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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個性張揚,我喜歡他光明正大的泡妞做表裏如一的花花大少,他從不欺騙掩飾自己的不羈,不給任何女人不實的希望,他說要就要、說放就放,我喜歡他那樣的調調,輕松簡單的不必有過多的猜想。”

洋洋灑灑的一堆,仿若發自肺腑一氣呼成!

她看到自己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陸厲亨的眼底閃過一陣刺痛,看到眼前這個強大自信到無人能及的男人從一臉不以為然到面若寒霜。

“梁初塵,我該拿你怎麽辦?”他從嘴裏說出這句話,眼底透著備受刺激的冷寒。

梁初塵別開臉,避開他意圖碰觸自己臉頰的手。

陸厲亨面無表情的扯了記唇,“好,如你所願!”

他走了!

坐上車,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躲在一旁的秦明朗走了過來,梁初塵並不意外看見他,她早就發現他就跟在他們的車後,陸厲亨自然也發現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這個蠢女人剛剛說的那翻如同告白的話,一遍遍在他耳邊回放,秦明朗一時間無法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拒絕陸厲亨那樣的全方位男神求婚,因為喜歡上了他這個浪蕩子?

直到遠去的車子再也看不到一絲揚起的灰塵,梁初塵這才緩緩蹲下身來,無力的蜷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著。

環山山道旁——

女孩蹲著哭得天崩地裂生無可戀,男人點著煙,立在一旁靜默的看著遠方……

這一刻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他被當成擋箭牌了,可意外心底居然沒有一絲該有的憤怒。

一個小時後——

看著從在副駕駛座上雙眼哭得紅腫的女人,秦明朗不由皺了皺眉:“哭得那麽驚天動地,是因為喜極而泣,還是舍不得?”

梁初塵拿著手中的戒指,迎著車窗外的陽光全神貫註的看著,眼底盡是濃的化不開的思緒。

秦明朗臉色暗了暗,心情欠佳的開口:“不管是哪種,既然跟了本少,心裏就別再想別的男人了。”

梁初塵小心翼翼的將戒指捏在掌心裏,跟著取下脖子上的細鏈子,將戒指穿入,隨即重新戴上脖子,一掃剛剛的痛苦和悲傷,看向一旁的新Boss:“我明天就可以開始工作,在此之前,帶我去換個造型吧!”

秦明朗意外的掃了她一眼,看她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唇角略勾:“好主意!”

秦明朗找的地方,自然是好地方,隨便一個造型都能花去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此刻的梁初塵卻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走了進去。

翻開造型冊,梁初塵指了款心儀的發型,又和造型師溝通了幾句,便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任由造型師發揮。

秦明朗淺笑著,看著原本飄逸的長發被一剪刀一剪刀利落的剪下,仿佛看到現在的梁初塵在跟過去的梁初塵告別。

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故事,突然之間性情大變的連陸厲亨那樣的男人都舍得拋棄,然而她不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問。

每個人都會有一處禁忌,不允許任何人觸碰。

好不容易將她挖角過來,他不會傻的去觸碰她的底限。

從造型工作室出來,天色早已漆黑,秦明朗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利落的短發,酒紅色的發絲,襯得她原本白皙的膚色近乎一種透明的白,這樣十足不良少女的造型,居然格外的適合此刻眼眸微冷的梁初塵。

這個女孩是他的了!……秦明朗的心底著實閃過一陣得意。

“帶你去個地方!”

布加迪威龍啟動,又是引人矚目的方式。

063:手滑——

明夜街——

C城夜生活聚體地,這裏夜如白晝!

身為土生土長的梁初塵自然是知道這裏的,大學時期還曾和冠潔、錢小蜜幾人商量著來這長長見識,卻被幾個關於黑社會的頭條新聞嚇得不敢涉足。

而讓梁初塵對這裏印象深刻的還是前不久發生的那件事,此刻她身上還留著發生過那事件後的印記。

她的視線下意識的往前方閃耀著的‘媚族KTV’望去。

順著她的視線,秦明朗玩味的一笑:“沒錯,那是秦明媚的場子,她養了不少窩囊廢,也幹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你之前在宴會上也嘗到過她的手段,不過現在成為我的人,你可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有本少罩著,她絕不敢動你!”

