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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惡心恥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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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2章 惡心恥辱 (1)

北冥皇宮 冥王殿

大白天的,冥王殿已經響起叮叮咚咚的打鬥聲,宮女太監們連忙抱頭鼠竄的在大殿外緣跑來跑去,個個都害怕的看著殿內正在打鬥一大一小兩人。

“大冰塊,有種你別讓我,看我怎麽欺負你。”楚小蛋淩厲的盯著南風瑾,臉上全是小小的怒氣,兩片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煞是可愛,臉上的小酒窩清晰可見,十公俊俏。

南風瑾一襲明黃蟒袍,頭戴紫玉金冠,金光閃閃,俊逸非常,臉色紅潤,所謂他和楚小蛋的打架,當然是大的躲小的追,他馴服了楚小蛋七八個月,非但沒馴服成他想要的樣子,反而把他馴得越來越調皮,不過,小鬼越是這樣,他越是感興趣,男人都喜歡體驗追逐獵物的感覺。

“難道你非要叫南風蛋?或者南風小蛋?這樣是侮辱我。”南風瑾不悅的瞇起眼,朝小鬼冷聲叫道。

小鬼吸了吸鼻子,他一身小皇子裝扮,頭上戴了個可愛的圓形小紅帽,小臉紅彤彤的,像瓷娃娃般惹人惹,他雙手叉腰,清脆的聲音大聲喊道,“大冰塊,我不叫你父皇,你偏要逼我叫;我不改名字,你偏給我改成南風雪夜,我討厭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聽。”

“不好聽也得聽,從今以後你不叫楚小蛋,你姓南風,是北冥太子,你娘親是北冥唯一的皇後,是明夏唯的公主,是我唯一的愛。你不念書習武,將來怎麽保護你妻子?你不背情詩畫畫,將來怎麽討好太子妃?”南風瑾厲聲朝楚小蛋吼去,他總是不聽話,叫他學什麽他都不學,整天只知道和他作對。

“誰要討好女人,我是堂堂太子,應該是她們來討好我才對。我才不會給她們畫什麽眉,作什麽詩,簡直是浪費時間。”楚小蛋雙手背在身後,像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般念叨著。

“你言下之意,是取笑我了?我就為你娘親作過詩畫過眉,你知道個屁。”南風瑾快速的跑過來,一把擰起楚小蛋,就像擰小雞般朝尚書房走去。

楚小蛋一邊揍他一邊尖叫道,“臭冰塊,死冰塊,我才不稀罕你教我這樣那樣,我只要我父皇母後,還有若兒妹妹,你是個外人,你是多餘的,我們一家四口本來很幸福,都是因為你,搶走我母後,害我母後不見了,你賠我母後。”

小孩子說的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可是聽在南風瑾耳裏,卻猶如冬日裏的堅冰刺進心中,是那麽的悲涼,他對這小鬼這麽好,小鬼竟然還是不感動,整天與他作對,兩人不是玩躲迷藏的游戲就是打鬥游戲,惹得宮裏雞飛狗跳。

快到尚書房時,眼前正在打鬥的兩個人瞬間吸引了南風瑾和楚小蛋的註意,兩人的怒視漸漸移向正在打鬥的一男一女。

女子一身男裝打扮,卻一眼就讓人看得出她的性別,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和嬌艷的臉龐深深的出賣了她,男人一臉溫和,堅韌中透出一股冷漠,也是一個俊美少年。

南風瑾一把扔下楚小蛋,小鬼就像夜明珠一樣圓圓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聳拉著慘兮兮的臟臉站了起來,惹得邊上的南風瑾直瞇起雙眼,狠狠瞪著他,小鬼朝他吐了吐舌頭,可憐的說道,“有爹沒娘就是不好,爹爹不會照顧我,只會欺負我,把我像蹴鞠一樣往地上扔,像狗狗一樣自己爬起來,沒娘的孩子是根草。”

