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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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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節

過兩天事情清楚了,我就要到處去宣揚,步無影冤枉好人,到時候你神捕的名聲不知道會不會臭掉。”

步無影傲著眉毛道:“光是你拒捕打傷衙役的事,就應該把你拖出去打幾十板子。”

“你……”花逸氣結,這個時代就是不好,起碼在天朝,人人還要假裝平等,官員也要做一下面子功夫,這裏倒好,都是權勢說了算,好漢不吃眼前虧,花逸立馬換了一張臉,“神捕你英明決斷玉樹臨風,不能眼睜睜看著冤假錯案在你眼皮底下發生,而且你是個男人,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動手那是因為他們要動手。神捕啊,你千萬不能搞什麽刑訊逼供之類的低俗玩意,那種手段指揮降低你身份,像你這樣的人物講究個以德服人,有憑有據那才能讓人心服口服……”

花逸還沒說完,神捕已經凜然轉身,提著劍走了。

步無影在想,女人啊,喋喋不休起來跟廟裏的和尚念經似的,果真是不可理喻。

花逸才不擔心拒捕的事,這個時代,就是有錢有勢的人說了算,連人命都可以用錢抵,到時候最多賠點錢就行。

再說滕風遠離開牢房,散了些銀兩給獄卒,希望他們能善待花逸,但心頭到底不安,翌日又要去探監,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牢頭好不容易逮到個發財機會,自然應得歡快,讓他下午再來。

滕風遠又去買了些吃食,拿了幾條濕毛巾,這回接待的又換了人,兩個高大的獄卒,他們在掀開柴木,地下剛露出個洞,滕風遠正欲跳下,背後的人忽然拿起一根木棒,對著他腦袋敲了下去。

滕風遠沒防備,被打得眼冒金星,暈倒在地。

47、尊主恕罪

下頜似乎被人捏住,一股水流入喉頭,滕風遠慢慢醒過來,梁婉柔那張臉在眼前放大,她拿著個茶杯正在往他嘴裏餵茶水,見他睜眼,甚是高興,“頭暈嗎?來多喝點水。”

滕風遠手一揮,梁婉柔手中茶杯被掃落在地,“砰”地一聲,水珠四濺,瓷片碎裂。

梁婉柔也不生氣,“我只是讓他們把你請過來,哪知道他們會用這種手段。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梁家家大業大,爹爹也想招個女婿進門幫他分擔一下。”

滕風遠轉過臉,外面天已經黑了,屋中點著幾盞蠟燭,此間有朱漆桌椅,旁有盆架一副,連著一個套間,入門處掛著鵝黃色簾帳,用粉色的布帶挽起,隱約能看到裏面的八寶梳妝臺,該是女子閨房。

滕風遠猜測這應當是梁婉柔的府上,外面應該有不少家丁。

他不理她,梁婉柔依舊挺有勁,喚來丫鬟打掃地上碎瓷片,她在椅子上坐下,眉間揚著幾分得意,道:“牢裏面那個女賊現在人贓並獲,肯定要獲刑,她要是不招就只好大刑伺候,然後就充當營妓,看你也不是那麽鐵石心腸的人,她要不要去軍營就看你的了。”她裝模作樣嘆了一聲,又道:“其實,你留在我梁府對你對她對我都好,何樂而不為?”

滕風遠回過頭,唇畔浮出些許笑意,看得梁婉柔心砰砰直跳,他說:“你讓她們出去,我有話跟你說。”末了,他還以為深長加了一句,“叫她們不要隨便進來。”

他指的那兩個正在打掃屋子的丫環,梁婉柔忙把人打發出去,沖著門外的人道:“誰都不要來打擾我。”

她還把房門關了,順手插了門。

滕風遠站起身朝她走過去,梁婉柔心花怒放,她還沒怒放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放倒了,胳膊肘上傳來一陣疼痛,她正想叫,滕風遠捂住她的嘴,“別叫,不然擰斷你脖子。”

滕風遠把她摁在地上,撕了袍角麻利地把她雙手綁在身後,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接貼到她的脖子,“不要大叫,不然就殺了你。”

雖然滕風遠沒武功,但好歹還有肌肉,最近身體也好了些,對付梁婉柔這樣的女人自然是輕而易舉,梁婉柔大駭:“你要做什麽?”

