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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必要的隔閡。

“你願意說?”玲瓏是大哥房裏的人,卻無故出現在這裏,任誰看見了都會多想。只不過...葉淩韜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不認為周蕓梓會如實告訴他。

被葉淩韜明顯不相信的質疑眼神看的火起,周蕓梓眼睛一瞇:“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何必自討沒趣?”

就知道會是這種吊人胃口的答案。葉淩韜不可置否的笑笑,未擡起頭,更未因此生氣。對上周蕓梓,相安無事便好。

看著葉淩韜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周蕓梓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忿忿然的自床上坐起,幾步走到葉淩韜面前。一把奪過葉淩韜手中的書,惡狠狠的甩在桌上:“葉淩韜,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少在這故弄玄虛!”

漆黑無波的眼直直的對上不肯善罷甘休的周蕓梓,葉淩韜神情認真的說道:“在下無話可說。”

“你敢說你沒在心裏琢磨我又在耍什麽心機,玩什麽手段?”周蕓梓板著一張俏臉怒視著葉淩韜,毫無根據的質問語氣不免就帶上了那麽一絲胡攪蠻纏的意味。

“那我問你,你有耍什麽心機,玩什麽手段嗎?”聽著周蕓梓的問話,葉淩韜從善如流的回道。

“我...”周蕓梓的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直接被堵的沒了言語。

“噗哧...”門外傳來蓮俏明明已經捂著嘴,仍是壓抑不住的笑聲。能讓她家小姐吃癟無語的人,姑爺倒是頭一個。所以說,選擇站在姑爺這一邊,絕對沒錯!

“蓮俏,走遠點呆著。”沒好氣的沖著門外吼了一句,周蕓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十米以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這...小姐不會對姑爺動粗吧?蓮俏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便想到柳琴的格外吩咐。姑爺和夫人,兩相比較之下,蓮俏終歸還是乖乖的應聲離開,順便也遣退了小院中的其他下人。

聽著門外的動靜,確定四下沒有閑雜人等,周蕓梓冷笑一聲。在葉淩韜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屁股坐在了葉淩韜的大腿上,雙手摟住葉淩韜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唔...”吃痛的悶哼一聲,葉淩韜尚來不及皺眉,就被貼在胸前的柔軟身軀給嚇住。淡定的臉上瞬間泛起尷尬和不自在,雙手僵在半空,整個身子都不得再動彈半分。

哼!真以為她治不了他!眼中閃過得意之色,周蕓梓慢慢的松開口,卻沒有離開葉淩韜的脖子。粉潤的唇淺淺的在留下印記的四周徘徊,丁香小舌更是調皮的打起了轉轉。

僵直的身子如定住般,葉淩韜的臉上不自禁的染上驚慌失措。張嘴欲說些什麽,卻發覺整個腦子徹底陷入混沌,找不出一絲清明。柔軟的身子,幽香的氣息,濕潤的觸感,魅惑的挑逗...無不挑戰著他的理智和意志...

“夫君...”滿意的感覺著葉淩韜的反應,周蕓梓的唇漸漸上移,最終停留在葉淩韜那早已泛紅的耳畔,嬌聲低喃道,“妾身伺候你安寢可好?”

安...安寢?急促的心跳伴著周蕓梓猛的含住他耳垂的舉動而失控,葉淩韜的思緒頃刻間回籠,紅著臉喝道:“周蕓梓,下去。”

摟著葉淩韜的雙臂越發的緊,周蕓梓壞心腸的故意扭動著身軀,在葉淩韜的身上蹭來蹭去:“夫君不要對人家這麽冷淡嘛...”

“周蕓梓!”從未與女子此般近距離的接觸過,更沒有讓任何女子投懷送抱的坐在他的身上肆意胡鬧,葉淩韜穩住心神,呵斥的話語帶上了惱羞成怒的氣急敗壞。

“夫君,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哦!”炫耀般的在葉淩韜的耳邊提醒著既定的事實,周蕓梓忽然就生出了幾分捉弄之意,“夫君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身上蓋好章印完戳,那什麽五公主、宰相千金抑或將軍府小姐之類的,還敢不敢跑上門來自尋其辱?”

