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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他在準備,你說你像不像話,就不怕他哪天一個不高興,罷免了你這個失職的女朋友!?”

罷免?

會嗎?

福森然的話令她心頭一緊。

這段時間她確實很失職,不僅沒有好好收拾家裏,就連早餐也都是他在做,她為了自己的‘進步’,卻忽略了他的感受,甚至變成他照顧她。

雖然‘修煉技能’很重要,提升自己也很重要,但他才是更重要那個。

梁初塵想到這裏,立即追了上去。

書房內,陸厲亨將畫作重新掛上。

梁初塵微笑著推門而入,走到他身後,笑瞇瞇的一個勁感嘆:“啊,這畫真好,這落筆和神韻感覺比徐鴻大師的真品還要渾厚,剛剛福爺說是十年前……十年前你才十八歲,厲亨,你果然從小到大都是超凡脫俗的男神!”

陸厲亨掛好畫作,從密密麻麻的書架上找出一本厚重的書:“森然說的沒錯,想要學這一行,先把各種字體認全,一步一步來,這是門很深的學問。”

梁初塵接過他遞過來的書,有些不確定的看著他:“你,這是在支持我嗎?”

陸厲亨定神看著她:“這一點值得懷疑?”

梁初塵有些窩心,卻仍然小心翼翼:“這段時間我一股腦兒投身進裏頭,沒有照顧你的感受,甚至還要讓你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我知道這麽做太自私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學,我可以先放一放!”

陸厲亨嘆了口氣:“我沒有理由阻止你上進,只是希望你找準方法,另外,勞逸結合!”

梁初塵重重的點頭:“好,我明白了!我們立個約定,你負責早餐,那我就負責每天的晚餐,餐後一起散步閑談兩小時,別的時間就用在學習,好嗎?”

陸厲亨微笑著揉揉她的發絲:“你喜歡就好!”

“厲亨!”梁初塵感動的靠進他的胸膛,“你那麽優秀,越靠近你,越能發現你的優秀,厲亨,我想趕上你,就算不為外人的眼光,我也想做個足以與你匹配的女人,不至於讓自己都覺得,和我在一起,太委屈你。”

陸厲亨淡淡一笑,還是那句話:“你喜歡就好!”

“嗯!”梁初塵點頭,“我喜歡,我喜歡逐步靠近你的感覺,我喜歡向著目標前進的每一天!”

穆老的古玩收藏館相當於C城的第二個大型博物館,這裏平日一向由陳助手打理,另外館內還有幾個引導員,都是早九晚五的上班。

自從有了穆老的準許,梁初塵來這裏的時候便多了起來,跟陳助手也混得極熟。

每當陳助手有事外出,這裏就會權全交由她管理。

梁初塵很享受研究藏品的時光,總是一呆就一整天,有時候連吃飯都要靠同事提醒。

正當幾人有說有笑的坐在圓桌旁用餐時!

突然——

幾個蒙面人沖進了收藏館!

正巧陳助手不在,梁初塵和幾名引導員嚇得立即起身……

“這裏誰是負責人?”

蒙面人手裏拿著刀,沖著幾人威脅,其它的幾名蒙面上手腳利落的把收藏館的門給關上。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引導員小美嚇得躲在梁初塵身後。

梁初塵護著幾人,擋在最前方:“我是,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有何貴幹?”

啪!

蒙面人首當其中的掃落其中一只清代瓷瓶。

“啊!”幾名引導員心疼的驚呼。

梁初塵眉頭一緊,立即好聲好氣的出聲:“有話好說,這裏都是些古董,很值錢,請你們別亂來,有什麽條件我們可以商量商量。”

“算你識相!”男人走上前,用刀面拍拍她的臉頰,“小妞長得還不懶,今晚陪爺過一夜可好?”

梁初塵努力壓下心底湧起的怒意,討好的笑笑道:“我不值錢,各位大哥如果圖財的話,不如說個數,我回頭跟老板說一聲,打到大哥的卡上,只要各位大哥高擡貴手,不要砸壞我們家的東西!”

