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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暖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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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落地窗前只拉了一半灰藍色窗簾,微風吹著裏層白色的窗簾紗翻卷,陽光追隨著緩緩流動,臥室被光線分成一暗一明兩個世界。亮的清透,暗的安寧。

灰色大床上,修長有力的胳膊搭在被角,呼吸輕緩,無意識把懷裏的人抱緊,被抱著的人翻上來半個身子歪歪扭扭壓在他身上,白皙纖細的胳膊長腿也不安分地纏了過來,呼吸依舊綿長。

紀晨曦緩緩睜開眼睛,垂眸看了眼八爪魚一樣摟著自己的人,輕笑了聲。戳了戳她的臉蛋,她嘟著嘴偏頭,又輕輕捏了捏。懷裏的人努力在自己身上埋著腦袋。

軟軟的一整只。

紀晨曦舒服的瞇了瞇眼,他是分外享受大清早這種福利的。修長的指尖沿著如玉的背脊便滑了下去,聽她輕聲哼,指尖便更得寸進尺,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紀晨曦低頭輕輕蹭著她的肩骨,氣息交纏,他偏頭扣著她的腦袋貼上柔軟的唇,溫柔的輕舔慢咬。

顏惜睡夢中許是覺得不舒服,偏離他的吻,調整了姿勢。殊不知身下的人被她勾起一片火,整個人又翻到床上,裹著被子舒服的繼續睡了過去。

紀晨曦看她背對著自己,露出白皙光潔的肩膀,眸色更加深沈,伸手扣著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裏。

“還不醒,太陽曬屁股了。”

聽她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不要,周末~我要當懶蟲。”

紀晨曦看她縮成一團,困的眼睛都睜不開,白嫩的胳膊上露著昨晚才印上的痕跡。嗯,鎖骨也有。聽她軟著調子嘟囔,輕輕撫了撫,俯身加深印記,便很善良的放過她。

Sunday 早就聽見了臥室的動靜,總算等來了人開門,黑黝黝的眼睛亮晶晶的,搖著尾巴蹭了蹭開門的人。

“唔,晨曦,我想吃櫻桃。”

床上的人即使困極,依舊努力支吾了一聲,便又睡了過去。紀晨曦勾了勾唇角,折返回床邊,低喃了一句“要付利息的。”俯身吻著她的唇吸吮,只一瞬便被人躲開。

床上的人閉眼擡手流氓一樣摸了摸他的臉,把自己又埋了起來。Sunday 探著腦袋想看床上的女主人,身後的人輕輕叫了它一聲,便搖了搖尾巴跟了出去。

顏惜起床的時候,窩在沙發上的貓舔了舔爪子,一臉不耐看了她一眼,邁著優雅的貓步出了臥室。

“臭貓。不能多陪一會。”

光著腳到窗邊拉開了窗簾,陽光灑進臥室,樓下她的先生正在庭院裏摘櫻桃。簡單隨意的白T恤黑長褲,整個人幹凈愜意。襯著清晨的陽光,將剛摘下來櫻紅的果子扔進手裏的草織籃子。Sunday 在草坪上咬著尾巴玩,跑到紀晨曦旁邊,又快速的跑到一旁。

顏惜欣賞了一會一大早和諧完美的一人一狗,對著庭院裏撒歡的小瘋狗喊了句“Sunday ,上來陪我刷牙。”它便卷著尾巴像小旋風一樣跑了上來。搶了他的狗,顏惜得意地看了眼只剩一人的紀晨曦,轉身去洗漱。

早飯時間,有人只顧著咬她的櫻桃,鮮紅的果肉帶著水珠,清透美味。紀晨曦把擺著吐司的餐盤朝著她推了推,顏惜裝作沒看見。眼前的盤子又被人用指尖點了點,顏惜便乖巧放下櫻桃。

周末的顏惜大多是無所事事的,紀先生就不一定了,偶爾有他需要處理簽字的文件,這種情況避免不了。

顏惜覺得紀晨曦在家處理這種文件時有個不好的習慣,喜歡拉著她一起看。當然,顏惜自然不會給自己找罪受,她都是在一旁拿著閑書舒服的窩在沙發上,不時擼貓,不時逗狗。這是第一點。

顏惜嘴饞的時候會端著咖啡牛奶坐在一旁看紀先生養家糊口。簽完字的人這時候會合上筆,含著笑問她“我的那?” 顏惜會小氣吧啦的讓他喝一口。紀晨曦其實不喜歡喝牛奶。這是第二點。

也有今天這種情況,坐了小半個早晨,不耐煩了。便會來回走動,想出去又不能出去,自認為腳步還是很輕的。紀晨曦招手讓她過去,顏惜一靠近,就被他抱著腰坐到腿上。

“看不進去了。”

顏惜很有眼色立刻說一句“那我出去。”

