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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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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面顏湊得更近,溫熱的鼻息吐在她頸側,“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沒有。”

“沒有最好。”他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一只手輕輕揉上她的胸,在那柔軟處反覆揉捏,力氣有點大,花逸覺得痛,但痛的同時又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在蔓延,她輕輕推拒他,“尊主,別這樣。”

“本座花了那麽多錢給你治病,難道不能碰你?”他微微有些不滿。

花逸給他順毛,“沒說不能碰,可也要等我痊愈,尊主向來體恤下屬,應該不會為難女子。”

“那是下屬,你,不一樣。”滕風遠在她耳邊低聲道,松開手時說了一句,“要是我發現你想搗鬼,就不會再對你客氣了。”

再過兩天,須貫為她們做完最後一次針灸引療,滕風遠才帶著人一起離開修谷。

彼時已是四月初九,距通衍心經的拍賣僅兩天,一行人只得快馬加鞭,路上休息時,花逸腆著臉跑到滕風遠跟前,試著跟他提起:“尊主,你是要去競拍通衍心經,對嗎?”

滕風遠點了頭,花逸就繼續道:“我沒見識過拍賣會,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

花逸都做好軟磨硬泡的準備,哪知滕風遠卻輕飄飄道:“好。”

布火城在大豐王朝有重要的交通樞紐地位,也是兵家要地,朝廷駐紮重兵在此,這座城不屬於任何一個門派的轄地,有著大豐王朝唯一一個專業拍賣場,名曰:臥虹窟,因大門處的飛虹拱形石門而得名,會場是純石頭建築,建有高大的穹形屋頂,固若金湯,裏面高手無數,據說此會場是某個王爺的產業,由於牽扯到朝廷,江湖中人自然會收斂些。

臥虹窟不單只做拍賣,畢竟拍賣每個月只開一兩場,它還是布火城最大的賭坊,實實在在的銷金窟,這裏也只有一條規矩:沒出大門之前,不得動手。

至於出了大門,要殺要搶都與臥虹窟無關。

通衍心經的拍賣消息發出之後,臥虹窟向各大門派發出邀請,凡是正式確認參加競拍的門派須繳納報名費五千兩銀子,誠意保證金五萬兩白銀,報名費是不退的,若在拍賣過程中沒出現違規打架行為,在拍賣結束後,臥虹窟將退回誠意保證金。

此次采用公開拍賣,競拍者全是有實力的大門派,也有二三流門派來湊熱鬧,但也僅限於湊熱鬧而已,先不說競拍價格小門派出不出得起,出了臥虹窟能不能保住通衍心經才是大問題;若門派實力不夠強,這神功秘籍恐怕就成了閻王令,小則殺身之禍,大則滅門之災。

拍賣定在四月十二下午未時三刻舉行,上午拍賣方將所有競拍人聚在一起,先說說拍賣的規矩,抽簽決定會場座位等。拍賣方此舉甚為奸詐,競拍人上午抽簽後,大多數人都不會離開臥虹窟,便只能在臥虹窟用午飯,說不定還會賭賭錢試試手氣,以此推動臥虹窟其他產業的發展。

穿雲教在布火城自然有地方落腳,四月十二那天,花逸被早早叫醒,院中的丫環送來一套錦衣,足足折騰了她一個時辰,她有些困,閉著眼昏昏欲睡,等睜開眼時,頗有幾分驚訝:哎呀,這鏡子裏貴氣四射的美女是誰啊?

她平時最不愛梳發髻,費時費神,隨便挽起就是。今日丫環給她梳了驚鵠髻,側面戴了兩只插梳步搖,步搖上的花瓣由金箔打造而成,栩栩如生,連紋理都看得清楚,中間用細細的紅寶石打造成花蕊,旁邊的蝴蝶翅膀做得比紙張還薄,隨著花逸的動作,翅膀輕輕搖動,活似真要飛走;幾條流蘇垂墜而下,頭上還戴了數顆珍珠,顆顆圓潤,花逸一看就知道這東西值不少錢。

耳墜明月珰,頸帶七寶項鏈,件件都是珍品。身上的桃紅錦衣質地細滑,更奇特的是,衣服上的刺繡圖案隨著周圍光線變化而變化,或是花朵含苞待放,或百花爭艷……既華貴又新奇。

花逸平時甚少盛裝打扮,肖承見到她時目中都有兩分驚艷,不過他依然不冷不熱道:“梁姑娘,待會你得多註意點行止,免得有人問是哪裏的鄉野村婦穿錯衣服走錯了地方。”

花逸懶得理他,正準備上馬車,她心情一好,走路就喜歡蹦蹦跳跳,看她姿勢不端,肖承又在她身後喊:“梁姑娘,你要是把珠寶跑掉了又賠不起,就回穿雲教漿洗房洗衣服還債。”

花逸頓足,“不是給了我嗎?”

