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之前在城樓之上那人是誰”

孫瑾凝突然問五。

“是……是主的妹妹。”

“沒錯，我的妹妹，嫡親的妹妹。”

“那你可又知道她的身份是什麽？”

這個問題嘛，五在心裏早就已經想過一回了，但是她並沒有什麽很明的答案。

因而，她現在也還算是一頭霧水的。

可是，看到她能站到那邊高高的城樓之上，還能夠對著一城的士兵發號施令，那麽她的身份就不會太低。

想想面前的女人，她原本身份也不算低，乃是寧王爺的側妃，那麽她的妹妹，不是妃，大概就是哪個高官大將軍之妻吧。

“怎麽，五你不是很聰慧的嗎？”

“竟然還有連你都想不清楚的問題嗎？”

“奴婢愚鈍，實在是不知道那位貴主的身份，還請主賜教。”

五跪下來，趁機離得她近了一些，用的是最適合防備的姿勢。

“賜教，你的主難道沒有教過你嗎？那就明她的膽也太大了一些，一個連什麽底細都不知道的人，就敢隨便用，你們也敢派了人來我身邊？”

她一疊聲的問著。

直把五問得啞口無言。

這些事情，都是眉姐在操作，她不過只是一個的婢女而已，她怎麽會知道這其中的一些根源了？

她若是知道的話，她怎麽會還在這裏了。

很明顯，孫瑾凝已經完全對著她動了殺心，她再留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有些哀求的看了一眼孫瑾凝。

“主，奴婢知道您現在有些不喜歡奴婢，奴婢可以只在院外面跟他們一樣只做一些粗使的活詰，您不想要看到奴婢，奴婢便就不再出現在您的面前，直到您想要見奴婢為止。”

孫瑾凝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你倒是個識趣的，比你家的主要好的多了。”

她家的主還妄想著想要把她給控制住，還是她的丫頭懂得看懂她的心。

“可惜的是，你也看到了，我王妃妹妹，對我很好，給我這麽一個曾經逃出了京城的人，這麽大一個院，裏面的人啊，除了貼身丫環，粗使，婆，丫環什麽的都不缺。”

這是不願意庭她嗎？五不由得悲從中來。

她盈盈下跪：“還望主念在奴婢曾經一片護主之心上，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但凡是主不想要再見奴婢，奴婢絕對不再往跟前湊。”

孫瑾凝突然就笑了起來。

她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的好話了。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我並不是不想看到你……”她故意頓了頓，然後看到五露出了一抹稍微放心的神情後，突然道：“我而是根本就永遠都不想要再看到你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這是必須要讓她死啊。

五心一橫，突然暴起，大喝一聲：“哼，既然你如此不肯給我留一條後路，那麽這條路我也就不要了。”她想逃。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侍衛立馬上前要治住她。

但是她的身手卻十分的不平凡。

與之前的身後相比，孫瑾凝頓時有一種今時不同往日之感，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哼，還不錯嘛，懂得在我面前遮掩實力。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很少會想要讓一個人去死，我若是想要殺掉那個人的話，不管那個人將要怎麽樣溜走，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把她抓過來。如果聽話的話，我會考慮賞你一個全屍，如果不聽話，就把你打暈了，灌了藥扒光了送到花街柳巷去，反正你也是出自那些地方，再送你回去也是相得益彰。”

“你……你居然如此的狠心，當時眉姐就不應該留著你。我可真是後悔，那會兒為什麽要替你求情。”眉姐的本意就是想要殺了她的。

“現在也是晚了。”

孫瑾凝才不管她了什麽，又想要些什麽，只是不停的催促著侍衛一齊上，把她給弄死。

一番激戰後，侍衛才終於把她給弄死了。這個過程也是很虐的，侍衛雖然很厲害，但是奈不住五的身後也不錯。

“丟到亂葬崗去，等著，先讓他們看上一眼，以儆效尤。”

“好的。主。”侍衛利落的轉身。

很快便有粗使丫環進來，把這裏的一切的血跡給清理幹凈了。

孫瑾凝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的那裏喝茶，像是已經老僧入定了一般，什麽事情都與她無關。什麽事情她都可以暫時拋開不管。

“主，你這樣一來就大開殺戒，不怕他們報到那一位那裏去嗎？”

“那一位？那又怎麽樣？”

她完全不怕，她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一個經歷過了各種苦難的女人，還會怕一個身份高貴的王妃嗎？

她豈是一個膽的人？

“那就好。”侍衛點頭退下了。

“主早點歇息，明兒個王爺就會收到消息了。”

“很好，你下去吧。”

剛剛殺了五，想殺她是一個方面，借著運送她的屍體出門探訪消息才是真的。

果然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孫瑾姿的耳朵裏。

她當時正在看書，不由得把書狠狠一下摔到了桌面之上。對於她的這樣的明目張膽的行為，有些不齒。

“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既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了？她以前引以為傲的身份，還有那些她苦苦追尋的所謂的教養都去了哪裏。難道就這樣隨風消失了。”