梁初塵沖他不帶溫度的一笑:“我會的!”

秦明朗挑眉,先一步走進整個夜場中如地頭蛇般屹立著的【國際商務會所】,這裏就是梁初塵當初來找王大華的地方,那時她粗心的被人下藥,向陸大Boss發出求救信息,再後來……

梁初塵甩開自己的思緒,不敢再讓自己想下去。

“這是我們秦家的產業,但不隸屬集團名下,這種地方總會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來鬧事,經常會有一些血腥場面上演,本少一向心慈手軟,所以我以私人名義開了家醫院,打斷人家的手腳,總得把人家給接回去。”

梁初塵嗤笑,投以讚許的目光。

“以後你跟著我,不免會出入這樣的場合,這裏的人你先認識一下,遇到什麽麻煩找他們就行!”

話說著,一整排手臂粗壯的魁梧大漢出現在她面前,個個目露兇光。

“老雷——這裏的經理!保安隊長——黑熊!”秦明朗為她介紹完,又向眾人介紹,“她是梁初塵——我的助理,這張臉在這裏就代表本少!”

“梁小姐好!”整齊的一聲招呼,令人虎軀一震。

梁初塵禮貌的沖眾人點頭:“諸位大哥好,雷經理好!以後,請多多關照。”

在帶完她轉遍所有他所管轄的秦家產業之後,秦明朗給了她兩個選擇:第一是白天工作,身任【騰達地產】副總助理,第二則是在夜場工作:【國際商務會所】老總助理。

秦家產業繁多,分工明確,秦明揚負責秦家那些光明磊落的行當,在外給秦家撐門面,上不了臺面的夜場自然就歸老二秦明朗管轄了。

至於秦明媚,負責在各個交際場合貌美如花的出現就行!

不過她並不安份,一個勁的磨著秦武森讓她也管理產業,秦武森被磨得沒辦法了,只好出錢給她開了家【媚族KTV】,從開張到現在,媚族一直處於虧損狀態,不止一次靠著秦明朗這邊的【國際商務會所】補漏洞。

秦明朗雖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也留了個心眼,將所有支出明細都備留了一份,每一筆轉向【媚族KTV】的款項都要由秦明媚親自簽字才肯支出,這一把柄拿在手中,秦明媚自然對他有所忌憚。

梁初塵選擇了留在【國際商務會所】

她清楚騰達和慶豐是合作關系,如果白天跟著秦明朗出入,跟‘那個人’恐怕會擡頭不見低頭見,另外,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更適合生活在黑暗之中。

晝伏夜出,體會一場新的生活方式,未嘗不是件好事。

……

平靜的過了幾天,正當梁初塵覺得夜場百般無聊之際,某個包廂裏傳來了酒瓶碎裂的聲音。

梁初塵立即朝著出事的包廂走去。

“梁小姐,這兩個人在這喝酒鬧事!”

見她過來,侍應生田妮兒立即小跑著過來在她耳邊提醒。

“豹爺點你們侍候是給你們臉,還敢管豹爺要錢,知不知道爺是誰?就連‘媚族’的秦大小姐見了豹爺都要親自來侍候豹爺!臭女表子,給臉不要臉!”

包廂裏傳來男人粗重醉酒的叫罵聲和幾位陪酒小姐的抽泣聲。

梁初塵步入一看,四名陪酒小姐原本就穿著暴露的衣服有被撕扯過的跡象,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掛著委屈的淚。

見她進來,立即都圍了上來。

“梁小姐,這位客人太欺負人了,嗚……”

“哪個場子點小姐是不用給錢的,還罵那麽難聽的話!我們小姐難道就不是人嗎?”

“梁小姐,我要見二少!”

“對,我們要見二少!”

梁初塵安撫的拍拍幾人的手背,示意她們先出去:“這裏交給我吧!”

陪酒小姐離開之後,梁初塵才看向包廂裏的男人。

果然是他們!

