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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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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節

鴨脖,當然,形象這東西她在滕風遠面前從來就沒有過,最好哪天他實在看不過去把她趕走,花逸就要感激地念幾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放在以前,劃船的是司空騫,打死花逸也做不出脫了鞋坐在船頭啃鴨脖這等破壞風情的事,她那時候多少還有點形象,偶爾還要裝一下大家閨秀,客觀地說,雖然某個教主不講人權,但跟司空騫在一起還沒呆在滕風遠身邊舒坦自在。

啃完一個鴨脖,花逸看向湖底,忽然叫起來,“那是什麽?”

清澈的湖水不知有多深,幽藍的湖底部隱隱現出建築群的影子,穹型的屋頂和高高的牌坊樓能看得出個大致模樣,它們靜靜地躺在湖底,詭異又神秘。

滕風遠解釋:“那是幾百年前的長石皇陵,這一帶西面有白虎山,東面的連丘形似青龍,風水極好,長石的皇族就葬在此地,後來發生了大地震,兩大連湖原先是沒有的,地震之後才有,這一帶地形發生了很大變化,陵墓建築倒塌,地宮也露出一部分,全部都淹沒在水下。”

長石是歷史上一個小國,盛產金銀,國民富庶,四百年前被滅國。相傳最後一個皇帝在滅國前藏了大量金銀,準備給後人覆國之用,藏寶地點繪制了一張圖,裁成四份分別給了當時的四個將軍大臣,當年滕風遠被誣蔑盜走的藏寶圖就是其中一份長石迷圖。

後來嘛,那幾個臨危受命的將軍大臣起了內訌,國自然沒覆成,藏寶圖也沒能拼湊完全,寶藏下落就成了一個迷。

花逸看著水底的建築物,莫名一陣寒顫,這不就兩個堰塞湖嗎?

游完湖滕風遠不知在哪裏打了一只野兔,晚上花逸就興致勃勃地圍觀他烤兔子,看那肉皮慢慢轉成紅棕色,呲呲地炸油,花逸饞得直流口水,忍不住稱讚他:“尊主,發現你什麽都能做。”

滕風遠翻轉著手上竄著兔子的木棍,“不能做的話,會被人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誰敢說你?”花逸才不記得這種話自己說過,還裝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揮著拳頭道:“是不是穿雲教有人不服你?”

“以前自然會有,現在已經好了。”滕風遠看那兔子已經烤好,取下來小心地撕了一條兔腿遞給花逸,“小心燙。”

花逸開始津津有味啃肉,還問他:“如果明天沒事的話,可不可以烤魚吃?”她又叫起來,“先烤再下鍋,把熱油淋在烤魚上,好吃慘了。”

滕風遠淡笑,“那我來烤魚,你來下鍋。”

花逸正跟兔腿較勁,口上道:“尊主真好。”

如此在涇谷縣住了半個月,穿雲教的人帶來兩個這方面的專家,個子都不高,略顯瘦削,身形像猴子一樣敏捷,花逸想來盜墓賊都是這般樣子。

狄家人目前正得勢,挖狄家祖墳自然是大罪,是以滕風遠格外低調,除了那兩個盜墓專家,只帶了三個護衛過來。花逸幫不上什麽忙,但她喜歡看熱鬧,自然不會錯過,滕風遠也樂意帶她一起,似乎她不在他眼皮底下,總覺得不放心似的。

他們花了幾天時間做準備,幾個人一起上了青要山。允王墓穴位於青要山山頂,由於狄家現在全都住在天都,守陵人沒幾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穿雲教的人先將守陵人全部放倒,翌日清晨滕風遠帶著人悄悄進入陵園。

陵園占地面積廣,在青要山頂修了大大的圓形寶頂,直徑達到兩公裏,寶頂中建有恩殿,牌樓,石碑等,恩殿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閃著金光,高高的漢白玉牌樓上雕著怪獸,兩丈高的石碑立在巨大的石刻玄龜之上,巍峨雄壯,花逸忍不住嘆:“人都死了,修的殿堂比活人住的還好。”

滕風遠道:“陵墓修得好,方能庇佑子孫。”

花逸不屑。

和大多數貴族陵墓一樣,允王墓穴依舊是上方建宮殿樓臺,下方建地下玄宮,棺槨及陪葬品都在地下玄宮之中。地面陵園中遍植松柏,花逸找了個涼快處歇著,其餘人開始勘測陵墓,意圖尋找地下玄宮入口。

陵墓雖大,好在滕風遠那時看過陵墓的建造手冊,雖然沒有建築圖紙,但描述了大致方位,滕風遠畫了圖,和兩個盜墓賊研究了兩天,從山腰的東面開始挖探溝。

直到三天後,探溝挖到地下八丈深,才發現一條磚石鋪地的小隧道,棺槨當年應當是由此入內,雖然還不曾挖到地下玄宮大門,但路徑至少沒有錯,滕風遠帶著人繼續往深處挖,但挖了不遠,路就斷了。

