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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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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節

家房子這麽氣派,非富即貴。”

滕風遠把她拎走,某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類型。

去了酒樓,等上菜的時候花逸還很認真地問他,“尊主,你什麽時候娶妻?”娶妻跟納妾不是同一個概念,當然花逸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等你娶妻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滕風遠拿著茶杯小口抿水,良久才出聲,“大概,不會吧。”

他說得很輕,幽幽地帶了嘆息的味道。

花逸不知道他在回答哪個問題,是說不會娶妻,還是不會放她走,反正聽起來都是不爽的,她玩弄著筷子,口上問:“為什麽?”

滕風遠湊過來捋了捋她的頭發,“因為……這樣已經足夠。”

再多的話就要不起了,他並不希望她愛上她,若是能喜歡他一點點,在乎一點點,真的只要一點點,想起來也足以撫慰一生。

花逸極為不屑,左擁右抱天天翻牌子的男人當然覺得足夠,反正都不用負責任嘛。

滕風遠沒再說話,待小二把菜端上來,默默地夾了一個雞腿到花逸碗裏。他也真想成親了,那過往的三年,一千個日夜,他夜夜都想著她,練功練到受不了的時候他就想起她的笑,三月的春風一般,又想起她最後離去的背影,遙遠得再也觸摸不到,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下去,這樣某天才會有去找她的資格。

夜晚月如銀盤,滕風遠抱了她坐在飛燕閣的琉璃屋頂上,那是天都城東面的一座高閣,建在翠山頂上,可俯瞰城中萬家燈火。花逸坐在屋頂,涼爽的夜風吹過鬢角,天空格外地低,頭頂閃爍的群星似乎伸手就能觸及,沒有喧囂,安靜得只有風穿過樹濤的低吟,花逸內心平靜下來,如月光下的湖水一般,她側臉時看到滕風遠的下頜的剪影,在夜色中只有的淡淡的輪廓,像是用工筆畫勾勒出一般,花逸低嘆,“你是不是對你每個侍妾都這麽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碰上有才情的,還可以一起吟詩。”

滕風遠的目光看得很遠,很久,他才動了動唇,“你不一樣。”

花逸想滕風遠應該是有一點喜歡她的,才會對她如此縱容,但是,就算比喜歡燕菡多一點又有什麽意思呢?花逸才不稀罕,輕笑出聲,“是不一樣,我不懂風雅,不懂琴棋書畫,和你壓根就不是一類人。”

滕風遠也笑了笑,月光落進他的瞳,清朗無雙。他擡頭望著天上那輪飽滿晶瑩的圓月,忍不住嘆道:“今晚月亮真圓。”他舒展了眉,又道:“不僅圓,還很美,圓滿得就像看月亮的我們一樣。”

圓滿,花逸輕嗤不已,算了,看在月光如此美的份上,她就不和他爭辯了,省得破壞良辰美景。

滕風遠的手在花逸的腰上,摟著她的動作淺而有力,像是怕她滾下房頂,他難得見到她如此安靜,軟綿細碎的鬢發往後飛起,月光下的臉如玉石般光潔,滕風遠覺得她美極了,像是月光下翩然而至的仙子,而現在,仙子已經躺在她懷中,真不敢相信,他最終擁有她了。

他緊了緊摟住她的胳膊,偏過腦袋湊過去,吻上了她溫軟的唇,察覺到花逸在躲他,滕風遠連忙扣住她的後腦,一如既往,溫柔而強勢,他碰了碰她的唇角,輕輕伸出舌頭慢慢舔吻她,直到她全身放松,他的舌頭才靈活地鉆進去,挑碰她的舌尖,吮吸著她的味道和甜美的津液。

他們在房頂上來了個深吻,滕風遠覺得怎麽吻她都不夠,吸著她的丁香小舌恨不得吞下肚中。

月光灑下一地清輝,高低矮樹的葉片映出蒙蒙的銀光,等他離開她的唇面時,花逸已經覺得不適,滕風遠目中漾著迷情,他覺得一切圓滿地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樣,喟嘆一般出聲,“花逸,我想……”

說了一半,卻沒了下文,花逸也沒有追問,反正她無法了解他的思維。

滕風遠卻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快速拔了塞子放到花逸的鼻下,花逸在暈前直想罵人:變態,你又想搞什麽?

滕風遠緊了緊摟著她腰上的手,花逸的腦袋擱在他的肩頭,兩人相依相偎像是神仙眷侶一般,他側頭又吻了吻她的唇,“花逸,你問我什麽時候娶妻,我也很想娶你,可是,我又陪不了你多久,沒辦法和你一起白頭。”他嘆了口氣,“我大概很自私,明知你想走還把你留在身邊。”

花逸正安靜地倚在他懷中,像是睡著了一樣。

晚風拂動他的發絲,塵世間所有的煩惱似乎全部滌蕩,他絮絮叨叨地跟她說了一會話,側頭看著她恬靜的面容,又笑了,“花逸,我想做你的夫君,你以前答應過我,要不然我們成親好不好?”