蓋章?印戳?這女人又想胡鬧什麽?太過暧昧的姿勢使得葉淩韜的心思不自覺的被周蕓梓牽制住,臉色深紅:“青天白日,如此不守婦德,像什麽樣子?”

“還好不是不守婦道呢!”仿若輕喃的低笑聲驟然響起,周蕓梓的紅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印在了葉淩韜的薄唇上。怎麽辦?這個男人成功的讓她生出了征服之心呢!

“唔...”沒想到周蕓梓非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的放浪形骸,葉淩韜大驚之下,張嘴就想斥責。只是,嘴剛張開就被一條滑溜溜的香嫩小舌趁機而入,猝不及防的被周蕓梓搶占了先機。

太過生澀無措的反應使得周蕓梓心情大好,腦中一連串的馴夫計劃儼然而生。美麗的眼中因為流光溢彩而分外的閃亮奪目,吻著葉淩韜的動作愈發的忘情而深入。有了這個宣告所有權的定情之吻,以葉淩韜的秉性和觀念,怕是再也容不得其他女子此般逾越規矩的近他的身了。此般好處,自是不占白不占!哼!

躲閃不及的舌被周蕓梓的小舌靈活纏繞住的那一刻,葉淩韜的腦中詭異的綻放出一道燦爛至極致的七彩光芒。太過新奇刺激的感覺侵蝕著他的思緒,攪混了他的清明。至此,僵直在半空的手無意識的摟緊身上的嬌軀,口上本能的回應起了周蕓梓的深吻。

不過片刻功夫就被葉淩韜反客為主的搶去主動權,周蕓梓不滿的想要退開,卻無法掙脫葉淩韜已經被喚起的情、欲。抑或者說,從心底裏周蕓梓不願承認,對於與葉淩韜的這種親近,她非但沒覺得難以忍受和反感,反而隱含了期待和愉悅。

唇上的觸感美好的令人流連忘返,之前絮繞在他脖子上的濕潤此刻被他含在口中或輕或重的吸允啃噬。葉淩韜的眼中印入的是周蕓梓布滿嫣紅的臉龐,心中纏繞的是...克制不住的占有沖動。

意識越來越迷糊,本是不自禁沈醉其中的周蕓梓猛地震醒,重重的咬住了葉淩韜的唇。屁股正坐著的地方,葉淩韜下半身的隆起已經翹頭,再繼續下去可就真的要...

刺痛感帶來的一剎那清明,葉淩韜的眼神由沈迷轉為迷茫,隨即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滿臉驚嚇的看著周蕓梓紅腫水澤的唇瓣,難以置信的張張嘴又無聲的合上...

“夫君,現在可是白日裏哦...”目不轉睛的看著葉淩韜的好玩反應,周蕓梓壞笑著嘟起嘴,湊過去又吻了一下。一觸而過後立刻離開,摟著葉淩韜的手臂搖了搖,屁股刻意的擦過高高的聳起,“夫君若是真的想要,咱們晚上再繼續可好?”

“厚顏無恥!不知檢點!”征楞了好久之後的八個字,也不知是罵周蕓梓,還是在說他自己。葉淩韜飛快的扯開周蕓梓的胳膊,推開坐在他身上的周蕓梓。一躍自椅子上站起,避如蛇蠍的往門外走去。

哪怕是成親第二日的清早,同床而眠的葉淩韜猶記著打點好衣衫再出門,這一次可是真的失態了呢!看著葉淩韜尚未平覆的尷尬,周蕓梓極其好心腸的原諒了葉淩韜的粗魯,望著葉淩韜落荒而逃的身影輕笑出聲。

快步走到門口的葉淩韜一低頭就發覺了不對勁,背後又傳來銀鈴般的清脆笑聲。不該有的欲、念隨之散去,心中的憋悶卻是一層又一層的積壓郁結。頻臨爆發的那一刻,葉淩韜握緊拳,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住掐死周蕓梓的念頭,沈著臉推門而出。

“小姐,你又欺負姑爺了?”遠遠的看見葉淩韜不悅的臉色,溜回院子的蓮俏滿臉譴責的瞪著兀自笑的歡快的周蕓梓。

“你親眼看見我欺負你家姑爺了?”臉上的笑意愈發的加深,周蕓梓不以為然的挑眉,指著紅腫的唇說道,“你瞧著這像我欺負你家姑爺得來的?”

