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惜原本還想著就是去游泳館隨便游兩圈就回來了。紀晨曦直接讓人開了酒店私人泳池, 和顏律游泳一個德行。某小爺還不忘記在旁邊嘟囔換水調水溫。相比之下, 她真的太樸實無華了。

“……既然怕冷, 不如我們夏天去吧。”

顏律義正言辭拒絕“不要。”

紀晨曦微笑“不好。”

顏惜眨眼睛，“好吧。”

冬天的泳池~

顏惜看了看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定冰寒刺骨。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來冬泳, 可現在……她真有勇氣。伸著腳尖瑟瑟發抖碰了水面，點了點水，立刻縮回來。對著顏律炸毛“不是讓調水溫了嗎？”

這小爺咧了咧嘴角，“冬泳要有冬泳樣子。”伸了伸胳膊腿, 幹脆利索飛身下水, 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度, 濺起大片水花。

殃及無辜, 比如, 顏惜。下巴尖正滴答水, 嘴角微不可微抽了抽, 火氣值為35%，正要開口。顏鈺一個優雅的反身跳躍下水, 顏惜喝了點水，捏住了拳頭，火氣值上升為70%。來不及爆發，旁邊噗通一聲，顏睿捏著鼻子跳了下去，離的近，那感覺和自己下水沒什麽區別。火氣值進度條上升為100%。

沒錯, 顏惜是家裏唯一一只光榮的旱鴨子，而且怕水。提了一口真氣“你們三個！！！！！”剛才優雅淡定的三只狗在水中瑟瑟發抖。

紀晨曦換了衣服過來就看見三個小的在水中縮成一團，忍著笑意。

“我要揍他們。”

紀晨曦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笑著“不好吧。”三個人亮起了眼睛。

顏惜臉上滴答著水珠看他，被人撫去水珠。“我的意思是打人你手會疼。”

顏惜點了點頭。

三只“……”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晨曦噙著笑意“喏，那邊有水槍，噴著玩吧。”

噴~著~玩~吧

四個字說出來和喝口水吧一樣的調調。

顏律“kao”帶頭領著還呆著的兩個人往最角落游。

顏惜面無表情勾了唇角，試了試，射程不遠不近，剛剛好。泳池頓時全是三只狗的哀嚎。那水是涼的，透心涼的那種。直到幾個人縮在最角落，顏惜哼了一聲，拍了拍爪子，一臉傲嬌才溜達到紀晨曦身邊。

紀晨曦揉了揉她的腦袋，“玩的開心嗎？”

玩的~開心~嗎

顏惜勾了唇角打他，他才是那個最壞的。“你不下去游泳嗎？”

她想看。恰時顏律在泳池裏揮爪子，“晨曦哥，我們來比賽。”

顏惜便笑著把他推了過去。還趁著他把毛巾遞給她的時候大大方方看了看他身前的腹肌，哇哢哢。被人刮了鼻子，紀晨曦當即壓低聲音說了句“一會讓你看夠，還可以碰。”

顏惜收回目光“誰要碰了！”

“那你讓我碰？”

“紀晨曦，你不要蠻不講理！！”

“好，我蠻不講理。”

顏惜“……”氣死她了。

逗的她紅了耳尖，他才慢條斯理下水。臨走前，還捏了捏她耳朵，“紅了。”

顏惜真的很想拿水槍噴紀晨曦，可惜沒勇氣。她覺得，她要是敢拿著水槍噴，他紀晨曦今天就能把她扣在懷裏在水裏兇狠的親吻。

“姐姐，你來當裁判。”

顏惜不情不願走過去，對上紀晨曦含笑的眸子，悄咪咪哼了聲。

兩個人撐著池壁，顏惜喊三二一，顏律快速出發，喵的，紀晨曦這個混蛋還不忘出發前捏捏她的指尖吃豆腐。游開了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兩個人在水裏翻起浪花，擡頭換氣時晶瑩的水珠刻畫出俊朗的眉眼。紀晨曦對上她的眸子時，分明笑了。

幾乎是兩個人同時觸壁，又似乎是顏律先。他摘了泳鏡，撐著池壁甚為挑釁看紀晨曦。被顏惜拍了拍腦袋。

“幹嘛。我贏了你還打我。”

顏惜就是手癢，打了他一腦袋。沒好氣給了他個白眼，聽他問紀晨曦“哥，再來一局？”

