道心為上，絕不濫殺無辜。
而五金門也不知不覺中以明心樓為號令，跟著他們這般行事，號稱要維護修真界的和諧，讓修真者，尤其是散修不用再惶惶擔心。
可事實上呢？但凡修煉到海輕雲這等境界的都知道，暗地裏他們做的骯臟事並不比海瑞宮少。
海瑞宮起碼是明刀明槍，殺伐果斷，絕不背後使陰招。可明心樓呢？表面道貌岸然，卻實際上奪人寶物，毀人根基，覆滅小門派什麽都做得出來。
海瑞宮魔教的形象也是明心樓宣傳並塑造出來的。不得不說，這樣的宣傳，確實一開始讓海瑞宮有些寸步難行，很多修真者都不願意與海瑞宮做生意，或者交換資源。但是後來，自從海輕雲執掌海瑞宮之後，便不再在乎這些。
你說我不仁，我便不仁。你說我冷血，我便冷血。
靠著強硬的手段和威嚇，海瑞宮終於又步步崛起，如今不但不再依靠他人，有自己完整的煉丹煉器制符等分工部門，而且水平之高其他修真者都望塵莫及。
也因此，海瑞宮的人行事更加囂張，肆無忌憚。
因為他們不再在乎其他人的臉色。
然而即便如此，海輕雲和海瑞宮的人也沒有昏頭到隨隨便便去覆滅一個門派。這個門派還是大陸鼎鼎有名的五金門之一的金石門！
259
張真水一時間不知如何回話，但他的一個弟子急著在師父面前表現自己，急急開口道：“修真界盛傳你有一件新法寶，上面是紫晶水魂為引！那可不是金石山的東西？若不是你們，你的紫晶水魂又是哪來的？”
他話音剛落，海輕雲刀子一般的目光已經滑了過去，登時讓他胸口一窒，喉頭發甜。
“你說什麽？”海輕雲帶著威脅的語氣道。
那人也是昏了頭，這種情況仍然開口道：“魔頭你要殺便殺，裝什麽好人！就是你們海瑞宮！就是你們殺了我們五金門的兄弟姐妹，覆滅了金石門！你的法寶就是證明！有本事你把法寶拿出來啊！”
“別說了！”張真水愛徒心切，急忙開口制止。他心裏確實將這名弟子記在心裏了。
那弟子見目的達到終於退下去不再言語。
“海宮主，您看……”
260
肖瀟在這過程中一直是看戲的狀態。不管什麽五金門，什麽海瑞宮，什麽紫晶水魂，她都沒覺得跟自己有特別大的聯系。
可這時，海輕雲沒再理會張真水以及金符門那一群人，而是轉而對她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他便消失在原地。
261
金石大殿前，剩下肖瀟和張真水等金符門的弟子大眼瞪小眼。
肖瀟反應過來，看著對方眼神不善，心裏將海輕雲罵了個夠：尼瑪這你走了算怎麽回事？把我自己留下來不是要被他們生吞活剝了不成！？
倒黴死了，她都能想到這些人會給她按什麽罪名：勾結魔教，結交魔頭！
強自鎮定，肖瀟展露出一個自認為最迷人最無害的笑容，輕輕揮手：“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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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輕雲根本未理會這些人，帶著肖瀟徑直往山上的大殿走去。
肖瀟狐假虎威地跟著海輕雲，見那些弟子一副被侮辱了的樣子，便在心裏偷偷樂。
不過她也奇怪，怎麽上一次自己來，就沒遇見這些巡山的，也沒看到這熟悉的金石門建築，海輕雲帶她來這些建築就出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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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那些人果然不肯善罷甘休，一共三名弟子立刻腳下生風又沖到了他們二人面前，把手中的靈劍，不，應該就是普通長劍一橫，厲聲道：“擅闖金石山者，當由巡山弟子拿下，交由金石大殿代掌門人處置！”
這規矩倒是和之前金石門類似，肖瀟想。
她於是上前一步：“我是金石門的弟子，請問你們是誰？是金石門的弟子嗎？”
“金石門？”三人中為首的那個有些肥胖，臉上橫肉畢現。他咧嘴一笑，帶著些許惡意道：“金石門早就被海瑞宮覆滅了，我們是金符門的，今年輪到我們門派執掌金石山！”
“滿口胡言！”海輕雲聽到海瑞宮三個字，立刻眉頭皺起目露兇光。
他手上的夜曜劍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打著盤旋向三人飛去，只一眨眼間，那三人就已經身首分離，陸續軟到，跌落在地，成了這金石山上的冤魂亡魄。
這下不但那三人徹底閉嘴沒了聲音，肖瀟也被嚇蒙了。
她如同一個木偶般，瑟瑟地轉頭去看海輕雲，見他臉上滿臉的輕蔑和不屑：“汙蔑我海瑞宮，論罪當誅。”
海瑞宮！這殺人魔竟然是海瑞宮的！
肖瀟叫苦不疊，自己剛剛不也是‘汙蔑’他了嗎？難道自己也將難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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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著做什麽？走啊。”海輕雲的劍上已經沒有了血跡。他走了兩步，發現肖瀟楞在原地沒有跟上來，便轉身冷冷地看著她。