花逸自然沒有說話,所以滕風遠笑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滕風遠抱著她跳下屋頂,帶著人來到一處開闊高地,頭上皓月高懸,又圓又大,沒有一點缺,他笑道:“花逸,不如我們對著月亮拜堂。”

他覺得很好,反正他們都沒有高堂。滕風遠拔出劍在地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囍”字,鄭重的跪下,一手扶著花逸跪在他身邊,頭頂圓月如銀盤,他十分嚴肅地和花逸一起磕了個頭,當然,他的右手一直在她背後。

饒是如此,他仍然很滿足,還對過來自言自語,“下面該夫妻對拜了。”

他扣著花逸一起拜完,笑得鐘靈毓秀溫潤謙和,他把花逸攬入懷中,“以後我就真是你夫君了,一輩子都只愛你一個,也只娶你一個。”

一個人知道的婚禮,不對,還有月亮給他見證。

花逸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澡盆中,滕風遠在替她溫柔的擦身,她睜開迷蒙的眼,看看周圍似乎是回到了別院之中,頗有些疑惑,嘟囔一聲,“搞什麽?”

滕風遠不答,替她擦幹凈身上的水,抱著她回到床上,他已經洗過,直接脫了衣服壓了上去,一雙大手在溫柔地撫摸她,花逸初初醒過來,自然有些排斥,想推開他,“今晚不想做。”

“今晚一定要做。”滕風遠捉住她的手,嚴絲合縫地貼在她身上,輕柔地撫摸她的腰腹,前胸。

花逸只看到他眼中盛滿迷離霧氣,又含著繾綣笑意,他埋首在頸側一陣流連親吻,灼熱的氣息吐納直叫花逸心顫,他的手來到她的胸前柔軟處,一陣輕柔慢捏,花逸哪裏經得起他的挑弄,只覺得全身微微發顫,連腳趾頭都情不自禁蜷起。

滕風遠也不急,將那份柔軟噙於口中,舌尖輕掃,偶爾啟齒咬一下,引得花逸輕哼不止,他卻在喉中發出點點笑聲,大手不停,按摩著她的敏感地帶,不消一會就把花逸弄得像水一樣軟。

身體緊緊纏在一起深入接觸時,滕風遠只覺得無比滿足,聽著她發顫的叫聲,真想把她揉進骨血中。

雲雨過後已是夜深,花逸面上潮紅未退,盡是被情愛滋潤過後的嫵媚,滕風遠還壓著她,一寸一寸撫摸她的脊背,“花逸,你該說什麽?”

“困了。”花逸不滿地嘟囔一聲。

滕風遠自是不滿意,把她撈進自己懷中,啟齒去咬她的耳垂,雖然沒用多少力道,花逸覺得些許疼,妥協了,“我是尊主的女人,以後聽他的話,安分呆在他身邊。我是尊主的女人……”

如是說了好幾遍,滕風遠才放過她,起身去擰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身體,花逸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享受著他的周全的照顧。

等收拾幹凈,滕風遠滅了燈上床抱住她,如今天已經熱了,抱得太緊她睡不著,嘟囔著從他懷裏掙開,滕風遠沒勉強,兀自回味著歡愛的餘韻,直到聽到她平緩而深長的呼吸聲,想她已經睡著,他又湊過去摟著她,貼著她光裸的背,親了親她的頸側,心頭低喃:花逸,我好愛你。

翌日又帶她去逛街買衣服首飾,錢跟水一樣地往外灑,花逸本來沒多少興趣,架不住滕風遠的熱情。兩人成天在天都大街小巷亂逛,酒樓飯店挨著嘗試,花逸倒是覺得日子逍遙自在,不過她實在說不好她和滕風遠的關系,有時候她會產生戀人的錯覺,但只要這個念頭冒出來,花逸馬上毫不留情掐死,什麽戀人,連情人都算不上。

當然,滕風遠也沒忘記來天都的目的,玩了幾日,這晚趁花逸睡著,他起床換了一套夜行衣,直奔寧王府。

狄千磊剛發喪完畢,寧王府依舊掛著白布,大凡貴胄大戶,自然會豢養高手護院,寧王府的總教頭就是十多年前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飛影獨俠,而且還訓練了一批死士。夜間的王府戒備森嚴,巡邏兵來往頻繁,滕風遠十分小心,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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