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運籌【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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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運籌【3更】
針對胡德海從國外買回的國寶古董一定是要重點保護的, 但警隊高層在興師動眾搞到全民皆兵之前，也需要更確切的證據。
畢竟，任何一次行動, 任何一個最小團體的出動, 都是對資源、金錢等的消耗。全香江無數雙眼睛，尤其是那些媒體人都在盯著，如果最後什麽都沒發生，那香江警隊就消耗著市民的稅金, 鬧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最終長官們連夜的決策是臨時調一個飛虎隊小組——共4名頂級PTU隊員——到胡德海別墅做保護工作。
同時, 明天警署開工後，長官們會再次開會, 針對這次可能發生的【偷盜國寶】案件，進行重新討論，後續應該會展開更深入的調查, 投入更大量的警力。
家怡掛斷電話後,無奈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一個大型的團體要做一件事，需要顧慮的、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是家怡所處的位置無法想象的。
這世上任何大事的促成, 都不是那麽容易。
家怡站在別墅外的坡地林間，忽然有些無力。
那種敵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多少力量，到底什麽時候會行動的危機感仍懸在頭頂。
即便有一隊飛虎隊來到別墅外做保護, 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到位了, 更何況那些人還不受她指揮，許多事情不在自己掌控, 自己明明很急很緊張，其他有更大權利和力量的人卻不能理解的感覺……
就好像小時候想要做一件對自己很重要的事, 偏偏父母完全無法理解這事有什麽重要，甚至根本不會去記憶和在乎，導致對孩子來說一生無法彌補和忘記的遺憾。
家怡攥起左拳，低頭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一會兒。
不！
她也並非那般無力。
拿起大哥大，家怡撥通了三福哥的電話。
三福哥甚至連仔細詢問都未做，聽到她的需求，當即起床表態他會召集B組所有探員，1個小時內在胡家別墅外與她匯合。
這是她的團隊，代表的是她本人，關於保護胡德海的工作和追緝三名兇嫌的工作，她是有權限可以按自己的方式，調動B組所有探員的。
道謝並掛斷電話後，家怡遲疑幾息，又將電話撥給了方鎮岳。
胡德海已同意她針對國寶保護工作，可以將這件事通知警隊裏可以信任的警察和長官的——這不僅是她作為警官接到的工作，同時也是胡德海先生私人對她的請托。
所以針對此事與方鎮岳溝通，也是多重考慮都沒有問題的。
電話被接聽，方鎮岳的聲音微啞，顯示著他正沈在夢中。
但聽到她的聲音，他很快便提起精神，格外認真地詢問：“發生什麽事？”
“岳哥，胡德海從國外買了一件價值幾百萬英鎊，且具有非同一般文化價值的古董回來，現在正藏在他的別墅中。有相當證據現實之前新聞報道的【紅磡女市民被三男殺害案件】的兇手，很可能正籌備著偷或搶胡德海這件古董。
“我已經跟黃sir匯報了這件事，我們都認為如果最終古董被搶走，事態會非常嚴重，但我沒有更切實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一定會發生，無法強力撼動長官們的決策。
“岳哥，3個大陸男性籌謀在香江作案，是否算有組織罪案？
“我能否申請O記的支援？”
家怡一邊講，一邊搓了搓手指。
“當然可以。”話筒中傳來布料摩擦聲響，顯然他正起床穿衣，“你說與古董有關？”
“是的。”家怡應聲，並敏銳地從他的反問句中聽出一些不同的意味，“怎麽？古董有什麽問題？”
“有一位知名的古董販子，英文名叫Mickey，許多人戲稱他為‘Mickey Mouse’，九叔總是記不住他這個英文名，老是管他叫‘Hello Kitty’。他是個中葡混血兒，長年混跡在國內外，買賣各國的古董在黑市拍賣會售賣。做的最多的生意，就是將國內的古董賣到國外。”O記針對他的團夥追蹤多年，但一直沒能捉住證據，這也成為一樁O記難以攻克的舊案積案。”