“你……誰教你的?”南風瑾厲聲喝道,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涼。

小鬼揉了揉眼睛,突然輕輕啜泣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沒有人教我,我自己從街上巷子裏聽來的,那些沒有爹娘的叫花子就是這樣唱的,我好羨慕青青,她有爹有娘,還有個疼她的哥哥,為什麽我沒有娘?只有你一個大壞蛋,大冰塊。”

小鬼的哭聲讓南風瑾揪心,也卻引來了正在打鬥的兩人,兩人不好意思的停手,朝南風瑾跑來,躬身道,“臣宿雲、楚琉兒參見邪皇。”

南風瑾朝他倆輕輕擺了擺手,“又打起來了?明明就互相喜歡,朕明日賜你們一道婚算了。”

“不是。”楚琉兒狠狠瞪了有些得意的宿雲一眼,當日她在宴會上刺他一劍,被罰去照顧他,沒想到他竟然愛上了她,纏得她不可開交,才與他武力相向。

楚琉兒臉紅的看了南風瑾一眼,她喜歡的和崇拜的都是北冥邪皇,她堂堂一個東陵郡主,才不會喜歡只是護衛的宿雲,縱使宿雲武藝高強,為人正直,風度翩翩,清潤可人,可再怎麽,他都不及南風瑾。

“皇上,我……我早就心有所屬,還望你收回成命。”楚琉兒搖了搖頭,拒絕南風瑾的提議。

一旁的宿雲卻高興昏了,因為這麽多年來,曉月三兄弟一直向皇上提親,皇上都不準他們成親,他早就說過:如果他沒有找回妻子,他身邊的人都不許成親,難為曉月那三對等了這麽多年,他們以死相逼,謊稱肚子裏有了孩子,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求皇上,皇上都不答應賜婚,現在皇上突然金口一開,答應給他和琉兒賜婚,可沒把宿雲高興壞。

想當年,兄弟四個在懸崖下方抓住雲輕、雲兒、雲淡三姐妹,從此就愛上了她們,當時除了宿雲幾個兄弟正好一人分一個。曉月、夢回和無語都嘲笑宿雲,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愛人,如今他就要實現自己的願望,將要在兄弟面前炫耀,一解之前怒氣之時,琉兒竟然拒絕,這可讓他鬧心。

楚小蛋看了看楚琉兒,突然不再嚶嚶哭泣,哈哈大笑起來,“楚琉兒,你是喜歡我爹爹吧?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我爹爹只愛我母後,再加上爹爹身邊一直有個寸步不離、誓死跟隨的南滄公主,你這野蠻郡主是沒機會了。”

南風瑾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因為當有外人在時,楚小蛋都會無意中對他冒出一句爹爹來,這種貼心的稱呼他很少聽到,真想永遠記著,一輩子也不忘記。

一轉臉,小鬼又恢覆本性,大刺刺的望向他,清脆的罵道,“大冰塊,以前雲輕配曉月,雲兒配夢回,雲淡配無語,只有宿雲大哥沒有。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心愛的姑娘,你就賜道婚吧,不然他們四對都會恨你的。”

“死小孩,關你什麽事。”南風瑾拍的一巴掌打在楚小蛋頭上,他立即乖乖噤聲,可憐的撫摸著頭,有些遺憾的朝宿雲眨巴了下眼睛。

南風瑾一把拎起小鬼,厲聲吼道,“給我進去讀書,學畫畫,學彈琴,學作詩,學武功……”一口氣念完,拎著可憐的小鬼,轉身朝宿雲和楚琉兒說道,“朕的機會只有一次,剛才你們已經錯過,以後再來求朕,朕都不會再答應,除非你們尋回皇後,讓她甘願再嫁給朕。”

“啊……皇上。”宿雲難過的朝兩個一大一小的俊俏背影吞了吞口水,跟北冥邪皇當差真是件苦差事,連娶媳婦他都要管。

此時的東陵皇宮,卻不像北冥那樣熱鬧,這裏相較北冥,則冷清得多。

瑟瑟的北風在宮內肆虐,吹得宮內的梧桐葉沙沙作響,豪華的圓形大餐桌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沈默相對,彼此無言。