啪!

又一件古玩落地。

梁初塵眉心一緊。

領頭的蒙面大哥無賴的開口:“砸了又怎麽樣?小樣兒,爺砸的就是你們家,你們這間古玩收藏館很不上道知不知道,開在這裏幾十年了吧,都沒主動給爺上供,爺現在心情很不爽,就想砸你幾件東西消消氣,怎麽?要麽自己送上來,要不然,爺就讓兄弟們一道大開殺戒了!”

梁初塵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大哥說笑了,我們這裏陳列著的都是些珍貴的藏品,擺在這供業內人士觀賞,不收取任何費用,不是做生意,再則說,我們也不知道大哥們在收費,更不知道收的是什麽費,不如大哥您說個數,我回頭湊夠了錢就給您送去。”

“大哥,別跟她TM廢話,砸了再說!”

其中一人粗聲粗氣的說了一句,梁初塵聽著有些耳熟。

“臭丫頭,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礙眼,兄弟們,給我砸!”

領頭大哥一聲令下,十幾個人毫不手軟的‘推、摔、砸、扔’,展開一系列土匪行跡,所到之處一片狼籍。

174:我哪有那些東西值錢

“天哪,這麽砸下去可怎麽得了,這可都是價值幾十萬幾百萬的寶貝呀!”年紀稍長一點的引導員露露一臉心疼,眼淚撲刷刷的落了下來。

梁初塵心頭怒意一湧,拿起一旁的掃把就開始狠狠的反擊。

沖著那些五大三粗‘土匪’,當頭一棒棒招呼。

“去死吧,你們這幫混蛋!”

這裏都是穆老的心血,一個老人家,不圖財不圖名,默默的做著這樣功德無量的事這麽多年,卻還有這麽一幫畜生在這裏生事。

“臭丫頭,敢動手,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

十幾個混混一下子全都圍了過來。

“天哪,初塵!”小美和露露緊張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全是驚恐和害怕。

“報警!”梁初塵從人群裏大喊一聲。

兩人這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小個子蒙面人直直的朝著拿起手機正打算報警的小美過來:“臭女表子,敢報警,我先把你給收拾了!”

小美被一把揪住了頭發,啪啪啪的幾個巴掌,打得暈頭轉向。

露露害怕的大叫:“天哪,別打了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梁初塵寒著一張臉,無畏又無懼的瞪視著面前的一幫惡棍:“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全部一起上?”

“大言不慚!”

“大哥,這丫頭練過,千萬別被她給糊弄了!”小個子蒙面人立即上前支招,“我們還是大夥一起上吧。”

梁初塵眼眸一瞇:“你怎麽知道我練過,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從對方一進來開始,她就覺得小個子男人很眼熟,現在,一聽他知道自己練過,更加確定一定是熟人。

又矮又醜的還混黑道……

是誰呢?

“爺的名號也是你敢打聽的,臭丫頭!”

“虎哥?!我聽出來了,你是秦明媚手下的阿虎!”梁初塵想起來了,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幫人,“是秦明媚派你們來的?”

“放屁,什麽阿虎,兄弟們,把這丫頭打殘廢了收工!”

一幫男人呼擁而上。

梁初塵拉開架式,憑自己有限的力量與一幫男人打著群架,很快,就被你一拳我一腿的打趴在地上。

一幫混混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不論臉上背上肚子上還是腿上,你一腿我一腳的,力量都不弱。

梁初塵被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卻沒有求饒半句。

她的腦海裏還在想著那個慘酷的事實,秦明媚居然派人來砸自己外公的收藏館,只因為跟她有仇有怨。

可以想像嗎?

一個人內心究竟得有多狠,才能做得出這樣的事?

警笛聲由遠至今,迅速靠近。

阿虎一幫人立即收手離開……

露露和小美兩人迅速靠近,看著被打得額頭和身體各處鮮血直流的梁初塵,都害怕的抽泣了起來。

看著兩個六神無主的女人,梁初塵無力的開口:“麻煩,幫我叫輛救護車,我可能,沒辦法自己去醫院了!”

