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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宴會表演瑾的哀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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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宴會表演 瑾的哀傷 (2)

畫一直在夜裏做噩夢,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麽魔力,竟然讓她三番五次的想起他,她們不過是仇敵罷了,他竟然知道她曾經的名字。

想起殺他之前,他說的那句,“如果我的命……能換來你的原諒,我……願意。”聽他的口氣,他好像曾經傷害過她,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牽連。每次一想起他,她的頭就會劇烈的疼痛,心也糾得難受,於是,她索性不想,不想就什麽事都沒了。

南風瑾打馬上前,冷冷說道,“既然沁兒姑娘不賞臉,那我們自己去吧。”他不是那種為了愛情低聲下氣的男人,他雖然愛她,不代表他會事無巨細的臣服她,他有自己桀驁不馴的個性,有自己特立獨行的思想,他是明夏大將軍,這輩子除了當質子的三年,還沒看過別人的臉色行事。

他對她的愛,是那種冷漠得不易察覺的,深深埋在他心裏。他在明夏總是有些朋友,口口聲聲帶著女人在他面前秀恩愛,說非她不娶,一生只愛她一個之類的屁話。一轉過眼,第二天懷裏又換了一個表白對象,他打心眼裏瞧不起這種愛人的方式。

他寧願高傲的藏在心裏,可能是他的自尊心太強,還不習慣向別人低頭。

這時,走廊處一名白衣男子歪歪斜斜,小心翼翼的騎在馬上,顫顫巍巍的朝這邊走了過來,砂畫定晴一看,原來是明夏使者洛雨笙,她總覺得,她跟他認識,像是朋友般熟悉,卻又像陌生人般生疏。

失憶真不好,什麽都記不清楚,忘起這一半,又忘記那一半,整天生活在思想與腦筋糾結的痛苦中,所以她寧願不去想那些事,自己安安靜靜的過完下半生也就算了。

南滄如醉看了看還不會騎馬的洛雨笙,打心眼裏瞧不起他,天不從人願,你越是想得到的,越得不到。有時候你不想看到的,偏偏天天出現在你面前,就像洛雨笙,總是不經意間出現在她面前,像陰魂一樣驅都驅不走。

仿佛走了很久,洛雨笙才慢慢的走了過來,他腰上掛了把金色長弓,馬腿上的袋子裏插了很多支竹箭,一來到眾人面前,便戲謔溫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讓大家久等了,我……我不會騎馬,不擅長武力,所以……這狩獵大會你們先去,我後面慢慢來。”等他們狩獵完,他恐怕才趕到,這樣就可以逃過勞累和奔波了。

小時候,他家還不是明夏首富,不過在明夏也算數一數二的大戶,當時明夏首富是沁家,沁家有個大夫人是當今皇後的妹妹,所以它的聲望更勝從前,不過沒幾年,就慘被全家滅門,後來洛家當之無愧榮升為明夏首富,他也得到經常與王子們出去狩獵的機會。

不過洛雨笙夠調皮,他生來只喜歡漂亮姑娘,不喜歡練武,所以每次都找借口逃過狩獵,比如裝病,裝病,再裝病。再後來,人家都以為他是個病癆子,不過他這些小把戲卻瞞不過南風瑾,每次他泡姑娘都被南風瑾當場抓住,南風瑾經常威脅他,最後,兩人竟然從互相憎恨慢慢變成好兄弟。真是冤家宜結不宜解,他倆成為好兄弟,倒是經歷坎坷。

南風瑾睨了睨他,知道他又在耍什麽把戲了,他就想找借口晚去或者不去。

南滄如醉也一眼看出洛雨笙的心思,飛身跳到洛雨笙馬上,坐在他前面,威風凜凜的說道,“既然你不會騎馬,那本公主帶你如何?”