肖瀟被他的眼神一刺，立刻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上來，戰戰兢兢跟在他旁邊，繼續向金石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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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怎麽說才能更好的消除海輕雲的怒氣。“我只是聽人說金石門的事情與海瑞宮有關，並不是有意汙蔑……我……大神您別生我的氣好嗎？”
海輕雲見她那膽怯的樣子，還有臉上略帶哀求的表情，不由心中一緊，立刻放輕聲音道：“不會，我不會生你的氣。我只是……”
他說到這裏，神情一怔。
“我剛才的舉動，是不是嚇到你了？”
肖瀟輕輕點頭，眼眶中還有些晶瑩閃爍。這淚水也不全是偽裝。她雖然穿越過來已經十幾年，本身有了一身不低的修為，可到底見識到修真界的殺伐和冷血還是太少。再加上她越是修煉，就越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與旁邊這位殺人魔大神境界上的差距。她知道，如果他想，她可以在瞬間灰飛煙滅。
修真者之間的等級壓制就是這麽的無情和殘酷。
作為低級修真者，若運氣不好，遇到高級之人，就絕對毫無辦法，只有死路一條。
海輕雲擡起右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滴。
這畫面，竟然與幾年前他們第一次相遇時的畫面重合了。
“莫要哭了。”海輕雲又說了這四個字，“我以後不會了。”
255
肖瀟還是不明白。
她緊緊跟在海輕雲的身後，努力思考，他的意思究竟是自己以後不會隨便殺人了呢？還是不會再嚇到她了呢？
其實肖瀟是個沒什麽原則，也絕對說不上聖母的人。所以她並不是真的可憐那些被海輕雲殺死的倒黴鬼，也不覺得他殺人有什麽不對。
她只是被嚇到了。
不過海輕雲倒是誤會了她，以為她是個純善，心底柔軟，與其他修真者不同的女子。
這只能說是海大神，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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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大殿很快到了。
肖瀟終於有見到熟悉的建築，感覺一切十分親切。
這時，大殿中有為數不少的修真者列陣而出，都穿著與之前隕亡的三名修真者一樣的服飾，想必也是金符門弟子。
為首的是一名胡子花白，做道士裝束的老者，名曰：張真水。
“爾等何人，不但擅闖金石山，還殺我金門弟子，莫非欺我金符門無人！？”張真水朗聲道。
可他說完就後悔了。不為別的，只為他看清了眼前這一男一女，尤其是那男子。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令他渾身發麻，似有重重危機夾帶著死亡的陰影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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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同那些等級極低的巡山弟子，能看出來眼前的男子不是易與之輩。
這一次肖瀟沒有開口。
海輕雲輕輕開口，聲音卻清晰傳進每個人的耳中：“我是海瑞宮海輕雲。”
257
所有人都驚呆了。
有幾個金符門弟子手上的劣質靈劍和法寶紛紛掉落在地，都沒有去撿。
“海……海瑞宮……”
“天啊，魔教教主！”
“海瑞宮宮主！完了完了……”
每個人心裏都是這麽想的，卻沒有一個人能開口說出來。
海輕雲看著他們癡呆驚嚇，腿軟發抖，根本毫無鬥志的樣子，不由發出一聲嗤笑。
他從心底看不起這些人。
再轉向站在自己身旁的肖瀟，他想起自己每一次見到她時，她雖然也是害怕的，可卻並不是他們這般沒用沒骨氣的害怕，而是似乎在害怕之外還留著些許的自我。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個明知道自己敵不過對方，卻仍然留有一絲驕傲的貓咪。
張真水畢竟修為最高，又是金符門設立在這裏的臨時代掌門。他最先回覆正常，上前一步，硬著頭皮道：“原來是海瑞宮宮主，我乃金符門張真水。敢問閣下前來金石山所為何事？”
“來問個究竟，順便也給你們一個交代。”
“什麽？”
“不是你們說金石門覆滅，與我海瑞宮有關嗎？”