楚若兒時不時驚恐的偷看楚夏一眼,她本以為他帶她回來會欺負她,打她,沒想到他視她若珍寶,不僅把她仍舊當成以前的掌上明珠,反而比以前更加愛她了。

小女孩太幼稚,雖然四歲那年被楚夏嚇過,不過也就那一次,之後他一直沒有傷害過她,其實她骨子裏是不怕他的。

男人一襲純白絲質錦袍,頭發松散的隨意由一根緞帶栓著,墨發如雲,輕輕押了口清酒,邊上幾位穿著綠色宮裝的宮女正為皇帝上菜、試菜。

這時,一位宮女趁替楚夏倒酒之機,借機把自己那白嫩豐滿的胸脯朝楚夏身上靠,還故意摩擦了一下,男子眉眼一沈,突然用力抓過宮女白嫩的身子,狠狠用力一推,只聽“砰”的一聲,宮女慘叫著倒在地上。

楚若兒則見怪不怪的坐在邊上,這種戲碼她見得多了。

楚夏冷冷吩咐侍衛,“把她給朕拉出去砍了,以後再有女人企圖引誘朕,靠近朕,都是死路一條。”

女子發瘋似的開始大哭,額頭被撞出一抹鮮血,順著臉頰直流而下,她撲通一聲跪下,輕聲哀求道,“皇上,奴婢知錯了,求皇上開恩,饒奴婢一命吧。都怪奴婢自恃過高,以為能吸引你的眼光,可是奴婢錯了,縱然生得再美麗,也比不上溫柔嫻淑聰慧的王後。”

男子俊眉一沈,冷聲說道,“你不配提她,更不配跟她比。來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扔出宮外。”

“不要啊,皇上,不要!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是有意的。”女人淒厲的聲音劃破夜空,在夜空輕輕回蕩著。

其他宮女紛紛不敢大氣也不敢出的立在原地,自從王後失蹤後,皇上就性情大變,如果說之前王後在他是那種有些冷淡不愛理人的皇上,那麽現在的他就是冷漠無情,而且動不動就發怒的殘暴男人。

楚若兒靜靜看著眼前沈默的父皇,突然心想,要是小蛋陪在父皇身邊,她陪在大冰塊身邊,那不是皆大歡喜嗎?小蛋喜歡的是父皇,她喜歡的是大冰塊。

可是,如果她不陪在父皇身邊,那他一定更加孤獨了,小蛋這人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懂得察言觀色,天天只知道打打鬧鬧的,父皇身邊應該陪一個稍微懂事,能替他分憂的孩子。

用過膳後,楚若兒任由楚夏拉著,兩人靜靜的穿過一道道宮墻,走過一座座禦花園,開始安靜的欣賞皇宮內的美景,後面跟著一大群身著宮裝,小心翼翼的宮女,兩人的背影都十分寂廖,煢煢孑立,凸顯出一抹抹淡淡的悲涼和孤獨。

經過一片櫻花林時,兩人頗有默契的停了下來,這是這幾個月來兩人的習慣,一大一小靜靜閉上眼睛,輕輕呼吸櫻花新鮮的味道,長長的舒一口氣,又頗有默契的睜開眼睛。

“你恨父皇嗎?若兒。”

楚若兒搖了搖頭,她已經從恨他、怕他,到開始慢慢重新接受他,她乖巧的回答道,“若兒不恨父皇,父皇身邊只剩下若兒,如果我都還恨你的話,那父皇就沒有人愛了。”

楚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清潤如水的說道,“若兒真乖,可是你的母後,會原諒我嗎?”

