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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抱上將軍壯實的大腿(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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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徐曉冪心裏經歷多番掙紮——

她現在是「男人」,將軍也是男人,睡一起很正常。

她被占便宜了!

蕭文焌身上的酒味好難聞啊!

她還是被占便宜了!

來看看啊餵!將軍黨的死忠粉們,俺代替你們取得與將軍親密接觸的福利,羨不羨慕?嫉不嫉妒?恨不恨?哇哢哢!

嗚......她還是被占便宜了!

驀地,蕭文焌呻吟了一聲,放在徐曉冪頭兩旁的手挪向下面,摟著她漸漸收緊,並翻身側躺。

蕭文焌皺了皺眉,這被褥為何如此之硬,並且比以往來得重。

徐曉冪欲哭無淚、泫然欲泣、淚在心裏淌......「將軍,你說你都二十有五了,沒想到粗獷的漢子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顆粉光閃瞎人眼的少女心——喜歡抱娃娃睡覺!小的對你太失望了。你對得起忠心耿耿的將軍黨嗎?你對得起崇拜你的軍兵嗎?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有種你放了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秘密宣告天下,你聽沒聽到?」

蕭文焌不滿不知從哪兒來的碎碎唸聲,他把她當被褥,想拉高蓋住頭部擋住那煩人的聲音,於是手在徐曉冪身上摸來摸去,。

「我擦!住手!啊,你個混蛋!我祝你蛋都沒有!你個混賬東西!」徐曉冪持續放出哀嚎,她不明白為何副帳聲響那麽大,竟然沒有人來看一下。

去 因為打勝仗,大部分人都高興地喝酒,雖然有看守將軍副營的軍兵,但有的軍兵看見他們沒得喝酒,便在遠處搬來桌椅,在副營還在視線範圍內的地方豪氣痛飲,最讓他們放心的是,有貼身小廝在裏面,不怕將軍召喚他們。

這就是徐曉冪扯開嗓音喊死喊活都沒人來的原因。

蕭文焌摸了幾下發現身前的被子太重太硬,根本拉不起來,所以放棄了。如果他清醒著,肯定能看到徐曉冪臉色通紅一片,被氣的。

他奶奶的,居然被摸屁股了!啊啊啊!不活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徐曉冪被氣昏了,張大嘴對著蕭文焌的肩膀,準備狠狠地咬下去。

可蕭文焌是誰,他是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將軍,是從小到大把戰場當成游樂場的人,他沒有一絲警覺性能活到今天?

在感到前方有一股濃濃的敵意時,他就算再頭昏腦漲,也驟然睜開了眼睛,肅然、冷清,帶著濃濃的警戒,手也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掐上徐曉冪的脖子。

回憶這一生,徐曉冪永遠不會忘記第一次離死亡最近的一刻,居然是自家夫君帶給她的,記憶猶新,感受深刻,隨時拿來翻炒一下還能作威脅用途。

「咳咳!將軍!」徐曉冪被掐得瞪大雙目,蕭文焌眸裏的殺意和狠勁讓她心頭一震,她這才明白原來上過戰場的人戾氣是這樣重的,重得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將軍,是我、我,咳咳,曉覓啊!放、放手!」她拼了命似的掙紮,可是蕭文焌的手頸越來越大,漸漸地,徐曉冪呼吸越發困難,大腦也開始缺氧,眼球慢慢充紅,死亡的陰霾籠罩全身。

她的求救也開始變得虛軟無力,「將......軍,看看......我,小的......快......要......死了。」

蕭文焌盡管按本能行動,但他還是有思考能力的,在他掐過去之後,身前的人明顯沒有抵抗能力,聲音聽起來相當熟悉,像氣死人不償命的混小廝,是他?那就沒有危險了。

在極度緊張又立即松緩的情況下,蕭文焌再次昏睡過去,沒有他的小廝為何在他床上的疑問,也沒有他的小廝為何對他有敵意的疑問。睡過去的時候,他的手還掐在人家脆弱的脖子上,只是沒有用力。

而徐曉冪在極度絕望中祭奠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憤然說:「我......做錯......了什麽?你......這個白眼狼,我......千裏......迢迢、穿越千年,來到這個鳥都不拉一滴屎的地方幫你追妹子,結果妹子都沒看到就要被你掐死了,我容易嗎我?你有良心嗎你?日後你妹子被搶傷心絕望毒死戰場,怪的只能是你自己,這麽大一只金手指居然活生生掐死了你有病啊你?不毒死你也只能對著祖宗爹媽三跪九叩,不,以死謝罪吧!你絕後你活該,帶著羞愧含恨而終吧你——」

她忽地停止罵聲,才發現自己脖子自由了,氣也不自不覺中順起來了,仰頭望了望蕭文焌的下巴,心裏滋味百出,再罵道:「臭不要臉!不單非禮我還想掐死我,喝醉了了不起啊?會武功了不起啊?打勝仗了不起啊?我靠!前不久說沒軍妓沒傷害,現在來摸我屁股,臭不要臉的!你、這、個、欲、求、不、滿、的、死、光、棍!」

罵完她想踢一腳,可是對剛才的是還有後怕,沒下得了手,憋了一會兒氣,嘴裏又念念有詞地說了一頓。

那晚,她就是在蕭文焌懷裏罵到累,然後睡著了。

篝火酒會喝醉了不少人,李錦因為救傷有功,被一些軍兵感激地敬了幾杯,然後醉得頭腦暈眩,認不出天地來,再被送回了帳篷。

清晨醒來,他坐起來一臉茫然,只感到頭疼非常,按著太陽穴看向床的另一邊......小覓不在!