“本來想找你,沒想到你還送上門。”滕風遠手上握著匕首,若是步無影不在響水縣,他肯定會押著梁婉柔到衙門讓縣令放人,不過神捕在此,這招行不通,步無影那個人據說鐵石心腸,只管抓犯人,別的人一概不管,估計梁婉柔就算死了,步無影也不會放人。

既然來了梁府,滕風遠也不打算走,他把梁婉柔拉了起來,推著她走到門邊,“告訴門外的人,讓他們通知衙門的人,好好善待花逸。”滕風遠警告道:“不許多說,不然你的命沒人能保證。”

冰冷的匕首貼著頸上皮膚,滕風遠滿身殺氣,梁婉柔看他來真的,心底也怕了,沖著門外道:“小翠,把陳管家叫過來。”

叫小翠的丫環應了一聲,匆匆地跑開,不多會外頭傳來一個中年男聲,“小姐,有何吩咐?”

“陳三,去跑一趟衙門,告訴高縣令善待那個女賊。”

陳管家樂顛樂顛跑了,心頭還道:大少爺這個計果然使得好,小姐這麽快就抱得美男歸,連女賊的事都不計較。

滕風遠把人帶回裏屋,事已至此,不若在此呆上兩三天等人來接應,就算梁府家丁發現也無妨,反正梁婉柔在他手上。他在屋中圓凳上坐下,如今已是九月中旬,天氣已經轉涼,他卻莫名覺得燥熱,直接拿起桌上冷茶飲了幾口。

等再過一會,燥熱感更甚,他察覺出不對勁,怒視梁婉柔,“你之前餵我的是什麽?”

梁婉柔看藥效發作,心頭竊喜,“也沒什麽,加了點歡好的藥。”

此藥藥勁甚猛,而且會讓人產生幻覺,等藥勁全部上來時,估計滕風遠就不會綁著她了,該是會迫不及待給她松綁和她共赴雲雨,是以梁婉柔倒不是很擔心。

滕風遠額上出了汗,如身在烤爐,又熱又悶,把桌上的冷茶全數飲盡,卻依舊口感舌燥,他忙把梁婉柔拖了過來,撕了床單將人牢牢綁在桌腿上,還把她嘴堵嚴實,自己坐在她對面,手上依舊緊握匕首。

藥效越來越猛,滕風遠燥熱難安,腦中理智漸漸潰散,他坐在地板上,不多會已經在躺在地上,褪了外衫,連匕首都拿不穩,喘息聲越來越大。

梁婉柔睜大眼睛看著他,小樣,別以為拿把匕首就能裝大俠,最後還不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滕風遠急於尋求解脫之法,眸中似乎燃起來火,他看到不遠處的女人,此藥有迷幻作用,他撐起身過來,喃喃自語,“花逸……”

滕風遠取了塞住她嘴上的布巾,摸了摸她的臉,微涼的感覺讓他得到紓解,他意圖把她拉過來,可惜沒拉動,他喃喃問道:“花逸,你怎麽被綁起來了?”

梁婉柔本來可以趁此機會呼救,不過滕風遠都這樣了,一切都趁了她的意。

滕風遠正要給她松綁,又覺得不對,努力甩了甩頭,片刻的清明讓他看清眼前之人,“你不是她。”

他慌忙退後,但那清明又在漸漸消散,花逸那張臉又不斷出現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出現了幻覺,心道不好,趁著還未被藥物完全控制,撿起匕首,猛地在自己大腿上刺了一刀,頓時鮮血外流。

梁婉柔嚇得臉都白了,“你幹嘛?犯得著嗎?”

“你住口。”滕風遠喝道,疼痛讓他理智回來,他過來撿起布巾去塞她的嘴,梁婉柔左右搖晃腦袋,大叫:“你幹什麽……來人……”

她腳下亂蹬,把凳子踢翻在地,滕風遠連忙把她嘴堵上,又扯了布條把她綁得更結實。

外面兩個家丁聽見了聲音,不過都沒當回事,梁小姐可是親自下令:誰都不許進來。他們還低著頭嘿嘿奸笑,梁小姐霸王硬上弓了,聽說還用了大少爺從外面帶回來的藥,這戰況,果然了得。

屋內,滕風遠腿上的血把褲子染成深色,他遠遠地坐在墻角,早已是渾身無力,臉上皮膚紅得如同發燒,等他意志力潰散時他又使勁捏了一把腿上傷口,痛得吸一口冷氣,但到底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如此這般折騰到後半夜,屋中蠟燭燃盡,一室黑暗,那藥效漸漸下去,滕風遠靠著墻壁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

他直到天明才醒過來,渾身乏力,梁婉柔還被綁著,他去了外間,懷中還有金瘡藥,把腿上傷口包紮完畢,他又把梁婉柔拎了起來,讓她去喚人送水送飯。

梁婉柔在門口喊了人,滕風遠又把她帶進裏屋,有丫環送水送飯進來,梁婉柔在裏間吩咐人把東西放外間就成,那兩個丫環只道自家主子正和美男溫存,由不得外人打擾,也不作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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