“對對,快,救護車!”

“……打電話給陳助手!”

“打電話,快,打電話!”

“……”

在兩個女人手忙腳亂之中,梁初塵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醫院——

看著四周的儀器和床單被褥上印著的C市中心醫院的字樣,梁初塵無奈的一笑,她跟醫院可真是結下了不解之緣。

碰!

病房門適時被人推開,大步行來面色深沈的正是陸厲亨大神。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但看他臉色難看,梁初塵心底卻莫名的湧起一股心虛。

“感覺怎麽樣?”陸厲亨輕皺著眉,察看著她的傷勢。

梁初塵立即乖順的搖頭:“沒什麽,只是皮外傷,我……”

“丫頭!”另一道身影推開病房門大步的行進來。

梁初塵下意識的坐直身體,心底覺得愧對極了這位老人家,想起那些被砸爛的藏品,眼淚不經在眼眶中打轉:“對不起穆爺爺,我沒有守護好您的收藏館,被一群混混給砸了!”

損失恐怕已經接近上億。

就算穆老先生家財萬貫,恐怕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吧。

梁初塵吸了吸鼻子。

穆青山語氣放松:“不用自責丫頭,我已經聽兩名引導員說了,你為了保護我的收藏館跟十幾個大男人拼命!真是傻的可以,東西砸就砸了,萬一人被砸壞了,我老頭子可賠不起!”

梁初塵垂頭喪氣:“我哪有那些東西值錢!”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陸厲亨插入一句。

梁初塵神情一楞,想起打鬥中聽到的那道熟悉聲音,她可以確定那個矮個子男人就是秦明媚手下的阿虎,可要是讓穆老知道是秦明媚派來人砸收藏館,其目的又只是為了報負她找她的麻煩,他老人家恐怕會氣得心臟病發吧!

硬著頭皮,她心虛的搖頭:“我不知道,應該只是一群收保護費的混混吧,他們都蒙著面,有十幾個人,收藏館裏的監控設備應該都拍下來了!”

穆青山嘆了口氣:“陳助手剛剛告訴我,監控前兩天突然沒用了,還沒來得及請人維修!”

這麽巧?!

梁初塵眼眸一閃,看來秦明媚對這一切了如指掌,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真是夠有心機的。

陸厲亨精明的眼一直註視著她的神情,看她眼神閃爍,小動作頻頻,心中閃過一記了然,不動聲色的保持沈默。

直到穆老離開,他才開口:“看來,你知道是誰!”

他說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175:有些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梁初塵也沒有隱瞞他的打算,隨即點頭:“是的,我知道是誰,但不能讓穆爺爺知道,我怕他老人家會受不了!”

陸厲亨心中有了答案:“是秦明媚!”

梁初塵瞪大了眼,意外他這麽輕易就猜到,隨即又了然的點頭,他那麽精明,自然知道只有秦明媚做的才會令穆老先生傷心。

陸厲亨眉頭一擰,是他太仁慈了,不想打草驚蛇而沒有去動秦家的人,卻讓宵小之輩有勢無恐、變本加厲的傷害他身邊的人。

夜晚——

【媚族酒吧】的夜生活剛剛拉開帷幕。

搖滾勁爆的音樂聲中,男男女女五光十色,扭腰擺臀無不歡樂。

秦明媚一身亮片緊身包臀窄裙,波浪長發披散著,媚惑而妖艷,聽到侍應者來報,她的眼眸一亮,立即踩著高跟鞋急急的走向大廳角落的卡座。

“厲亨,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她驚喜的走向坐在沙發上悠然喝著酒的男人身邊,心底的激動無以覆加,斥聲吩咐一旁的侍者,“還不快去把酒吧裏最好的酒給陸總拿過來!”

秦明媚滿心歡喜著,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可她寧願相信他只是單純的來找她。

“厲亨!”她蹲在他身旁,修長美麗的手指撫上他的手背,上半身依靠上他的膝蓋上,語氣嫵媚動人,“厲亨,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每天都在祈禱著你能來找我,你一定是聽到我內心的呼喚了吧!”

