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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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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騫微微側開臉,“父親的意思是讓你們一起做平妻,我斡旋數月,狄家也無異議。”

花逸緊盯著他,“你是說你還是要娶她?”

“聯姻是父親的意思,我不能置整個司空家不顧,你說你不願為妾,我也不願意委屈你,這幾個月都在同父親抗衡。”司空騫顯然認為此時不是談事的好時機,“先離開這裏,回頭我再跟你解釋。”

花逸心底像打翻了調料缸,酸辣苦澀鋪陳散開,“我知道,司空家是世家大族,你做事當然要考慮所有的利益。我沒背景沒地位,能嫁入司空家大概是祖上積德。但是,”花逸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司空騫,我喜歡你,和別人分享自己喜歡的人我真的做不到。”

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認為一夫多妻是理所當然,他們理解不了夫妻之間的忠誠,就像古人不能理解地球是圓的一樣。

司空騫溫和的聲音在暗夜中傳出,“我也喜歡你,你不懂嗎?”

“我大概不懂。”花逸覺得自己果然是個異類,她想要的是獨一無二的喜歡,如果不是獨一無二,那她情願不要,“也許,我永遠都懂不了。”

她轉過身,“司空騫,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也會活得很好。”

司空騫微微嘆氣,“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著拉過花逸,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將人抱起,再度飛奔而去。花逸只聽得林中風聲四起,還夾雜著鸮鳥的啼叫聲,沒走多遠,忽然一道勁風起,也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冷冷的聲音,“想走?當穿雲教是什麽地方?”

司空騫抱著人閃避,花逸轉頭一看,夜色太暗,人影看不清楚,倒是那張白加黑的面具在遠方晃來晃去。

滕風遠在對面兩丈外站定,身上衣袍無風自鼓,“原來是破空公子,怪不得敢從本座教中擄人。把人留下,本座放你離開。”

“如果我不呢?”

滕風遠冷笑,“那就只好讓你一起留下。”

司空騫放下梁花逸,袖中真氣大漲,“聽聞滕教主這兩年武藝大漲,進步之快堪稱奇跡,我還真想領教一下。”

他朝花逸低聲道:“躲開。”

說話間滕風遠已經手持三尺青峰對著司空騫殺過來,司空騫也不是吃素的,側身一閃,從腰上抽出一條軟劍,反身對著滕風遠一擊,刀劍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同時還有火花閃現。

眼看兩人即將打起來,花逸大喊,“司空騫,你快走,這裏是穿雲教的地盤,待會人一多你就麻煩了!”

“我會帶你一起走。”司空騫倒是堅定。

遠處已有喧鬧聲傳來,越來越近,十幾個人不知從哪個方向竄出,花逸看不清他們的衣著裝扮,只看到手中武器在淡月下散發出明晃晃的冷光。

滕風遠往後退了幾丈,“破空公子難得來一次穿雲教,不如先指點一下教中幾位羅剎。”

他話音剛落,已有四人舉起武器朝司空騫襲來,司空騫舉劍身前一劃,與之纏鬥在一起。滕風遠卻倏然飄到了花逸後方,攜了人一躍而起。

花逸沒看到他過來,被嚇得“啊”地叫了一聲。與此同時,司空騫全身真氣暴漲,周圍空氣疾速變化,林中樹葉亂飛,花逸只見道道白光刺得人眼睛睜不開,待能睜眼時,先前的四人已經全部被打飛。

“破空公子果然讓人大開眼界。”滕風遠提著花逸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地笑,“可惜本座今日無心與你切磋,若是你執意要帶走梁花逸,那本座不介意留下她的屍體。”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司空騫有些不甘,但花逸在對方手上,他亦無可奈何。花逸倒是很平靜,“司空騫,你走吧。我情願留在穿雲教混吃等死,也不會再跟著你。”

滕風遠無意廢話,撈起花逸轉身就走,穿雲教教眾往後退了丈餘,但全都警惕地註視著司空騫,司空騫見局勢已定,輕嘆一聲,只得收劍離開。

花逸被滕風遠給帶了回去,直接被扔進了春風樓,今夜樓中燭火比往日少,燭光搖曳,透過重重帷幔,落在墻上光影斑駁。滕風遠依舊活在他黑白花紋銀質面具之下,花逸不曉得那張臉上有怎樣的表情,只覺得今夜他的眼格外地冷,眸色沈黑,如幽深古潭,古潭深處似乎隱隱跳動著怒火。

他全身散發出莫名的寒氣,顯示著他心情極為不爽,花逸有點怕他,想往墻根裏縮,直接被他逮住,扔到了床上。

滕風遠又拿出布繩把她的手腕往床柱上綁,花逸不淡定了,“放開我,不要每回都這麽變態行不行?”