洛雨笙憤恨的盯了南滄如醉一眼,不情願的環住馬屁股,他不敢環她的腰,那腰多細啊,是挺誘人的,不過她是楚夏的女人,他可不敢碰,要是碰了,不僅他會有事,明夏會起戰事,連南滄公主也會有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乎自己會有事,還是在乎南滄公主有事,總之這個女人是除了砂畫之外第二個讓他不忍心觸碰,卻又想逗逗的女人,她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他,可惜該死的,這些女人個個都喜歡南風瑾,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柳靖沈了沈眸,陰鷙的看著眾人,騎在自己的青馬上,嘴角揚起一抹奇怪的笑意,轉身策馬出大殿,後面的其他使臣和東陵王子們也紛紛跟了上去,因為東陵城外狩獵,實在是非常刺激,大家都不想錯過這場盛宴。

南滄如醉看了眼冷靜淡漠的砂畫,仍不死心的喊道,“沁兒姑娘跟我們去吧,我真的想見識一下你的箭術,聽說東陵城外狩獵非常刺激,裏面豺狼虎豹、奇珍異獸數不勝數,如果能獵得一頭虎王,那就是東陵第一勇士,受東陵萬愛戴擁護。而且聽說城外忘情森林裏面,還有食人族野人,裏面很多以樹葉子遮蔽身體的美麗黑人,我很是好奇,希望這次能遇到。”

看著南風瑾冷傲的眼神,砂畫有些不悅的瞇起眼,輕輕嬌哼一聲,蹬身上馬,瀟灑的騎在馬上,白色衣帶隨風飄舞,直直的朝前方奔去,南風瑾也快速的跟了上去,不一會兒,兩人竟並駕齊軀,不分上下。南滄如醉則輕喊一聲,“洛色狼抱緊我,我一定要追上他們。”

落雨笙趕緊一個趔趄,慌忙死死的抱住南滄如醉,眼前的性命重要些,管他什麽楚夏不楚夏,而且,美人的腰這麽纖細,抱著真舒服,他臉上的表情似舒服又似痛苦,痛苦的是一路顛簸,他那細嫩的小屁屁一定會開花。舒服的是能抱著這麽個細腰美人,聞著她發絲的清香,就像到了蔚藍海灘一樣,聞著海浪和清風的味道,真美!

砂畫和南風瑾並駕齊軀,兩人沒有交談,只是互相加快速度,希望能超過對方。黃沙漫天揚起,陣陣灰塵蒙住後面人的眼睛。馬兒踏過小溪、平地、沙丘、田壟,已是深秋,呼呼吹嘯的北風吹打在他們臉上,讓人感覺有些生疼。

終於,淩厲男子有些開始撐不住,因為他之前的舊傷還未痊愈,因為在宴會上舞劍又撕裂,新結痂的傷口被顛簸撕開,不過他一直咬著牙前行,不能輸給她。

他一直很驚奇,柔弱無力的她竟然會武功,會騎馬,會射箭,會引蛇這些怪招術,以前他怎麽沒見她使過,她總是一副安靜冰冷的樣子,讓人看不清。

男子額頭上沁了很多汗,銀色鎧甲胸口有些許的紅血從絲孔周圍浸了出來,他咬緊牙關,沒來由的開口,“沁砂畫,你真的忘記我了?”

砂畫楞然,他的聲音有些急躁,不過聽起卻很溫潤,在寒風中,輕輕回蕩在她耳旁,砂畫看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有些痛苦,遭了,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肚子裏有孩子,她急忙停下馬,神然慌張的摸了摸肚子。

天,竟然沒事!她起碼在野外奔跑了半柱香時間,身體竟然沒事,都怪她,剛才因為和南風瑾鬥氣,一時忘記自己還懷有身孕。要是以後的楚小蛋和楚若兒知道他們娘親在生他們之前,竟然為了一時意氣,忘記肚子裏有他們,差點害死他們的話,他們一定會埋怨砂畫。

幸好她內力深厚,體質強硬,要是換上一個不懂內功的尋常婦女,恐怕此時已經流產,砂畫開始慢慢前行,南風瑾觀察到她臉色的變化,由暢快鬥勇突然變成驚恐萬分,她怎麽了?