紀晨曦看了眼半瞇著眼睛的顏惜，再次戴上泳鏡。前半段他的速度與剛才無異，反身蹬壁後他明顯慢了下來。顏鈺看了兩眼“姐姐，晨曦哥游泳好嗎？哥哥贏了的話，他尾巴就該翹到天上了。”

顏惜彈了她一指尖水，沒回答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顏律游泳超級棒。突然就想起來早上吃飯，顏惜問他們昨晚打游戲最後一把誰贏了。

顏律沒好氣“為什麽非要問最後一把？”

“哦，那就是晨曦贏了。”

顏律“……我到現在都覺得晨曦哥詐我，他明明打游戲很厲害。”

顏惜戳穿他“那就是你輸了不少？”

顏律不理她了。估計今天早上來游泳是預謀好的。

顏律贏第二次後，已經一副小爺天下無敵手，什麽都是小意思的狐貍樣，嘿嘿笑了笑，撞了撞紀晨曦的肩膀。

“晨曦哥。還來嗎？”

紀晨曦勾唇笑了笑，“休息一會，再來一局。”

顏律說了聲“好嘞。”帥氣離水，樂顛樂顛跑去房間休息，兩個小的跟了進去。

顏惜看紀晨曦還在泳池裏，笑瞇瞇半蹲下來安慰他“顏律游泳從小就好，高中為了解壓跑去參加了一個比賽，還贏了那場比賽三年連冠的冠軍。”

紀晨曦伸手勾了勾她的指尖，眸中意味不明“那你那？”

“我？家裏小孩唯一一個不會游泳的，輕微恐水，敢在水上飄一飄都是厲害的。顏律初高中的時候還經常教我，後來放棄了。”

“為什麽恐水？”

顏惜把腿伸進泳池，涼爽的她瞇眼睛。腳尖勾了勾水，不情不願“因為以前跟別人游泳的時候，差點溺水。”

紀晨曦伸手握住了她的腳踝，驚的顏惜想要收回。“是和爸媽一起去的？”

顏惜“嗯。”了聲，他握著她的腳踝撫了撫，明明在水中待了這麽長時間，指尖卻比她腳踝的溫度高。他擡頭看了她一眼“顏惜，這些事情不用對我隱藏，我想知道。”

心尖有什麽東西暖暖的，顏惜輕笑了聲，不應該是她安慰他嗎？怎麽跑調了。“也沒什麽好說的，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

似乎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紀晨曦直接把她拉下了水，顏惜輕呼一聲，被他輕托著抱在了懷裏，好在沒喝自己的洗腳水。水溫低，可他的身前卻是一片滾燙。顏惜撲騰了兩下，被人抵在了池壁上。

灼熱的呼吸就在耳邊，他又這樣。三個小的還在裏面玩，就隔了層玻璃門和窗簾。出來了怎麽辦？她眼神示意那邊，紀晨曦卻不為所動，扣著她讓她聽“你說，只要你說，我都聽。嗯？”

溫柔如水的輕語，她擡眸水汪汪的看了他一眼，他竟然扣著她的腿纏到了他的腰間，低頭吻上她的唇，聲音溫柔細膩，寸寸入骨“不會不耐煩，好不好？”

哪有這個樣子哄人的，分明是壓著她親。索性他吻了吻，品到她唇角香甜的氣息就蹭著額頭膩歪。“怎麽不說話？”

“你再哄下去，我就哭了。”顏惜纏上他的脖頸，明顯感受他身體微怔，依舊不想放開。還在他耳邊軟軟叫他“晨曦。你怎麽這麽好？”這句話她一直想告訴他。

顏惜聲音有些哽咽，紀晨曦真的有點怕她哭。撫了撫她的肩，盡指的軟膩白嫩，兩個人又貼的太近，聲音都啞了“乖，抱你上去，水太涼。”

顏惜擡腦袋看他“剛是誰把我拉下水還抱我的，我不上。上去冷。”

這反應倒是愉悅了人。紀晨曦瞇了瞇眼“你自己不上的。”顏惜機靈的察覺到不對，登時就反悔了。“我上去，我上去。”

“晚了，我哄了你，該你哄我了。”

顏惜根本無計可施，被扣著腰只能問他“我哄你什麽？”

“我剛輸了比賽，有點難過。”