“小姐,你...”駭然的看著周蕓梓一臉饜足的模樣,蓮俏後退兩步捂住胸口,受驚的大喊道,“你居然真的對姑爺霸王硬上弓了?”

“嗯哼!如你所願!”真正嘗過之後才發覺逗弄葉淩韜的樂趣居然前所未有的美好,周蕓梓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因為一出生就榮華富貴在手,迄今為止,這個世上還真沒有任何東西是周蕓梓想要而得不到的。眼下的葉淩韜,既然意外的成功挑起了她的征服欲,那麽,就這樣吧...

小姐居然真的辣手摧花?啊,不對,是辣手摧夫君。她家姑爺多麽正直高尚的謙謙君子,竟然大白天裏就被她家小姐給...而她還是助紂為虐的幫兇!雖說夫人有交待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讓小姐坐穩葉家二少夫人的位置。可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怎麽...怎麽就那麽的深感罪惡呢?蓮俏苦著臉別過頭,無聲的在心底默默長嘆,為墜入魔掌的葉淩韜哀悼不已。

☆、惡婦手段多

“來,夫君,嘗嘗這個。”笑瞇瞇的將一塊蓮藕夾進葉淩韜的碗裏,周蕓梓的態度分外的殷勤。藕斷絲連,嗯嗯,寓意雖不算特別完美,但怎麽也搭上了點邊。跟她家夫君藕斷絲連,不錯不錯,挺有意味的。

看著周蕓梓詭異的笑容外帶過分親切的態度,葉淩韜身子側了側,心中的不詳感愈發的增強。

“夫君,吃嘛…”見葉淩韜不說話只是望著她,周蕓梓故意撅起稍顯紅腫的嘴,別有所指的視線直直的定在葉淩韜緊緊抿住的薄唇上。

像…像什麽話?意欲訓斥的話語在碰上周蕓梓挑釁的眼神後噎住。葉淩韜絲毫不懷疑,若是他此刻說不半句周蕓梓不愛聽的話,周蕓梓絕對什麽都做得出來!

“哎呦,大哥你就吃吧!你看大嫂多賢惠啊!吃個飯還要先伺候好你這個夫君…你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經歷了靈香一事,葉秋蝶對周蕓梓的手段,毫無疑問的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抓過碗就砸,還挖眼珠子…

不得不說,她家二嫂真的太…兇悍了點…不過呢,再兇狠的二嫂在面對二哥時,總是一副輕聲細語的嬌俏娘子模樣。就如此刻,撒著嬌夾著菜,多溫順的小娘子啊!反倒是她家這位飽讀詩書的狀元二哥,榆木疙瘩般一再令二嫂失望,太不解風情了。

這樣長久下去,指不定將會鬧出多少矛盾。為了維護現有的溫馨和睦,葉秋蝶堅定了決心,無論何時都要偏幫周蕓梓這個靠得住的二嫂!