陸厲亨不動聲色的抽開手,平靜的彈了記被她弄皺的休閑長褲。

秦明媚神情一斂,臉上像被人打了記巴掌般,面色難看。

適時,侍應生送上一瓶威士忌!

秦明媚收斂好自己的壞脾氣,上前接過,親自為他倒上,並送到他面前:“厲亨,我知道之前把那件事捅給媒體是我不對,但你不能怪我翻臉無情,我們之前明明說好的你不能跟姓梁的賤人在一起,否則的話我會嫉妒,會控制不住我自己,女人一旦嫉妒上了,就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陸厲亨擡起眼,看向她:“所以,你不惜派人去砸穆老的收藏館!”

秦明媚的眼神猛然一閃,一副吃驚的模樣:“什麽砸收藏館?我外公的收藏館被人砸了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陸厲亨冷冷一笑:“看來又是我誤會了!”

秦明媚憤憤開口:“是不是梁初塵說的?她又把自己被混混打傷的事嫁禍到我身上了吧,這個賤人……一定在外公面前胡說八道了,如果外公被氣出個好歹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陸厲亨精明如斯,面色清冷:“想要掩飾罪行就該聰明一點,說不準什麽時候,報應就到了!”

秦明媚怒火中燒:“陸厲亨,你什麽意思?我這樣好聲好氣的討好你,你還這樣不依不饒的,你知不知道……”

適時,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跑了過來:“媚姐,外面有……”

“閉嘴,沒看到我在跟陸總說話嗎?誰準你過來打擾的,給我滾!”秦明媚火冒三丈正愁無處發洩,毫不客氣的朝手下大喝一通。

手下被罵得面色一紅,一時間走也不是繼續說也不是。

陸厲亨唇角冷冷一勾,掃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起身就要離開。

“你別走!”秦明媚二話不說的攔在他面前,“你把話說清楚,我秦明媚到底哪點比不上那個賤女人?論家世、外貌、實力……她究竟有哪點比我好?陸厲亨,你不是良心商人,不是做事最公平了嗎?為什麽對我那麽不公平?”

“公平?”

從秦明媚嘴裏說出‘公平’二字,任誰也會覺得很可笑。

陸厲亨一步步走向她,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盯著面前這個囂張跋扈無理取鬧的女人,一字一句開口:“今天還有點時間,我就替穆老好好教教你怎麽做人!人活一世,坐擁的一切皆屬浮雲,只有為人秉性不會隨著人之死亡而腐爛!有些人死了,卻還活在萬萬人心中,有些人活著,卻還不如死了!秦大小姐覺得,自己是哪種人?”

秦明媚被打擊得倒退了一步!

這是第一次陸厲亨跟自己說這麽多話,她該欣喜的,可仔細想著他嘴裏說出的話,卻心如刀剜。

她秦明媚在他眼裏,就那麽不值錢嗎?

在他眼裏,她還不如死了?!

……

呼啦……

“幹什麽?你們……”

“警察!”

前臺傳來一陣騷動,一群身著警服的警察從四面八方湧進【媚族酒吧】,領頭的一面出示著證件和搜查令,一面讓下屬們控制住全場,不讓一個人有機會逃離。

秦明媚看著這突生的變故,一下子傻了眼,立即快步上前去阻攔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知不知道媚族是秦氏集團名下的產業?”

領頭的掃黃組隊長姜有超正義淩雲:“你有什麽話可以留到警局再說,現在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配合什麽,你們……”

秦明媚急得直打電話搬救兵,卻一個個的都是無法接通,好不容易打通了其中一個掃黃局局長的電話,對方卻告之在休假中,一切行動都與他無關。

“該死!”

秦明媚氣得砸了手機。

突然,她想到了剛剛陸厲亨說的話,他那樣精打細算的人,果然每句話都有深意!