剛剛聽到他們的叫罵聲和那聲‘豹爺’的自稱,她就知道這回遇上‘熟人’了,陸大Boss手臂上的那道猙獰疤痕她一直銘記,這會既然遇上了,她得給他們一人也來上一道。

“喲,又來了一位小妞,這小妞看著挺眼熟啊!”

梁初塵微微一笑,倒了杯酒送到豹爺面前:“豹爺,您老怎麽把我給忘了,咱們上回玩的可嗨了!”

“喲,還是咱豹爺的仰慕者啊!”一旁的阿虎調侃。

“我沒認錯的話,這位是虎哥吧!”梁初塵又倒了杯酒,遞向一旁的矮個子,順便問候,“小貓兄弟還好嗎?”

“喲!”虎哥一下子瞇起了眼,看著眼前頂著一頭俏麗短發,皮膚白皙的女子,感覺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敢問小姐……”

嘩!

兩杯酒同時潑向兩張猥瑣的臉。

064:我們來日方長

梁初塵笑瞇瞇的開口:“哎呀,手滑,真是抱歉了兩位!”

“臭女表子,敢耍你豹爺,找死!”

啪啪!

梁初塵先聲奪人,兩記清脆的巴掌齊聲落下,她勾唇,笑得渾身冷意:“上回讓豹爺費盡卻沒弄死,試試看豹爺,看看這回能不能弄死我!”

虎哥想起來了,瞪大了眼:“豹爺,是、是那個女人!”

“一驚一乍什麽,還不給老子抽她!”

“她、她……!”虎哥冷汗淋漓的附在豹爺耳邊嘀咕了一陣,豹爺的臉色一變,看著梁初塵的臉再三確認。

“晦氣,走人!”

“兩位這就想走了?”梁初塵攔住,不讓他們離開。

豹爺憤怒的掃了眼一旁的虎哥:“給錢!”

虎哥掏出一張卡,不情不願的遞到梁初塵面前。

梁初塵取過卡,遞向一旁的田妮兒,田妮兒立即欣喜的小跑著離開。

不一會兒,田妮兒把卡拿回來,恭敬的遞還給虎哥。

“臭丫頭,這下該滾開了吧!”

梁初塵卻反而將包廂的門合上,笑得一臉生畜無害的開口:“趁這機會,我們來清清舊帳!”

舊帳!

虎哥看向豹爺,豹爺的臭脾氣上了,天王老子也不給臉,這臭丫頭居然還敢不怕死的挑釁。

他們雖然忌憚那位姓陸的大人物的勢力,被逼急了也是會豁出去,大不了再進去蹲幾天。

“臭丫頭,別不識好歹,今天豹爺已經退了一步,你要再得寸進尺恐怕大家都會不好看!”

得寸進尺?

梁初塵一把扯開自己的袖子,露出整片疤痕:“豹爺對於曾經碾壓過自己的人,是會害怕的繞道走還是找機會以牙還牙?如果豹爺是那樣的慫包,那我今天就暫且放你們一馬,我們來日方長,這債,遲早還是要還的!”

梁初塵這翻大言不慚的話聽到兩個身經百戰的男人耳中,著實是一則天大的笑話!

“你想要老子怎麽還?”豹爺勾起梁初塵的下巴,“就憑你,難道覺得可以從豹爺這裏討到便宜?”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

梁初塵一把扣住豹爺的手,就想用曾經摔倒過秦明朗的方式將他摔出去,卻不料豹爺早有防備,反而被他一把扣住了喉嚨,短刃出現在她頰邊,威脅的上下磨擦:“跪下給豹爺磕三個響頭,饒你一命,否則小臉可就要花了!”

豹爺早已被她氣得磨牙。

然而,他不知道,梁初塵根本不怕死,她用勁全力踩上豹爺的腳,在他吃痛之際一個轉身拳頭狠狠砸向他的面門,跟著另一只手抽過他手中的短刃,反手毫不留情的在他手臂上劃下一刀。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彩排過一般,

虎哥看著這一幕,著實嚇了一跳。

“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豹爺捂著流血不止的手臂,殺氣騰騰就要重新撲上前來。

正在此刻,包廂門被人用力推了進來,雷經理帶著黑熊隊長趕到,率先制住了暴動的豹爺:“梁小姐,這裏還是交給我們吧!”