“有沒有可能，Mickey正是要與那三名大陸仔聯手搶奪《仕女絹》？”家怡微微瞇起眼，繼續推測道：
“所以之前情報科之所以跟丟他們，很大可能就是Mickey作為熟悉香江的人，在與三名大陸仔接應？”
不然以三個不熟悉本地情況的外地人來說，想在街巷錯綜覆雜的九龍甩脫情報科專家，是很不容易的。
“最近半個月Mickey頻繁坐飛機往返各國，昨天我的人捕捉到一個最新信息，他似乎常與一個叫Tom張的聯絡。”
方鎮岳斟酌了下，應道：
“與三名大陸仔聯絡的很可能是Tom張，Mickey主要負責售賣聯絡，Tom張來負責搶奪《仕女絹》，三名大陸仔很可能是Tom張找來的幫手，在香江這些人眼中，大圈仔不怕死，更適合做一些搏命的買賣。”
“這樣推想的根據是？”家怡睜大眼睛，大腦飛速運轉，口中問出更深入的問題。
“我安插在Tom張身邊的臥底向我傳回消息，Tom張似乎在集結一些他最信任的、最能打的人，同時不知道從哪裏采購了許多槍-支，好像要籌謀某件大事。
“我布局正試圖將與Tom張合作的槍-支售賣鏈等全部拉出水面，也在猜測Mickey和Tom張合作搶劫某位富豪的某樣古董的可能性。
“加上……Tom張手下一個叫‘阿強’的親信似乎在近段時間與內地一些人也有聯絡，我還在想他們是否準備偷渡去內地，搶某位內地收藏家的東西。
“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他們籌謀的，與你所說的三名大陸仔籌謀的，是同一個東西？”
“！”家怡聽著方鎮岳的話，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很有可能！胡先生準備9號將東西送去內地，他說古董這種東西，無論擺在那裏都是欣賞而已，與其關在自己家裏蒙塵，不如捐贈給它來處的博物館收藏，可以使更多人看到……內地已與他溝通好對接。岳哥是否查到Tom張會在什麽時候行動之類，更具體的消息？”
“我去查，你等我消息。”方鎮岳果斷道，聽到家怡應聲後，他又趕在她掛斷前問：“你是不是一夜未睡？”
“……啊，是的。”
“去睡一覺吧。”方鎮岳懇切道。
“……好。”家怡深吸一口氣，擡頭見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掛斷電話後，她深吸一口氣，晨霧潮濕清新，她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
晨露濕潤，打濕了她的褲腿和衣袖。
轉身尋來幾位保鏢和PTU隊員後，家怡喊大家折返別墅，先休息一下。
快走回別墅時，走在右側的一名PTU隊員忽然湊近家怡，有些遲疑，但還是慎重開口道：
“Madam易，如果你想做什麽，可以叫我們去做。我們幾個隨時待命，絕對支持你的行動。”
家怡步速緩下來，左顧右盼掃視過跟著自己折騰了這大半夜的所有人。每一位被她目光問詢的人，都毫不猶豫地點了頭，表達他們堅定的態度。
家怡緩慢伸出右手，幾位與她並不熟悉，只是跟著她忙前忙後幾日、早對易家怡有所耳聞、因為與她合作而感到榮幸的警探們，便也伸出右手，紛紛走過來與她擊掌。
“我們會保護好那幅畫，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最先開口與家怡講話的PTU隊員向家怡保證。
“我們會的！”家怡也回以同樣的保證。
有時候，一群人做不成的事，幾個人反而能做成。
…
…
家怡睡了不到1個小時，就被黃sir的電話喚醒：
“黃sir？”
“十一，飛虎隊4名隊員已經到了胡德海別墅門口，你去接應一下吧，接下來這個小隊由你親自指揮，他們會絕對服從你的任意指令。”黃警司語氣裏也透著幾分疲倦，顯然在家怡擠出時間休息的時間裏，他一直在想辦法動員所有可以使用的力量。
“好的。”家怡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好在躺下時並沒有脫衣裳，此刻也免去再穿衣的麻煩，她一邊與胡天月打過招呼，一邊往外走，並向黃警司匯報：
“黃sir，我給岳哥打了一個電話，O記那邊查到最近活動頻繁的一名古董販子Mickey正與一位叫Tom張的人密切聯絡。Tom張是在10年前就洗白開始做正經生意的前社團重要人物，涉嫌參與多起販-度、人-口-買-賣等犯罪行為，O記一直試圖尋找證據，所以對他的動向很關註。