楚若兒微笑著點了點頭,長長的睫毛覆蓋在大大的眼睛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搖曳生姿,清脆的說道,“一定會的,因為若兒都原諒父皇了,母後這麽善良,一定會原諒父皇的。再說父皇也沒有害母後,只不過因為太愛她,傷害了別人而已。”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擁著若兒坐在櫻花樹下,樹上的櫻花早已快雕零,只有幾片散亂的櫻花輕輕飄下,冷風吹來,夾雜著一股好聞的花香味。

東陽 清陽殿

清陽殿跟春陽殿遙遙相望,與春陽殿的豪華奢侈、紙醉金迷不同的是,這裏清凈肅穆多了,同樣都是格局一致的豪華大殿,一樣的紅磚琉璃瓦,一樣的亭臺樓閣,蔓沙水榭。

大殿月牙形的紫金薄被大床上,躺著一個全身包紮著布條的女子,她無神的睜大雙眼,全身是孔卻沒有驚叫一聲,前幾天醫官為她拔出那些恐怖銀針和上藥包紮時,她自始自終都沒有吭過一聲,她悲鳴,她痛苦,她不能死,她要找那狗皇帝報仇。

砂畫和藍炫淡淡坐在遠處,靜靜看著床上的女子,還好,她們搶救及時,留了她一命,否則,她早已在朝堂上香消玉隕。

砂畫已被封為東陽鎮陽侯,前幾天前來巴結她的人把清陽殿門檻都踏破了,大臣們紛紛送來各種各樣的貴重禮物,都把她讚得跟天神似的,而且他又是羽煙公主的駙馬,年紀輕輕就如此出色,淩厲果斷,武藝高強,風度翩翩,將來大王的位置即使不是非他莫屬,也會與他有大大的關聯。

藍炫這幾日帶著龍糖糖、玉兒和她一起住在清陽殿,等她大婚之後才打算離開,他把玩著胸口掛著的電動儀,有些寂寥落寞的坐在椅子上,砂畫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又想家了吧。

“你那東西上次不是發光了嗎?怎麽沒帶你回家,依我看,是你玩的把戲吧。”砂畫指了指藍炫胸前的電動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別用那種鄙夷的眼光看著它,這可是神物,你們這裏永遠都制不出來,如果天上的火流星劃過,我再按動這個開關,火流星的磁極和電動儀的磁極相接,就會形成一股強烈的電流,到時候現代的時光機就可以把我吸回家了,像神仙一樣飛走。”藍炫把玩著手裏的電動儀,一鼓腦在那裏研究。

突然,砂畫淩厲的閃到他面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電動儀,朝他晃了晃,“想要回嗎?追到我我就給你,不然我把它砸個稀巴爛。”

說完,她輕靈的跳出大殿,往殿外禦花園方向跑。

藍炫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兩襲輕靈俊俏的身影在空中翻飛,金光閃閃,貴氣逼人,風度翩翩,美如冠玉,一下子吸引了路旁采花采露的宮女側目。

兩人一攻一閃,一搶一奪,淩厲果斷,一個氣勢恢宏,一個綿裏藏針。砂畫一身藏青色華服錦袍,腰間系了條飛幡盤龍玉帶,墨發如絲,頭戴鎮陽侯冠,眼若明鏡,燦若繁星,軟軟的身子靈巧的閃躲著藍炫急急的攻擊。

“還給我,那是我回家的東西。”藍炫臉上有些氣結,一個箭步沖上前,厲聲喝道。

砂畫拈了拈手中的電動儀,看著天上日光盡現,輕輕按了下藍炫所謂的那個小黑鈕,對著太陽比劃,“火流星是什麽?是不是太陽?怎麽沒反應。”

“別亂比劃啊,要是你被吸到現代去就慘了,穿越可不是好玩的事情,穿來穿去人都要被嚇死。”藍炫好心提醒砂畫。

砂畫才不理他,“砰”的一聲把它朝花園裏扔去,眼看就快狠狠砸在假山上摔個稀巴爛時,兩條淩厲的身影從時穿了過去,在電動儀將要落地時,一人竟穩穩的捏住了它的一半。

隨即,兩人互剜了對方一眼,紛紛把電動儀朝自己這邊自己拉扯,一會兒電動儀傾向砂畫,一會兒傾向藍炫。砂畫調皮的笑了笑,突然,她整個手一松,藍炫那邊則因為往後使勁扯的重力而一屁股重重摔到地上,他裝好電動儀,狠狠的爬了起來,還仇視了砂畫一眼。

“你耍我?”