“沁砂畫,你說啊,你怎麽可能會忘記我,還改名字,又會武功,會騎馬,你究竟有幾個身份,究竟是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這麽……”吸引他。

“你是我什麽人?”砂畫直截了當的問道,這麽久,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曾經與她有過什麽關系,她都快是楚夏的妃子了,這個男人為什麽還纏著她不放。

南風瑾楞然,她連他是她什麽人都不記得了,男子吸了口氣,左手按在傷口處,盡量不表現出自己臉上的痛苦來,那一劍實在是太深,以致於傷口一個多月了還沒見好。

“等你想得起我再說!”男子傷口越裂越開,仍是咬緊牙關,駕的一聲長揚而去,留下一個寂寞的背影給砂畫,砂畫則是捂著小肚子慢慢走著,沿路還可以欣賞下田園風光。

他是多麽的高傲自負,愛她,也不想像個小女人般哀求她。

城外圍場

東陵皇家圍場占地廣矛,峰上雲霧繚繞,遠處是一群群嵯峨黛綠的群山,滿上蓊郁陰翳的樹木和湛藍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一幅雅趣盎然潑墨的山水畫。

快入冬了,樹梢上的葉子紛紛落下,很多樹木早已光禿禿一片,搖曳在寒風中,頗有一絲悲涼的味道,寒風淩厲的刮過眾人的臉龐,男人們紛紛拉開弓箭,夾緊戰馬,朝圍場深處沖去,戰馬跑過一片片,均濺起半尺高的灰塵。

森林裏的小草被濺踏深陷進泥土裏,砂畫耳側響起陣陣兔死雞鳴的聲音,矯健的獵犬在山的深處搜索,一有野兔野豬的氣息,它便會引領主人們前來,不出幾下,使臣們手中都捕獲了豐滿的成果。

銀白鎧甲男子捂著胸口,南滄公主在一旁擔憂的望著他,洛雨笙則一臉迷茫和害怕,他最怕殺生,看到那些中箭歪斜在他眼前的小兔子,他就覺得是種罪過。

砂畫舉起金色長弓,輕輕瞇起右眼,朝一只正在飛奔的長頸鹿射去,隨即傳來的是使臣們的歡呼聲和長頸鹿的哀鳴聲,它站在地上搖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

“王妃的箭術果然厲害,一箭斃命,那頭長頸鹿歸你了,來人,把它拖過來。”九王楚盛興奮的叫道,他身後的隨行小廝,也提了不少獵物,這圍場裏野生動物很多,隨便竄兩下就能發現一窩兔子,所以幾乎人人都有收獲。

南風瑾冷哼了一聲,揚起長弓,朝正在奔跑的一頭黑色野豹射去,電光火石間,兩支箭在空中相遇,又齊刷刷的對準野豹脖子,兩箭同發,野豹的哀鳴聲同時響起,聲音嘶啞有力,它重重的一頭栽在地上,嘴裏吐著幾口泡沫,寒風吹打著它的鬢毛,它的屍體很快被隨從擡走,眾人都驚訝的歡呼起來。

李青大聲的宣布,“南風將軍與王妃兩箭齊發,竟然射向同一個地方,明夏的箭術果然高明,在下一定要好好學習學習,那只野豹就是王妃和南風將軍的了,哈哈哈……”

“王妃厲害,南風將軍厲害。”眾人跟著歡呼起來。

柳靖瞇起雙眼,用力一射,一只野鹿頓時躺在地上,他眼神淩厲,開始四處張望,準備找準時機行動。

九王楚盛不服氣的看了眼南風瑾,揚眉說道,“不過一只野豹而已,如果一會兒碰到野獸之王老虎,不知道他還能不能這麽厲害。”

洛雨笙急忙捂住眼睛,小聲嘟噥,“一會兒還有老虎?會不會有森林之王獅子?那我的小命難保了。”

南滄如醉鄙夷的看了回過頭,狠狠蹬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不爭氣,看人家南風將軍多厲害,一會兒虎王也不是他的對手,像你這種連血都怕的男人,本宮瞧不起!”