“有極大可能，岳哥可以找到證明Tom張、Mickey和三名大陸仔聯合籌謀搶走《仕女絹》的線索。”
“辛苦了，如果能找到線索——當然最好是證據——那我們就能撬動更多力量來保護《仕女絹》了。上面的長官已下令要求我們緊密關註胡家別墅四周動向，我已與PTU長官做好溝通，那邊會盡快調集更多力量，幫我們做胡家別墅四周的篩查，尋找對方蹲點或監視之類的痕跡。”黃警司深吸一口氣，“不過這些人的調派和部署都需要時間，大概在今明兩天內可以就位。”
“明天就是胡德海先生帶《仕女絹》去羅湖海關的日子，我怕來不及。”家怡有些擔心道。
“我盡力催……我們盡力而為就好，十一。”黃警司長長嘆出一口氣，才繼續道：“你有什麽想法，只要是西九龍重案組可以直接執行的工作，我這邊絕對百分百配合你。但更多力量的調集，就都需要流程和時間了。”
“我明白，黃sir，多謝你。”家怡已步出別墅，大步朝門口走去。
“中區警署那邊，我已經給警長打了電話，那邊也有好幾位警察與你相熟，我也都打了招呼，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給那邊打電話，他們會盡力配合。”黃警司摸了摸頭發，又道：“法證科那邊的Teresa聽說你需要幫助，說她跟你合作過許多次，還曾得你幫助才能在偵破上次誤判自殺的【為財情殺偽裝自殺案】時，采集到重要的線索，彌補了過錯。她已經帶了4名化驗員驅車趕往胡家別墅，說他們擅長勘察，對於尋找籌謀搶劫的兇徒們留在胡家別墅外的線索更有用。”
“……”家怡胸口滿滿當當的，在迎接危險時，固然因為各種原因會遇到重重困難，但同時也會獲得如此多的意外幫助啊。
深吸一口氣，她一掃疲態，對黃sir道：“黃sir，我已經到別墅門口了，會好好與飛虎隊合作，盡快找到更多證明我們推測的線索，到那時候，你就不必如此為難了。”
“我不為難，我只是因為不能更有力地支持你的工作，配合你的才華，而感到有些無力。不過我相信你，即便在困境中，也突破荊棘，走出路來。”黃sir搓了搓鼻子，“隨時匯報工作進度，註意安全。”
“Yes，sir！”家怡掛斷電話，與門口兩名門衛和兩名保鏢打過招呼後，推開胡家別墅。
門口停著的飛虎隊專用警備吉普車上，騰騰騰跳下四名身穿飛虎隊制服、荷槍實彈的悍將。
他們齊刷刷站成一列，默契地並腿敬禮，朗聲招呼：
“Madam，飛虎隊第3小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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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任何一次行動, 任何一個最小團體的出動, 都是對資源、金錢等的消耗。全香江無數雙眼睛，尤其是那些媒體人都在盯著，如果最後什麽都沒發生，那香江警隊就消耗著市民的稅金, 鬧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最終長官們連夜的決策是臨時調一個飛虎隊小組——共4名頂級PTU隊員——到胡德海別墅做保護工作。
同時, 明天警署開工後，長官們會再次開會, 針對這次可能發生的【偷盜國寶】案件，進行重新討論，後續應該會展開更深入的調查, 投入更大量的警力。
家怡掛斷電話後,無奈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一個大型的團體要做一件事，需要顧慮的、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是家怡所處的位置無法想象的。
這世上任何大事的促成, 都不是那麽容易。
家怡站在別墅外的坡地林間，忽然有些無力。
那種敵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多少力量，到底什麽時候會行動的危機感仍懸在頭頂。
即便有一隊飛虎隊來到別墅外做保護, 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到位了, 更何況那些人還不受她指揮，許多事情不在自己掌控, 自己明明很急很緊張，其他有更大權利和力量的人卻不能理解的感覺……
就好像小時候想要做一件對自己很重要的事, 偏偏父母完全無法理解這事有什麽重要，甚至根本不會去記憶和在乎，導致對孩子來說一生無法彌補和忘記的遺憾。