花逸本來興致挺高,過了幾天就只看到一個黑黝黝的小洞口,連門都沒找到,她這個人素來耐性不好,而且呆在山上吃不好睡不好,只覺得憋悶又難受,滕風遠看她無聊,又帶花逸去山下玩。

山間有成熟的野葡萄,花逸便漫山遍野亂跑摘葡萄,滕風遠遠遠跟著,反正以花逸的速度,他不消一會就能跟上。

花逸跟他混熟了,摘了葡萄洗凈後餵了他幾顆,每回她餵過去的時候滕風遠的舌掃過她的指尖,微微地一陣淺癢,她就吼他:“好好吃不行嗎?搞得我一手口水。”

滕風遠摟著她不放手,吃上了癮,“餵我。”

他說話的語氣從來都是溫柔的,但又夾雜著幾許霸道,和他在床上的動作一樣,他可以慢慢地軟化她,但不允許她完全拒絕。

花逸心情好,只當和他打鬧,一邊吃一邊餵他。

一條清河從上面山石流下,在一丈高的地方形成小小的瀑布,水流不急,它像緩緩傾倒而出的水,落於下方石潭之中,又蜿蜒流走。

彼時夕陽西斜,餘光穿過樹梢落在潭水之中,水光折射著道道亮光,花逸脫了鞋泡在水中,沁水微涼,每個毛孔都舒張開,自是舒服愜意,她便把裙子挽起,踩著水下的小石子。

滕風遠一向不管她,坐在旁邊的大石看著她玩。

花逸正欲上岸,不妨岸邊大石青苔太滑,她一個不穩,“噗通”一聲摔回水中。

滕風遠忙飛身掠起,將她從水中帶了出來,“有沒有摔疼?”

“沒有。”花逸捋了捋頭發上的水,雖然沒摔疼,但全身已經濕透,她覺得自己反正都濕了,想下水洗一洗。

滕風遠沒反對,山野亂林,反正也沒有人,就算有風吹草他定能提前發現。

花逸脫了外衫走進石潭,身上只餘一件抹胸長裙,由於水的浮力,身體失去一部分重量,變得輕快自在,她很久沒有游過泳,此時得了方便,時而蝶泳,時而仰泳,時而撩水作樂,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在岸上的滕風遠眸色越來越深,他看到她淡粉色的長裙在水中散開,露出她修長白皙的雙腿,連腰腹都時隱時現,水光山影,她在自由徜徉,既美麗又迷人。

花逸潛入水底,剛露出個腦袋時,不妨一雙手將她攬入懷中,她轉過頭,“你怎麽也下來了?”

“看你玩得這麽歡,我也想下水。”滕風遠脫了上衣,只留了一條褻褲,潭水剛剛淹到他的胸膛。

花逸推開他,“像個流氓。”

她快速游開,撩起水往他身上潑,滕風遠既不躲開也不還手,還朝她慢慢地走了過來,花逸邊走邊撩水,發出咯咯的笑聲。

滕風遠終於把她抓住,他覺得在水裏的花逸跟水蛇一樣滑,但他十分喜歡,花逸踢了他一會,兩只玉足踢在滕風遠身上一點也不疼,癢癢的像是調情。

花逸被他箍入懷中,在他身上一蹭,叫了出來,“你硬了。”

“嗯,所以我才下來逮你。”滕風遠一只手緊緊箍在她腰上,另一只手去摸她的大腿。

花逸躲開,“不玩了。”

滕風遠不說話,他在繼續摸她,湊過來用唇面在她身上親吻,兩個人的身體纏在一起,花逸覺得刺激,不過她實在不想打野戰,在他懷中掙紮,叫得很大聲,“回去了,天都黑了。”

山中夕陽短,滕風遠倒不懼走夜路,不過看花逸實在不願意,他也沒勉強,在她身上蹭了一會才松開,把她拉上水時道:“我的寢殿後面有一方清泉匯成的小潭,下次我們在那裏試試。”

那方清泉的確不錯,四周翠竹掩映,不過花逸既不想跟他打野戰,更不想回穿雲教。廢話,她一回去說不定又要被扔進招瑤宮,恐怕只能以宅鬥為樂,外面天高海闊,她才不喜歡被困於牢籠之中。

滕風遠將花逸寄宿在山外的農家中,留了一個手下供她差遣,自己又回到山上,親自監督掘墓,每晚都不嫌麻煩回到山外,和花逸宿在一起,也跟她說一下掘墓進度。

這戶農家有個十歲的男孩,成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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