梁初塵沒有離開,而是將短刃遞到虎哥面前:“你是要自己來,還是我來?”

虎哥看著這陣仗,知道自己不占優勢,接過梁初塵的短刃二話不說的朝著手臂上劃了一刀,那狠勁,仿佛劃的不是自己的手臂。

梁初塵唇角一勾,像完成了一件大事般松了口氣,轉身即走。

“為了個男人跟我們這麽拼命,你也算是我見過最不怕死的女人了!”虎哥個頭矮小,卻能帶領群雄,一直用的都是腦子,這個女人拼命了半天,只為在他們手臂上劃上一刀,可不正是為了上回救了她的那位大人物以牙還牙麽。

梁初塵背影一僵。

“你跟我們報仇有什麽用,要對付你的是秦大小姐,有本事你跟她去討債去!”

“虎哥英明!”梁初塵轉回身來,沖他冷冷一笑,“那就麻煩虎哥幫我傳口信給秦明媚,告訴她我在這裏,等著和她一對一!”

“好,我一定把話帶到!”虎哥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揚長而去。

豹爺在經過梁初塵身側的時候,冷笑了一記,丟下一句‘不知死活’便大步離開了。

秦明媚來的很快,快到梁初塵還來不及將這件事告訴秦明朗。

她頭上戴著款短發發套,身穿著一件銀灰色小禮服,手腕上戴著款金屬腕鏈,包胸包臀的黑色緊身裝下,露著一雙修長的美腿,呼之欲出的惹火身材更讓在場眾男士個個血脈賁張。

這一翻精心打扮別有深意,秦明媚渾身上下都附帶著金屬物件,攻擊時可以令對方造成最大程度的傷害。

關於這一點,梁初塵絲毫沒有想到,她只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簡單的像在這裏打雜的,渾身上下唯一的金屬物件就是藏在頸圈裏的戒指,那是她寸步也不願離身的護身符。

秦明媚見到她的時候,心情極好,繞著她整個人轉著圈,嘴裏還‘嘖嘖嘖’的對著她的衣著上下打量,一整極盡嫌棄的模樣:“幫我二哥做事,他連身像樣的衣服都不給你準備嗎?不如過來媚族幫我的忙,我至少可以讓你穿得像個人樣一點!”

梁初塵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只是一口氣將酒杯裏的酒全數喝完,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向她。

最近她閑來無事跟著會所內的調酒師亨利學調酒,每調一杯不合格品都負責自己喝掉,所以每天結束工作之後她都是醉熏熏的。

秦明媚咬牙,她一向自恃甚高,習慣被人吹捧著,卻一次又一次的在梁初塵身上受冷遇,對方不僅不回應她的話,甚至還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實在令人氣結。

065:還不把她拉開

“黑熊,讓你的手下把這個賤人給我扔出去!”秦大小姐發飆了。

“梁小姐是二少的人!”黑熊提醒。

“那又怎麽樣?這是我秦家的地盤,只要我跟爸爸說一聲,別說是她,就連你們這些人也統統別想幹!”秦明媚習慣性的搬出父親來耀武揚威,沖著在場所有人發狠,“給你們五分鐘,把她給我趕出去,否則明天會所就要大換血了。”

秦明媚說完,轉身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看著這一幕。她就是喜歡看著梁初塵被眾人排擠,灰頭土臉的樣子,那實在是件令人心生愉悅的事。

黑熊嘆了口氣,在心底衡量輕重。

雖然梁初塵是二少請來的助理,但怎麽也敵不過秦家大小姐的份量吧,就算是二少親自在,恐怕也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和自己的親妹妹翻臉。

這麽一想,黑熊只能走上前去:“梁小姐,這邊請吧!”

梁初塵掃了黑熊一眼,正要從吧臺走出,一旁的亨利扣住她的手腕:“再等等,二少待會就到了!”

