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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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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節

力不足為患,他見空岳散人正忙著安撫柴錦,趁其不備殺過去,

空岳散人慌忙避開,但左臂受傷,連忙扔下柴錦,抵抗聶占攻擊。

兩個年紀加起來一百多的男人一番大戰,空岳散人原本更勝一籌,可惜剛才被聶占傷了左臂,兩人不相上下,打得難分難舍,忽然,礦洞上方裂縫中出現一條大化蛇,身軀比水桶還粗,緩緩接近兩人,身體騰空躍起,一口咬住聶占左臂。

同時,空岳散人一擊,直接把聶占的劍打飛。

化蛇直接把聶占整條左臂撕扯下來,一口吞下,再度刁起聶占甩出去,聶占被甩飛幾丈遠重重跌在木箱上,還未爬起來,化蛇又一口咬住他的腰,拖著人往上方洞縫裏面鉆。

聶占發出慘叫,“救命……弘歸……救我……”

聶弘歸在礦洞另一邊忙著殺人,沒有聽到聶占的呼喊。

化蛇拖著聶占往上走,聶占看到不遠處滕風遠的影子,右手在空中擺動,“風遠,,救我……”

滕風遠坐在地上捂著傷口,看著斜上方被化蛇叼走的聶占,又看了看不遠處蠢蠢欲動的空岳散人,“我就算是想救你,現在也沒那個能力。”

化蛇動作很快,須臾之間,已經滑進上方裂縫中,聶占的身體卡在裂縫入口,眼睛還看著滕風遠,“救我……救……”

叼住他的化蛇猛然用力,聶占的身體呈現出扭曲形狀,被拖入裂縫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odile的地雷。

78、尊主恕罪

聶占的慘叫聲在礦洞中回響,花逸對他的死沒有半分同情,也無半分喜悅,她只關心滕風遠,蹲在他身邊按住他,“你不能再動。”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滕風遠面白如紙,之前腹上纏好的繃帶又被血染紅,花逸忍不住要哭出來,但她不能哭,目光警惕地註視著不遠處的空岳散人。

空岳散人也恨恨地看著她,被高濃度強酸嚴重燒傷的柴錦仍在哀嚎,腹部之前被花逸刺中一劍,血流不止,空岳散人恨不得將花逸撕成碎片,但柴錦危在旦夕,他連忙抱起柴錦往偏僻處閃去。

空岳散人剛走,肖承和白斬刀都過來了,白斬刀身上多了幾道劍傷,皮肉外翻鮮血淋漓,好在都不是致命傷,花逸像是看到了救星,“肖承,風遠需要大夫,我們趕快離開這裏,我們另外人呢?”

“都死了,長石那幫人的毒太厲害。”肖承道,“你帶尊主走,我掩護你們。”

花逸力氣小,道:“你背上他,我和白斬刀做掩護。”

肖承背起滕風遠,白斬刀接過那把逐日刀,剛走幾步,花逸看到不遠處的箱子裏放著一張深褐色席子,用線將無數打磨得光滑的石片穿結起來,花逸料想這就是他們要找的熏華玉席,連忙跳出去合上箱蓋,抱起箱子就走。

幾人快速撤離,快到出口遇到梟陽派的古教頭,花逸握著劍橫眉冷對,肖承道:“我們要速帶尊主去醫治,穿雲教不要金子了,還請古教頭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讓條路。”

花逸和白斬刀緊盯著古教頭,古教頭沒說什麽,側身一閃當沒看見他們,快速去幫遠處的聶弘歸,加入到和長石後裔的殊死搏鬥中。

古教頭惦念著滕風遠和梟陽派之間的情分,其他人可不這樣,花逸一行人還沒跑到垂直向下的出口,後面已經有人追上來,遠遠地聽到聶弘歸的聲音,“把他們攔下,不能放一個活口離開這裏。”

花逸催促肖承:“快。”

一路跑到豎著鐵架的地方,那裏是垂直的一條甬道,幾十丈深,從上方垂下來數條鐵鏈,幾條鐵鏈之間有一塊巨大鐵架,是運礦石用的,他們就是從鐵架上下來。但是要上去的話,需要有人從上方拉動鉸鏈,運用滑輪將鐵架拉上去,不過現在,上方沒有人,鐵架不可能自己把他們送上去。

這也難不倒幾個習武之人,肖承扯出繩子把滕風遠往自己身上綁緊,雙手抓住鐵鏈往上爬,雙腳蹬在甬道的石壁上借力,不一會就爬上去一段路;就算受了傷的白斬刀,爬上去也不成問題;花逸本就輕功了得,要不是背著熏華玉席,她定然能迅捷如猴。

剛爬了七八丈,梟陽派的人已經追過來,在下面猛烈晃動巨大的鐵鏈,見不能把他們搖下來,聶弘歸下令:“追上去,殺了他們。”

花逸等人要麽是傷員,要麽背著人或背著物,速度慢了幾分,梟陽派的人順著鐵鏈追上來,距離越來越近,五丈,三丈,兩丈……眼看對方即將躍上來,滕風遠對肖承道:“抓緊點。”

隨即,滕風遠聚集真氣,朝下方狠狠打出一掌,白色氣浪在甬道中散開,下風傳來一陣慘呼,緊接著人往下掉的聲音,還有抓住鐵鏈發出的激蕩之聲。

花逸驚叫:“你不要再動手了!”