一個轉身,秦明媚的目光兇惡的看著那個姿態悠閑的男人。

他今晚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為什麽會放下身段跟她說那麽多話?為什麽只是她隨意一攔,他就不走了?

難道只是閑來無事想來坐坐嗎?

不,陸厲亨絕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她瞬間明白了!

176:你鬥不過他的

“是你!一定是你!”秦明媚接受不了的大叫,“你故意出現在這裏擾亂我的註意力,讓我來不及察覺這次針對媚族的行動,你居然為了那麽個小賤人這樣害我,陸厲亨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動了我是什麽下場?你等於在跟整個秦氏集團做對,在跟我父親秦武森做對,陸厲亨,你別忘了你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地產開發商,你有什麽了不起的,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現在的所做所為後悔的。”

目的已經達成!

陸厲亨悠閑的喝著酒,不為所動。

不消半個小時,一個個嫖、娼/賣、淫,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被押了出來。

“報告隊長,找到五名嫖客,七名小姐,其中兩對吃了搖頭丸,還有幾名疑似吸食毒品!”

“五名嫖客,七名小姐,怎麽分的?”周圍有好事者低聲起哄,輕笑出聲。

掃黃隊長面色一寒,果斷下令:“將涉案人員帶回去接受調查,另外,麻煩這間酒吧的負責人也跟我們走一趟!”

秦明媚冷下臉,極力狡辯:“我不知道,他們都是私下交易,跟我們酒吧無關!”

“有沒有關系回去問一問就全都清楚了!秦小姐,走吧!”

酒吧門外——

閃光燈不斷!

秦明媚被帶上警車的這一幕被媒體記錄了下來,她擡手遮擋著自己的臉,怨毒的視線則直直的射向那個步出酒吧的男人!

她不會放過他的,她也絕不會讓梁初塵那個小賤人得意太久,這輩子,她必定會和他糾纏在一起,直到死。

當秦明媚踏出警局,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擡起頭看向毒辣的日頭,想起一夜無眠被人當成犯人一樣審訓,心底滿滿的都是恨意。

吱——

一輛品牌低調的小轎車在她面前停下,駕駛室內的男子有著一張年輕五官鮮明的臉,他頭戴著鴨舌帽,一身的黑色T恤打扮,神秘的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大小姐,上車吧!”

男人的聲音嘶啞。

秦明媚拉開車門,坐上了車後座。

車子一下子駛入了車流,疾馳在公路上……

一路上,兩人沈默。

車子在一處排墅停下,兩人默契的一前一後進入了排墅!

客廳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一男一女迅速貼身粘在一起,展開了極其狂野又原始的肢體交流。

簡單的擁抱親吻顯然已經滿足不了這兩人饑渴難耐的酸男辣女。

男人一把將半身赤/果的秦明媚抱起,扔在沙發上,然後力道極大的扯掉她身上其餘礙眼的布料,開始攻城掠地。

秦明媚一向大姐大自居,哪裏容得了別的男人騎在她身上。

一個翻身,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唇齒交纏、玉臂橫陳、難分難舍,戰況激烈。

從客廳至樓梯,從樓梯至臥室!

幾個回合之後,兩人都累得虛脫,這才靠在床頭上,人手一根抽起了煙。

……

“‘媚族’被查封了!”

摘下鴨舌帽之後的男人,模樣居然有些俊俏,兩人體內同樣充滿獸性的人在一起,畫面說不出的和諧。

秦明媚聽了他的話,如絲的眼眸狠狠一收:“該死的陸厲亨,我不會放過他的!”

男人好心的提醒:“他背後的勢力不可估量,你鬥不過他的!”

“難道你就看著他這樣欺負我嗎?”秦明媚媚眼如絲,怒氣騰騰的開口,嬌俏的模樣惹人獸性難耐。

楊奕凡一個翻身將她重新壓在身下,親膩的咬了記她的紅唇,語氣吃味兒,“他究竟有什麽好,讓你這樣癡迷?”