“嗯,就耍你了,怎麽樣?”

“你……過分,有機會我一定要耍來還。”藍炫咬牙切齒。

“哎,你的報覆心好強。”砂畫搖了搖頭,一口不屑的語氣。

“有種你別跑!”藍炫氣憤的聲音在砂畫腦後響起,砂畫只顧轉頭戲弄他,卻沒料想迎頭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

“啊……”砂畫大聲驚叫起來,擁有一團柔軟胸脯的女人倒是沒被嚇倒,反而一臉微笑、脂粉亂掉細細的打量著砂畫和藍炫。

砂畫一看到她,就聯想到那天在春陽殿屋頂偷窺到裏面的樣子,那時候這老女人的腿可張得老大了,聲音也叫得老大了,表情也老誇張了,笑得也老諂媚了,跟現在的高貴根本不搭調。

她現在是鎮陽侯,應該不用向老女人行禮吧,砂畫微微緩過身,堅定的迎向老女人的目光,發現她身邊跟得有數十名身著淺粉色宮裝的宮女,有位大紫色貴氣打扮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女子,顧盼生姿,一直在悄悄朝她拋媚眼,那不是被休掉的陽煙公主嗎?真是鬧心,一老一小都盯著她看。

“臣紅衣、藍炫參見瑤妃娘娘。”砂畫拉著藍炫,還是給這老女人行了禮,她再怎麽說也是現在東陽皇宮裏地位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不小心被她擺一道就麻煩了。

瑤妃擡了擡手,嬌笑道,“哪有這麽多禮數呢,如今紅衣公子已是鎮陽侯,藍公子又是雄霸天下商業一方的霸主冰藍宮宮主,本宮一看你們就頓生喜愛,瞧你們倆,個個長得如水如珠,風度翩翩,簡直比世間的女子還美幾分,就連本宮……也自愧不如呢!”

你那麽老了,當然不如。

藍炫鐵青著臉,面無表情,砂畫看了他一眼,差點被他那怪異的表情逗笑了,她朝瑤妃拱手道,“瑤妃娘娘也是人中之鳳,貌美如仙子,陽煙公主更是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嬌貴可人,花樣的年紀,讓人看得快癡了,真是青出於藍。”

陽煙悄悄的偷笑起來,臉也紅一陣白一陣的,瑤妃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她最討厭別人說她不漂亮了,不過眼下說這話的是新上任的鎮陽侯,又是位絕世美公子,她暫且忍了,隨即計上心頭,瑤妃輕輕拉起砂畫的手,在手裏輕輕撫摸了陣,嬌聲說道,“紅衣公子你的手生得真美,纖纖擢素手,瑩瑩如白雪,比本宮的手還要白嫩,唇若含丹,劍眉如鬢,真是一位俏公子。”

誇夠了沒?砂畫輕輕抽回手,眼神冰冷,不再對瑤妃笑臉相向,沈聲說道,“娘娘,男女有別,這樣摸著,被別人瞧見,對您的名聲可不太好。”

“放肆,在這東陽宮裏還沒有誰敢說本宮,就連大王都要忌我三分,你別理那些無趣之人。”瑤妃說完,又拉過藍炫的手,把藍炫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張著紅艷的朱唇,輕聲說道,“兩位公子,去春陽殿做客如何?本宮在那裏為你們備了上等佳肴,戲曲歌舞,隨本宮一同去欣賞欣賞?”

你都這麽說了,我們還能拒絕嗎?