聲音已經驚駭發顫,花逸看到滕風遠吐了血。

滕風遠沒有回答她,他已經虛弱至極,剛才那一張已經耗盡他全部力氣。

後方追兵又繼續追來,幾人加快速度,花逸最先爬上甬道,把肖承和白斬刀拉上來,抽出劍朝著猛砍旁邊的鐵鏈,還對白斬刀道:“快,用那把逐日刀。”

白斬刀抽出逐日刀,氣沈丹田,看準鐵鏈猛然砍下去。

鐵鏈一根根斷裂,下方傳來驚惶的聲音,不過習武之人反應快,在鐵鏈還未完全斷裂之前已經如猿猴般攀附到甬道中的巖壁上,四周到處是魚鱗般的挖掘痕跡,可以攀附的地方很多,雖然速度慢點,但追兵仍在往上面爬。

花逸見礦洞中有一塊大石,拿起旁邊手臂粗的鐵釬,“快來把這塊石頭撬過去,把甬道蓋住。”

白斬刀連忙過來幫忙,肖承放下滕風遠,也找了工具過來撬動大石,三人提起真氣,一陣猛撬猛推,大石緩緩挪動,“轟”地一聲翻滾過來,震得地動山搖,正好將甬道蓋了個嚴實。

“你們就和寶藏死在一起好了。”花逸朝著下面大聲喊了一句,又看向肖承:“我們走。”

幾人原路出了礦窯,肖承背著滕風遠到河邊,重新給他包紮上藥,但這只能暫時緩解他的傷勢。滕風遠目光渙散,花逸又倒出兩粒傷藥塞進他嘴中,緊緊握著他的手,“風遠,撐著點,你別睡……”

滕風遠眼皮越來越重,意識漸漸渙散。

花逸拍他的臉,聲音哽咽,“呆子,你別睡,我帶你去找大夫。”

滕風遠聲音又細又弱,“好,我不睡。”

雖然這麽說,他的眼皮卻緩緩闔上,花逸不斷吵他,“呆子,不許睡……”

傷員不宜暴力挪動,花逸連忙在旁邊砍了樹枝,解下披風做成簡易擔架,把滕風遠放上面,她和肖承擡著他往外走,本來白斬刀想幫忙,花逸看他一眼:“你左臂都不能用力,一只手怎麽擡?”

好在花逸和肖承擡著滕風遠沒走多遠,就遇到穿雲教前來接應的人,當初三派雖然說好只帶二十個人,但滕風遠安排了另外一支隊伍潛入翼山南面,一路悄悄留下暗號。

穿雲教會這樣做,其他兩派暗地裏應該也有接應,只是三派互相提防得很緊,尤其是棄了馬車之後,留暗號也變得困難,接應的人不知他們走到哪個位置,也不知寶藏具體方位。

穿雲教過來的人足有上百人,裏面有兩名大夫,花逸命人在附近安營紮寨,先給滕風遠治療傷勢。

滕風遠躺在簡易的床榻上,氣息微弱,墨色發絲鋪散,他的眼睛還睜著細細的一條縫,但卻沒有反應,花逸不知道他有沒有暈過去,固執地抓著他的手跟他說話,“風遠,你再撐一會,大夫都過來了,很快就會沒事。”

大夫給他上藥縫針,花逸一直在旁邊看著,拿了毛巾給滕風遠擦臉,“我已經把熏華玉席拿出來,你不會短命了,可以活得比我還長,你也答應過我,要死在我後面。”

她一直絮絮不休,滕風遠除了手指動了兩下,沒作別的回應。大夫忙碌了半個時辰才把滕風遠的傷勢處理好,只說:“這一劍雖然沒有傷及心脈,但尊主強行運功,失血過多,如果能度過今晚,應該能安然無恙。”

換句話說,今晚是危險期,能不能熬過得看天意。

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幽靜的暮色在蔓延,穿雲教的人搭起簡易帳篷,帳篷內的滕風遠面白如紙,脆弱得如同一只隨時都會死去的蝴蝶。花逸端來藥,拿著勺子一點一點餵他,他卻總是不配合,藥汁大半留了出來,花逸口中嘆氣:“你怎麽像個孩子一樣,不肯乖乖吃藥呢?”

花逸只好多端來兩碗藥餵他,藥汁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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