梁初塵沖他感激一笑,卻並沒打算等著秦明朗到來。

“離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我跟你之間的事一句話可講不清楚。”梁初塵走到秦明媚面前,沖她挑釁的勾了勾手指,“有沒有興趣來一場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比拼。”

“哦,你想比什麽?”秦明媚很高興,這個小賤人終於送上門來了。

“那要看你會什麽。”

拼舞並不是梁初塵的目的,火辣刺激的舞蹈也不是她的強項,她的目的是揪著秦明媚的頭發狠狠的扇上幾巴掌還以顏色,讓她知道她梁初塵就算再無權無勢也可以以一蟻之力讓她不好過。

音樂燈光格外閃耀,舞池中的兩個女人很快以各種野蠻的招式打了起來。

秦明媚的招式狠辣惡毒,一記記針對著對手的眼睛攻擊,梁初塵雖然只學了點皮毛,拼著一股不要命的氣勢纏鬥卻也一時間難分難解。

然而,懸殊實在太大。

當秦明媚拿出空手道五段的水平飛躍起身一記後踢,她的鉚釘靴重重的落在梁初塵的臉上!

靴子上的金屬物件劃破她的臉頗,留下一記足以破相的血痕,梁初塵被妥妥的打趴在地!

雖然迅速不服輸的起身,毫無畏懼的沖上前去,迎接她的卻又是秦明媚早已拉開架式一記結結實實的沖拳,那些掛在金屬手鏈上的金豆豆,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劈裏啪啦’的打在她受傷的臉上,攻擊力十足,傷害性更是大到令人頭暈眼花。

秦明媚心底痛快極了,拉開漂亮優雅的架式,沖著梁初塵得意洋洋的開口:“忘了告訴你,本小姐八歲就開始練習空手道,十六歲時得過一次公開賽小組冠軍,這麽些年沒練習骨頭都快僵化了,你今天這純粹找打的節奏讓我很欣喜啊!”

梁初塵咬牙起身,唇角已經溢出了血跡。

“是嗎?既然那麽欣喜就繼續吧!”

繼續?

被打得這麽慘的人,居然還有膽說‘繼續’,場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份傻傻的孤勇給逗笑了。

“看來,你就是來給本小姐練手的,那我就成全你!”秦明媚毫不客氣的上前揮過一拳,再一次將她重新打趴在地,吹了吹微麻的拳頭,不屑的一笑,“一灘爛泥,也敢來本小姐面前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梁初塵等的就是這一刻,她一把扣住她擡步打算離開的腳,揚起頭沖她微微一笑,一個撲身,迅速而利落的將她狠狠撲倒在地。

秦明媚猝不及防,整個人還沒緩過神來,梁初塵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在了她的身上,‘啪啪啪啪’沖著她那張妝扮精美的臉頰狠狠的摑掌。

一連數十個,秦明媚抵擋不及:“該死,還不把她拉開,快……啊!”

“論武道我比不過你,但很抱歉這裏不是賽場,我只會以我的方式來跟你血戰到底!”梁初塵被黑熊等人拉開的時候,還不忘擡腳沖秦明媚的臀部踹上一腳。

秦明媚氣憤的大吼:“黑熊,把她的那雙手給我跺下來!”

糟了!

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想像打了秦大小姐數十個巴掌的下場會是如何,這位新來的助理絕對是找死的節奏,仗著有二少罩著就敢這麽為所欲為的實在也不多見。

高大魁梧的黑熊擰著眉頭,走到梁初塵面前,‘啪’一記巴掌狠狠的打在她臉上:“你今天惹的事太大了,別怪兄弟不給你面子!”

梁初塵呸出一口血痰,冷笑:“別給我面子,盡管放馬過來!”

“我讓你跺了她的手,沒聽到嗎?”秦明媚在身後叫囂。

這裏是秦家的地盤,她卻被人騎在身上打得那麽慘,雙頰火辣辣的刺痛提醒著她這份不可抹滅的羞辱,這讓她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黑熊臉色一沈:“畢竟是二少的人,不如等二少來了再做處置,大小姐看如何?”

啪!

秦明媚擡手就狠狠的給了黑熊一巴掌:“這裏是你作主還是我作主?你如果下不了手,那我就親自動手了,阿豹!阿虎!”