家怡攥起左拳，低頭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一會兒。
不！
她也並非那般無力。
拿起大哥大，家怡撥通了三福哥的電話。
三福哥甚至連仔細詢問都未做，聽到她的需求，當即起床表態他會召集B組所有探員，1個小時內在胡家別墅外與她匯合。
這是她的團隊，代表的是她本人，關於保護胡德海的工作和追緝三名兇嫌的工作，她是有權限可以按自己的方式，調動B組所有探員的。
道謝並掛斷電話後，家怡遲疑幾息，又將電話撥給了方鎮岳。
胡德海已同意她針對國寶保護工作，可以將這件事通知警隊裏可以信任的警察和長官的——這不僅是她作為警官接到的工作，同時也是胡德海先生私人對她的請托。
所以針對此事與方鎮岳溝通，也是多重考慮都沒有問題的。
電話被接聽，方鎮岳的聲音微啞，顯示著他正沈在夢中。
但聽到她的聲音，他很快便提起精神，格外認真地詢問：“發生什麽事？”
“岳哥，胡德海從國外買了一件價值幾百萬英鎊，且具有非同一般文化價值的古董回來，現在正藏在他的別墅中。有相當證據現實之前新聞報道的【紅磡女市民被三男殺害案件】的兇手，很可能正籌備著偷或搶胡德海這件古董。
“我已經跟黃sir匯報了這件事，我們都認為如果最終古董被搶走，事態會非常嚴重，但我沒有更切實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一定會發生，無法強力撼動長官們的決策。
“岳哥，3個大陸男性籌謀在香江作案，是否算有組織罪案？
“我能否申請O記的支援？”
家怡一邊講，一邊搓了搓手指。
“當然可以。”話筒中傳來布料摩擦聲響，顯然他正起床穿衣，“你說與古董有關？”
“是的。”家怡應聲，並敏銳地從他的反問句中聽出一些不同的意味，“怎麽？古董有什麽問題？”
“有一位知名的古董販子，英文名叫Mickey，許多人戲稱他為‘Mickey Mouse’，九叔總是記不住他這個英文名，老是管他叫‘Hello Kitty’。他是個中葡混血兒，長年混跡在國內外，買賣各國的古董在黑市拍賣會售賣。做的最多的生意，就是將國內的古董賣到國外。”O記針對他的團夥追蹤多年，但一直沒能捉住證據，這也成為一樁O記難以攻克的舊案積案。”
“有沒有可能，Mickey正是要與那三名大陸仔聯手搶奪《仕女絹》？”家怡微微瞇起眼，繼續推測道：
“所以之前情報科之所以跟丟他們，很大可能就是Mickey作為熟悉香江的人，在與三名大陸仔接應？”
不然以三個不熟悉本地情況的外地人來說，想在街巷錯綜覆雜的九龍甩脫情報科專家，是很不容易的。
“最近半個月Mickey頻繁坐飛機往返各國，昨天我的人捕捉到一個最新信息，他似乎常與一個叫Tom張的聯絡。”
方鎮岳斟酌了下，應道：
“與三名大陸仔聯絡的很可能是Tom張，Mickey主要負責售賣聯絡，Tom張來負責搶奪《仕女絹》，三名大陸仔很可能是Tom張找來的幫手，在香江這些人眼中，大圈仔不怕死，更適合做一些搏命的買賣。”
“這樣推想的根據是？”家怡睜大眼睛，大腦飛速運轉，口中問出更深入的問題。
“我安插在Tom張身邊的臥底向我傳回消息，Tom張似乎在集結一些他最信任的、最能打的人，同時不知道從哪裏采購了許多槍-支，好像要籌謀某件大事。
“我布局正試圖將與Tom張合作的槍-支售賣鏈等全部拉出水面，也在猜測Mickey和Tom張合作搶劫某位富豪的某樣古董的可能性。
“加上……Tom張手下一個叫‘阿強’的親信似乎在近段時間與內地一些人也有聯絡，我還在想他們是否準備偷渡去內地，搶某位內地收藏家的東西。
“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他們籌謀的，與你所說的三名大陸仔籌謀的，是同一個東西？”
“！”家怡聽著方鎮岳的話，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很有可能！胡先生準備9號將東西送去內地，他說古董這種東西，無論擺在那裏都是欣賞而已，與其關在自己家裏蒙塵，不如捐贈給它來處的博物館收藏，可以使更多人看到……內地已與他溝通好對接。岳哥是否查到Tom張會在什麽時候行動之類，更具體的消息？”
“我去查，你等我消息。”方鎮岳果斷道，聽到家怡應聲後，他又趕在她掛斷前問：“你是不是一夜未睡？”
“……啊，是的。”
“去睡一覺吧。”方鎮岳懇切道。
“……好。”家怡深吸一口氣，擡頭見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掛斷電話後，她深吸一口氣，晨霧潮濕清新，她不自覺打了一個激靈。