“嘿嘿,是嗎?看你瞧不瞧得起我。”說完,洛雨笙緊緊抱住南滄如醉,耍賴的貼在她背後,手還在她腰處不停的亂摸。

“死登徒子。”南滄如醉揚起鞭子轉身一鞭給他抽去,洛雨笙淒厲的叫聲傳遍天際,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圍場深處就是忘情森林,裏面有虎王和食人族野人,誰敢跟本王去?”楚盛盛氣淩人的望向眾人,最終把眼神停留在南風瑾身上,他一直看他不順眼,最好能找個機會把他殺了,或者讓他死在老虎手裏,借刀殺人。

有些使臣膽怯了,據說這忘情森林占地廣矛,裏面蟲蟻蛇鼠、獅豹猛虎、斑斕腹蛇極其多,還有那兇惡的食人族野人,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即使身邊隨從很多,但是忘情森林極其恐怖,恐怕到時候連一人都活不了。

南風瑾轉過身,根本不看楚盛,心裏卻在四處觀察這裏的地形,萬一真的進忘情森林,他也好找到出來的路,只有傻子才去跟楚盛硬碰硬,鬥一時之氣。

楚盛繼續說道,“一旦進入了忘情森林,就意味著生命喪失,很少有人能從裏面活著出來,反正本王從小到達,就沒見過進去的勇士出來過,所以能殺掉裏面猛虎的人,就是我們東陵第一勇士,受萬人愛戴,獲加官進爵,封廣矛土地,娶成百美人,有沒有人敢進去闖闖?”

眾人皆心驚膽戰,只有傻子才逞一時之氣沖進去,大家寧可要命,也不要錢。尤其是洛雨笙,更加害怕得貼近南滄如醉,在她後背蹭啊蹭。

“你幹什麽?退後一點。”南滄如醉輕聲喝斥他,臉上羞得紅一陣白一陣,這死牛皮糖,粘住她就怎麽甩都甩不掉了。

“可是……我真的很怕,有猛虎、怪獸,還有醜陋的野人。”洛雨笙嚇得臉色發白,更用力的抱緊南滄如醉,突然,他的手好像碰到什麽東西,軟軟的,像兩團軟饅頭一樣,摸起好舒服,手感很好。

“你幹什麽?登徒子,你借機占我便宜?”南滄如醉氣得要命,狠狠夾緊馬肚,勒緊馬繩,“駕”的一聲,她揚鞭打馬,快速朝前方奔去,她要借助馬的力量甩掉洛雨笙這死色狼。

“快看,南滄公主和明夏使者要前去挑戰,真有勇氣。”眾人紛紛驚奇的議論,因為南滄公主的馬匹正朝忘情森林奔去。

說時遲那時快,南風瑾扯動馬韁,夾緊馬肚,快速的跟了上去,像一陣急風般呼嘯而過。砂畫一見此景,咬緊牙關,也跟了上去。不知道怎麽的,她不想看南風瑾孤身奮戰,更不想南滄公主和洛雨笙慘死,再怎麽說,他們也是各國使臣,萬一出點事,兩國交邦,到時候打起仗來,受苦的是百姓。

柳靖朝邊上的護衛輕輕點頭,二十幾騎護衛略為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飛奔前去,柳靖則不懷好意的退到邊上,裝得像沒事人一樣,跟眾人調侃起來。

“連王妃都沖進去了,看來這個勇士的稱號很吸引人。”

“是啊,不過我可不敢,一下子進去這麽多人,他們能活著出來嗎?”