“怎麽可能?借給你而已。”肖承鄙視道,“你怎麽什麽都想要?”

花逸心裏就不舒服了,生怕把什麽東西給弄壞,賣了她都賠不起。等滕風遠上車後,馬車駛出一段距離,花逸便把手上的鐲子褪下來,又去拆頭上點綴的珍珠,滕風遠瞪她一眼,“不要亂弄。”

“那掉了怎麽辦?”花逸撇了撇嘴,“我是不會賠的。”

滕風遠道:“本座又沒說要你賠。”

花逸得寸進尺,朝他湊得更近,“那,尊主,幹脆你就把首飾都送給我好了?我今天都沒睡好,好歹你要給我點補償。”

滕風遠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今日擦了點粉,肌膚細如薄瓷,嘴唇嫣紅,正殷殷地望著他,他有些晃神,倒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問的什麽。

沒得到回覆,花逸不幹了,嘆氣道:“哎,真是越有錢,越小氣。”

一刻鐘後,滕風遠一行人到達臥虹窟,虹形石門前,一身短打勁裝的護衛教頭拱手作禮,說了兩句客套話,然後委婉地要求對方卸下兵器。

不得帶兵器進入會場,是臥虹窟的規矩,滕風遠把劍留在馬車上,然後帶著肖承,還有兩個隨行護衛,以及花逸燕菡進入臥虹窟。有管事的迎接過來,那管事長得賊胖,一雙眼睛又小,在他那張臉盆一樣大的臉上倍顯喜感,他笑呵呵朝滕風遠拱手,尾音拖得很長,“原來是穿雲教的滕教主,有失遠迎。”

滕風遠不回他,脊背挺得筆直,眸色傲慢。

胖管事也不在意,依舊笑容可掬,他一個做生意的,只要客人給錢,就算對著鞋底板的臉也能笑得春花亂顫。滕風遠一路目不斜視往裏面走,邁進大殿之前,他卻忽然頓了足,回頭對著花逸道:“待會你老老實實跟在我身邊。”

語氣嚴肅,從面具下露出的目光銳利如劍,活像她不從就要剮了她似的。

花逸溫順點頭,“知道了。”

今日臥虹窟聚集了大量江湖人士,奇裝異服並不少見,不少人帶了家眷過來。此等盛事,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明面上不動手,暗地裏各大門派還在憋足勁較量,比身手,比學識,比弟子數量和質量,比誰的妻妾更漂亮,比誰生的兒子更多……掌門代表的都是各大門派,誰也不願落了下風。

步入大堂,殿內四周站滿臥虹窟護衛,個個勁裝打扮,身強體壯,滿面嚴肅。滕風遠在屬於穿雲教的位置上正襟危坐,花逸恭順坐在他身邊,正打量其他門派,忽然眸色一亮,遠處一人長身玉立,正是司空騫。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我最近每章字數都挺多,這樣你們都不留言,我……

16、深洞

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司空騫回過頭,兩人目光正好在空中相遇,他朝她輕輕笑一下。

花逸也回他一個微笑,滕風遠在旁邊看到,她的微笑中暗暗透著歡喜與羞怯,那樣的微笑從來對他沒有過。

也許說出來不會有人信,只是因為相處了一天一夜,他就愛上了她,閉上眼會看見那些飛揚的青絲,絲絲縷縷,纏綿不散。

她頸間的清香淡淡的,說不出的味道。

思緒飄得很遠,他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那日布火城一別,再見到梁花逸,已經是一個月之後。天氣漸冷,北風卷著枯草碎屑刮在臉上,涼涼的生疼,他隨聶弘歸去了翼山,路上聶弘歸問他:“天氣都冷了,你怎麽還不在家裏老實呆著?”

他不會告訴聶弘歸,他想再遇到那個拉著他的手奔跑的女人,她笑起來很好看,眉梢眼角彎如新月,眸中波光蕩漾,像傍晚灑在湖中的碎金。

人海茫茫,他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緣分,只能漫無目的在外面到處亂走,心存希冀某天會再遇到她。

那天的太陽很暖和,陽光照在身上溫軟綿長,聶弘歸找人談正事去了,這些事他一向插不上手,便到處閑逛,都說翼山的青松生得極具風格,他便去了翼山腳下,那成片的青松大多生長在崖縫中,於斷崖絕壁之處斜著身子張望,投下的剪影挺秀奇美,他望著那些奇秀的松樹生了作畫之情,讓肖承速速去找些紙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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