他不提，顏惜都忘記了為什麽她現在會在水裏。明明語氣毫無波瀾，紀晨曦還敢說的一派正經。他也不理會她的反應，攬著她的腰就往自己身上抱，沿著她的後背慢條斯理撫著。

她穿的露臍泳裝，小腰盈盈一握。

顏惜突然覺得紀晨曦答應顏律來冬泳，也是有預謀的。手，指尖，沿著腰間帶著火熱的溫度往上撫，毫無阻擋。昨天好在還隔著厚厚的冬裝，今天可不是。有些受不住，還十分怕他們幾個從房間跑出來。顏惜咬上他的鎖骨，小聲嗚咽了兩聲。

“你哭什麽？嗯？”

顏惜顫著聲音抱著他“沒哭。”軟軟的聲音卻逼的他把她往身上按著消火。

她勾起來的。

“別捏。”顏惜壓著聲音因為他掌心的動作輕呼出聲。

他還輕笑“你怎麽這麽不經逗。”

“不玩了，我去上去。”

紀晨曦扣著她的腰吻上她的唇，“很正經。”

這次是真的快哭了，他太兇了。

“晨曦哥，你休息好了沒。”

顏律一聲嚇的顏惜差點咬上紀晨曦的舌尖，他還抱著她，說了聲“憋氣。”

腳步聲越來越近，顏惜腦子一片混沌，潛意識就聽他的。深呼吸鼓起嘴，被他笑著吻住，耳朵被他用手堵住，沈入水底。入水後的冰涼清醒了幾分，整個人只能緊緊勾著他的脖子，倒還是記得把腿從他腰間放下來。

沈下去呆了幾秒，他就抱著她浮上來。

浮上水面顏律就開口問，聲音不大樂意，“你們在幹嘛？”

“你姐姐在跟我學憋氣。”

這下小爺更不樂意了，“笨，跟著我學了那麽長時間都不會。”

顏惜現在只覺得有團火無處發洩，顏律恰好就撞了上來。兇巴巴的“你那是教嗎？和把我按在水底喝水沒什麽區別。”

顏律摸了摸鼻尖，“哎呀，我又沒按。我進去給你拿毛毯，你快上來吧。”

顏律這才屁顛跑開，沒有再糾結兩個人在幹嘛。顏惜看都不看身前的人，轉身就往泳池外走。撐了兩下，爬不上去。咬著唇看了他一眼，他還笑。氣的姑娘當即就往邊上走準備踩水梯上去。

紀晨曦笑出聲，顏律還沒出來，他又吻了吻她的臉頰，一觸即離，扶著她讓她踩了自己胳膊上去。

他動作極快，顏惜根本沒反應過來。上去瞪了他一眼，看見顏律出來，還不忘幼稚地腳尖勾了水去甩他。被人笑著躲過。

剛進去，又跑了出來。縮在毛毯裏準備看兩個人比賽。紀晨曦倒是面不改色對著她笑，顏惜趁著顏律不看她，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始倒數三二一。

顏律依舊正兒八經和他撐著池壁，就是怎麽看怎麽有些懶懶散散。可一開始，紀晨曦就領先了顏律，明顯和前兩次不是一個速度。她親愛的小弟似乎反應了過來，也開始加快速度。兩個人就像水裏的魚一樣靈活翩飛。直看的顏鈺和顏睿在一旁拍爪子叫好。

蹬壁轉身之後，紀晨曦更是和顏律拉開了距離，好在顏律也不弱，加快速度絲毫不敢怠慢就趕了上來，但還是差了一點，最後觸壁還是可以明顯看出來結果的。

兩個人取下泳鏡，都有些輕喘。顏鈺跳過來在水面搖擺“哥哥，你的尾巴那？從天上掉下來了吧，輸了吧。”惹的顏律拍了水潑她。兩個人幼稚至極的捧水開始亂戰。

顏惜趁著兩個人不註意這邊，偷摸摸捏了紀晨曦的耳朵，壓低聲音“你怎麽又詐顏律。”

“你猜。”

顏惜“……”不管你們了，自己玩吧。

顏律鬧了一會，甚是不服氣還要再比，紀晨曦都笑著答應。雖每次差距很小，但都毫無懸念贏過顏律。

顏律比了幾場，這才不甘心的跑去欺負兩個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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