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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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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節

光看得極不爽利,瞪了她兩眼。

要不是當事人在場,估計花逸就要笑出聲,她極力憋住笑,扯了扯滕風遠的袖子,“風遠,我餓了,我們去吃餘湯城有名的三鹵雞好不好?”

“好。”滕風遠道,向空岳散人告辭,“滕某還有事,先告辭。”

花逸從柴錦身邊擦肩而過時,柴錦微微擡起手,花逸也沒在意,拉著滕風遠往城裏走。

等他們走遠,空岳散人側過臉,壓低聲音道:“你給她下毒了?”

柴錦冷哼一聲,“要不是她還有用,真想毒死她。她待會不是要去吃餘湯城有名的三鹵雞嗎?讓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吃。”

空岳散人是個大夫,醫者擅毒,柴錦從小耳濡目染,下毒悄然無聲,他給花逸下了飛甲蟻提煉出來的藥素,能從皮膚滲入,其實這不算毒,尋常人不會有任何反應。不過花逸待會要去吃三鹵雞,餘湯城的三鹵雞享有盛名,鹵料中有一種特殊香料和飛甲蟻的□天生相克,在人體內會形成劇毒。

花逸自然沒有察覺,在路上還跟滕風遠說笑,“你有沒有看出來,那個柴錦自宮了?”

“聲音變了。”滕風遠聽得出來。

“哈哈哈,”花逸忍不住笑出來,“怎麽會有這麽傻的人?為了練功居然能狠下心自宮。”

滕風遠揉了揉她的腦袋,“花逸,你禍害江湖了。”

“又沒人逼著他們去自宮?空岳散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他自己舍不得自宮就讓徒弟去練,就像聶弘歸一樣,自己不練讓聶占自宮,這種人不但狡猾奸詐,而且心地壞,沒必要的話少跟他們打交道。”

兩人嬉笑著進入城內,挑了一家酒樓吃飯,三鹵雞名不虛傳,可惜花逸一只雞還沒吃完,胸口越來越悶,只覺得一陣陣犯惡心,滕風遠還沒得及問她怎麽了,她手中筷子掉落在地,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花逸,花逸……”滕風遠大駭,叫她也沒有反應,朝酒樓的人怒喝:“你們飯菜裏放了什麽?”

酒樓掌櫃冤枉至極,滕風遠也沒空理他們,連忙抱著人朝醫館跑去。

大夫只看出她應該是中了毒,卻瞧不出中了什麽毒,把剛才沒吃完的飯菜全部拿來驗了一遍,也沒看出名堂,連說無能,讓滕風遠另請高明。

滕風遠心急如焚,想起須貫還在餘湯城,卻不知須貫下榻在哪家客棧,忙雇了人到處去找,連街上的乞丐都在到處喊:“須谷主,須谷主……”

如此大的陣勢,自然引起柴錦的註意,他在酒樓的包間打開窗戶朝外面看了一眼,滿意一笑,“果然中毒了,混毒最難解,須貫也沒這能耐,怕是過一會他就會來請你。”

空岳散人正好有解藥,他沈思片刻,“少主是想滕風遠拿長石迷圖來換?”

“我猜他很有可能已經湊齊四張。”柴錦道,“看那女人把他迷得七葷八素,滕風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

“可是,滕風遠需要熏華玉席來救命,就算他願意用藏寶圖來換,如此一來,我們也把穿雲教徹底得罪了。等他娘子解毒後,他勢必會來找我們。少主,若是你神功大成,我們也不懼,但目前……”

空岳散人欲言又止。

柴錦面色難看,忍不住磨了磨牙,空岳散人忙勸道:“神功本就難練,大多都需要一二十年時間,如今你練功不到一年,切莫心急。”

“一二十年,我哪有那麽長時間來等?”柴錦耐性全失,回到桌邊悶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猛灌入喉,冷靜下來沈吟半晌,道:“穿雲教目前財大勢大,就算把滕風遠一起毒死,他教中那些長老護法定會來報仇。算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他,一起去找寶藏也好。”

果然不多會,須貫就火急火燎跑過來,請空岳散人前去救人,空岳散人不慌不忙,等到滕風遠丟下患者親自過來請他,他才慢悠悠地帶著人一起過去。

花逸已經處於深度昏迷中,面色發青,脈搏細弱,空岳散人裝模作樣給她診治一番,道:“混毒大多無解,還好你們遇到的是老夫,老夫前幾年潛心研究出的百清回魂丹正好能解此毒,再給她開個藥方,一並服用方能無礙,不然滕夫人怕是活不過一天。”

滕風遠連忙道謝:“多謝散人,還請散人賜藥。”