“你不會懂的!”秦明媚一把將他推開,嘆了口氣,“我很早之前就發過誓,我這秦明媚一定要得到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魔力,每次只要見到他,心底就會一陣陣的泛起悸動,明知道他很危險卻還是會忍不住靠近他,克制都克制不了!”

“魔力?”

楊奕凡又點了一支煙:“好吧,他確實很有魔力,有傳聞說就連C城市長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這位陸總可不是普通人!”

秦明媚抽過他嘴裏的煙,放進自己嘴裏猛吸了兩口,媚眼一勾:“我是動不了他,我也舍不得動他,不過有一個人,只要她一天不離開陸厲亨,我就會不間斷的換著花樣的折騰她,讓她生不如死!”

楊奕凡自然明白她說的是誰:“這次你又想怎麽做?”

秦明媚奸計早已在腹中形成:“你不是說,二十三年前那個強/奸殺人犯已經被雲海警方抓獲了嗎?我們就讓他們來個滴血認親,那個小賤人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自己的父親,是時候該讓他們父女相認了。”

楊奕凡眉宇一聳:“現在並沒有確定那就是二十三年前的那個逃犯……”

“不論是不是……”秦明媚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就算是隨便找個年齡相仿的逃犯,只要能證明那個小賤人和殺人犯是父女關系就可以了,別的統統都不重要!”

楊奕凡明白的點頭:“我懂你的意思!我這就讓我們的人把全C城犯罪人員的數據調出來匹配,你想辦法拿到她的血樣。”

秦明媚柳眉一挑:“哼,她現在就在醫院裏躺著,我只消打個電話就行!”

趁著值班護士交接班的時候,梁初塵偷換上自己的衣服,戴著帽子,出了醫院。

她在十分鐘前約了秦明媚。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她好好深入的談談,雖然她知道,跟這個女人講道理,十有八九會講不通,但有些話,她不得不說。

C城市民廣場,傍晚時分溜狗的、溜娃的、溜冰的、玩水槍的好不熱鬧。

梁初塵嘴角額間還腫著淤青,看起來很慘很狼狽。

秦明媚走到她面前,看到的就是一臉尊容可怖的傷員,由衷的發出一陣銀玲般的笑聲。

177:把她的話爛在肚子裏

梁初塵冷下臉,開門見山:“我知道去收藏館砸館鬧事的是你派去的人,其中一個正是和我打過一次交道的阿虎。”

秦明媚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那又如何?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梁初塵隱忍著對她的厭惡,咬牙道:“想要找證據並不難,C城的場子也就那麽幾個,只要我請秦明朗出馬,找到阿虎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我可以憑著聲音指證他,再讓他來指證你這個幕後真兇……”

“哈哈哈……”秦明媚笑得得意,冷冷的睥睨著她,“異想天開!”

梁初塵擰眉,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是,就算他不會指證你,但他替你做事是鐵一般的事實,就算沒辦法坐實你的罪名,只要讓穆爺爺知道是你做的就足夠了!”

穆爺爺?!

提到那個只親外人不親自己的外公,秦明媚的眼底著實閃過了一絲恨意。

“好啊,你去告訴他,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派人做的,最好把他給活活氣死,這樣我就可以提早繼承他的那些遺產了!你一定想像不到,那老頭子的身後遺產簡直媲美一個帝國,整個秦氏集團都比不上他的財富呢。”

梁初塵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可以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他是你外公,你是他在這個世上咱一有血緣的親人,你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怕這些話傳到他耳中,會讓老人家傷心嗎?”

秦明媚嗤之以鼻,不屑一笑:“你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我巴不得他現在就去死,如果你能幫我把他氣死,到時候我還得感謝你呢!”

梁初塵聽得有些犯暈,不敢相信的反問:“難道,他對於你的意義,就只是那些遺產?”

秦明媚媚眼帶著狠勁,一字一句說得霸氣十足:“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麽要哄著那個老不死的!”

聽到這些話,梁初塵感覺胸口像被人狠狠的擊了一拳似的,險些有些喘不上氣來。

現實如此慘忍,她卻只能保持沈默:“穆爺爺他很可憐!你真的,不應該這麽對他!”