紀晨曦挑眉,桌上的文件被他掃到角落,幹脆利索控著她的腰抱到桌子上,結結實實的就吻上去。又咬又舔,逼的顏惜啟唇回應他才行。顏惜還發現,每每這個時候,她只要敢伸腿勾住他的腰,紀晨曦就敢青天白日在書房解她的扣子按著她渾身咬,還頗有底氣。

這是他家書房。

這是他家桌子。

這是他家妻子。

紀晨曦總是對在書房做某些事情有很大興趣,好吧,他對很多地方都有興趣。連他的辦公室,都有讓顏惜臉紅心跳的場景發生。

不過,顏惜也不否認她覺得紀先生這些小習慣很可愛,過後顏惜總覺得她挺有禍國殃民的潛力。

吃完午飯,紀晨曦在廚房洗碗。顏惜溜達過來溜達過去,捏捏貓的耳朵,摸摸狗的尾巴。跑到紀晨曦身旁“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約了人逛街。”

洗碗的人頓了頓,側身看了她一眼,指尖還滴著晶瑩的水珠,“昨晚是誰說她要在家裏陪著我工作。”

“可是我不想禍國殃民,打擾你工作。”

紀晨曦打量了顏惜一眼,顏惜擡著下巴努力和他視線齊平,讓自己有底氣些。

“那你來洗碗發揮點作用。”

顏惜看了一眼,就剩下兩個勺子了,這個幼稚鬼,小心眼,略略略略~拿著勺子不走心的在流水下沖。

“這邊。”

某人突然握著她的手把勺子轉了過來,水流沖到勺面,猝不及防噴了顏惜一臉。紀晨曦本在她身後身上躲著,身上沒沖到一點水,看她拿著勺子呆了笑的開懷。

“紀,”

“晨,”

“曦。”

一字一句,顏惜閉著眼咬著牙,感受水珠從臉上滴落。

紀晨曦看著她咬牙恨齒的貓樣,眸子全是笑意,微不可微往後退了退,準備撤離,聲音沈穩還帶著頗為意外的感覺“不好意思。”

“紀晨曦,你絕對是故意的。”

“唔,我說不是你信嗎?”

“你說那!”

“哦。”紀晨曦握著她的手,沒有絲毫誠意“那就是故意的吧。”

顏惜“……”讓她說什麽好,做了壞事,怎麽還這麽心安理得。

“你站住。紀晨曦,你混蛋。”

兩個人在客廳繞著沙發跑來跑去,抱枕被扔起來掉在地毯上,Sunday搖著尾巴汪汪著跟著他們的腳步,沙發的貓咪瞇著眼睛看了一眼無聊的兩人一狗,被扔過來的抱枕砸中,露出漂亮不開心的表情。

顏惜跑的累了,某人依舊氣不喘臉不紅,清清爽爽。擺著手說了句“不鬧了,不鬧了。”坐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小臉紅撲撲的。

“你最近體力,嗯,有些差。”

某人慢悠悠走過來,煞有其事加了一句“昨晚也是。”還笑著當著她的面回味。

顏惜握著水杯的指尖緊了緊,看他舒適地靠著。勾了勾唇角,快速把杯子裏的水倒到指尖,甩到了某人的臉上。

Sunday蹲坐在紀晨曦腳邊,毛乎乎的腦袋突然落了水,眨了眨眼,歪著腦袋看紀晨曦。

“顏惜,你這是耍賴。”

顏惜看他邁著長腿走過來,麻溜的就往二樓跑,“紀晨曦,我宣布一件大事,我要出去了,你好好看家。”

“哦,對了,紀先生,兵不厭詐。”臥室門被關住。

還敢讓他看家。

紀晨曦無奈地低頭,半蹲著彈了彈無辜的狗耳朵。兵不厭詐,她倒是會用。昨晚他怎麽教她來著。哦,他哄她剛才是最後一次,等她整個人放松的從床角拱過來抱著自己時,在她耳邊說了“兵不厭詐。”

嗯,還不錯。

Sunday耳朵被面前的人揉著,開心的汪了兩聲,剛進了臥室的人又退出來,像只得逞的小狐貍“紀先生,記得把勺子洗了。”

客廳的人輕哼了聲,去廚房洗某人洗了一半的勺子。再次坐在沙發上時,二樓傳來刻意被說的輕軟討好的聲音。

“晨曦,上來給我挑一下衣服可以嗎?”

紀晨曦輕笑了聲,沒有絲毫猶豫,起身上樓。Sunday 耳朵抖了抖,迅速跟上去。

“左邊這套?還是右邊這套?”

紀晨曦看了眼,指了指顏惜身上的睡衣“這套。”看她不滿的眼神,“或者,什麽也……”

話沒有說完,被緋紅著臉的人用指尖按住了唇。紀晨曦輕輕吻了吻,看她飛快的收手。遺憾的說了句

“左邊。”

顏惜應了一聲嗯,把左邊的一套衣服掛回去。紀晨曦倚著櫃子,姿態閑淡,提出建議“左邊那套逛街會舒服些。”

顏惜嗯了一聲,堅持把剛拿在右手的衣服取下來。

紀晨曦挑眉,看著她笑。

“你還不出去嗎?”