他瞬間一個激靈,趕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走了出去。

外邊天還未亮,暗暗沈沈的看著瘆人,這樣的環境李錦心裏更加焦慮,若是小覓又出了甚麽事,他該怎麽面對源郅鎮的徐大叔和徐大娘,小覓不能有事,否則徐大娘的失心瘋又要發作了,他擔不起啊!

他率先趕去昨晚舉行篝火酒會的地方,那裏倒了幾個軍兵,估計是喝醉了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他走過去看了看模樣,不是小覓。前方還有幾個挨在一起睡的,他忐忑地走過去,仔細一看,也不是。

到底去哪兒了?他心裏一著急,就慌忙地亂喊起來,邊走邊喊:「小覓!你在哪?小覓!」

「小覓,你在哪?快出來!」

「小覓,你到底在哪兒啊?」

他這麽高聲喊叫,不少人都被他喊醒了,陳澤安和周祥的副營就在附近,被吵醒後衣衫不整地走出來。

陳澤安看到李錦,正想上前詢問,結果聽到周祥掀簾大罵:「哪個孫子吵天鬧地的?沒看到都在就寢嗎?擾人清夢!」

陳澤安搖了搖頭,走到李錦面前,問:「李弟,你可有事?」

李錦看到陳澤安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急迫得抓著他的衣袖,道:「小覓不見了,昨晚沒回來睡過,我怕她出事!」

「甚麽?」周祥聽到是關於徐曉冪的事,馬上轉了態度,「那小兔崽子昨晚沒回帳篷?莫不是醉倒在別處了?」

李錦答道:「我也如此想,所以正在遍地找他,打擾之處,還請原諒。」

周祥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別跟我來這些虛的,找人要緊。」

李錦道:「是!」

陳澤安道:「我們分頭行事,李弟在這裏找,周統領去南區帳營,我去西區帳營,再找個人去東區帳營看看。」

周祥、李錦:「好!」

大家很快分開行動,周祥邊走邊氣哼哼的,胡子都飛了起來,「要是讓我知道誰欺負了我孫子,我就砍了他的手腳,再剜了他的雙眼,再割掉他的命根子!」

蕭文焌在睡夢中打了個冷顫,接著抱緊了懷裏的暖物。

周祥才走了幾步,突地急停下來,轉身對著同樣走不遠的兩人招手喊叫:「回來,我知道小兔崽子在哪!」

陳澤安和李錦一聽,馬上原地回返。

「她在哪?」李錦急著問。

周祥笑得蒼邁而宏亮,「哈哈,昨晚她被將軍喊去,估計是闖禍了,我昨晚還聽將軍說要回去再收拾他!」

李錦本來緩了的心又緊張起來,擔憂道:「那怎行,她身體孱弱經不起責罰呀!」

「別擔心,」陳澤安按住他微顫的肩頭,用沈穩有力的聲音道,「將軍那麽疼他,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立即趕去將軍的帳營。」

「嗯。」李錦冷靜下來,頷首回應。

他們趕去後,看守的軍兵立刻進去通傳,撩起內室的門簾之後,那軍兵一陣驚愕。

這、這到底怎怎麽回事兒,將軍和徐小廝居然相擁而眠!

軍兵沒有通傳一聲,瞪著眼睛就出來了。

陳澤安問他:「如何?將軍可醒了?徐小廝可在裏邊?」

軍兵張嘴磕磕巴巴道:「將、將軍他、他和徐徐小廝......他、他們......」

「他們怎樣?」周祥心裏本就焦急,看他說話這麽結巴,一顆心更被撓得又癢又煩,「說話幹脆點!」

「他、他們......」軍兵說話方式依舊。

「沒用的東西!」周祥一腳將他踹開,浩浩蕩蕩地闖進去。

陳澤安和李錦望了望趴在地上的軍兵,既同情又覺得他活該,接著他們緊隨周祥身後一同進去。

外室不見人影,李錦臉色都蒼白了,內室是寢室,徐曉覓若在裏面那可怎麽行,姑娘家的,這清白不就......

李錦頭腦一熱就往裏面闖去,周祥和陳澤安一時反應不過來。寢室是極為私人之地,楞是周祥再無禮也知道分寸,不敢貿貿然闖進去。

可李錦已經進去了,他們也想知道這個時辰徐曉覓怎麽會在裏面,兩人對望一眼,臉上有如壯士赴死般悲壯,一同踏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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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將軍府——

徐曉冪鬼鬼祟祟地踏出房門......

蕭文焌沈聲問:去哪?又想去青樓不是?

徐曉冪:沒......沒有!

蕭文焌:哼!我還看不透你?休想出去!

徐曉冪:你真的不讓我出去?

蕭文焌:哼!想都別想!

徐曉冪一臉委屈:想當年,你一手掐著我的脖子,我差點......差點就......

蕭文焌一陣頭疼,走過去攬著她:就會這招!你要去可以,我必須跟著。

畫面一轉,青樓裏客似雲來,可其中一桌只坐著兩個人,後面還站著兩個隨從,沒有青樓姑娘相陪,顯得孤單冷清。

徐曉冪穿著男裝,俊俏非常,而蕭文焌筆直坐著,臉上黑如墨炭。

徐曉冪嘆道:秋月樓的醬肘子就是好吃,不枉我千辛萬苦地來這兒!

蕭文焌與兩個隨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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