“蕓梓的一片心意,韜兒可萬萬不要辜負。”親眼見到周蕓梓對她家韜兒如此的上心,林雪倍感欣慰。她對周蕓梓這個媳婦的要求並不高,也不敢高。不管外人如何說,只要不傷著韜兒和秋蝶,於她已經心滿意足。

聽著葉秋蝶和林雪都向著她,周蕓梓更顯得意。慢條斯理的又給葉淩韜夾了一塊魚,放在桌布下的左手卻是不安分的探上了葉淩韜的大腿:“來,夫君,吃魚。”

雙腿一抖,葉淩韜不敢置信的看向周蕓梓。見其揚著耀眼的燦爛笑容放肆的在他的腿上胡來,葉淩韜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氣,卻也不得不顧及對面的林雪和葉秋蝶正四只眼齊齊望著他,故而不得發作。

壓下心頭的激蕩情緒,葉淩韜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周蕓梓。沈默的低下頭,屈從的夾起藕慢慢的咬了一口。

就知道她家夫君舍不得當眾讓她出醜!自我感覺良好的周蕓梓五指輕動,如彈琴般的在葉淩韜的腿上飛舞游移。當然,目的地是極其明確的。

敏感的感覺到那只作亂的纖細手指正朝著他的腿間探去,葉淩韜拿著筷子的手滯住。猛的夾緊雙腿,左手覆上了周蕓梓的小手。

嗯?倒是沒想到葉淩韜會不顧禮儀的私下握住她的手,周蕓梓的眼中閃過莫名的異色。倒也沒再放肆,順勢勾住葉淩韜的大手放平,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那帶著薄繭的手掌上劃著圈圈。

這丫頭…很想說周蕓梓太過胡鬧,可她偏偏又適時的知道進退。剛想長舒一口氣,卻又發覺她換了新招。葉淩韜無奈的握住周蕓梓的手捏了捏,警告之意無需明言。

被葉淩韜握住,周蕓梓非但沒掙脫,反倒坦然自若的安分守己了下來。萬事都有個限度。就向方才,即便葉淩韜不阻攔她,她也會在碰到那一處之前收手的。又不是真的欲求不滿,哪可能此般不知廉恥?只不過是想探探她在葉淩韜心中的地位,進而決定下一步機會罷了。至於結果嘛,周蕓梓愉悅的勾起嘴角,眼底的笑意隨之溢出。

一見她家小姐笑的如只偷到腥的貓兒般,蓮俏就知這其中必有深意。同情的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葉淩韜,蓮俏甚是認真的考慮著需不需要跟國舅府報備一下:她家小姐已經出手,就快得逞了。

相比蓮俏對周蕓梓的了解,葉秋蝶和林雪顯然是遠遠及不上的。只當周蕓梓因著葉淩韜的默許而高興,遂不再多想的放下心來,兀自用膳。

就在葉秋蝶和林雪的頭低下去的那一刻,葉淩韜松開了周蕓梓的手,沒好氣的訓斥眼神隨即射來。

神采飛揚的將左手伸至葉淩韜面前,周蕓梓委屈的癟癟嘴,泫然欲泣的控訴著葉淩韜的惡行。

沒成想周蕓梓的手一捏就紅,葉淩韜尷尬的別過眼,滿臉的怒氣瞬間消散。

哼哼!跟她鬥!周蕓梓神情高傲的扭過頭,心中狂笑不止。訓夫之路漫漫無期,可她不過剛開始就深深的沈迷其中,今後的日子…有的玩了…

“周蕓梓,今日之事,再不得有下次!”甫一回到房中,葉淩韜立刻板起臉,嚴肅的呵斥道。

“嗯?夫君所指何事?”窗外的月色柔和寧靜,襯的夜色迷蒙而神秘。周蕓梓的心情卻如撥開雲日見光明,前所未有的欣喜愉悅。無辜的眨眨眼,歪著頭疑惑的看著挺立如竹的葉淩韜。

“不許裝傻!”白日裏,還有方才在飯桌上…葉淩韜不相信周蕓梓真的不知曉他所指何事,可…可也難以啟齒。

“嗯?夫君不說妾身怎麽知道嘛?”嬌氣的扭扭身子,周蕓梓忽然莞爾一笑,雙手大張的撲向葉淩韜。若是他敢躲開…她會讓他後悔終生!

