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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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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翠把這個包送給了這個孩子,她娘只當兩個孩子玩得好,自然也沒有意見。而後霍家著了火,人死家滅,但通衍心經卻被那個孩子帶走,得以保全下來。”

“然後這一卷被奉為武林至寶的通衍心經就在一堆雜物中呆了四十年,直到那個孩子的後人把它扒拉出來,幸虧當時他多看了兩眼,發現這包內側有字,不然說不定就順手扔進火堆裏去了。”

薛老板說得繪聲繪色,花逸聽得津津有味,還問滕風遠,“這是真的還是他們編造的?”

滕風遠低聲道,“應該是真的,臥虹窟要先鑒別拍賣品真偽,才能拍賣。”

花逸感嘆:幸好多看了幾眼啊,不然怎麽大一筆橫財就要從眼前溜走了。

“現在,臥虹窟受人之托,拍賣通衍心經。”薛老板朗聲道,後方有小廝抱著一個木匣子過來,打開木匣,薛老板捧出一張羊皮卷,小心翼翼展開,頓時,周圍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光聚集在那一張羊皮卷上。

羊皮卷寬約八寸,只展開了一小部分,剩下的全部被訂在一起,左上角卻有個不大的缺口,生生少了幾個字,薛老板道:“這就是當年青塗子親筆所寫的通衍心經完整卷,據賣家介紹,此卷長二尺三寸,寬八寸六分。因涉密問題,臥虹窟也不得見全文,只看了開頭鑒別真偽,經鑒定,此乃青塗子真跡。”

果不其然,有人問起那處缺口問題,“怎麽缺了一點,有沒有少字?”

薛老板指著缺口道,“此處是在百年前造成,據說是當時銘家後人仔細琢磨心經時,夜晚視力不好,他捧著心經朝燭火湊得過近,一不小心就燒了一點缺口。這件事在世間廣為流傳,也是辨別通衍心經真假的依據。臥虹窟作為拍賣組織方,有必要跟大家說清楚,此處正是卷首,第一句話被毀掉了七個字,是何內容,老朽也不知。”

花逸低聲嘀咕,“第一句話多重要啊,要是沒有了,那這神功還能練成嗎?”譬如辟邪劍譜,第一句話是最關鍵所在--欲練神功,必先自宮,這不自宮的話,就算你把自己折騰死也練不成神功啊?

不僅她有疑問,所有在場的人也開始低聲私語,薛老板忙道:“這並不影響各位練功,損毀在百年前造成,但後來的幾十年,仍有高人練成神功。此處位於卷首,大概不是實質性內容。”

滕風遠一言不發,肖承在旁邊嘆息,“多少有些影響,後來練成的人就只有兩個,大概這句話的內容只能靠個人領悟。”

花逸亦點頭,“既然是第一句,肯定是基礎,若連根基都打不好,還練什麽功?”

薛老板站在中心處,朗聲道:“競拍底價五萬兩白銀,每次舉牌增加兩萬兩,當然,歡迎各位直接喊價。”他敲了一下旁邊的鑼,咚的一聲之後,道:“現在競拍正式開始。”

話剛落音,邊上就有舉牌,他高聲道:“七萬兩。”

有人直接喊,“十萬兩……”

“十二萬兩……”

“十四萬兩……”

一個響亮的聲音道:“二十萬兩。”

喊話的是紫雲派的大弟子,聲如鑼鼓,嗓門又響又大,立即引起一陣唏噓,倒不是在唏噓這價格,而是唏噓喊價的人,紫雲派是一個三流小門派,素來低調,今日卻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滕風遠給了肖承一個眼色,肖承喊道:“二十五萬兩。”

那紫雲派在肖承話剛落音時就舉牌,一副老子有錢老子不怕你的樣子。

肖承又道:“三十萬兩。”

那紫雲派又舉了牌,生怕心經被人搶了一樣。

滕風遠靜默不語,似乎極為不悅,望著紫雲派的掌門,眸中殺機四現。

花逸為紫雲派捏了一把汗:如此窮追不舍叫價,不知道滕風遠會不會找他麻煩。

有人再喊:“三十五萬兩。”

紫雲派掌門立即舉牌,薛老板高聲道:“三十七萬兩,有人出價三十七萬兩。”

滕風遠側頭和肖承說了什麽,肖承沒再繼續加價,似笑非笑地瞪著紫雲派,薛老板聲情並茂道:“三十七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有沒有哪位門派願意出三十九萬兩……”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無人應答。

所有人的心思都一樣,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幾十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與其買秘笈,不若搶秘笈。三流小門派,買兇殺人估計也要不了這麽多銀子。

一聲鑼響,如驚雷劃過,薛老板高聲道:“三十七萬兩,成交!”