吃過梁初塵虧的豹爺和虎哥早已在一旁蠢蠢欲動。

黑熊一把擋下上前來的豹爺和虎哥,吩咐著手下:“聽大小姐的話,找個地方把手給卸了!”

秦明媚走向渾身是傷的梁初塵,露出呲牙咧嘴的狠勁:“怕了麽?現在跪地求饒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只手!”

066:丫頭,聊幾句

梁初塵唇角噙著笑,一臉嘲諷的看著她:“做了無臂鬼,我會第一時間趴到你床邊找你聊天的!”

“把她的舌頭也給我割了!”秦明媚絕美的臉上透著股惡毒的狠勁。

梁初塵輕笑一記,絲毫不懼怕這些發狠的話!

知道身世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墮入無間地獄,與其生不如死的活著,不如在死之前鬧個痛快,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等你變成個不會說話的殘廢,你覺得陸厲亨還會多看你一眼嗎?到時候要是把你丟到他面前,恐怕你會寧願挖個地洞躲起來吧!”秦明媚撿著最能令她失控的話說。

梁初塵臉色微變,冷冷的瞪視著她,鋒利的回擊:“就算你玩死我,他也不會看上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那他就會惦記你嗎?”秦明媚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惡毒的說出一字一句,“別忘了,你的父親是殺人犯,是強J犯,而你……就是個孽種,你的親生母親被那個強J犯侮辱後生下的孽種,你有什麽資格活在這個世上,有什麽資格讓陸厲亨喜歡?”

一字一句,說得狠勁十足,戳人心窩!

梁初塵的雙眼迸射出了恨意。

她就知道一定是她,是她逼姐姐說出這件事,是她將她的人生給毀了。

“啊!”

偌大的會所內響起一聲尖叫。

梁初塵死死的咬住秦明媚的手指,下一秒,被黑熊一拳擊在太陽穴上,半暈乎間,整個人被拖走。

據說那天晚上,秦明朗接到消息撇下了一幹酒肉朋友趕到時,她差點真的被跺下了雙手。

據說他跟秦明媚交換了某種條件,才將她從秦明媚的魔掌之下完好無損的帶走。

據說秦明朗揚言要解雇黑熊一幹人等,原因是他們在他不在期間,連自己場子內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梁初塵卻只記得自己醒過來的第一時間,秦明朗給了她一記巴掌,那記結結實實的巴掌,打得她整張臉麻痹了許久。

在她以為他會毫不客氣的將她這個惹事生非的員工扔出去之際,他卻請了C城最好的骨傷科醫生給她做了全方位的檢查和治療,最後怕她留在會所繼續惹事生非,不顧她意願的將她扔進了騰達地產,讓她重新過上了早九晚五小白領生活。

她一直知道騰達與慶豐有多個項目的合作,彼此間會有很多機會遇到對方派過來的人,只是,她沒想到這樣的機會來得這麽快。

上班第一天,甚至還沒待她弄清楚自己的工作職責,就被派去做了端茶送水小妹的工作。

會客室內——

總經理秘書蘇譽一臉歉意的招呼著來客:“福總來的突然,我們小秦總這會兒不在公司!”

梁初塵將咖啡及果盤默默的送進去,一一擺在茶幾上。

福森然的視線至她進來就一直盯著她看,客氣的朝蘇譽擺擺手:“不急,只是順路過來看看,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招呼我!”

福森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丫頭,短短幾日不見,她的變化大的驚人,清純飄逸的長發不見了,愛笑愛鬧的臉不見了,甚至連眼底那抹一直閃爍著令人覺得好玩生動又生機勃勃的精神氣,也不知哪去了!

整個人死氣沈沈的毫無生氣,這還是那個時而對他逢迎諂媚、時而又使壞忿懟,俏皮刁鉆的梁小豬嗎?

蘇譽離開,福森然迅速握住也跟著要離開的梁初塵的手:“丫頭,聊幾句!”

梁初塵擡起眼,平靜無波的看向他,自那次宴會之後他們就沒再見面,之後發生的事更與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他雖是個導火索,卻不是關鍵!

聊幾句,聊什麽呢?