葉淩韜確實想躲開的。或者說,葉淩韜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刻躲開。然而,如果他就此躲開,她定然會摔在地上。如是一猶豫,站著未動的葉淩韜便被周蕓梓抱了個滿懷。

果然!葉淩韜的胸膛意外的溫暖,周蕓梓愜意的輕舒一口氣,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夫君,好累,不想動了…”

這…被動的任周蕓梓抱著,葉淩韜為難的皺起了眉。相處幾日下來,他自是知曉她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可…真的要將她抱上床?似乎…

“夫君…”不依的擡起頭,周蕓梓盡情的豁出臉皮,軟著嗓音發嗲撒嬌,“折騰了一整日,人家是真的累了…”

到底是誰折騰誰?好吧,起先確實是大伯母和那個靈香故意找茬,接著是大哥無事生非的鬧了那麽丟人的一出。但是之後呢?明明是這丫頭背地裏耍手段,不知怎的跟玲瓏牽上了線。再後來便是…

思緒戛然而止的停在了此處,軟玉在懷的葉淩韜俊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緋色。他承認,他的確對周蕓梓這個與傳聞中大相徑庭的女子生出了幾分好奇和興趣。只是褪去兇狠外表的她實在有夠刁鉆放肆,甚至屢次於禮不合,有傷大雅。一時間他竟然被逼的束手束腳,無從應對…

等了好一會還是沒見葉淩韜動作,周蕓梓也不急,理所當然的靠在葉淩韜的懷中閉目養神。步步為營、穩打穩算、不可冒進、運籌帷幄…慢慢磨唄!對上葉淩韜,她有這個耐心和…恒心!

先不說周蕓梓如何想,在葉淩韜的心中,不管任何事,退讓都是有限度的。於是,他伸出手抓住周蕓梓的肩膀,堅定而緩慢的將周蕓梓推離了他的懷抱:“萬事不可太過!”

太過?周蕓梓俏皮的眨眨眼,完全不顧葉淩韜的冷臉,湊上前在葉淩韜的唇上印下一吻。隨即得意的吐吐舌頭,瀟灑的轉身退開,哼著小調走向床邊。葉淩韜的容忍限度究竟在哪,她心中照樣有個尺。當然,這個容忍限度,她會一點一點的將其擴散至她所期望的最大值。

無奈的看著周蕓梓的背影,葉淩韜的臉色變幻莫測,覆雜難猜。心中的滋味五味參雜,翻來倒去。這丫頭還真是…鬼靈精怪的令人想怒都怒不起來…

也許真的是因為白天鬧得太過,這一夜的周蕓梓意外的規矩安分。倒床就睡,絲毫沒有繼續逗弄葉淩韜的意思。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躺在周蕓梓的身側,葉淩韜微微閉上眼。模糊的黑暗中,漸漸驅逐走腦中的思緒,靜靜的享受著掏空一切的安然和祥和。至於身旁這個攪的他心神不寧的丫頭,也罷,日後再好好管教。

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葉淩韜似乎自己都沒發覺,他對周蕓梓的包容正潛移默化的滲入他的理智,挑戰著他的認知和堅持。當固有的原則開始轉變,葉淩韜真的能逃出周蕓梓的手掌心?對於這一點,正忙活著給國舅府傳書信的蓮俏似乎最有發言權。

“不愧是我周濟然的女兒!有能耐!有本事!”具體詳細的情形蓮俏的書信中並未提及。但是,單單一句“小姐已對姑爺下手,一切盡在掌握中”,足以樂的周濟然驕傲自得,狂笑不止。

“老爺,蕓梓這舉動…”柳琴深情悠然的站起身,壓下嘴邊的笑意,“你說蕓梓這樣沖動行事會不會引起尚書府的眾怒?”

“他們敢!”周濟然熊掌一拍,重重的落在紅木方桌上,面色猙獰,“誰敢欺負老子的閨女,老子讓他們後悔出生到這個世上!”