砂畫繼續抽回手,冷聲說道,“那本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到春陽殿,砂畫就渾身感覺不舒服,遠遠就瞥見大殿內的紅蘿大頂鳳凰床,想象著上面曾經躺過數不盡的男人和女人,砂畫就有些反胃,這老女人,都一把年紀了,性欲還這麽強,堪稱當今天下第一女色魔也不為過。

春陽殿裏金碧輝煌,大殿四周鑲嵌著珍珠、瑪瑙、翡翠、玉石等貴重飾物,一排排屏風栩栩如生,上面用金線繡著百鳥朝鳳圖和早生貴子圖,就連用膳的餐桌都足足有半個大殿那麽大,看著擺在眼前的珍饈佳肴,砂畫根本沒心情下咽,說不定這裏面放著什麽媚藥或者補藥之內的東西。

瑤妃吩咐宮女脫掉她的大紅色外衣,只著一件貼身透明的粉白低胸宮裝坐在雕花凳子上,而一旁的陽煙公主也是嬌笑吟吟,不過比瑤妃多了份少女的清純。

砂畫聽說陽煙因為犯了七出之條中的淫蕩和忌妒才被定遠侯休掉的,怪不得陽煙會這樣,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像瑤妃這種女人教出的女兒,又會好到哪點去。

不過羽煙公主倒是潔身自好,雖有些嬌慣,卻也是識大體,懂禮儀的一個好姑娘,怎麽會有這種母妃和姐姐。

瑤妃一臉媚笑的盯著砂畫,輕輕夾起幾顆韭菜放進她碗裏,嬌笑著說道,“公子,男人就應該多吃點韭菜,韭菜壯陽,對身體大有好處。”

砂畫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碗裏,瑤妃已經給她夾了很多韭菜之類壯陽的食物了,她真恨不得一掌把這桌子掀翻,看著陽煙十分殷勤的對她和藍炫敬酒,砂畫有些擔心,怕那酒裏下得有藥。

不遠處一縷清香正輕輕燃著,無色無味。漸漸的,砂畫覺得頭有些昏,反觀藍炫,也是滿臉潮紅,十分不安的樣子。糟了,她們真被瑤妃下藥了。

“啪”的一聲,砂畫蹭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卻發現身子發軟,就連那一掌,拍得都是那麽的輕,她冷眼看著瑤妃,厲聲說道,“老女人,你在酒裏下了什麽?”

瑤妃調笑一聲,站起身來,故意走到砂畫身邊,把渾圓的胸脯湊近砂畫,輕輕在她身上摩擦著,嬌聲笑道,“酒裏沒下什麽,不過那香裏,卻下了東西。那種香無色無味,沒服過解藥的,聞多了,就會渾身酥軟無力,躁熱難耐,必須要找個女人解解毒,才會不難受。”

“不要臉,淫賊!”藍炫漲紅著臉,軟軟的趴在桌子上,大聲罵道。

這一罵,可把陽煙和瑤妃樂壞了,也把砂畫驚了一下,這句“淫賊”,應該是女人常罵的吧,竟然自藍炫口中說出。

瑤妃一把摸了下藍炫的臉,雙手輕輕在她臉上畫著圓圈,似乎在觀賞一件藝術品,想著從哪下手才好,她猛地捏住藍炫的手,一把抓向自己胸脯,輕聲喝了一口氣,有些媚態橫生,嬌喘的說道,“來人,把他們擡到內殿的大床上去,其他人給本宮把好風,若是有半個人闖進來,本宮一定抄了你們全家。”

“是,娘娘。”宮女們紛紛小聲回答,頭也不敢擡。

砂畫咬著嘴唇,跟著藍炫就這樣被幾個宮女架進內殿,她全身無力,頭昏目炫,氣憤難耐,剛才她明明悄悄用銀針檢查了酒,沒想到藥竟然被老女人下在清香裏。

這間內殿隱藏得很好,裏面擺設簡單卻富有情趣,到處是紅紗蘿蔓,一排排的輕紗飄了下來,內殿隔春陽宮正殿大約要穿過一個長廊,砂畫一被擡進去,就瞥見內殿裏有張豪華大床,上面放滿了各種鐵鏈,繩子和竹鞭,瑤妃真變態,這些東西她記得當日和南風瑾查抄郡主府時在裏面見到過,是綰兒郡主用來對付那些男寵的。

一想起那些男寵痛苦得在她們面前自殺的樣子,砂畫就心生害怕,她們會不會也會被瑤妃這麽整,天哪,這個時候,誰來救她啊。

如果讓瑤妃發現她是女兒身,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宰了她的。

藍炫更是氣得破口大罵,“老女人,你怎麽這麽饑渴?你饑渴你去青樓啊,為什麽別人穿越都那麽爽,我卻要受這種苦,shit!”