是想感謝她的識趣離開,還是因為她對他全盤信任之後一再使壞而心生愧疚?

梁初塵生疏的抽回自己的手,語氣淡淡:“福總請用咖啡,我們副總很快就會回來!”說完,她模樣無二的朝門外走了出去。

福森然嘆了口氣,只得起身走人!

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朝著那丫頭離開的方向多看了幾眼,利落的短發,搶眼的酒紅色發絲,襯托著她那膚色白得近乎蒼白,整個人也明顯消瘦了一圈。

看來,受折磨的並不只有大Boss一人而已。

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嗎?

連日來,清冷寡淡的大Boss整日陰沈著臉,較之以往更加的不茍言笑,這位成天活蹦亂跳的丫頭又像變了個人似的,陽光的氣息統統從她身上消失,整個人仿佛活在陰暗之中。

自己好歹也是慶豐副總,逢人都被尊稱一聲‘福爺’,現在卻得跟個小奴才似的每日揣摩著主子的心意,曾經對自己點頭哈腰的小丫頭現在都對他不屑一顧。

這丫頭真那麽狠得下心,連堂堂鉆石男神陸厲亨都不要了嗎?

那天晚上,秦明朗在席間接到的那個電話,聽到他神情激動的沖著電話那頭大喊大叫,嘴裏迸出‘秦明媚,斷手,梁初塵’幾個字眼,一旁旁若無人的大Boss停下了動作,表情比之前更駭人了幾分。

他急得想跟去看看,大Boss卻從嘴裏迸出幾個字‘她已經不歸我管了’便繼續喝酒,然而從那秒鐘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大Boss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一杯杯接著喝酒,硬生生將自己灌醉。

也是,只有醉了才能真的不去理會那丫頭的事吧!

今天看來,她至少是安然無恙的,他也該回去交差了。

067:會議前

【慶豐地產】

辦公室內的正唉聲嘆氣一片,一見福森然進來,一個個都跳起來圍了上來。

“福爺,幫我把這份材料交給大Boss吧,我肚子疼!”

“還有我還有我,我的設計方案已經改了三遍了,大Boss要是再不滿意我可能就要卷鋪蓋走人了,福爺幫幫忙,我、我尿急!”

“福爺,這份譯案是之前初塵留下的,才做了一半,上面還寫著一些‘特別’的字,是不是當垃圾拿去扔了?”朱小玲小心翼翼的遞交過去。

福森然接過去看了一眼,跟著勾唇一笑:“給我就行了!”

“謝謝福爺!”

叩叩!

敲響大Boss辦公室的門,需要莫大的勇氣。

辦公室眾人對福森然肅然起勁。

不愧是福爺!

總經理辦公室內,一股無形的低氣壓籠罩著整個屋子,簡佳站在一旁做工作報告,臉上的表情亦是戰戰兢兢。

“明天下午兩點,騰達邀請您參加一年一屆的股東大會,會議內容會涉及與慶豐下一整年的合作!”

陸厲亨站在落地窗前,指間夾著一只抽了一半的煙。

福森然眉心一蹙,示意簡佳先出去,將手裏的那份‘不合格譯案’擺在桌面上,隨即走到他身邊:“很久沒見你抽煙了!”

陸厲亨一見是他,將煙蒂熄了,扔進煙灰缸。

“我在騰達見到她了,像換了個人似的,你真該去看看!那丫頭面對誰都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也就只有你能降的住她!”

“去把她帶回來吧,綁床上打一頓就老實了!”福森然一派嬉皮笑臉出著餿主意。

陸厲亨坐回沙發椅上,手指在那張譯案上停頓了幾秒,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很快扔進垃圾桶裏,翻閱起別的文件。

而那份被遺棄進垃圾桶的譯案上,密密麻麻的寫著‘陸厲亨’三個字,筆跡清秀娟麗,一筆一劃,認真無比。

這正是陸厲亨在出差期間,梁初塵實在想念他又聯系不上他而洩漏的心事。

福森然有些於心不忍,撿回了那張譯案:“厲亨!”