☆、惡婦愛看戲

“姐,大夫怎麽說?孩子還好吧?”站在玲瓏的床前,玲玉滿臉關懷的問道。

“嗯。”沒有過多的心力跟玲玉周旋,玲瓏作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昏昏欲睡的點點頭。

“姐你身子又乏了是不是?那你好生歇著,我先出去了。”自打荷花池落水之後,玲瓏便不再與她親近,究竟是因為玲瓏看出了什麽?抑或只是她的錯覺?如果玲瓏知道是她下的手,為何不據實告知夫人和大少爺?如果玲瓏依舊一無所知…玲玉心下稍作猶豫,仍是咬牙做了決斷。

“下去吧!”在周蕓梓還沒給她明確的答覆之前,她必須萬般忍耐。一旦她得了勢,她會讓那些禍害過她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下去?明明都是同樣的出身,明明都是同樣的服侍大少爺,憑什麽玲瓏就能好命的當上側夫人?憑什麽玲瓏就能擺著架子命令她?就因為肚中多了一個種?轉過身的玲玉一臉嫉恨,眼神陰鷙而怨毒。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夫君…”嬌弱的依偎葉輕言的懷中,靈香的面色傷心而無奈,“你說那周蕓梓怎麽就偏偏嫁進咱們尚書府了呢?會不會真的是對夫君餘情未了,想要…”

“癡心妄想!我絕不可能多看那惡婦一眼!她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敢抱著不該有的念想肆意作亂?我會讓她後悔嫁進尚書府!一定不會讓她的陰謀詭計得逞!”聽著靈香的話,葉輕言怒火中燒,緊緊的摟著靈香發狠的說道。

“可是靈香看著二夫人和二少爺都向著那惡婦,靈香怕那惡婦會借機生事,壞了咱們尚書府的安寧。”靈香擡起頭,輕輕咬著粉艷欲滴的唇,滿心擔憂的表情猶見猶憐。口中不時的冒出“咱們尚書府”的說法,一看便是真把尚書府的事放在心上的。

“她敢?不過是個人見人厭的惡婦,心腸歹毒的想要禍害我們尚書府?早晚讓她好看!”耳邊是靈香輕輕柔柔的嗓音,加之那滿目含情、欲說還休的眼神,看的葉輕言的心酥麻酥麻的。不由分說就打橫抱起了靈香,春風得意的往床上一扔,跟著就撲了上去。

“靈香姑娘!”尤帶遲疑的喚聲自門外響起,玲玉拼命的壓下心中的叫囂,只當沒聽見屋內的動靜,“靈香姑娘,大少爺在您房裏嗎?”

好事被破壞的葉輕言面色一黑,興致全無的翻身就欲下床。如若此刻是旁的下人,葉輕言定然會大手一揮,直接拖出去打一頓板子了事。可外面站著的是玲玉,先不提玲玉的親姐姐玲瓏已有身孕,單是他與玲玉之間的情分也是少不了的。於是,即便心中再不悅,葉輕言也無法發出火氣來。

就知道這個玲玉不是省油的燈!靈香面色一白,驚慌失措的自身後抱住葉輕言。半敞開衣衫的胸脯就勢壓在了葉輕言的背上,不無幽怨的低喃道:“靈香第一日進府,夫君便要棄靈香而去嗎?”

已經落地的腳頓住,葉輕言被靈香毫不掩飾情意的舉動逗得心癢難耐,轉身就摟住了靈香的腰。

只是這嘴還沒親上,玲玉不合時宜的喚聲再度傳了進來:“大少爺,您在屋裏嗎?方才大夫來給姐姐把過脈了,玲玉就是過來跟大少爺回稟一聲,姐姐的身子似乎不太妥當…”

葉輕言的身子瞬間僵住,擡起頭看向了緊閉的房門。玲瓏身子不適?該不是孩子…想到此處,葉輕言連忙自床上爬起來,系著腰帶就往門外走去。

“夫君…”引誘的輕叫一聲,靈香不依的扯住葉輕言的胳膊,淚水盈盈的控訴道,“夫君不要靈香了嗎?”