晨露濕潤，打濕了她的褲腿和衣袖。
轉身尋來幾位保鏢和PTU隊員後，家怡喊大家折返別墅，先休息一下。
快走回別墅時，走在右側的一名PTU隊員忽然湊近家怡，有些遲疑，但還是慎重開口道：
“Madam易，如果你想做什麽，可以叫我們去做。我們幾個隨時待命，絕對支持你的行動。”
家怡步速緩下來，左顧右盼掃視過跟著自己折騰了這大半夜的所有人。每一位被她目光問詢的人，都毫不猶豫地點了頭，表達他們堅定的態度。
家怡緩慢伸出右手，幾位與她並不熟悉，只是跟著她忙前忙後幾日、早對易家怡有所耳聞、因為與她合作而感到榮幸的警探們，便也伸出右手，紛紛走過來與她擊掌。
“我們會保護好那幅畫，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最先開口與家怡講話的PTU隊員向家怡保證。
“我們會的！”家怡也回以同樣的保證。
有時候，一群人做不成的事，幾個人反而能做成。
…
…
家怡睡了不到1個小時，就被黃sir的電話喚醒：
“黃sir？”
“十一，飛虎隊4名隊員已經到了胡德海別墅門口，你去接應一下吧，接下來這個小隊由你親自指揮，他們會絕對服從你的任意指令。”黃警司語氣裏也透著幾分疲倦，顯然在家怡擠出時間休息的時間裏，他一直在想辦法動員所有可以使用的力量。
“好的。”家怡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來，好在躺下時並沒有脫衣裳，此刻也免去再穿衣的麻煩，她一邊與胡天月打過招呼，一邊往外走，並向黃警司匯報：
“黃sir，我給岳哥打了一個電話，O記那邊查到最近活動頻繁的一名古董販子Mickey正與一位叫Tom張的人密切聯絡。Tom張是在10年前就洗白開始做正經生意的前社團重要人物，涉嫌參與多起販-度、人-口-買-賣等犯罪行為，O記一直試圖尋找證據，所以對他的動向很關註。
“有極大可能，岳哥可以找到證明Tom張、Mickey和三名大陸仔聯合籌謀搶走《仕女絹》的線索。”
“辛苦了，如果能找到線索——當然最好是證據——那我們就能撬動更多力量來保護《仕女絹》了。上面的長官已下令要求我們緊密關註胡家別墅四周動向，我已與PTU長官做好溝通，那邊會盡快調集更多力量，幫我們做胡家別墅四周的篩查，尋找對方蹲點或監視之類的痕跡。”黃警司深吸一口氣，“不過這些人的調派和部署都需要時間，大概在今明兩天內可以就位。”
“明天就是胡德海先生帶《仕女絹》去羅湖海關的日子，我怕來不及。”家怡有些擔心道。
“我盡力催……我們盡力而為就好，十一。”黃警司長長嘆出一口氣，才繼續道：“你有什麽想法，只要是西九龍重案組可以直接執行的工作，我這邊絕對百分百配合你。但更多力量的調集，就都需要流程和時間了。”
“我明白，黃sir，多謝你。”家怡已步出別墅，大步朝門口走去。
“中區警署那邊，我已經給警長打了電話，那邊也有好幾位警察與你相熟，我也都打了招呼，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給那邊打電話，他們會盡力配合。”黃警司摸了摸頭發，又道：“法證科那邊的Teresa聽說你需要幫助，說她跟你合作過許多次，還曾得你幫助才能在偵破上次誤判自殺的【為財情殺偽裝自殺案】時，采集到重要的線索，彌補了過錯。她已經帶了4名化驗員驅車趕往胡家別墅，說他們擅長勘察，對於尋找籌謀搶劫的兇徒們留在胡家別墅外的線索更有用。”
“……”家怡胸口滿滿當當的，在迎接危險時，固然因為各種原因會遇到重重困難，但同時也會獲得如此多的意外幫助啊。
深吸一口氣，她一掃疲態，對黃sir道：“黃sir，我已經到別墅門口了，會好好與飛虎隊合作，盡快找到更多證明我們推測的線索，到那時候，你就不必如此為難了。”
“我不為難，我只是因為不能更有力地支持你的工作，配合你的才華，而感到有些無力。不過我相信你，即便在困境中，也突破荊棘，走出路來。”黃sir搓了搓鼻子，“隨時匯報工作進度，註意安全。”
“Yes，sir！”家怡掛斷電話，與門口兩名門衛和兩名保鏢打過招呼後，推開胡家別墅。
門口停著的飛虎隊專用警備吉普車上，騰騰騰跳下四名身穿飛虎隊制服、荷槍實彈的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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