溫柔的聲音,專註的目光“我其實一點也不介意幫你換。”

炸毛的調調,嫌棄的眼神“我介意。你幫我換我就出不去了。”

他溫柔起來顏惜無力招架,只能任由他滿臉揶揄問著“為什麽會出不去。”

最後顏惜頗有些茍延殘喘瞪了他一眼。隨後門被關上,某人被推了出來。看了看一直在外面乖巧等待的一貓一狗,撫了撫唇角。

“汪,汪,汪。”紀晨曦睨了眼地板上的兩只 ,總覺得他們的目光十分……憐憫。

樓梯再次傳來腳步聲,沙發上慵懶的男人起身“我以為你會更喜歡右手那套。”

顏惜換了左邊那套,聽他有些調笑的聲音,幹巴巴的說了句“嗯,這套也行。”又加了一句“都是我衣服。”

小眼神閃吧閃吧的,回避了他說的很對這個事實。儼然還在生氣剛才某人把她按在櫃子上親的火熱,全是他的氣息。

紀晨曦看她吃癟,真誠實意誇她“很漂亮。”

沒有回應。

起身拿鑰匙攬著她準備出門。

“幹嘛?”

“送你出去。”

顏惜爪子握著他的手從自己腰上,傲嬌的開門自己出去。

紀晨曦想這是今天看她關門第二次了。晚上有必要警告一下。拿著車鑰匙的男人看著緊閉的門依舊站在玄關。

隨即響起了輸密碼的聲音,紀晨曦笑。顏惜探腦袋進來,討好笑了笑“紀先生,你介意送我出門嗎?”

顏惜在街上和閨蜜溜達到晚上,等華燈初上,卡著點接到了某人的電話。有人慵懶地沿著街道走過來,身後的路燈一盞盞亮起來。

“沒有買東西嗎?”

“唔,沒有。衣帽間快放不下了。”其實是懶的試衣服。

“明天找人把臥室旁邊的房間改成衣帽間,連在一起,這樣是不是會好點?”

他笑著看她,卻煞有其事說著。顏惜挽著他的胳膊停了下來,睨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要改一改沒事給我的衣帽間增加重量的愛好。”

“我一直覺得你喜歡這個愛好。”顏惜不說話。紀晨曦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逛街時也會一直陪在顏惜旁邊。但顏惜一直覺得他不耐心,顏惜糾結哪件漂亮時,紀先生就會很不耐心讓人全部包起來。然後顏惜就會更加糾結她出門穿哪件。

街道邊有淡淡的花香傳過來,有小孩子嬉笑打鬧,銀鈴般的笑聲。紀晨曦握著她的手進了花店,各色的清新淡雅的花朵,推門時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顏惜跟在他身後“你要送我花嗎?”

“嗯?你想要?”

他已經挑好了,趁著店長包裝,低頭輕吻了她的嘴角。顏惜捂著嘴瞪著眼睛閃開。

這個人。

紀晨曦接過包好的花束,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給顏惜。牽著她往外走。

顏惜等了會,他還沒有送給她。街上有人側目看過來,顏惜不好意思帶著報覆的心理掐了掐他,他們一定以為這花是她送他的。

“今天逛街累嗎?”

“嗯?”

紀晨曦把花遞給她,看她抱著花滿足的笑。半蹲下來,“我可以背你,不過你要幫我拿著花。”

顏惜笑,“我可以問一下你要送給誰嗎?”

“我的妻子。”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束花很襯她。”

顏惜抱著花趴在他背上。這句話是初見時她說的。

微風涼涼,一路伴隨花香,顏惜想著真是一個安逸的夜晚。

“晚上一起洗澡。”勢在必得的語氣。

顏惜趴在他的背上享受夜晚的涼風,抽了抽嘴角“還沒回家,你在想什麽。”

“我只是覺得洗澡睡覺會比較舒服。”

“胡說,你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應該是什麽意思。”

“你剛才說了一起。”

背上的人喋喋不休控訴他,紀晨曦背著她笑的溫文爾雅,眸子裏蕩起一圈圈的縱容沈迷。

溫水慢慢的燉,一刀一刀的磨。顏惜從來不是紀晨曦的對手。

紀晨曦一次遇見顏惜,他以為是萍水相逢。

紀晨曦第二次遇見顏惜,沒有絲毫意外,他一眼認出了她,緣分使然。

紀晨曦第三次見顏惜,他從未刻意想念過她,卻明白原來她一直在他心裏。

從未忘卻,縈繞入骨。

未曾不喜,一直深愛。

我之確幸,時光眷顧著你我。

幸而,顏惜,你等我找到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辣,小可愛記得評論哦,隨機紅包~

有沒有看了小喵完結現言《顧醫生,你閉嘴》的同學,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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