紫雲派的弟子略顯興奮,而其他人的目光,十分詭異。

花逸扯了扯滕風遠的胳膊,“為什麽你不加價?”

“大門派這麽多,個個勢在必得,這樣加下去起碼要上百萬兩,豈不是被人白白賺了?”滕風遠高深道,遙遙看著紫雲派的人,眸色覆雜。他拍了拍花逸的肩,“你先回去,本座要留下看看情況。”

花逸知道滕風遠在打通衍心經的主意,不再多說,起身便走。

她依舊是坐馬車回去,除了車夫,只有一名護衛送她,馬車行了一刻鐘,忽然車門一陣搖晃,隨即停了下來。

花逸打開門,見秋星河正把那車夫推下車,“你把他殺了?”

“我哪有那麽大本事?撒了把迷藥,把他迷暈了。”秋星河一揚馬鞭,馬車重新上路,一邊趕車一邊發牢騷,“沒想到你今天居然不跟司空騫走,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就算不嫁給他,你也先脫離穿雲教再說。”

花逸出來和他並肩坐在一起,“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丟下不管。”

“要不是看在你當初救我於危難之中,我現在都懶得管你。也就是今天機會不錯,我順便幫你一把,滕風遠那幫人今晚肯定會守在臥虹窟門口等著下手。”秋星河抱怨,“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是我劫走你,我還不想被追殺。”

斜陽西沈,馬車被秋星河趕到城南的僻靜處,“往前面走可以出城,或者留在布火城找個地方躲起來,你自己選。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以後的路你自己走。”

花逸感激他,“謝謝。”

秋星河遞給她一個錢袋,當然作為回報,他拽走了花逸脖子上的七寶項鏈和兩支鑲著寶石的金步搖,“算我給你換成現銀。”

他和花逸性格有些相似,愛錢,貪生怕死,能幫別人的會盡量幫,臨走前又從懷中掏出兩包藥粉遞過去,“看你現在混得這麽慘,英俊瀟灑的秋公子把壓箱寶底的東西送給你。”

花逸接過來,準備放在鼻下嗅,秋星河卻阻止她:“小心點。一包是迷藥,你現在沒武功,緊急時可用來防身,撒過去就行,我給你的東西絕對是有錢都買不到。”

花逸猜測他剛才就是用這種迷藥對付車夫和護衛,又問:“那另一包呢?”

“是催情藥,本來送給你是打算讓你和司空騫生米煮成熟飯,現在你和他完了,好像用不著。”秋星河說得順溜,“不過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就拿著,哪天看見漂亮公子,想下手就下手。”

花逸切了一聲,秋星河道:“梁花逸,要逃就逃遠一點,下回我肯定不會再幫你。”

說完這句他就閃了,有武功就是好,一會就不見蹤影。

花逸始終相信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依舊選擇留在布火城。臥虹窟子時打烊關門,紫雲派恐怕不敢隨便出來,花逸估摸著滕風遠應該會在那裏守到半夜,她連忙棄了馬車,往小巷子跑去,準備找個地方落腳。

她不能住客棧,自然去找民宅,剛看好房子,付了錢給租房的大嬸,拐角處露出一張黑白花紋面具,沒被面具遮住的眼睛正緊盯著她,那目光,如猛獸看向獵物,隨時準備跳上去撕掉對方。

花逸沒料到他這麽快就出了臥虹窟,下意識轉身就跑,那身影飄了過來,他沒急著抓她,像是貓戲老鼠一樣跟在她身後,“一天內就逃兩回,你說我該不該把你腿給打折?”

花逸知道自己惹了他,這回被他抓回去肯定沒好日子過,快速從袖子裏掏出一包藥粉,扯開紙袋回過頭一把灑了過去。

哪知滕風遠反應極快,他疾速後退,廣袖一揚,下意識用真氣將所有藥粉悉數逼回,白色粉末全部打到還未回身的花逸臉上。

一陣異香入鼻,花逸在心頭慘嚎:秋星河,你的藥最終用在我身上了。

她開始在心頭數數,看數到幾會暈倒,等她數到十時發現自己還站著,低頭掏出另一包藥粉,花逸想哭了——撒錯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是好事總會發生的。感謝愛琴湖畔567的地雷。

21、合歡

滕風遠拎了她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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