“靈香…”心疼的看著楚楚可憐的靈香,轉念又掛心擔憂玲瓏的身子,葉輕言兩面為難,好不困擾。

“靈香姑娘,您要是在屋裏,就發發善心讓大少爺去看看我姐姐吧!”玲玉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焦急中難掩哀求,“我姐姐是真的身子不適…那可是大少爺的第一個孩子啊…”

玲玉的最後一句話就像一道雷電,正中葉輕言的心頭。再也無法顧及其他,甩開靈香的手大步沖了出去。

“靈香姑娘…”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玲玉的眼中滿是得意,在門開啟的那一霎那,當著葉輕言的面直直的跪了下去,“玲玉給您磕頭了,求求您…”

“玲玉你這是做什麽?”一眼看見玲玉跪在地上,葉輕言一把拉起玲玉的身子抱在懷中,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你喚人就喚人,做什麽作踐自己?”

“大少爺…”仿若受盡了天大的委屈無處發洩,玲玉默默的搖搖頭,將頭埋進了葉輕言的懷中,“姐姐…”

“別哭別哭,再哭可就成淚人兒了。”夾雜著輕吻的安撫落在玲玉的發間,葉輕言心中感嘆玲玉姐妹情深的同時,源源不斷的憐惜更甚,“玲玉最乖了,少爺我可是會心疼死的。”

“大少爺凈說些哄玲玉的好聽話。”就站在靈香的房門口,玲玉嬌嗔著扭扭身子,一手捶在葉輕言的胸口,“玲玉不理大少爺了。”

“誰說是哄你的了?少爺我對玲玉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喜歡的不得了。”抓著玲玉的手放在嘴邊輕啄了一下,葉輕言的濫情盡顯的淋漓盡致。

“哎呀,大少爺不要說這麽羞人的話啦…”眼神不斷的瞟向屋內,玲玉躲閃著避開葉輕言低下來的頭,以著極低的聲音嬌、吟道,“等看完姐姐,大少爺就去玲玉的房裏…玲玉…玲玉豁出臉皮好好…好好伺候大少爺好不好?”

本就被靈香惹的想入非非,接著又被玲玉這一扭一躲一哄一嗔的逗弄著,葉輕言當下拋開其他,二話不說的拉著玲玉就往玲瓏的住處走:“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玲瓏。”

門口的一舉一動全數落盡靈香的眼裏和耳裏,恨得咬牙切齒,死命的抓緊了床單才壓下到了嘴邊的怒罵。沒想到這大宅院裏的女人竟也如此的難纏。不過是區區一個下賤丫頭,居然也敢恃寵而驕的在她面前玩陰招搶男人。玲玉是吧?好,給她走著瞧!

“也就是說,玲玉成功的把靈香床上的葉輕言搶進了她房中?”聽著蓮俏的詳細講述,斜躺在睡塌上的周蕓梓翹著小腿笑的頗為不懷好意。

“啊呸!還不都是些不要臉皮的狐媚子,平白侮了咱們的眼和耳!”提及玲玉和靈香的爭風吃醋,蓮俏不屑的罵道。他們國舅府哪曾出過此般令人作嘔的齷蹉事情?還有那葉輕言,算哪門子的府門少爺?整個就一急色的下作男人!

“蓮俏,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撇開咱們國舅府不說,這些事但凡放在哪一府上,都不足為奇。不信你盡管把這些事說給我娘聽,肯定會被訓斥小題大做,沒眼色沒見識。要我說啊,咱們倒不如坐壁旁觀,順道攪和攪和。”雖說確實算不得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不過…眾口鑠金。有些事啊,嚼舌根子的人多了,也就變了味。屆時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就各憑本事咯!

“小姐該不會是想…”經柳琴一手管教出來的丫頭哪是吃素的?更別說整日跟在周蕓梓的身邊,心眼和手段也都是缺不得的。周蕓梓稍稍一點撥,蓮俏瞬間徹底通透。

“那就看咱家蓮俏的本事了。”無需多說其他,周蕓梓放心的將一切事情交給蓮俏。沒有絲毫負擔的拿過一旁的書,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這就是葉淩韜喜愛的書籍?真是有夠無趣的!