出了一趟京城回來，就變成了一個如此嗜殺之人。這一點也實在是太過於誇張了。

她有一點不想承認，雖然她變得更加的狠毒，但是，這樣的她反而似乎更加的了。

以前的她就是那樣的虛假。

一直以來都是在假裝著她自已。沒有任何她自已想法。

都是一直不停的揣測著別人的思想，想著別人的想法，加以猜測，然後再去模仿，或者一心想要去討好著那些人。

孰不知，其實這個世界上就有一種人，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將其納入心底裏的。

譬如明王爺那般的無情之人，也有寧王爺那親的花心風流之人。

再有太殿下那般的人就更加的令人看之不舒服了。

“那此事，咱們需要怎麽辦？”

丫頭湊近了想要討個主意。

“還能怎麽辦，就只能盯著唄。沒見到她，根本就不怕我嗎？這事兒十有八九是做給我看的。”

是為了向她展示她的變化嗎？

還有告訴她，她的心變得更加的狠毒了，然後好讓她提前甕中保持警惕嗎？

“奴婢遵命。”

“對了，她的手段這麽狠毒，我勸你們，暫時就在那裏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做錯了什麽事情，雖然你們做為我的人，不會被她同樣對待，但是，我可告訴你們，她的手段有時候陰起來的話，真的會讓你側目。

所以，最好你們還是要聽話在一些的好。不要再在他們的面前做任何無關的事情。”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根本就沒有要安排貼身伺候的丫環的原因。

她可不想把自已的人送到她的面前去讓她折磨。

雖然那些人只是一個個簡單的丫環罷了。

但是孫瑾凝有時候就是那麽變態。她就是看著不能夠把主怎麽樣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就去折騰他們的手底下的人。

“是，奴婢這就回去。”

丫頭心頭一抖。

她原本是想要來邀功的，畢竟，祈王妃可不只是派了她一個人進去潛伏著。

卻沒想到，似乎功勞並沒有立到，反而就快要將自已給推入到了一個絕境之地，她有些蒙，又有些抑郁。

不過，主當前，她是沒有那個叫五的那番的想法的，連自已的主，也敢出手。

看到丫頭離開了，晉楚裴才突然走出來。

他拉住了孫瑾姿的衣衫。

“姿兒，咱們去做些該做的事情吧。”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左右忙碌著，好久都不曾在床上好好的談談心了。

“不要……今天我有些累了。”孫瑾姿一聽他又想要，立馬翻了一個身，躲到了床的最裏面。

“姿兒……我們就，我就抱抱你，我保證不亂動。”晉楚裴保證得十分的得用心，孫瑾姿決定暫時相信他了。

“咱們話吧。”最近京城之中，還有京城之外，真的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到他們已經完全無從招架了。

“你，她還能活多久？”孫瑾姿突然問晉楚裴。

“你如果想要她死，她明天就不可能再清醒過來見到太陽。”

晉楚裴十分的肯定的給她答覆。

“不，不，我並不想就這樣弄死她。她活著，與我並沒有什麽害處。她死了，也許我還是會為她感到悲哀吧。”畢竟她們曾經在的時候，感情那個時候也非常的好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們之間就突然變化了的。

“那就隨你的便了。”晉楚裴對於孫瑾凝的一切的速與都不是很關心，所以，就算孫瑾姿想要怎麽樣談論，他都表示沒有什麽意見。

以至於孫瑾姿談得很是無趣。

“那現在京城之中局勢如此覆雜，咱們應該打算怎麽辦？”

“皇宮裏父皇的病其實已經快要好起來了。”

“啊……”孫瑾姿不停的眨眼睛。

“這些日，蘭神醫一直都在皇宮之中潛伏著，偷偷的替父皇治病。他已經清醒過來了，也能話了。但是，因為要防著莊皇後的原因，所以，這個消息一直都沒有被公開過。

但是，現在告訴你，就是怕你想得太多，對身體不好。”

“那就好了。”孫瑾姿頓時高興起來。

“他好了我才能高興得起來了，怎麽會想得太多了。”

她又不是傻，想那麽多幹什麽。

“反正，你也知道的，我從頭到尾關心的從來都不是他的身體。”

她只是不想要讓他就這樣死去。

因為他一旦死了，那麽便宜的首先就是太殿下晉楚軒，然後就是東楚的那些鄰國。

他一死晉楚軒勢必就會發動政變，當然，他是太殿下，已經不需要再發動政變獲得皇位，但是他是一定會把他的那些個有威脅的兄弟們一打盡的。

而這個兄弟，自然也包括了他一直以來最想要殺掉的晉楚裴。

就好像上輩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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