“森然,慶豐副總負責的工作內容不是這些!”陸厲亨打斷他的話,手和眼絲毫沒有閑著。

福森然氣結:“我現在不是以慶豐副總的身份,我現在代表的是奶奶,我是在關心你!”

“你代表奶奶所做的事已經夠多了!”陸厲亨嚴厲的瞪視著他,“在公司不談論工作以外的事,你很清楚我的行事作風,我在出差那段日子你就做得很好,現在反倒忘了嗎?”

福森然面色一僵!

隔了這麽久,他終究還是提到了出差那段日子……

那段時間他刻意隔絕著那丫頭和他的聯系,故意不告訴那丫頭,其實陸厲亨在國內用的手機並未帶去,在國外使用的是另外的號碼。

他一直覺得他這樣的所作所為對於親如兄弟的他來說只是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也正好借此機會考驗一下那丫頭對他是否真的足夠堅定不移。

因為他知道,陸厲亨如果選定一個人,那就是一輩子。

騰達地產一年一度的股東大會匯聚了四面八方過來的小股東,秦家由黑轉白,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地產界,秦武森經過幾十年的努力將‘騰達地產’品牌打響,C城一半的精品樓盤都標著‘騰達’二字。

秦明朗與陸厲亨私交甚篤,兩家地產幾年來合作無間,加之陸厲亨在創立慶豐之前手頭上就握有一部分騰達的股份,這樣的大型會議,他自然是受邀之列。

“小梁,你去看一下陸總的車到了沒,時間差不多了,以往都是在A樓的小型會議室,這回改到這邊新造的大樓裏開會,會不會是簡佳沒有傳達清楚給搞錯了!”蘇譽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有些焦急,“哎呀,秦董已經到了,到時候恐怕要怪我們辦事不利。”

梁初塵一聲不響的朝大門外步去。

露天停車場內停滿了各式各款的豪車,梁初塵卻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黑色卡宴,比對過車牌號碼,確定是陸厲亨的車,她立即向另一幢辦公大樓走去。

當她正欲走向電梯……

叮!

電梯門打開!

步出電梯的正是她想要尋找的大人物,他身後跟著的是前一天剛見過的福森然,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沒有交談。

看來他已經去過小型會議室,發現走錯了正往回走。

乍一見到他,梁初塵下意識的閃進一旁的轉角,目光卻迅速的追隨著他的腳步,看著他衣冠楚楚大步邁入另一側大樓,看著他依然豐姿爽朗神情無二,梁初塵一顆懸著的心提起又放下。

他沒有受自己那翻胡說八道的影響,沒有因為她的‘背叛’而有所變化,她亦喜亦悲,不由在心中感嘆:比塵埃還卑賤的梁初塵,幸好你沒有放在心上。

手指下意識的觸上脖間的戒指,磨戳那個被雕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般的‘塵’字,含笑的眼底帶著淡淡的悲傷。

想了想,取下戒指收入口袋,嘆了口氣,迅速的朝著大型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內——

橢圓型的超大型會議桌上擺了五十份資料茶水及瓜果。

蘇譽帶領著秘書部的幾名同事逐一準備著,時間接近,許多股東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梁初塵一口氣跑上五樓,挨到蘇譽耳邊低聲開口:“陸總已經到了,這會兒應該快出電梯了!”

“那就好那就好!”蘇譽松了口氣,一向酷愛八卦的她開始洋洋灑灑的說話,“咱秦董每年都會趁此機會讓秦經理坐在陸總旁邊,眼巴巴的把陸總當成女婿,秦經理也是每回都不遺餘力的想多跟陸總說話,偏偏每次陸總都表現的愛搭不理,要麽也就是禮貌性的應付幾句,所有人都看得出秦董這願望不好實現,偏偏秦經理就是不死心!前陣子某家八卦雜志曝出陸總在某家珠寶店拿了枚戒指即將跟女友求婚,秦經理知道後還在辦公室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也不知道這未來的陸太太是誰,那麽好命能嫁給陸總那樣優秀的男人,要我說可千萬別被秦經理知道,否則的話……”

蘇譽還在絮叨不停,梁初塵卻已經走了神,腦海裏不由浮現出那天在環山山道上他一本正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手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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