“這……”張真水當然知道如今修真界的傳言，可他哪裏敢當著海輕雲的面承認？那不是找死嗎？若眼前這人一個不高興，將在場所有人都殺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是魔教……
況且，其實張真水知道金石門覆滅，未必就是海瑞宮所為。所有五金門級別較高的弟子都知道，金石門的人是一夜之間消失的，沒有人看到海瑞宮真的殺上山門，也沒有證據。這也是為什麽直到現在，五金門只是聲稱，但並未真的對海瑞宮行討伐之勢。
海輕雲冷冷一笑，“怎麽？難道你們以為暗地裏稱我們海瑞宮為魔教，就能什麽齷齪事情栽贓給我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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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宮被稱為魔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海輕雲的行事方式就能說明一二。
修真界雖然事實上就是一個弱肉強食，到處是殺人奪寶，一不小心就會命喪黃泉的世界，但表面上幾大門派仍然會維持一個看上去美好和諧的狀態。
尤其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明心樓，號稱最為尊重修道的傳統，講究修心修性，道心為上，絕不濫殺無辜。
而五金門也不知不覺中以明心樓為號令，跟著他們這般行事，號稱要維護修真界的和諧，讓修真者，尤其是散修不用再惶惶擔心。
可事實上呢？但凡修煉到海輕雲這等境界的都知道，暗地裏他們做的骯臟事並不比海瑞宮少。
海瑞宮起碼是明刀明槍，殺伐果斷，絕不背後使陰招。可明心樓呢？表面道貌岸然，卻實際上奪人寶物，毀人根基，覆滅小門派什麽都做得出來。
海瑞宮魔教的形象也是明心樓宣傳並塑造出來的。不得不說，這樣的宣傳，確實一開始讓海瑞宮有些寸步難行，很多修真者都不願意與海瑞宮做生意，或者交換資源。但是後來，自從海輕雲執掌海瑞宮之後，便不再在乎這些。
你說我不仁，我便不仁。你說我冷血，我便冷血。
靠著強硬的手段和威嚇，海瑞宮終於又步步崛起，如今不但不再依靠他人，有自己完整的煉丹煉器制符等分工部門，而且水平之高其他修真者都望塵莫及。
也因此，海瑞宮的人行事更加囂張，肆無忌憚。
因為他們不再在乎其他人的臉色。
然而即便如此，海輕雲和海瑞宮的人也沒有昏頭到隨隨便便去覆滅一個門派。這個門派還是大陸鼎鼎有名的五金門之一的金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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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真水一時間不知如何回話，但他的一個弟子急著在師父面前表現自己，急急開口道：“修真界盛傳你有一件新法寶，上面是紫晶水魂為引！那可不是金石山的東西？若不是你們，你的紫晶水魂又是哪來的？”
他話音剛落，海輕雲刀子一般的目光已經滑了過去，登時讓他胸口一窒，喉頭發甜。
“你說什麽？”海輕雲帶著威脅的語氣道。
那人也是昏了頭，這種情況仍然開口道：“魔頭你要殺便殺，裝什麽好人！就是你們海瑞宮！就是你們殺了我們五金門的兄弟姐妹，覆滅了金石門！你的法寶就是證明！有本事你把法寶拿出來啊！”
“別說了！”張真水愛徒心切，急忙開口制止。他心裏確實將這名弟子記在心裏了。
那弟子見目的達到終於退下去不再言語。
“海宮主，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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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瀟在這過程中一直是看戲的狀態。不管什麽五金門，什麽海瑞宮，什麽紫晶水魂，她都沒覺得跟自己有特別大的聯系。
可這時，海輕雲沒再理會張真水以及金符門那一群人，而是轉而對她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他便消失在原地。
261
金石大殿前，剩下肖瀟和張真水等金符門的弟子大眼瞪小眼。
肖瀟反應過來，看著對方眼神不善，心裏將海輕雲罵了個夠：尼瑪這你走了算怎麽回事？把我自己留下來不是要被他們生吞活剝了不成！？
倒黴死了，她都能想到這些人會給她按什麽罪名：勾結魔教，結交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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