“洗特?”老女人揚起一根鞭子走到藍炫身邊,咬著牙輕輕掐了掐他白嫩的臉頰,沈聲說道,“本宮看得起你,是你的榮幸,有多少男人想踏上本宮大床,本宮還不樂意呢!雖然我只喜歡長相俊美的,不過我也不缺男人,你要是不乖乖聽我的讓我舒服的話,我就活活打死你。”

這時,一旁打扮妖艷十足的陽煙公主也嬌聲笑道,“母後,我比較喜歡藍公子,我們一人一個,老規矩!”

“呸,讓我先選。”老女人扔下鞭子,冷眼瞪了瞪砂畫,隨即又把目光放在藍炫身上,“你倒機靈,先把長得壯的個選了,那瘦的還得讓老娘親自活動,不行,我要藍公子,你去服侍夏侯爺。”

昏死,這也要爭!不知廉恥,真不要臉。

怎麽辦啊!她現在有氣無力,想使武功根本不行,一呼吸就頭痛,全身躁熱。

只見瑤妃已經爬到藍炫身邊,開始細細撫摸著他,那幾片鮮紅的指甲細細在藍炫俊美的臉上掃了個來回,又停留在他頸上,這瑤妃還真會調情。

藍炫漲紅著臉,大聲嘶吼道,“老女人,你放開我,你怎麽這麽不知廉恥,還囚禁男人,此事要是傳到天下去,你還有什麽顏面活在這世上?要是我有針孔攝影機,早就把你又醜又老的裸照拍下來傳到網上去了,讓你欲哭無淚,人人唾棄。”

瑤妃有些疑惑的看著藍炫,他說的話她怎麽覺得有些聽不懂,“什麽叫針孔攝影機,什麽叫網上?”

“哈,不懂了吧!”藍炫輕聲說道,“偏不告訴你,像你這種女人,倒貼我都不要。”

“本宮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東陽我最大,我哥哥是當朝大將軍朱七寶,掌管著東陽禁軍三十多萬大軍,我丈夫是東陽大王,我女兒是東陽將來大王位置的繼承人,我情夫是有權有勢的七王爺,你們和我鬥,簡直是找死。”說完,瑤妃一把扯開藍炫的領子,準備剝他的衣裳。

而陽煙公主,也訕笑著朝砂畫爬來,砂畫憤恨的盯了她一眼,冷聲說道,“陽煙,你身上有股難聞的臭味,去洗個澡再來。”

陽煙嗅了嗅鼻子,在身上聞了聞,有些臉紅的起身,輕聲說道,“既然公子這麽說,那我就去洗,到時候一定把你伺侯得舒舒服服的。”

真聽話,砂畫癱軟在大床的左側,她真的恨自己,沒被別人綁住,還是不能動,感覺手筋足筋都被別人挑斷了般難受,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沈,全向躁熱,似乎需要一盆冷水來澆澆自己。

“嘩”的一聲,瑤妃猛地撒開藍炫的上衣,裸露出藍炫健美古銅的肌膚,她立即像流了口水般的在他頸上亂摸,半跪著輕聲喃道,“果然有料,是個上等貨,本宮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麽美味的美男了,老頭子整天只知道煉丹壯陽,結果還是牙簽一根;七王爺總是自恃過高,認為自己厲害得很,和藍公子比起來,那屬下乘了。”

她……她在說什麽?砂畫趕緊轉過頭,發現瑤妃的手正在藍炫身上亂摸,藍炫則臉紅氣漲的憋著氣,憤恨的盯著瑤妃。

“別這樣盯著本宮嘛,本宮這是讓你舒服呢!褲子都還沒脫,你慌什麽嘛!本宮比較喜歡親吻美男的耳垂,讓我試試。”說完,她嘟著那張紅唇朝藍炫的耳朵湊去,狠狠的親吻起來,右手還不忘記一直在藍炫身上撫摸。

天哪!砂畫不敢叫,要是她叫出聲的話,瑤妃一定會跑來來摸她,到時候發現她不是男兒身,要是一怒給她脫光,再拿出去曬曬,她該怎麽辦,怎麽辦啊!