抗議無效,滕風遠緊抿著唇線,把她綁在床柱上之後,又去翻箱倒櫃找藥瓶,花逸瞥到他又在往水杯裏倒藥粉時,大罵:“你有毛病啊?你當初怎麽沒死掉……”

滕風遠脊背微僵,手上一抖,把整瓶藥粉全倒進了杯中,而後端著杯子,捏著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把杯中的水灌進了花逸口中。

花逸被司空騫弄得心情極為不爽,罵起滕風遠也毫不客氣,直接把對方從石器時代問候到新紀元,後來藥勁上來了,花逸頭腦開始發昏,開始胡亂地罵人,“臭男人,全都是臭男人,娶了別的女人還想娶我,我不稀罕……司空騫,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滕風遠聽出來她轉移罵人對象了,身上寒氣倒是愈加重了,跟臘月的冰凍子似的。

藥效畢竟強烈,不多會花逸便沒了罵人的力氣,在床上哼哼唧唧發情,她熱得難受,無奈手又被綁住,連脫自己的衣服都做不到,難受得幾乎哭出來。滕風遠倒是見她右腳腕又出血了,面無表情地拿了藥過來,替她脫了襪子,拆了紗布準備重新上藥。

他微涼的手碰到她光裸的足,花逸覺得十分舒服,但這遠遠不夠,她兩只足都往他手上蹭,口中模糊不清道,“我好熱,摸我……”

饒是花逸滿面春情,口中嗓音魅意十足,滕風遠依然平靜地給她傷口敷上藥,一層一層替她包裹紗布,花逸熱得厲害,不喜歡被紗布束縛的感覺,一直在踢他,好在她沒什麽力氣,跟輕蹭沒什麽差別。

傷口包紮好,滕風遠放開她的足,涼意驟然撤去,花逸不幹了,“給我,我想要……”

她的嗓音軟軟的,帶著長長的尾音,她微微泛紅的身體也很軟,像水嫩多汁的水蜜桃,正引誘著人去咬上一口。不過滕風遠依然平靜,他俯身摸了摸她的臉,立即換來花逸強烈的反應,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似愉悅又似難受,口中哼了幾聲,模糊不清求他,“難受……快給我……”

他撤開手,她又開始叫喚,意圖爬起來逮住這股清涼,可是手被綁得死緊,花逸起不來,只能軟著嗓子喚他。滕風遠惡作劇一般,一會摸一下她,一會又收回手,就只為了聽她發出的軟綿求饒之音,就好像少了他,她就活不下去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男配什麽的都是浮雲。

6、大廚

這回藥下得太重了,花逸躺在床上兩天都起不來,雲喜看她的眼神閃動著八卦和崇拜的小光芒,活似在說:尊主好生威猛,梁姑娘現在還爬不起來。

花逸被她那小眼神給惹了,真想跳起來把屋裏的家具臉盆全砸得稀巴爛,無奈體虛無力,連說話都無半分氣勢,只能躺在床上,心底淚流成河。

如果說,她上輩子出生在天朝是投胎時不小心選了“困難”模式,那如今,這場穿越的模式,必定是“變態困難”。

這個世界只有一片大陸(花逸對此表示懷疑,堅信是這個時代生產力不夠,沒能發現茫茫海水之外的新大陸),大陸上有大國,名曰大豐皇朝,武林與朝廷同在,有著互相制衡的微妙關系,各大門派各自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儼然藩王一般。

在這裏,力量決定一切,以武為尊,這個“武”也和花逸從前的認知有點不一樣,除了招式,更重要是內家真氣,內家真氣可外放,瞬間殺人無數。花逸被人廢了武功,不是說她經脈受損,而是,她體內的真氣被人奪走了。

內家真氣有兩個來源,一個是自己練功鍛煉而來;另一個來源是從其他人身上得來,譬如花逸,她體內的真氣是她那位沒見過面的親娘臨死前傳給她的,儼然遇到天上掉餡餅,撿了一個大便宜。

這傳遞的方式也有兩種,別人自願給你的,那叫主動傳遞。若是別人不肯主動傳給你,你就想要,怎麽辦呢?就搶唄。當人奄奄一息只剩最後一口氣時,已經不能控制體內真氣,這時,習武之人就可以將對方的真氣強行吸納入自己體內,此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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