就知道她家小姐懶的出奇!蓮俏無奈的跺跺腳,認命的轉身出去,依言辦事。

待到葉淩韜回府,望見的便是這樣一幅賞心悅目的美人酣睡圖。走近身邊抽走周蕓梓拿在手中的書本,葉淩韜好笑的勾起嘴角,找來一件厚實的披風為其蓋上。

一覺好夢的醒來,剛睜開眼便對上靜坐在身旁看書看得正入神的葉淩韜。不自覺的側了一□子,搭在身上的披風隨之滑落。然後,周蕓梓挑起眉,看著葉淩韜頭也不擡的伸出手,動作熟練的將披風扯回至她的身上。

正欲出聲就見葉淩韜猛然想起什麽般的轉過頭,周蕓梓想也沒想的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隨後,身上的披風往上移了移,搭在披風外的右手被輕輕握住,小心翼翼的擱置在披風下蓋好…

不放心的扭過頭為周蕓梓蓋好披風,葉淩韜忍不住低聲道:“睡個覺也不安穩,真是…”

真是什麽,周蕓梓豎起耳朵等了許久都未等來後續。然而周蕓梓敢保證,葉淩韜並未心生厭煩。僅僅只是那隱含些許寵溺的語氣,周蕓梓就已心花怒放,雀躍不已。胸口的心跳急劇加速,遍布四肢的暖流愉悅而舒暢。在這一瞬間,周蕓梓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她似乎中了這個姓葉名淩韜的榆木疙瘩的毒…

☆、惡婦坦心跡

“餵餵,聽說了沒?大少爺新納回來的小妾以前可是春香樓的紅牌姑娘呢!”

“真的?哎呀,那不就是說,咱們以後都得伺候一個風塵女子了?真是晦氣!”

“可不就是。咱們尚書府的人這次算是丟盡了。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了,就怕上街遇到別家府上的熟人問我這事。憑白讓人笑話。”

“要說笑話,你們有沒有聽說玲玉那個小蹄子公然跟那個紅牌爭寵?居然還真將大少爺拐進她房裏去了呢!大白天的,真是下作!”

“怎麽沒聽說?我當時就在場。親眼瞧見玲玉不知羞恥的撲進大少爺的懷裏,真是不堪入目。”

“你咋也不避諱避諱呢?就不怕汙了自己的眼?要我說這玲玉的手段著實高明,連春香樓的紅牌都不是她的對手。”

“我倒是想避諱,那也得玲玉把嗓門放小點啊!還對手?你們都不知道,當時玲玉哭的梨花帶雨的,見著大少爺出來就往地上跪...嘖嘖,反正有玲瓏這個親姐姐做幌子,她倒是也不怕...”

“怕?你們當她是什麽好東西?我悄悄跟你們說個秘密,你們可不許外傳。二少夫人過府第二日,那玲瓏不是掉進荷花池嗎?聽說就是玲玉親手推的...自家親姐妹,作孽啊!”

“真的?那二少夫人不是白白受了冤枉?怨不得二少夫人那般生氣,拿起棍子就往大少爺身上打...”

“大少爺就是故意把臟水往二少夫人身上潑好洩憤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二少夫人那可是國舅府的千金,皇貴妃的親侄女,太子妃的親妹妹,現在還被賜封公主...大少爺心裏肯定後悔死退這門親事了。之前大夫人還威逼二夫人必須應承這門親事,現在倒也只能眼巴巴的望著二夫人水漲船高了。”

“噓,胡說八道什麽呢?二少夫人的事哪是怎麽能私下議論的?還有二夫人也是,沒瞧見二少夫人一門心思的幫二夫人立威呢!那一樣樣宮裏出來的好東西,一點也不心疼的盡往二夫人房裏送。以後咱們都得小心點,別禍從口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對對,要說就說那兩個小蹄子。大夫人這些日子心情不好,大家都當心點,別撞上去挨罵挨打。”

“大夫人沒事就愛拿咱們出氣,二夫人就從來不這樣。還有二少夫人,大少爺動不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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