“你過開……別用你的豬拱嘴……親我,瑩兒……我對不起你啊,我竟然被一個老女人吃豆腐了,天哪!”藍炫在瑤妃身下微微低喃著,俊臉仍是難看的緊擰著。

瑤妃在藍炫耳朵上拱了好久,慢慢半跪起身,開始脫自己的衣裳,才幾下,她身上薄薄的布料就唰地散落到地上,露出白皙的皮膚,砂畫看了看,她的皮膚還真挺好的,雖不及陽煙的細嫩,卻也顯得膚若凝脂。

“啊……”藍炫剛才閉上眼睛,現在突然睜開,一睜開就看到瑤妃光著身子坐在他身上,他要瘋了,恨不得一拳打在瑤妃那可惡的老臉上。

“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我冰藍宮上千弟子都不會放過你的,老女人。”藍炫吞了吞口水,還沒說完,老女人就俯下嘴,又開始親他。

砂畫趕緊閉上眼睛,那一幕實在是太難堪了,誰來救救她們啊!

“死女人,你不要騎在我身上……你過開,好惡心,我想吐。”藍炫依舊不依不饒的罵了起來。

瑤妃倒也不介意,誰叫他太美了呢!只要能吃,被罵兩句沒什麽。砂畫悄悄瞇著眼睛,形成大字狀躺在床上,這形狀還是剛才陽煙公主給她擺的,突然,她瞥見藍炫臉上全是紅紅的口紅印,看起十分惡心。

突然,又是“唰”的一聲,瑤妃一把撕下藍炫的褲子,砂畫趕緊閉上眼睛,不去看那骯臟的一幕,可是她明明看到,藍炫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這個不屬於這裏的男子,竟然要被一個不喜歡的老女人強暴,她好恨,她想一躍而起,一劍殺了瑤妃。

她以為她們這次運氣會好,怎麽都會沖出人來救她們,可能是南風瑾,也可能是楚夏,可是沒有,空無一人,只有滿臉春光的瑤妃,砂畫緊緊閉上眼睛,不去聽瑤妃嘴裏的喘息聲。

“啊……嗯……啊。”砂畫聽到瑤妃大力晃動身體的聲音,更聽到藍炫慘烈的叫聲,一滴淚自她臉上流了下來,她的任務本來是為了殺藍炫,如今,看著心如絞痛的藍炫,她竟然不想殺他了。

瑤妃繼續呻芩,身體更加賣力起來,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本宮還以為要你服侍會輕松點,沒想到還是得我親自動手,不過……你不動都比七王爺強多了,啊……嗯……等你服侍完本宮,我把夏紅衣一並吃了。”

“不要……”藍炫眼裏全是屈辱的淚,頭發淩亂,臉色慘白,渾身無力,急聲說道,“你整我就夠了,不要整紅衣,你不要玷汙他,不要給他心裏留下陰影。”

這一刻,砂畫的心在滴血,可是她沒有辦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大殿上空,無神的聽著邊上瑤妃惡心的聲音,純潔美好的藍炫,竟然讓一個老女人給玷汙了,都怪她,剛才應該不要答應瑤妃前來春陽殿,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淒涼的冷風吹進大殿,吹幹了砂畫臉上的淚,她雙唇緊抿,心如刀絞,如果她能逃出去,一定會手刃瑤妃,讓她不再害人。

終於,瑤妃動累了,開始趴在藍炫身上休息,她臉色漲紅,嬌喘連連,嬌聲說道,“本宮不喜歡沒用的人,還好藍公子挺有用的,想當年,本宮和一名男寵在這鳳榻上大戰三天三天,後來他竟然精盡而亡,軟軟的死在了這裏,他太沒用了。你們知道本宮為什麽這麽厲害嗎?哈哈,因為我偷吃了大王煉的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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