秦明媚冷言冷語:“聽聽,穆爺爺!你這樣的人居然都可以叫他‘爺爺’了,他連你這種垃圾都不排斥,不僅讓你登堂入室還把畢生所學的東西傳授給你,他又哪一點想過我的感受了?”

梁初塵緩緩擡起頭,定神看向她:“我不會把你說的這些話告訴他,包括你讓人來砸收藏館的事,我都不會說,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像個‘人’一樣對待自己的長輩!”

說完,她起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梁初塵!”秦明媚喊住她,“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昨晚厲亨來找我了,我們翻滾了一夜床單呢,你受傷的這幾天,厲亨就交給我照顧了!”

梁初塵猛然回身,盯著那張美若天仙卻無恥至極的臉,許久也沒辦法說出一個字來。

像秦明媚這樣的女人,就是典型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面子不要裏子,極度險惡手段殘忍的富家千金。

她徒有外表的光彩,內心卻陰暗無比。

仗著自己的家世,理所當然的認為所有人都該聽從她的擺布,一旦有人反抗,便會用盡一切手段壓制對方!

而很不幸,梁初塵就是秦明媚這輩子遇到的,最硬的骨頭。

一個星期之後——

梁初塵一出院就接著回莊園上班,主要是錢多事少離家近,再加上她外傷未癒,來這裏完全就是坐吃等下班拿工資,日子過得極度瀟灑。

“丫頭,上來!”

正當她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啃著蘋果看著鑒定書,樓上收藏室內傳來穆老先生的傳喚。

梁初塵立即收起了手邊的東西,一步一跳的上去。

穆青山挑了塊玉,精心的裝進盒子裏,遞到她面前:“拿著,給你的獎勵!”

“獎勵?”梁初塵疑惑不解。

穆青山解釋:“你這回是因公負傷,那位陸先生沒讓我出醫藥費,我也總得有所表示,你這丫頭看似輕漫,但做起事學起東西來,卻是玩命的認真,有點我年輕時候的影子,也算咱爺倆有緣,就當是紀念品吧,哪天我這個老不死的去了,你也好留著做個紀念。”

聽他這麽說,梁初塵臉色跟著一白:“您在胡說什麽呢?您身體那麽硬朗,就算活不到一百歲,至少也會活到九十九!”

穆青山爽朗一笑:“活到九十九,到豈不真成了‘老不死’!”

梁初塵咧嘴一笑:“我也希望你是‘老不死’,這樣,我就可以在你身邊‘活到老,學到老’了!”

穆青山盯著面前模樣討喜的女孩,如果不是那場訂婚宴上明朗小子的一句話,他還真沒註意到,這丫頭長得居然真有幾分像他的寶貝女兒。

也是巧了。

她們都叫小辰/小塵!

雖然同音不同字。

和明媚那丫頭相比,反而這個丫頭更合自己的脾氣呢!

穆青山在心底默默唉嘆。

梁初塵的心底卻在打轉著另一個問題:“穆爺爺,上回您因為秦明媚搶我的戒指而給我補償,現在又因為我因公負傷而送我這麽名貴的玉佩,您是聖誕老人嗎?您的寶貝外甥女在大學時期夥同一些富門千金做了不少缺德事,事後卻沒有聽到她被人起訴的消息,不會都是您在替她善後吧?”

提起這件事,穆青山的臉色著實有些難看。

穆家祖上三代便已富貴逼人,穆家子弟雖然生活優渥,祖訓卻極為嚴苛,絕不允許以權欺人,以勢壓人!

然而他那個寶貝外甥女卻……

“如果當年不是我自私的把她送去秦家,就不會養成這樣刁蠻的習性,歸根究底是我的錯,是我不負責任釀成的後果,我自然應該負主要責任!”

梁初塵沈默了。

看著爽朗康健的老先生把所有的過錯怪在自己身上,腦海裏浮起秦明媚說的那些惡毒的話,心底不由嘆息……

或許人生在世,就該糊塗一點!