空岳散人提筆寫好藥方,柴錦拿過來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給滕風遠,還道:“這百清回魂丹可是千金難賣,師父從來不外傳,和你有緣才肯給你。”

滕風遠接過藥丸,讓人速速照藥方抓藥熬汁,給花逸一並服下,半個時辰後,花逸開始全身出冷汗,口中囈語不止,再過半個時辰才漸漸安穩下來,雖然沒醒過來,但呼吸勻暢面色轉好,滕風遠總算松一口氣,給她蓋好被子,出來對空岳散人表示感謝,道:“救命之恩,滕某不知如何回報,若是散人吩咐,滕某定當竭盡所能。”

“罷了,救人乃行醫之本。”空岳散人佯裝大度,又問起:“長石迷圖你如今籌到幾張?”

滕風遠波瀾不驚地回答他:“又找到一張。”

“你現在只差最後一張?”

滕風遠點頭。

空岳散人道:“你湊齊四張,若有不懂,可來詢問老夫。”

滕風遠眸色微動,沈思片刻道:“我把手上的長石迷圖拼湊過,發現迷圖要彼此重疊一部分才能拼湊在一起,完整的藏寶圖不應該是四張,散人似乎知道這方面的消息?”

空岳散人意外,“明人不說暗話,老夫這裏還有一張,不過不同於你手上的方形羊皮卷,老夫這張形狀不同,如果滕教主能找到另一張,不若我們聯手找寶藏。”

“那一張真在你那裏?”滕風遠驚喜,“另一張我已知下落,正準備和人一起找尋。”

花逸醒來時全身無力,滕風遠坐在旁邊照料她,見她醒了,他分外高興,替她捋了捋頭發,“要不要喝水?”

花逸點點頭,滕風遠立即端起水杯餵她溫水,花逸再問:“我怎麽了?”

“被飛甲蟻咬了,然後我們又去吃三鹵雞,飛甲蟻的毒液原本沒什麽影響,但和三鹵雞相克,所以導致你中毒。”

滕風遠解釋原因。

“飛甲蟻是什麽東西?”花逸不解,“我怎麽沒感覺被叮咬過?”

“飛甲蟻太小,大概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沒註意到也正常。”滕風遠把水杯放回桌上,空岳散人和須貫都這麽說,滕風遠自然不疑有他,“我去給你端藥。”

花逸信須貫的話,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餘湯城每年多少人食用三鹵雞,飛甲蟻也不可能只叮咬過他一個,偏偏就她中毒,這簡直是雷劈一樣的運氣。再說那麽一點小毒素竟然能造成這麽大影響,實在是匪夷所思。

等她精神好點,滕風遠跟她說:“第五張藏寶圖在空岳散人手上,他,梟陽派,和我們一起去找寶藏。”

“在他手上?”花逸詫異,又冷笑:“跟梟陽派一樣,當初把藏寶圖慷慨給我們,結果自己留了一手,讓我們去湊齊別的,他們再來享漁翁之利。他們要幾成?”

“梟陽派的人今晚就到餘湯城,晚上一起商量。”

當晚客棧極為熱鬧,聶弘歸一開始就提出來要平分寶藏,空岳老人不說話,柴錦表示有意見,“滕教主跟聶掌門明明是父子,你們兩派是連襟關系,怎麽能算兩撥人?平分我倒是沒意見,但穿雲教和梟陽派只能算一派,至於你們內部怎麽分是你們的事。”

聶弘歸豈會同意,“梟陽派是梟陽派,穿雲教是穿雲教,我們是兩個門派。”

花逸也辯駁,“我們穿雲教跟梟陽派半點關系都沒有。”

柴錦道:“我手上這張藏寶圖是最重要的一張,外界連消息都沒聽說。”

聶弘歸冷笑,“誰手上的不是最重要的?缺哪張能找到?”

花逸道:“要按藏寶圖來說,我手上有三張,你們手上各自才一張。”

柴錦立即辯駁,“有一張是我給你的。”

聶弘歸跟風:“另一張是我爹給你的,其實你們穿雲教就一張。”

花逸:“你們都說了已經給我了,給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反正我手上有三張。”

……

滕風遠不說話,聶占不表態,空岳老人也不發表意見,各派的老大們都在背後維持嚴肅端莊,讓老二們在前方沖鋒陷陣。

商量的結果是:熏華玉席歸滕風遠,剩下的東西三派平分。

柴錦表面沒意見,回到住處關上門就開始發飆,“滕風遠跟聶占這對父子根本就是一夥,不就相當於穿雲教那一夥人分七成,我們拿三成嗎?”

“爭了一晚上,目前只能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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