“我看不可能!”一陣威嚴的聲音響起,楚盛擄了擄他的一字胡,臉上透出一股陰郁得意的笑,走進這忘情森林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

李青看著遠去絕塵的背影,臉上沁出了大滴汗珠,殿下說了叫他暗中保護王妃,現在王妃沖進忘情森林,肯定會沒命,他不敢跟進去,轉身打馬,“大家先狩獵著,王妃也跟了進去,我去通知殿下。”說完,駕的一聲,朝前方絕塵而去。

要是殿下知道王妃進了忘情森林,肯定會宰了他。

南滄如醉氣憤的揚起馬鞭,那匹青馬像是受刺激般,瘋狂的朝前面奔跑,洛雨笙則緊緊的抱著她,生怕被摔下地。

“公……公主,本少爺錯了,你……你停下好不?”洛雨笙氣喘籲籲的喊道,現在他已經顧不得哪裏是哪裏了,只想快點從馬背上跑下來,好好的休息一會。

“本少爺?”南滄如醉想也沒想,徑直彎下身,以躲過邊上的淩厲的樹枝,他倒有性格,到這個時候了,還能自稱本少爺。

南滄如醉頭發被周圍的枝椏弄亂,頭上的緞帶也被寒風刮掉,幸好她騎術一流,從小受訓,否則早就從這匹烈馬上摔了下來,她大呼一聲,“籲……停下來。”

可是,那馬好像不聽話似的,不僅不停,反而狂奔得更快。

怎麽了?南滄如醉心急的抱緊馬脖子,洛雨笙也仿效著抱緊她,她突然哇地哭了起來,眼神被寒風一吹就散,小臉早就凍得像紅薯皮一樣紅。

“怎麽辦?它瘋了,這是匹野馬,它……它不停下來。”南滄如醉邊哭邊吼道,雙手仍死死的抱緊馬頭,生怕一不留心就會跌落下來,森林裏滿地布滿荊棘,一跌下來不被馬上的重力摔得個半死,就是被荊棘樹樁紮死。

洛雨笙早已嚇得睜大瞳孔,臉色慘白,“怎麽辦啊!難道我堂堂明夏第一俊男,今天就要葬身於此?我不要,我還沒娶妻,還沒生子,我還有好多心願沒有完成。”

“你這麽大了還沒娶妻?騙誰呢?”十八歲的南滄如醉都嫌自己年齡大,是該出嫁的時候了,沒想到洛雨笙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竟然還沒有娶妻。

洛雨笙死命抱緊南滄如醉,有氣無力的說道,“誰規定這麽大了就一定要娶妻?娶妻要娶賢,我現在還沒遇到適合我的意中人,不能隨便娶一個,我要是娶哪個,她一定會幸福死,因為我會愛她一輩子。”

幸福死?南滄如醉突然有些羨慕他將來的妻子,心裏有絲酸楚和不悅滑過,要是有哪個男人這樣對她就好了,正暗自思忖之際,身後傳來南風瑾的喝聲。

“公主,快停下來,你們已經進忘情森林深處了。”南風瑾現在已經顧不得傷口撕裂的疼痛,咬緊牙關,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砂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孩子,對不起了,娘親先救別人比較重要,如果我們有緣,你們一定會沒事的,如果你們有事,那娘親……”就不活了,她狠下心腸,淩厲的朝南風瑾追去。

寒風絲絲猛烈的打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她的頭發隨著寒風飛揚,她聽到後面約在二十幾名鐵騎正追上來,難道他們不要命了。

她轉過頭一看,原來是西塘的侍衛,他們前來,一定沒好事,一定是柳靖派來刺殺他們的,砂畫揚起馬鞭,快速的朝南風瑾追去,也希翼能甩掉後面的人,因為他們比豺狼虎豹更狠毒。

南滄如醉抹幹眼睛,握緊韁繩,急急的叫道,“停下。籲……駕……”她亂叫一氣,怎麽叫那匹青馬都不停下來,反而越跑越快。

森林裏霧氣越來越濃,遠遠還有各種猛獸仰天長鳴的聲音,嚇得她們膽戰心驚,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渾身打顫。

“殺死它,用你的匕首刺進它的頸部,只有把它殺死,它才會停下來,記住,一定要一刀斃命,否則它死不了,發起狂來,你們會沒命的。”南風瑾吩咐南滄如醉,南滄如醉一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感覺安全萬分,只要有他在,她什麽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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