就讓秦明媚說的那些話爛在自己的肚子裏吧!

178: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周末——

梁初塵在書房上網查著資料,突然,冠潔的頭像抖動,發給她幾張圖片,點開一看,居然是關於‘媚*族’被查封的新聞報道。

冠潔:‘驚不驚喜,刺不刺激?這可是我第一手截圖下來的,現在這個新聞已經被秦氏集團壓下了。’

梁初塵看著那張秦明媚被帶上警車的圖片,不知怎的,心底閃過的不是痛快,而是害怕。

她知道,這不是偶然事件!

她不怕秦明媚的報覆,卻害怕會再次牽累到那個一心將自己護在羽翼之下,不顧外界在背後指指點點的男人。

喀嚓——

別墅門從外面打開,是陸厲亨回來了。

她迅速的起身跑下樓,看著換好室內托鞋走進來的男人,迅速的撲進他的懷裏。

陸厲亨一怔,單手環抱住她,有些緊張的問:“發生了什麽事?”

梁初塵埋在他的懷裏,一個勁搖頭。

陸厲亨面色沈了沈,放下公文包,捧起她的臉頰,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眼眸不經一厲:“是不是奶奶那邊有事?”

梁初塵搖頭。

“是你姐姐?還是齊叔?”

“不是不是,都不是!”梁初塵有些哽咽,緊接著泣不成聲,“是你,是你為什麽要幫我去對付秦明媚,為什麽要為了我惹上秦家,奶奶曾經警告過我,秦家前身是黑道世家,他們的手段很低劣很辛辣,她讓我不要去招惹他們,可我總是做不到,總是會和秦明媚對上!現在,你又為了我惹上秦家,萬一他們報覆你怎麽辦?萬一你出點什麽事怎麽辦?我該怎麽向奶奶交待,怎麽向我自己交待?”

陸厲亨長臂一攬,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傻瓜!”

梁初塵抽泣著,害怕著。

陸厲亨的眼底透著深情,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霸道而低沈:“哪個男人能坐視自己的女人被欺負而不顧?哪個男人會率先選擇保全自己而不去維護自己的女人?難道在你眼裏,我比不上你的父親梁棟!”

提起梁棟,梁初塵哭得更兇了,她急切的搖頭:“我不要你做梁棟,我寧願你保全自己就好,我是個禍頭子,是總愛惹事生非的壞女孩,你不要為了我涉險,真的真的不值得,我真的真的不想你再被我牽連!”

陸厲亨無奈一笑,笑懷裏這個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小女人!

“你似乎忘了,是誰令你惹上秦明媚這一瘟神,又是誰害你一再被她針對被她陷害被她算計的!無權無勢的梁初塵尚且沒有因為她三翻五次的算計而退縮,離我而去!難道,要讓我一個大男人躲在你背後嗎?”

梁初塵破涕為笑,卻依然搖頭。

陸厲亨堅定的開口:“秦明媚性格自大行事瘋癲,她以為用盡一切手段就能從我身邊嚇跑你,偏偏你這丫頭骨頭太硬,怎麽嚇都嚇不走!以她的個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遲早有一天,她會狗急跳墻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即時,我將毫不手軟的將她送進監獄!”

梁初塵卻沒有他那麽樂觀:“萬一她……”

“我已經讓森然派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傷害你。”

說到這裏,陸厲亨有些自責,如果早這麽做了,她就不會再一次被人打傷,而他甚至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毫無所覺!

每每一想到這裏,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梁初塵紅著鼻子,靠在他胸膛上,默默的數落著自己的罪行:“我還記得,第一次跟秦明媚產生過節,是我先挑的事兒,那是在秦武森的壽宴上,我調了一杯雞尾酒給她,裏面有芥末還有辣椒,我取了個名字叫‘毒婦’。”

陸厲亨無奈搖頭。

“後來,她就嫁禍我打碎了青花瓷瓶!”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梁初塵腦海裏突然間閃過一道精光,眼神灼灼的看向陸厲亨,“那時候你沒有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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